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陳天的圖謀!大小姐的長笛!
綠風高中專屬籃球館目前還在最後驗收之中,藤澤惠理帶着陳天前往現下作為籃球部訓練的多功能體育館。
綠風高中的籃球部雖然是其重點的核心項目,但作為學生的課業也不能完全取消,一般訓練時間依舊在下午放學后。
但是這條規定對於藤澤惠理而言,也是說改就改的。只要她願意,就是全校停課來參與籃球部的活動也是可以的。
藤澤惠理對於剛才在音樂教室與陳天初次見面,懷着複雜的心情。有那麼一刻讓她的許久未動過的少女心炙熱了起來。
但是這少女心前後起落太快,她現在都無法將一位好似有着感人愛情故事的原創音樂少年,與說話老成又狂妄自滿的籃球壯漢聯繫在一起。
她又回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後的陳天,只感到這前後兩者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就是這樣的落差感讓她現在格外的不舒服。
一想起對方剛才如此說詞,她咬着牙,想着一定要,現在,馬上,立刻就要讓對方知道藐視她的後果。
她已經通知了籃球部的眾人,一到學校,立刻到體育館集合,也別管上什麼課了。
而跟在她身後的陳天,只是在腦海中盤算着如何用最壓倒性的方式,打敗對方所有人。
這一路,兩人各懷截然不同的心情到了體育館,藤澤惠理打開了所有燈,指着籃筐對陳天說道:
“陳君,現在時間還早,不如露上一手,也讓我開開眼界。”
陳天並沒有受她的激,而只是笑笑搖搖頭,說道:
“沒有對手存在,讓我一個人表演太過無趣了。還是等貴校引以為豪的高手都來了后,我再請藤澤小姐了解我們湘北的實力吧。”
“陳君這是要逃避嗎?可不像方才那麼自信呢。”藤澤惠理揶揄道。
“藤澤小姐不至於連稍稍等待的耐心都沒有了吧。這可不像是藤澤家大小姐應有的氣度。”陳天反唇相譏道。
兩人就這樣又把天給聊死了。
其實現在四下無人,藤澤惠理看着時間上至少還要等上半小時籃球部的人才會到。她是有點想問問剛才陳天自彈自唱的那首歌。
她如此年紀就要打理着這麼大規模的一所私立學校,還要一手組建以後作為她能力體現的籃球部。
籃球部工作人員的招募,硬件的配套,美國方面的安排,球員的選拔。方方面面,林林總總,都被她一個人包攬。
家族中不是沒有人可以幫她分擔,她是一力要自己承擔,她要體現出自己比男人更強,更能繼承家業,她不能失敗,她一定要贏,哪方面都要贏。
所以她內在的驕傲,使得她就是再喜歡那首歌曲,也不可能現在主動像陳天詢問。否則顯的她氣勢上的服軟。
“FirstLove”陳天突然開口道。
“什麼”藤澤惠理沒有理解陳天在說什麼。
“FirstLove。我在音樂室中彈唱的曲子的名字。”現在是屬於私下聊天時間,陳天也不用和對方用官方說辭。
“你和我說這個幹什麼。我,我又不想知道這些。”藤澤惠理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鞋子說道。
“村松長笛。”
“藤澤小姐手上的村松長笛可不是初學者就可以使用的西洋長笛。想必藤澤小姐也是一位喜歡音樂的人吧。”
藤澤惠理這才發現原來她從音樂教室出來的這段路上,一直握着她的長笛,前面一直在想着陳天這個人,居然忘記將長笛悄悄的藏在提前準備的背包里。
她慌忙的將手中的長笛握在身後,想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陳天盯着的長笛視線。她也知道這動作有種自欺欺人的感覺。
她扭捏着身子不去看陳天的眼睛,答非所問的說道:
“那首歌是你寫的嗎?”
