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夜間密談
“黃雀前輩的屍身,你打算怎麼處理?”
看了一眼已經被清理乾淨毛髮平整躺着的黃雀,夏石問道。
“我打算交還給白朮,但凡它有點良知的話,就會把黃雀前輩好好埋葬。”李騰看着黃雀,鄭重的說道。
“你怎麼交還給白朮?”夏石疑惑追問。
“我打算親自去見一見白朮。”李騰嚴肅說。
“什麼?你瘋了嗎?”夏石和長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李騰不像是開玩笑的回答又讓它們錯愕。
先不說白朮是一隻怎麼樣的猴子,如果它理性還好,但要是像紅牙一樣,那就相當於自尋死路啊。
況且現在黃雀死在了李騰這邊,任憑誰都很難理性的去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李騰的提議基本上就是尋死啊。
“你不要衝動,雖然我們都為了黃雀的死覺得惋惜,但也不能為了這就放棄自己的生命啊。”長風這個時候也皺着眉頭出聲提醒道,顯然是對李騰的這個想法不太贊同。
而且在現在這個節點上去見白朮,就無疑是火上澆油!白朮一旦知道黃雀的死訊,但是嫌疑猴第一時間出現,誰還會有耐心去聽其解釋。
“就算我不去見它,白朮也一定會主動提出來見我的!”李騰盤坐在竹台上,一臉凝重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肯定?”夏石和長風異口同聲齊齊問道。
李騰看了一眼月色,隨後說:
“因為肯定會有猴子不會錯過這次的機會的...”
在猴山中的密林處。白朮領地!
有三隻猴子傲然而立,站在密林的入口處,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為首的一隻猴子看上去比較兇悍,耳朵都是斷了半截。
此猴便是紅牙手下的護法之一,被稱作殘耳,聽聞它的耳朵是為了躲避老鷹的襲擊而被活活扯掉的,看上去駭人的很,身後兩隻則是殘耳的兩隻小跟班。
密林入口有着窸窸窣窣的劃過樹葉的聲音響起,隨後便是有着三四隻猴子出現在密林入口,見到殘耳,發問道:
“殘耳,這是我們白親王的領地,你們大王早已與我們親王立下誓約,不準冒犯對方的領地,你今天深夜來此,安的什麼居心?”
殘耳的斷了一半的耳朵動了動,笑道:“兩位大王的約定我自然知曉,我也不敢貿然闖入,還請幫我帶話給白親王,就說我們大王和它有要是相討,今天我們絕對是帶着滿滿的誠意而來。”
密林中似乎有着竊竊私語聲傳來,隨後便是有着一隻猴子迅速離開了這裏,剛剛發聲的猴子再度發聲:
“我要先彙報一下親王,你就在此等候,不許進來半步!”
刀疤側首示意:
“我就在此靜候。”
“這白親王好大的面子啊,大王的使者居然也要聽它們的調遣。”殘耳身後,其中一隻小跟班不知天高地厚的在身邊小聲私語道。
殘耳雖然失去了一隻耳朵,但聽力不減,隨後冷語回復:“別給我多嘴,你以為白朮能做到今天全靠運氣嗎?沒有實力也不會做到今天這一步,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被殘耳訓斥一番,剛剛說話的小跟班這才悻悻的閉嘴。
過了許久,密林的入口才重新傳來聲響:
“進來吧。”
殘耳昂首挺胸,兩隻小跟班跟在後面,走進了漆黑的密林中,就在其走進密林中的那一瞬間,兩側的火把驟然亮起。
只見兩側的樹上,各有猴子帶着敵意的注視着殘耳三隻猴子,殘耳見慣了大場面,並沒有因為氣勢上被壓制,反而是其身後的那兩隻小跟班,哪見過這種場面?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了,每落下一步渾身都在顫抖。
在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還有兩隻猴子護衛,等到殘耳走上前,兩隻猴子護衛伸出手,攔住了殘耳三隻猴子的去路。
“這是何意?”
殘耳眯起了眼睛,語氣中也已經有些不滿。
“我們親王的命令是只准你能見它,另外兩位,就請在原地等候吧。”猴子護衛警惕性很高,看着殘耳身後的兩隻小跟班,說道。
“也罷,你們兩個,就在此地哪也不要動,等我出來。”殘耳回過頭對着兩隻小跟班囑咐了一聲,便在後者的驚慌失措的目光中,走進了白朮所在的區域。
通過通道后,殘耳被更為明亮的火光所照的有些刺眼,好不容易適應了強光,這才隱隱約約只見看到了在樹上的白朮。
在一棵比較高大的樹木上分出來的樹枝上,最高處,赫然坐着的便是白朮,其次便是它的軍事青書,還有三隻氣場非凡的猴子就棲身於白朮的身側。
這三隻猴子的氣場一看就不是尋常后族,想必絕對不會要比黃雀的地位要低,三隻猴子的落位及其嚴謹,將白朮緊緊護在最中心的位置。
“說吧,紅牙小跟班,這麼晚找我來,所為何事?”白朮依靠在樹榦上,一條腿耷拉下來,一條腿則是彎曲而立,慵懶的躺着,語氣中充滿了挑釁和不屑。
雖然聽出來白朮話中的挑釁,但是殘耳也不敢發作,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只能強忍着心中的怒火,臉上陪着笑容說道:
“白親王,我們大王看在咱們紛爭了這麼多年的份上打算偃旗息鼓,打算來和您提出和解。”
聽到殘耳的話不禁白朮大聲笑了起來,就連青書和那三隻猴子都嘲笑個不停,隨後白朮嘲諷問道:“偃旗息鼓?和解?紅牙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你來告訴告訴我?怎麼和解?是它自己從王位滾下來讓我去做嗎?如果做不到還有什麼好和解的?”
殘耳聽着樹上傳來的尖銳的諷刺聲音,只能默不作聲。
“紅牙今天到底抽的什麼風?大晚上跑出來一隻小丑來逗我發笑,是不是覺得我近日過的煩悶了,來為我打趣呀?”白朮看着下面一言不發的殘耳,冷笑道。
“白親王,您就不想知道,您曾經的手下黃雀。”
片刻之後,殘耳緩緩抬起頭,看着聽到黃雀的名字才有些反應的白朮,說:
“現在情況如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