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
為了治理風沙,防止土地沙漠化。志願軍同志在沙漠的邊緣栽下了一批樹。這些樹從很遠的地方運過來。初春的樹還沒有發芽,又加上長途運輸,樹根也有些乾枯,看起來就像一根根枯柴,一點生機都沒有的樣子。可志願軍還是把樹一棵棵小心翼翼整整齊齊的栽好。雖然栽得很整齊,可看起來仍像根根木樁立在那裏,沒有生氣兒的樣子。志願軍走後,這些樹就交給了當地一位老人照看。
一天,一群年輕的探險者來到沙漠,看見老人在給樹澆水。一名年齡稍長。看起來像隊長的年輕人。過來與老人攀談,他說:“大爺。這些樹還能活嗎。看起來好像都枯死了,樹皮都幹了。”老人正雙手拿着水管小心翼翼地把水澆到樹的根部,旁邊是一輛運水車。他聽到年輕人的話並沒有抬頭,依然低頭注視着水流回答道:“這些樹因為從很遠的地方移栽過來,加上環境惡劣,剛剛到這裏會有些不適應很正常。但這種樹叫胡楊,它們的生命力頑強。你別看它的樹皮幹了,看起來像死了似的。但是它的樹心還活着,皮下包裹着的部分還鮮活的很。只要心活着,再過一兩個月,天再暖和點,他們就會發芽。”老人說著話的功夫又接連澆了好幾棵樹。年輕人又問了一些關於附近線路問題。老人都一一回答。年輕人見老人忙着澆樹,也不願再打擾,於是回到了同伴之間,離開了。
幾場風沙過後,天氣越來越暖和。終於迎來了一場春雨。雨雖然不算特別大,可也讓久旱的大地得到了滋潤。一棵棵嫩綠的小草懶懶地從沙地里探出頭來,像一個個剛剛睡醒的綠色的小精靈。胡楊樹也偷偷地吐出了新芽。像一個玩捉迷藏的孩子在耍賴。悄悄睜開一隻眼睛偷看正在躲藏的夥伴。只一眼,他笑了,因為它看見春天來了,青草滿地,蝴蝶飛舞,暖風迎面吹來一陣舒爽。於是它又奮力地一茁,新芽展開了葉片,接着又伸出了枝條。再看它其他的小夥伴們,也都在忙着發芽展葉,換上新衣裳。於是綠樹成蔭,青草滿地,綠樹與青草交相互映。哪裏還有半點沙漠蒼涼的樣子,已然變成了一片綠洲。
雖然大多數的胡楊樹都成活了,一排排,一行行。但是還有一小部分沒有發芽。或許它們因為害怕了這裏每天的風沙,不敢發芽。也或許像老人說的它們的“心”已經死了,永遠不會活過來。如果是這樣,那它們或許永遠也看不到綠洲的美好,因為它們“死了的心”永遠只停留在了沙漠寸草不生蒼涼荒蕪的那一刻。
看着那些沒有發芽的樹,老人失望地搖了搖頭。整齊綠色的隊伍里,摻雜着幾棵枯木。平白給生氣盎然的綠洲抹上一絲死氣沉沉的感覺,讓人不是那麼舒服。老人想把那幾棵枯死的樹拔掉,可想了想已經過了栽樹的最好的時間,還是算了。“再等等,或許晚一些還會發芽,實在不行就等明年新的樹苗運過來再換掉,現在就先讓它們在這裏吧。”老人嘀咕着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