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求見
“這洋鬼子徒弟怎麼回事?跑哪兒去了?還聯繫不上人了?”
王東特意打了個電話給千里寨,想看看約翰是不是被千里寨給抓走了,然而得到苗琴肯定的回復,沒有!
王東當然是假裝不信,威脅苗琴,約翰可是我的徒弟,你敢亂來,饒不了你!
苗琴氣得不行,但是現在的王東,可不是她能得罪的,她只好拿性命起誓,她們沒有帶走約翰。
別墅里,王東來回踱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約翰這小子,突然玩失蹤,絕對有問題啊!
可惜他現在沒時間去調查這便宜徒弟的下落了。
當即,王東去了一趟平凡醫館,交代道:“我今晚就啟程去南疆,約翰這小子已經消失了,你們要是有他的消息,立刻通知我,如果他回來了,你們就讓他乖乖留在醫館裏,等我回來,我有話要問他!”
約翰消失了?
眾女有些意外,她們依稀還記得那個被揍得鼻青臉腫,跑來找王東訴苦的金髮碧眼的外國醫生。
當時的約翰,可是死皮賴臉的求着王東收他為徒的。
可是王東好像都沒傳授他什麼真才實學,這洋鬼子怎麼就消失了?
其實她們對於約翰還是有好感的,畢竟解決了周密家的事情。
對於王東的交代,她們也沒有往壞處去想,覺得約翰可能是家裏臨時有什麼事情就回國去了。
點頭答應,表示記住了王東的話后,黎洛正色說道:“今天醫館關門關早一些,晚上在家裏,吃了晚飯再走吧。”
“好。”王東輕輕點頭。
平日裏六點才關門的醫館,今天四點就關了門。
林詩倩和黎洛她們親自下廚,燒了一桌好菜,王東和吳德二人大塊朵碩,風捲殘雲一般的解決了飯菜之後,二人喬裝打扮,改頭換面,暗暗離開。
畢竟王東和吳德的仇家都太多,能不暴露自己身份的話,盡量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與此同時。
燕京。
市中心地區,鋼筋水泥建築密密麻麻,組成了堅不可摧的鋼鐵森林。
地價最昂貴的中心街道上,一棟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拔地而起,從下往上看,大廈氣勢如虹,宛若一柄能夠刺破蒼穹的利劍。
大廈頂層,這是一處禁地,平日裏,沒有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廈。
曾有人懷揣着好奇心,偷偷潛入頂層內,只是為了看一看頂層究竟有一些什麼東西,為何不允許任何人踏入?
正所謂好奇心害死貓,人也一樣,任何沒有得到允許進入了這頂層的人,毫無疑問,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人間蒸發。
頂層是一個偌大的平層,這裏沒有房間,只有一個空曠的大廳,白色,是這裏唯一的色調。
據說龍家的龍二爺,是一位強迫症患者,在他眼裏,白色是永恆高雅的顏色,除了白色之外,其餘的顏色,都是下賤的顏色。
就像是人分三六九等一樣,他將顏色,也分為了三六九等,甚至是號稱擁有尊貴之氣的紫色,也入不得這位龍二爺的法眼,唯有白色,才是優雅高貴的顏色。
因此,這棟幾乎是燕京最高的大廈的頂層,從專用電梯,一直到地面的瓷磚,牆壁,天花板,全部都是統一的白色。
甚至是任何進入了這層樓層的人,無論是龍二爺的手下,還是清潔工,都必須穿戴電梯口配備的一次性白色外套和拖鞋。
頂層足足有上千個平方的面積,卻任何物件都沒有,但真要仔細看的話,可以勉強發現,正中央的位置,擺放着一張白色的沙發,沙發幾乎與白色的背景融為了一體。
此時,一個頭戴白色圓頂冒,身穿白色西裝,腳上踩着一雙白色皮鞋的老人,正站在沙發的邊上。
之所以沒有坐在沙發上,是因為他沒有這個資格,因為他只是一個下人,而有資格坐在這沙發上的人,唯有那位跺跺腳,讓整個燕京都顫三顫的人物——龍二爺!
“王家的人求見我?”
老人正是龍二爺的手下,奎管家,一個讓王中山和王揚父子二人心驚膽顫的人。
此時,一名手下單膝跪在他面前,彙報着情況。
“稟奎管家,人已經在樓下?是見還是驅趕?”
手下畢恭畢敬的問道。
王家當年好歹是燕京豪強,萬人敬仰,如今卻已經落魄到,求見人家的管家,都要徵得別人的同意的地步!
奎管家沉吟了片刻,聲音淡淡的說道:“讓王家的人去十二樓的董事會辦公室。”
他並沒有讓王家的人上頂層的意思,一來,怕他們髒了這裏,二來,這是龍二爺用來接待貴客的地方,如今的王家,根本不配。
“是!”
手下恭敬點頭,隨後離開。
片刻時間后,十二樓董事會辦公室,一個老人和幾名王家的青年出現在這裏。
老人頭髮花白,不過皮膚倒是保養得不錯,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矍鑠,若是放在外界,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個貴氣之人。
不過進了這裏之後,他身上的那一骨子貴氣,瞬間被壓制的無影無蹤,身形都佝僂了一些。
“這龍家的人,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先是把我們曬在樓下等着,現在帶我們到了會議室里等,竟然連一口茶水都不給!”
老人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不滿的開口,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年輕人的容貌,跟已經死在了臨海市的王揚有幾分相似,說話的聲音和臉上的神韻,更是類似。
“就是,我們從王家一路趕過來,他們竟然就安排我們在這種破會議室?連個沙發都沒有,這麼不給我王家面子。”
另一個年輕人滿臉不爽,說罷隨便抽了一張會議桌旁的椅子出來,準備坐下。
“蠢貨,給我站起來!”
然而他的屁股還沒落在椅子上,一旁的老人,陡然雙目怒瞪了他一眼,聲音更是帶着幾分陰沉。
“爺爺,為什麼?”
被罵了的青年一臉委屈模樣,終究沒敢坐上去,只是面紅耳赤的感覺到一股屈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