第二十章 小氣的自在
纖美美容沙龍內部的屏風和隔斷之間設計有活動的裝飾畫框，通過更換圖片，給美容顧客以新穎之感。屏風和隔斷都是可移動的，配有燈光，個性的化妝品點綴，而這極具現代感的流行線條，給顧客一種美的享受。這個創意是柳如眉提出的，具體設計就由裝飾部負責。
時間一天天過去，方自在與林火叢靜越來越熟，兩個女孩子都很有才幹，都是本市的藍翔高級技校畢業，二人是同班同學，學的是室內裝潢，此外林火畫的一手好畫，叢靜精通電腦圖像處理。按照柳如眉的要求，除了定期更換圖片外，‘纖美’室內的裝潢也要經常保持新鮮感，要讓客戶自細微處感受到‘纖美’與別的美容院的不同韻味，當然不是硬件的改變，而是軟件類的改動。而林火與叢靜攜手合作，屢屢得到柳如眉的誇獎，甚至有不少的客戶請求二女幫自己設計一下家居裝飾，由此可見二女的不凡之處。
方自在這些天倒是無所事事，除了偶爾跟隨柳如眉出去公幹外，就一直呆在裝飾部里，他很少出去，不是他不想出去溜達溜達，只是‘纖美’全都是女客戶，大多都是政府官員或是富商的家屬，也有很多女老闆，其中好些三四十歲的女人一望見方自在，眼神變得很可怕，借故過來搭訕，大膽的一些甚至在方自在身上揩油，更有一些言語曖昧留下電話號碼名片什麼的，望着這些擺明就是欲求不滿的富貴太太，方自在渾身直打寒噤，後來吸取教訓的他就乖乖的呆在裝飾部里，只有等煙癮發作的時候才到公司外面去抽支煙。
方自在在裝飾部里上上網玩玩遊戲，偶爾與林火打打嘴仗，日子過的不算逍遙可也算不得太過無聊。
“自在，我聽店長說，自從你來了后，每天的店面營業額平均比往日超出了15%，姐妹們都說是你的功勞，你可真是大大露臉哪。”林火笑得很陰險。
“女人哪。”方自在立刻聽出了林火的言外之意，也不與她爭辯些什麼，嘆口氣以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故作嚴肅的說道，“火兒，等你年紀大了可千萬別學這些富婆。”
“你…”吃癟了的林火一陣張口結舌，反應過來皺着一張小臉惡狠狠的咒罵著，“你個混蛋。”
每當二人爭吵的時候，叢靜都在一旁笑呵呵的聽着，她知道林火的脾氣，也看得出方自在是個不錯的男孩子，所以二人吵歸吵，鬧歸鬧，但是肯定不會真的記仇。
林火眼珠子一骨碌，突然笑嘻嘻的道：“自在，你月薪多少？”
“六千。”
“多少！？六千！？”便是叢靜也愣了，她們兩人剛參加工作半年，工資是一月一千三，在同學中算是高工資了，而纖美工資最高的是副總張月月，也無非是五千，不過張月月的獎金很高倒是真的。
“你每月的獎金多少？”林火追問着。
“我正式工作還不到一個月，也沒領工資獎金，不過按照合同，獎金每月五百到一萬不等。”
“啊！？一萬？”林火與叢靜對視一眼面面相覷，滿面訝然。
好半晌后林火才忿忿不平的道：“好傢夥，你也無非就是高中畢業，憑什麼比我們多拿這麼多？你一個月頂我們大半年了，看你當保鏢也挺悠哉的嘛，什麼事都不幹就能拿這麼多錢，真是不公平。”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覺得我好像受之有愧哪，呵呵，沒辦法，命好罷了。”方自在一臉的壞笑。
望着他的得意勁林火差點氣炸了肺，氣咻咻的道：“不行，今天晚上你請客，請我跟靜靜吃肯德基。”
“這個不行，我現在要攢錢哪。”方自在笑着斷然回絕。
“嗯？什麼？”林火瞪大了眼睛，不滿的嗔道，“你是不是男人，美女要你請客你還推三阻四的，難怪你沒有女朋友，你這麼摳門怎麼會有女孩子喜歡？”
“沒女朋友又不是丟人的事情，現在沒有不證明以後沒有，再說你們都有男朋友，我請你們也是竹籃子打水，難不成你們會把男友甩了跟我。”方自在呵呵笑着。
“靠，看不出你可夠毒的，你做美夢吧。”林火不滿的嬌嗔着，接着卻又開始誘惑方自在，“你請我們吃飯，我就給你介紹女朋友，我有好幾個同學沒男朋友，漂亮的保證讓你流口水。”
“不請。”方自在的立場很堅定。
林火氣得簡直要抓狂了，她什麼時候受到這種待遇，那些男生哪個不是費盡心思的要請自己吃飯，便是現在自己有了男朋友，追求者也是不斷，眼下林大小姐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忍不住嬌喝道：“方自在，你太摳門了，女孩子可都喜歡豪爽大方的男人啊，這樣下去，我看你一輩子也找不到女朋友。”
“沒女朋友也無所謂，有老婆就行。”方自在聳聳肩也不生氣，繼續與林火鬥嘴，此時一直不說話的叢靜開口了，她覺得林火的話太過傷人，生怕方自在與她較真，忙轉換話題道：“自在，你攢錢做什麼？”
方自在覺得這些事情沒什麼避諱的，痛快的說道：“這個嘛，事情太多了，給小然準備嫁妝啊，給鳳…”
“小然？嫁妝？什麼意思？”叢靜跟林火好奇的打斷了方自在的話，對視一眼，不知所以然。
方自在笑着解釋道：“小然是我妹妹。”
“你妹妹怎麼還要你準備嫁妝？”林火感到十二萬分的驚訝，“你爸媽哪？”
方自在面上的笑意瞬間隱退，雖刻意隱瞞，可面上那落寞心傷的神色卻也瞞不過林火與叢靜，林火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心中登時很是歉疚，期期艾艾的道：“對不起啊，方自在，我不是有意的，其實我就是跟你開開玩笑，不是真的要你請客。”
方自在收起面上的傷心之意，笑呵呵的道：“我知道，不過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都不會請。”
“方自在，雖然我道歉了，但是我還是要說，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方自在的態度惹惱了林火，她瞪着方自在，一字一頓的道，“小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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