《FirstLove》這首歌是99年發佈的,在這個世界無論是時間還是空間,應該都不曾存在過。陳天也不是什麼道德高標之人,毫無心理負擔說道:
“這首歌是我寫的,讓藤澤小姐見笑了。”
“是寫給你的初戀嗎?你們是不是有個凄美的愛情故事”藤澤惠理女人的好奇心還是驅使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個年齡的女生,多半都是喜歡凄美的愛情故事,這也是最初韓劇以車禍、癌症、治不好這三大法寶而橫掃亞州的原因。
其實她自己沒有意識到,一個對感情懵懂的女孩探究一個男人的感情經歷是件很危險的事。
陳天此時沉默不語,良久后淡淡的念着一首《萬葉集》中的和歌:
“隱約雷鳴,陰霾天空,但盼風雨來,能留你在此。
隱約雷鳴,陰霾天空,即使天無雨,我亦留此地。”
“對不起,我不應該問的。你現在一定也很想她吧。”藤澤惠理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錯的事情,提起了對方的傷心事。
藤澤惠理家族也不是什麼爆發戶,祖上也是有名的武士,家傳頗有底蘊。藤澤惠理對於日本古典文學自然也是從小就通讀過的。
此時再看陳天的時候又覺得他從先前狂傲的莽夫變成了一個痴情的文人。
“憂傷的音樂才子,刻板的談判代表,狂妄的自大莽夫,痴情的憂鬱文人。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呢?他真的只是個高中生嗎?”陳天在這短短的一小時內給藤澤惠理太多的衝擊,讓她的少女心慢慢復蘇了。
陳天看着她不斷變換着的神色,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吸引她的“額外關注”。內心暗想道:“雖然自己剛才的確是故意裝逼的。但看來效果很是意外啊。
今天這場面十拿九穩了。看對方這個樣子,終究還是一個小姑娘,再怎麼裝大人也是道行太淺。
不是我要玩弄少女的心,但我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到底有多少,誰也沒告訴我。有些事情還是要追求一下效率。用最快速度先拿下她,就可以獲得綠風高中的所有資源了。這還真是計劃之外的事啊。”
陳天這種在金融市場打拚多年的老油條,遇到這種高中小女生,真要有心的話,真有各種套路等着她。
畢竟在他曾經的同行之中,就沒一個男人可以說自己在男女之事是乾淨的。一個都沒有。
陳天不過是先以自己家庭為主來處理這方面問題。至少在他所認識的同行中,他算是少有沒離婚的人。金融圈有兩句話說的好
“要自己創業就先離婚,要做基金也是先離婚。”
“我只有女朋友,沒有老婆,只戀愛,不結婚。”
就在陳天心中開始新的謀算的時候。藤澤惠理怯聲聲的問道:
“陳君,可否將曲譜借給我看看。我,我會給予相應的回贈的。”
“這首歌其實本來就是鋼琴與長笛的合奏。你這應該還有未使用的長笛吧。”
“陳君怎麼知道我還有備用的啊。陳君稍等,我這就去取。”
藤澤惠理明白陳天是要親自示範教學了,立刻跑去自己專屬的經理室中,取出被她藏起來的一根全新的村松長笛。
陳天看着她急急忙忙的樣子,心中好笑道:“想我初中那年,不小心一屁股坐壞了自己放在課桌椅上的長笛,一根五千啊。
沒有個備用的時常準備着,怎麼行啊。長笛可不像鋼琴,鋼琴一般情況下根本壞不了,而長笛可是很脆弱的。”
等藤澤惠理氣喘吁吁的拿着一根全新未使用的村松長笛交到陳天的手中。陳天仔細看了看,確認是和藤澤惠理手中同型號后,調試了一下,開始吹奏教學。
藤澤惠理就在一邊靜靜的聆聽並記着陳天每一個動作和音符。看着陳天高大的身材與粗長的手指,村松長笛在其手中竟然顯得如此的短小,但其所吹奏出的音樂又如此的美妙,兩者之間如同力量與優美的完美平衡。
如同她的內心深處,同時想要男性的力量與女性的柔美。
在其後的半個多小時內,體育館內不斷回蕩着FirstLove雙重旋律。
當體育館的大門再次被人打開時,一切已經恢復到最初的樣子。藤澤惠理招呼着籃球部眾人與陳天認識並說明了陳天的來意。
在做熱身準備的綠風籃球部眾人之中,誰也不知道剛才這裏發生過什麼。
更不會有人知道他們一向雷厲風行,我行我素的籃球部經理藤澤大小姐剛才在這裏展現出他們從未見過的另一面。
他們現在只想着給大小姐出氣,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來找不痛快的湘北小子。
可是現在的大小姐心中還有沒有最初對陳天的氣憤,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