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俞俊康的劍光如此多,主要是因為他的寶劍剛剛完成十年磨礪,其積壓的劍光之多足以驚駭眾人。
因此吳浮萍在這幾近無數的劍光下也差點着了道,但就在他喊出救命之後,他突然變得悍不畏死,身體猛地沖了下來,瞬間就挨了兩道劍光,身上出現了兩道深可見骨的劍痕,血珠練成了線在天空飄散。
俞俊康微微吃驚但手中揮劍卻是更快,他不知道吳浮萍這是搞什麼鬼,如果真的有什麼變化,只要自己出劍更快,也許就能在那個鬼搞出來之前將吳浮萍斬殺!
劍芒幾乎練成了片,而吳浮萍雙手虛卧,手心處的靈壓急劇攀升!
俞俊康抿着嘴,脖子的青筋不斷劇烈的跳動,劍光所到之處,吳浮萍身上連連暴起血霧!
其中有一道劍光突破了吳浮萍身前的風盾,落在了他的脖頸處,大片的血花直接飆出。吳浮萍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口中也噴出了大量的鮮血。
俞俊康心中一震,如此你還不死!於是揮劍更快,但吳浮萍一臉痛苦卻依舊強撐着,直到身後一根綠色的藤蔓穿透空間直接落在了他的背後。
吳浮萍的臉色頓時出現了血色,脖子處狂飆的血液瞬間止住,那道劍痕也在飛快的修復,於此同時他身上其他的傷口都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
而有了這根藤蔓,吳浮萍更是無視那些劍光,劍光落在他身上,血液剛剛飆處便停止了,俞俊康一臉的驚駭,如此強悍的身軀還是人么!
就在這一愣神間,吳浮萍距離他已經只有數米,虛握的雙掌向前張開,一道凝成實質般的氣浪拳出現,速度極快,甚至比劍光還快!
“空殺!”吳浮萍渾身被血染透,但嘴角瘋狂上揚,顯得極為變態:“滅拳!”
劍光落在氣浪拳影上根本撐不過一瞬便會碎成光點,數米的距離拳影一閃而過,俞俊康甚至來不及回防便被拳影擊中!
胸口的衣衫瞬間爆裂成了齏粉,他的胸口頓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拳印,拳印之內的所有胸骨全部都向內凹陷粉碎,連同他背後的衣衫也都碎成齏粉。
俞俊康的身體化作一道幻影落下,隨着一聲巨響,他整個人都被砸入地面,塵土飛揚。
“哈哈哈哈!”
吳浮萍看着地面激起的塵土,邪魅狂笑!
而在他身後,三角眼裁判手心伸出的藤蔓連接着吳浮萍的後背,當吳浮萍身上所有的外傷都癒合后,藤蔓收回,就像是長在三角眼裁判手心裏的一樣回縮。
三角眼裁判看了一眼底下的塵埃,微微搖了搖頭道了聲可惜,然後對吳浮萍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土護法也該準備好了,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吳浮萍收回笑聲,扭過頭看着三角眼裁判,冷聲說道:“沒意思,我還沒玩兒夠!”
三角眼裁判面不改色的說道:“等你真正進階四象,你就可以隨便玩了,你玩兒的越大,門主越欣賞你。但眼下,還是要聽命行事!”
“哼!”吳浮萍冷哼一聲,神識向下一掃,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的道:“沒想到這傢伙命還挺硬,這都沒死,死到臨頭還握着他那把劍呢,待我去把他那把劍拿回來!”
還未等吳浮萍出發,三角眼裁判突然臉色一冷,揮手一道綠色的靈力將吳浮萍包裹。他冷聲說道:“段家和萬陣宗聯手可真了不得,這麼快就被找到了。那柄劍你拿來也沒用,別浪費時間了!”
說完,三角眼裁判帶着吳浮萍急速下降,來到了段呈虎的上空,一道相同的綠色靈力將段呈虎包裹,三角眼裁判頓時向上衝去,速度極快!
與此同時,段家段酷以及萬陣宗的陰山公兩人出現在距離同異樓北七百米的地方,他們的腳下是一處普通的私宅的後院。
這個後院之中有一塊普普通通的山水石,但此刻段酷以及陰山公的目光就都落在這塊石頭上。
段酷對着陰山公一拜后說道:“拜託陰山公了,此事之後,我段酷欠你一個人情!”
