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快樂籃球與老男人的借口!
“陳天!神奈川新的王者!”
“118分比79分,海南大潰敗!”
“湘北!最大黑馬誕生!”
“一年級新人打敗神奈川王者!”
“籃筐崩壞!破壞之超凶獸!陳天!”
“天!皇!降臨!綠風的盟友!”
木暮小天使抱着手中一捆報紙的體育版,一篇篇都是關於湘北大勝海南的報道。滿心歡喜的跑向湘北體育館的大門。現在他心中充滿着自豪,他們可是碾壓了海南。真的是,太暢快了。
雖然他作為替補全程坐在一邊,但他就是那種只要球隊贏,就比什麼都重要的性格。他從來不在乎自己個人,他的心中只有三年來對湘北的感情,與那曾經覺得遙不可及的夢想。
“陳天作為湘北的一年級新生,首場正式比賽就成為湘北與海南之戰的焦點人物。68分,13個籃板,11次封蓋,14次助攻。以驚人的大號四雙成績吹響了其作為新一代王者的號角。他的存在覆蓋了全場所有人的光芒,不止是其對手海南全隊成為悲劇角色,就是其隊友也只是成為他的襯托。曾經被稱為新人王的流川楓恐怕在陳天面前不會再提新人王這個稱呼。
208CM的身高,130KG的體重,是神奈川乃至整個日本高中籃球賽中絕無僅有的身體條件。場上司職中鋒的他,以其絕對的力量摧毀了海南的內線,甚至於將籃筐扣斷,如同球場上的猛獸。更為驚人的是,陳天三分球的遠射命中率之高,達到了百分之百,全場六投六中,難以想像這是出自一位重型中鋒之手。內線,外線,都是其得分領域。
強如海南在其面前也完全是防守不能。目前陳天只是一年級新生,可以預見,在未來其成長的高度將是震動整個日本籃球界。而其所在的湘北高中,也必將會在全國大賽上驚艷至極。”
麥克沖田看着手中這份出自於相田彌生的報道,轉頭問向要求他回國一次的藤澤惠理:
“這個陳天真有這麼可怕嗎?這報道上寫的好像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個怪物了。在美國也沒有這樣內線外線都沒失手的高中生啊。你讓我回來就是為了和他比一場嗎?”
“雖然我知道你比不過他,但你也是我們綠風真正的隊長,以後我們和湘北會更緊密,有你在,我也可以讓對方看看我們綠風真正的實力。”藤澤惠理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陳天應該就要到了。
明天是綠風與湘北的練習賽,今天她安排麥克沖田與陳天進行一次兩個人之間的對練,這也是陳天提出來的,以後練習賽上,他個人就不上場了,把對練的機會都留給湘北五虎。
陳天坐在藤澤惠理派來的專車上,整理了一下他準備的新曲譜,這些曲譜也都是他抄自己原來世界的音樂,這些東西都是大小姐喜歡的風格,就拿來刷一波好感度了。
他在路上時腦子裏想的還是海南和陵南誰會贏。
他已經把海南打的七癆八傷,如果這樣陵南都贏不了,那就可怕了。
那這個世界的發展是一定會有一種力量將一切又帶回“原點”。可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難道真的要暗地裏去打斷牧紳一的腿嗎?他來這裏的唯一目的就是完成任務的,道德上沒有太多要求。
可是,現在的陳天,真不想做的這麼下作。他越來越喜歡這個世界,大家就在一個賽場上付出汗水與心血,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他自問現在真做不到,把那麼多非法手段都用上。
況且,萬一被什麼“命運”之類的東西給“反噬”了呢。唉,他來到這個世界的背後線索真是太少太少,基本就是沒有,現在都是靠他自己瞎猜。一切就看海南和陵南的結果了。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再考慮下一步吧。
真到了生死存亡的選擇時,他也沒什麼好顧忌了。畢竟,他是真的死過一次的人,對於生的渴望是生活在和平世界的普通人無法想像的。他只是在“有的選”的情況下,想做個好人。
專車到了綠風校門口,陳天將樂譜先悄悄送到藤澤惠理的辦公室后,再跑去籃球館。
藤澤惠理早就將自己辦公室的鑰匙給了陳天,她將這裏作為兩個人獨處的小空間。大小姐直接把這裏她原來的男性化裝修風格給換成了溫馨和風。平日裏她辦公也換到另一間經理辦公室,這裏就除了她和陳天,再不讓第二個人進出。
麥克沖田早就完成了熱身,在籃球場上做着投籃練習,等着陳天。兩個人見面后,麥克沖田對陳天第一印象就是高大和健壯。高一就這樣的身體在美國可能不算什麼,但在日本還是真沒有。
關於他們兩個人的單練比賽的過程,連大小姐都被請離現場而無緣見到。這是一場長時間的拉鋸戰,已經完全不計比分,但只是兩個人將所有能做到的得分手段都用上。麥克沖田有種快樂籃球的理念,而陳天也是想通過這場“快樂籃球”來釋放他內心中的憂慮感。
陳天與麥克沖田從白天打到晚上,陳天的體力是完全支撐的住,而麥克沖田累了就躺在籃球館的地板上休息。今天的他也是儘其所有來陪陳天打了一天。這種徹底釋放自己的感覺,麥克沖田也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快樂。陳天也又一次體會到籃球的快樂。不需要關心勝負,也不需要觀眾,就單純的突破對方的防守,將球打入籃筐。聽着籃球在地板上不斷跳動的聲音,自己球鞋與地板摩擦出的“吱吱吱”的聲音。單純而快樂,只流汗不操心,輕鬆與放鬆,心理和身體都舒服多了。
麥克沖田癱軟的躺在地板上,用毛巾擦着他已經滿是汗水的金毛,朝着還在投籃的陳天問了一句:
“惠理喜歡你,你知道嗎?”
