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咄咄逼人
第270章咄咄逼人
長長的迴廊之中,秦漠帶着巫洐快速的朝着院子趕去。
看着他急切的模樣,巫洐心底的猜忌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對季含的憤怒。
他騙了他!
這個卑鄙小人一直在用洛言的安危操控着自己,即便她現在已經不在他的手中。
想到自己像個傻瓜一樣被人牽着鼻子走,巫洐的心裏就湧出了一陣火。
“到了!”
秦漠的聲音微喘,然後直接領着人推開了屋子的門。
隨着吱呀一聲,裏面的人朝外面看過來,巫洐的視線恰好與他對上,隨後平淡的離開。
他快步走進去,然後看向床上的人兒。
她的臉色還泛着不正常的紅暈,嘴巴無意識的喃喃着什麼,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一滴滴滑落,像是在忍受着什麼莫大的痛苦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他心裏又急又怒,幾步跨到床邊,然後握住了她的白皙的手腕。
林瑞眼神一暗,盯着他的手,但似乎是在顧及什麼,並沒有開口,只是臉色冷了幾分。
“給她把脈吧。”
聽了他的話,巫洐瞥了他一眼,眼中的怒火沒有遮掩。
“我當然知道。”他的三指搭在了脈象之上,望向林瑞的眼裏帶着寒意,道:“林瑞,你有沒有發現,只要在你身邊,她就會受傷。”
“巫洐,你怎麼說話的?”秦漠率先開口斥責。
林瑞卻是平淡無波,目光停留在洛言的身上,道:“不管你說什麼,都改不了她愛我的事實。”
簡單的一句話卻在巫洐的心中砸出了一個口子,他的臉色蒼白了幾分,將視線落在了女人的臉上。
他知道林瑞說的是實話,在他們之間,洛言的選擇只可能會是他,而不是自己。
手下的脈絡極為的紊亂,像極了他此刻的心境。
良久,他才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
“怎麼樣?”林瑞問道。
“她的脈象極其亂,就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擾亂一般。”
“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秦漠蹙眉道,他聽不懂什麼脈象不脈象的,只想知道一個答案。
巫洐壓根就沒有想要理他的打算,看向林瑞,問道:“阿,洛言暈倒之前,做了什麼?”
“盪鞦韆。”林瑞回憶道,“和我談話,除此之外,沒有別的。”
“在哪?”
“院子裏。”
聽完他的話,巫洐朝着院子的外面走去,目光最先落在了楓樹下的鞦韆,腦海中不由得想起她坐在上面那歡笑的模樣,心裏生出一股澀意。
很快,他將這種感覺驅趕,又掃視了一遍院子的其他地方,最後落在了石桌上那已經冷掉的湯藥。
他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昨日季含來找他的畫面,他當時給了自己一樣東西加入了這湯藥之中。
可是這對林瑞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他當時還有所不解,但在此刻,他心裏卻是生出了另一個想法。
或許,季含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林瑞,而是洛言。
“那碗葯有問題?”
看着巫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石桌上,林瑞的神色冷了幾分。
“不可能啊,我也喝了的。”秦漠反駁道,然後快步走到了湯藥的旁邊,反覆看了許久道:“這和我的那一碗一模一樣,而且洛言她還沒喝呢。”
是啊,洛言根本就沒有碰過那湯藥,又怎麼會受它的影響。
“我沒說過和這碗葯有關,只是看它在那,有些奇怪而已。”巫洐開口道,他不會將自己和季含之間的事情講出來。
所以,他們根本沒有必要知道這件事情。
“洛言的情況我知道了,我回去查一些卷宗,你們等我消息吧。”
說完,他挎着自己的醫箱朝外面走去,走了兩步后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兩人,道:“你們今日下午到我那取膏藥,可以緩解洛言的痛苦。”
留下這句話后,他直接離開了。
“巫洐這小子,現在真是翅膀硬了,敢跟我們這麼講話,林瑞,你說——”秦漠轉頭看向旁邊的人,卻發現他一直看着巫洐的背影,似乎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他不解問道。
“讓人暗中跟着他。”林瑞對着他說了句,然後轉身回了屋子。
秦漠一知半解的撓了撓頭,但是也明白過來他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反常的地方。
另一邊,走到離方才的院子有一定的距離之後,巫洐平淡無波的臉上瞬間破碎了幾分,額頭密密麻麻滲出汗滴。
即使不知道緣由是何,但他有種直覺洛言這般情況和他給林瑞加的那株石斛蘭肯定有聯繫。
他竟然再一次傷了她。
想到這,他不由得朝一個地方快速走去。
而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一個黑影飛快的跟了上去。
穿過幾個迴廊,巫洐去往的地方愈發的偏僻,最後停留在了一個看似廢棄的雜房子前,對着那門敲響了三次,每次的節奏都比前一次快一些。
又過了兩秒,門自動被打開。
他看了一眼身後,沒發現什麼異常后,踏步走了進去。
隨着房門的關閉,他臉色冷然的看着不遠處桌子旁邊的男人,怒聲道:“季含,你玩弄我!”
聞言,季含嗤笑了一聲,轉而看向他,隨意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阿言已經被林瑞帶回去了,你為什麼騙我她還在你手上?”
“我從來沒這麼說過,我只是說你不動手的話,下一次看到的就是她的屍體,難道不是嗎?”
聽着這糟糕的文字遊戲,巫洐只覺得自己的心格外的堵。
“你讓我加的那株石斛蘭根本就不是針對林瑞的,而是她,對不對?”巫洐攥緊了雙手,一想到洛言那痛苦的模樣,他的心就如刀割一般。
可是最諷刺的是,這竟然是他自己造成的。
“如果她沒有捨身救林瑞,她自然不會變成這樣。”季含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也黑了幾個度。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了她——”
“夠了,巫洐。”季含打斷了他的話,目光冰冷道:“你真應該想想你是真的因為她受傷而痛苦,還是害怕她知道傷害她的人是你而痛苦。”
“我早就說過你蠢,你竟還如此的愚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