段酷沒有用段家的名義,因為如果那樣說,那就是假話。但以他的身份用自己的名義說,那就一定是真。
段酷在段家有陣法研究第一人之稱,身份也僅在家主之下,但其實戰的修為卻不怎麼高,因此還是需要陰山公來出手。
陰山公微微頷首,手中隨意一捏,一根銀針便出現在手中。
銀針之上佈滿雷蛇四處遊走,銀針出現之後,段酷和陰山公的頭頂天空之中便開始有隱隱的雷鳴之聲大作。
段酷低聲說道:“六階高級陣器,神引天雷!”
只見陰山公將手中銀針隨意一彈,銀針化作流光射入腳下的山水石中,沒有任何動靜,直接穿透而入!
而在秘境之中的三角眼裁判臉色頓時大變,秘境的天空上一道怒雷瞬間劈下,三角眼裁判整個人都被雷霆包裹,五臟六腑瞬間被燃燒成焦炭!
雷霆散去,三角眼裁判的身上長出無數藤蔓將其包裹,變成焦炭的五臟六腑立馬恢復血色,轉眼間就有黑色的焦皮褪下,三角眼裁判的雙目恢復了神采,看着秘境中天際出現的雷雲,一道新的雷霆正在孕育。
“一道雷霆就達到了六階後期,陰山公這個老怪實在太強,也不知道老五行不行!”
就在三角眼裁判喃喃自語之時,陰山公和段酷腳下的山水石邊,突然發生地裂,一道土龍從裂縫中升起,張開土龍大嘴,欲將段酷和陰山公吞噬。
段酷伸手在前一招,一套竹簡嘩啦啦的打開,在他身邊頓時有雨點落下,那一顆顆的雨點就彷彿重若千鈞,落在土龍身上就像是一枚枚鐵彈,將那土龍轟出了一個個大洞!
“咚咚咚咚...”雨點炸裂的聲音接連不斷的傳來,土龍升至半空便無法繼續,片刻后就被雨點砸的粉身碎骨!
“遠古時期的陣法密卷,段酷老弟你的好東西真不少啊!”陰山公看向那竹簡的眼神有些炙熱。
段酷卻笑着說道:“哪能及得上陰山公啊,這地下似乎還有高手,我們可要小心些了!”
陰山公聞言神色一冷,看向那裂縫之中,在那裏,一個渾身長滿鱗甲的禿頭怪人正向上看着,沉默着,眼神之中一片死寂!
到了青山山腰的海棠等人還未遇到一個活着的武者,倒是看到了許多屍體,青山之上樹木稀疏,因此很難躲避,這也造成了這裏的傷亡尤其慘重。
“轟隆隆!”
突然,一道雷霆之聲響徹整個秘境,海堂突然停下,抬頭看向天際。
而就在方子航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他心中警兆頓生,不及細想已經一劍揮出。
一道火焰斬直接在海堂身側炸開,一個人影被生生逼退。
而這時海堂也已經回過神,看向那個偷襲他的武者。
此人渾身浴血,五階後期的靈壓說明他實力的強大,他手中一把大鐵劍上已經暗紅一片。
“我認識他,鐵劍宗的核心弟子!”海堂認出了那人,但那人明顯已經失去理智,揮舞着鐵劍便沖了上來。
方子航舉劍上前,海堂灑出陣旗。
片刻之後,失去理智的鐵劍宗核心弟子就被制服,只不過在偷襲他們之前他就已經身受重傷,腰腹間的一個大口子裏內臟都能看到。
海堂用祛毒陣器將他體內的毒氣驅除,這名鐵劍宗弟子終於認出了海堂。
他恢復意識的第一件事不是讓人救他,而是臉色大變的摸向腰間,滿是血跡的手取出了一個小鐵片。
小鐵片一片炙熱,彷彿燒紅了一般。
他舉起鐵片對着海堂說道:“海...海棠兄,我們少宗主有難...快去救他!”
海堂接過鐵片的瞬間,這名鐵劍宗的核心弟子也徹底倒下,雙手無力的向兩側攤去。
海堂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他去年可是北域的百名晉級者之一,參加中州英傑大會的時候也有不錯表現的,實力這麼強的人竟然死在了這裏。”
說完他抬起頭,重新看向天際,那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朵雷雲。
海堂沉默着,低下頭說道:“那是我萬陣宗副宗主陰山公的陣器,神引天雷。這片秘境已經被發現了,我們很快就能離開。在那之前諸位可以上去幫助其他武者,也可以找個地方等待這處秘境的打開。我得先去做我的事情了。”
“海兄你去吧,我打算上青山,看看能不能救下更多人。”方子航說完,一個人率先向上。
方子航知道萬陣宗和鐵劍宗關係密切,對於海堂,顯然是鐵劍宗的少宗主更加重要。
但對方子航自己來講,這裏活着的每一個武者都是一樣的,他不希望這些人就這麼無辜的死在這裏,死在某些人的計劃下。
敢謀划段家嫡子嫡孫的絕對不是什麼小勢力,但有這個膽子做這種事情的會是哪方勢力呢?