“恩?你說什麼?”陳天沒想到對方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到底是在美國混的。
“惠理喜歡你啊,你別說你不知道。”長期在美國的籃球手說話就是這麼直接,沒有東方人的含蓄。
“我和惠理認識這麼久,第一次看到她說起一個男人時,眼睛一閃一閃的,那就是滿眼的LOVE啊。”
“本來我只想和你打一場籃球,看看你是不是報道上寫的那麼厲害。但是看到惠理后,我更想通過籃球,看看你這個傢伙的為人了。”
“惠理當初在組建球隊時,第一個就是找上了我。本來我也是衝著可以去美國的機會答應的。後來慢慢接觸下來,真就被她的執着給打動了。”
“一個小姑娘,混在我們這種男人堆的籃球隊裏,把所有的事都做到最好。讓我們一切安心的打着籃球,所有的麻煩都可以交給她來解決。這可不是一般富家大小姐可以做到。她們或是願意去做的事。開始時有個興奮勁去干,可沒兩天就放棄的人太多了,但她還真不是。”麥克沖田越說越多,就好像惠理的家長一樣。
“那你喜歡她嗎?看你把她說的這麼好。”陳天笑着問對方。
“NONONO,我可是喜歡美國的大白妞,那胸那屁股至少要這麼大。”麥克沖田雙手比劃着F杯這樣的大小。
“其實,我有自己真正愛過的女人的,只是她現在不在這個世界了。”陳天在麥克沖田身邊坐下。
“說真的,惠理這個年紀的大小姐不適合我,我怕直接和她交往了,會害了她。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的。真的交往了,那我肯定是要和她makelove的。你看我這身體,你懂的。如果我們不在一起了。她找了個純日本人,那婚後生活可就堪憂了。”陳天開着車與對方說笑。
“你就因為這個不和她交往?你腦子沒病吧。人家只是喜歡你,又沒說跟你一輩子。”
“唉,好吧好吧。我承認,惠理對我這麼好,默默付出了這麼多,我也沒拒絕她對我的好。其實我心裏多少還是有對她的好感。可是我知道所愛之人離去的痛苦,我不想她在這個年紀就經歷我這樣的痛。”陳天說著說著眼神又不知道飄到何處了。
“你說什麼呢,好像她小小年紀就給你當未亡人一樣。你才多大,說的好像要早死一樣。”麥克沖田被陳天這一波說的有點懵逼。
“我畢竟是中國人嘛,我只是中日混血,又不是日本人。我總要回國的,這裏不是我最終的歸宿。惠理家你也知道,家大業大,怎麼會讓她跟着我回國呢。再說,她可是一心要繼承家族的。我們兩個最終走不到一起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就是接受了她,她也很快會失去我。”陳天找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
“那你現在就斷了她這個想法。別讓她再越陷越深了。在我們美國,對於愛情就是這樣,行就在一起,不行就直說。”同樣是日美混血的麥克沖田還是很接受陳天這個說法的。
“所以說我是個壞男人啊。萬一以後回不了國了呢,說不定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呢。兄弟,男人都是貪心的動物。”陳天露出了他老男人的真面目。
“你這個可惡的東西,真不知道惠理怎麼會喜歡上你。我一定會告訴惠理的。”麥克沖田這次真生氣的說道。
“這樣也好,有些話我對她說不出口。你替我去說吧,未來如何就讓她自己選擇吧。”陳天的確是想通過對方把這些話帶給惠理。如果大小姐這樣都還願意和他在一起,那他也就不用自己心理上太大負擔了。畢竟,也是對方自己選的,可不是我逼她的。
這其實也是一種典型的甩鍋行為,一切都是別人主動,不是我的錯。中年已婚男人出軌,多半都是這種自欺欺人的心態與借口。
而當他們倆拉開籃球館大門時,惠理大小姐仍然在門口等着他們,或者說是等着陳天。麥克沖田看着惠理眼中只有陳天,一把將手捂在臉上,替大小姐感到不值啊。唉,這個可憐的姑娘,他一定要好好和大小姐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