這個問題恐怕得等到離開這處秘境之後尋求破茬大人的幫助了。
跟隨方子航向青山上走的一共有六人,其餘的人選擇了自保。
沒了海堂這個強者,他們都沒了信心。
海堂搖了搖頭,這群人並不知道方子航可是不比他弱的。
隨後海堂下了青山,憑藉鐵劍宗的鐵片,他找到了虛弱至極的俞俊康,他的體內有鐵劍宗宗主給他尋的一件寶物,就是這件寶物吊住了他的性命,但如此傷勢足以讓他繼續閉關數年。
英傑大會他是肯定錯過了,而一手謀划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就等着鐵劍宗的怒火吧。
而方子航則在青山之上找尋許久,只找到了一位重傷垂死的武者,其餘活着的武者他是一個都沒找到。
青山上的局勢恐怕比他想像的還要慘烈,看着這名重傷武者手中緊握的甲三木牌,方子航頓時有股無名怒火。
謀劃了此事的幕後黑手手段極為殘忍,這種勢力存在在帝國境內,其危害甚至超過了五族。
方子航暗暗起誓,日後如果遇到這個勢力的人,定然要剿滅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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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之外,一個渾身鱗甲的怪人衝出裂縫,速度極快的撞向陰山公。
陰山公連布三道防禦陣法,但卻被這個怪人一一衝破,而且似乎不是很費力的樣子。
“擁有破陣的寶器?”陰山公心中思索,手下又是極快的佈下的一道陣法。
這一次不是防禦陣法了,而是一道幻陣。
鱗甲怪人在幻陣中橫衝直撞,幻陣被沖的是七零八落,竟是撐不了多久了。
“此人的鱗甲彷彿不是寶器,而是長在他身上的,倒像是一種靈獸技!”段酷在一旁快速的分析着,調取着他大腦中的信息。
“怪不得,應該是穿山甲!這人竟然能獲得穿山甲的靈獸技,他背後的勢力看來不容小覷!”
穿山甲是一種特殊的靈獸,屬於高級靈獸,本身實力不強,成年的穿山甲也就六階初期的修為。但是它的天賦神通使它能輕易的破除人類的陣法,是陣法的天生剋星。
東皇大陸上已經罕有這種靈獸的蹤跡,沒想到這人竟然能擁有。
陰山公經過段酷的提醒認出了這種靈獸技,手中也是接連結印,針對性的佈下了幾道陣法。
但沒想到這個怪人竟是突然向下衝去,七零八落的幻陣被他直接衝破,而他直直的撞向那承載了秘境的山水石,竟是要將其撞破!
陰山公連忙揮出三道陣器箭矢,三道流光瞬間落下,但那怪人直接用自己的身體鱗甲硬抗下這三道流光。
血光四濺,三道流光崩裂了他的十幾枚鱗甲,但他此刻也已經撞在了那山水石上。
山水石直接炸裂開,裏面有一道流光射出,然後一個拐彎竄入了裂縫之中。
段酷臉色一變,因為他在那道流光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覺。
“在那道流光之中!”段酷高聲喝道。
陰山公眼神一轉,單手一指,一連串的陣器在他身後憑空出現,然後化作一道道流光,如流星雨一般射向那裂縫處。
但那怪人又擋在裂縫外,無數流光落在他身上,將他身上的鱗甲一大片一大片的掀飛,血濺遍地。
陰山公雙手捏印,那被撞破的山水石中,一抹銀光射出,直接鑽進那裂縫之中,那怪人阻擋不及,怒吼一聲,撞入地下。
地面頓時臌脹起來,無數尖銳的石柱升起,但都在距離陰山公腳下數十米的地方被無形的屏障攔下,石柱紛紛爆開,碎成齏粉。
陰山公雙目緊閉,似乎在操控着那枚銀針。
塗州城上空突然亮起一道紫紅色的光幕,這是塗州城的防禦大陣被開啟了!
這是要不惜代價將那怪人和擄走段呈虎的人留下!
但就在此時,塗州城外十里的地面突然凸起,一根尖銳的骨骼從地下穿透而起,然後是一根根的骨骼接連升起。不多時,一具五六米高的骸骨巨獸出現,在它的頭部有一團赤紅色的光團,六階後期的靈壓從這道光團中透出。
這股靈壓出現的瞬間,十裡外塗州城內的一眾六階強者都感受到了。
這股靈壓中充斥着暴躁,腐朽和邪惡。
骸骨巨獸朝着塗州城大步的前去,速度極快,兩三步就能踏出一里,十里的距離只在片刻就被它跨越。
骸骨巨獸抬頭朝天際無聲的怒吼着,下一刻它整個身軀就撞在了塗州城的城牆上。
紫紅色的陣法光幕劇烈的震顫,而被撞擊的那一段城牆直接倒塌了一半,上面鎮守的兵士甚至來不及撤離就被掩埋在了巨石之下。
骸骨巨獸不斷的攻擊着城牆,這一處城牆上的紫色光幕越發的暗淡。
陰山公感知到了這一點,臉色一變的道:“這畜生是在接應!”
話音剛落,這處城牆之內的地面突然發生凹陷,幾座高樓紛紛倒塌,然後兩道流光射出,強大的靈壓直接將這幾座木質的高樓衝擊的粉碎!
滿身血跡的鱗甲怪人首當其衝,黃色的光影在他身邊越發凝實,當他衝擊在那紫紅色光幕上的時候,這道本就黯淡無比的陣法光幕頓時出現了一個缺口。
而在鱗甲怪人衝出去之後,他身後那道流光趕在這個缺口閉合前也是沖了出去。
最後鱗甲怪人,三角眼裁判以及因為快速的移動被震暈過去的吳浮萍和段呈虎都落在了骸骨巨獸的身上,骸骨巨獸仰天無聲的怒吼了一聲,轉身離去。
而這個時候從塗州城內飛出數道流光,當他們追到骸骨巨獸出現的那個深坑的時候,從那深坑深處一股強橫的靈壓驟然爆發。
那竟是一個自毀的陣法,強大的陣法威力瞬間達到了六階巔峰,這也導致陰山公在內的塗州城一眾強者都無奈的停下了腳步。
陰山公一臉陰沉,這種自毀陣法在整個塗州也只有他萬陣宗和段家能用。
而介於被擄走的是段呈虎,因此最大的嫌疑竟然是落在了萬陣宗的頭上。
陰山公一臉陰沉,而在他身邊的幾位強者看向他的目光都變得難以尋味。
就在那山水石被撞破的瞬間,青山秘境就開始崩塌,好在當時就有數道六階靈壓進入青山秘境擋住了秘境的崩塌。
然後在秘境的天空之中出現了一個傳送法陣,方子航帶着他找到的那位重傷昏迷的武者進入了傳送法陣。
傳送的另一端正是同異樓外。
和方子航一同出來的還有數十名武者,無一例外的所有人的身上都是狼狽不堪,血跡遍佈。
很快就有人上來接走了方子航救下的那名重傷武者,同時也詢問了方子航,在得到他無礙的回復后,那人便徑直離開了。
方子航發現出來的人里,大多都是輕傷,重傷者寥寥無幾,加上他救下的那個恐怕也不過五六人。
而在海堂從那傳送陣內出現的時候,一道驚天的劍鳴突然從同異樓對面的木樓中傳出,然後一道流光徑直飛下,接走海堂懷中那人後便徑直飛走了。
海堂看到了方子航,便走了上來。
方子航問道:“那是鐵劍宗的人?”
海堂點了點頭:“鐵劍宗副宗主。”
“那鐵劍宗的少宗主如何了?”方子航發現海堂的臉色有些異樣。
海堂嘆了口氣說道:“我與他也算從小認識,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但我找到他時,胸骨盡斷,五臟肺腑都裂開了,若不是他有寶物保命,加上我也有些存貨,他當場就應該死了的!”
“看來他是遇上那三角眼兩人了!”方子航說道,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陣陣轟鳴聲,幾道流光從同異樓對面的木樓里暴射而出,直直的飛向那聲音傳來的地方,方子航愣了愣說道:“這次的英傑大會該搞不搞的成啊...”
海堂也看向那個地方,靜靜的看了一會後說道:“英傑大會是一定會進行下去的,只是塗州的天要變了,風起雲湧!這對我們來說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方子航微微一想,的確如此。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恐怕也不會有人再關注英傑大會了。來自大勢力的暗箱操控或許會少一些。但如果因為今日之事,各大勢力之間變得互相猜疑,那在事態未明之前,英傑大會內的鬥爭可能會變得更加殘酷。
片刻之後,有人匆匆而來,宣佈今日的複賽延遲,其餘三處已經正在比賽中的也都被中斷了。
所有人都被送回了客棧,而這一次客棧中的武者少了很多。
其中有一些是永遠留在青山秘境中了,但大部分都是被自家勢力給叫回去的。
就連方子航和晨音,賀四都被慶盛鏢局派人來接了回去。
說到晨音和賀四,他們兩個很巧的被分到了一起,而且他們並沒有遇到那個三角眼裁判,因此他們是唯一保存完好的,幾十人在一處密林之中不知所措的待了幾個時辰后,便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同異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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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慶盛鏢局的三人被分開,晨音和賀四被單獨問話,問的自然是秘境之中發生的事情。
而慶盛鏢局表面上則是借用塗州城令承府的名義來問兩人。
至於方子航則被慶盛帶到了鏢局深處的一個房間內,一臉思慮之色的破茬等候在此許久了。
方子航對着破茬行了一禮,破茬示意他坐下,然後開門見山的說道:
“首先恭喜你,我已經接到消息,你已經晉級決賽。”
方子航一臉愕然,怎麼自己就突然晉級了?
彷彿料到他會是這個表情,破茬緊接著說道:“你們這次被人挾持進入一方秘境,五百多人最後還能繼續比賽的不足百人。複賽的要求也不過如此,因而你們這批人直接晉級了。”
原來如此,方子航恍然,隨即嘆息一聲,問道:
“大人,這次的事是什麼人搞鬼?”
破茬看了他一眼反問道:“那個後面再說,你先說說看,你遇到的人是什麼樣子?”
方子航回憶道:“其中一人氣勢內蘊,深藏不露,長的一副三角眼,能御空而行應該是五行武者,他給我的感覺很危險,可能達到了六階中期。另外一個很年輕,說話間不可一世,笑容邪魅,雖然也能御空而行,但他給我的感覺應該不是五行武者。”
破茬點了點頭,從儲物戒里取出兩張紙遞給方子航。
“看看吧,這次出現的是一個比較麻煩的組織。”
“安州畜生門?”方子航仔細看着紙上的內容。
三角眼是畜生門第四護法,名為木護法,修為預計六階中期。
邪魅青年名為吳浮萍,是門主門徒之一,修為未知。
“就這?”方子航看完后詫異的看向破茬:“大人,就沒有其他資料了?”
破茬點點頭道:“畜生門的信息本就不多,而且你現在接觸畜生門還有點早。畜生門的人輕易不會出現,但每一次出現都會掀起大的波瀾。”
方子航點點頭問道:“那這一次畜生門掀起了什麼波瀾?”
雖然是事件的親身經歷者,但身在局中不知局,他對今天的事所知甚少。
破茬苦笑着搖了搖頭道:“目前來看,塗州的幾大勢力都有所波及。但最厲害的當屬段家,段家三代嫡系核心弟子段呈虎被當眾擄走。在其他地方段呈虎的父親也是如今段家家主的獨子也莫名失蹤了!”
方子航驚訝的看着破茬,段家家主的兒子都失蹤了,配合段呈虎這件事幾乎可以認定那也是畜生門做的!
破茬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還有鐵劍宗的少宗主差一點死在秘境中。好在萬陣宗的海家弟子給他用了極為珍貴的寶物續命。現在性命無憂但依舊處於昏迷之中。聽說鐵劍宗的那位已經出發前往段家。”
方子航疑惑問道:“為什麼去了段家。”
破茬眼睛眯了眯道:“一般人都說冤有頭債有主,可是鐵劍宗那位是出了名的不講道理。段家因此也很頭疼,段酷連夜就趕回段家老宅了!此刻不僅僅是段家,包括萬陣宗,鐵劍宗等諸多勢力都已經下達命令,在外的重要弟子長老都已經在往回縮。”
嘆息一聲,方子航第一次見到這麼惆悵的破茬。
破茬再次苦笑一聲:“秘境之中死亡武者超兩百人,包含了幾乎北域三州所有勢力家的弟子,雖然不是重要弟子,但也已經引起一些反應。最後這個責任自然是落在塗州州主以及我的頭上,部長都找過我了。”
“但這事不應該……”方子航替破茬大人打抱不平。
破茬擺了擺手打斷他道:“部長大人不是那種不辨是非的人,我作為明查,會在塗州範圍內做做樣子搜索一下畜生門的傢伙們。另外部長還派了一支暗訪,他們才是抓畜生門的主力!”
說罷,破茬眼中露出陣陣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