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〇九章、 第一次來你家
“無疆,無疆帝國,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是插手了。”
唐玄禮堂堂正正的臉龐上,湧現了無盡的厭惡,望向了西門的眼神里,充滿殺伐之氣。
“學長,無疆帝國的黑衣人,實在是太多了,也不知道,廣場上的黑衣人是不是也是····。”
一道低低的聲音響起,頓時讓唐玄禮,又是為之一驚。
“不錯,要是廣場之上的黑衣人,也都來自無疆,也真的是帝元堂的殺手。那要是自己率領學子去支援西門,後果···。”
想到此處,唐玄禮頓時一陣地后怕。
數萬的黑衣人,在兇猛地衝擊着騎都得防守,擊敗防守,也是遲早的事。
唐玄禮頓時心中一片的焦急,要是上儒學子不插手,估計騎都們用不了多久就會崩潰。
關鍵是,要是上儒受損的話,自己怕是要成為干古罪人了。
“這樣,號令壘京之中的青甲軍前去支援西門,學子們,先去幫助騎都,將廣場的黑衣人鎮壓。”
踏踏,白色的衣服飄動,唐玄禮急忙朝着閣樓之上走去。
“學長,你要去哪裏?”
“我塌麻得去找老師啊,只有兩位院長才能調動青甲軍。”
唐玄禮鬱悶的聲音從閣樓之中傳來,讓無數的上儒學子輕輕搖頭。
這些天,壘京的變動太大了。但各方面,似乎都只針對着唐院長,就連上儒,也變得被孤立和鄙視了。
“上,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將這些黑衣人鎮壓了再說。”
“不錯,畢竟這裏是學院,要是上儒學院被一群黑衣人破壞了,那我們真的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了。”
嗡嗡嗡,一道道文道元氣奔涌,化作了道道長虹里,一個個獨特的字符湧現。
這些字符,隨意的組合,像是形成了一道優美的句子,像是一篇華麗的文章,籠罩向一位位黑衣人。
嘩嘩,無數學子朗讀的聲音,響起在黑衣人的腦海之中,黑衣人們,齊齊身軀一震,全身的元氣運轉有些不暢起來。
“上,有學子出手相助,我們趕緊將他們鎮壓。”
騎都守衛,急忙拿起了長長的水火棍和短刀,急忙朝着黑衣人劈去。
···
“我說,你帶着我逃跑,卻讓我穿上了夜行衣,這真的好嗎?”
張霄蒼白的臉龐,望向了同樣是一襲黑色的長袍的鐵藍山,有些詫異地問道。
“放心,全大街都是。”
“都是啥?都是黑衣人?”張霄一愣,有些疑惑地望向了鐵藍山。
“嗯。”惜字如金的少年,輕輕點頭,鼻子裏冒出了一個字符,肯定了張霄的問話。
“走吧?你要是可以的話。”
望着虛弱一片的張霄,鐵藍山眉頭哦微皺,有些懷疑張霄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
“雖然很虛弱,但走路還是沒有問題的。”
張霄輕輕邁出了一步,行走滿是灰塵和碎木屑的牢房之中,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微笑。
可是,出乎張霄意料之外的是,鐵藍山一臉的平靜,沒有一絲的好奇和驚訝。
這張臉龐,似乎是在朝着張霄說,就算是大龍山壓在頭頂上,他也不會絲毫變色,
“鐵藍山,你真是讓我驚訝啊。”
張霄蒼白的臉龐輕輕搖動,有些感嘆地接着道。
“你堂堂鎮東將軍的後代,卻要穿着夜行衣趟這渾水。最主要的是,一個被斷了經脈和骨骼的人,能走路了,你居然絲毫不驚訝。”
“夫子和文脈的人,肯定不正常。”
鐵藍山依舊扳直着身軀,頭也不回地朝着外面走去。
呼,一道清風從外面吹拂了進來,將煙塵吹開里,露出了一張滿是血漬的臉龐。
這張屬於老頭老李的臉龐上,全是一片的狠色。
“嗬嗬,鎮東將軍的兒···兒子,好大···的場面,刺···刺激!”
···
寬闊的大街上,佈滿了菜葉和破碎的布片垃圾,一片狼藉。
當街商鋪家家緊閉着大門,但,屋檐樓頂之上,卻是有着無數,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在觀望。
站在牢籠門口的張霄,有些詫異地望向了眼前的情景,頓時愣在了原地。
“如今的壘京,這麼流行黑色嗎?”
“你很慶幸,你有幾個非常有錢的朋友。”
“哦?怎麼說?”張霄輕輕轉頭,望向惜字如金的鐵藍山,一片訝然里,想要找到答案。
可惜的是,鐵藍山像是冰山的臉上,是沒有任何的線索的。
“有一個小道消息,在四大集市裡傳了老久。”
“待你從牢籠之中出來時,就穿着黑色的長袍,走向三方的城門。有此舉動者,賞黃金一兩!”
“黃金一兩,那是一個人一個月的生活費了,還是非常小資的模樣。”
張霄一驚,更加地驚訝了起來。
“是啊,要是窮苦人家,恐怕是四個人的月費。只是,小資是誰?”
“額,要是我,也喜歡這種差事。”
“嗯,只是,我們還要站在這聊會嗎?”鐵藍山冰山的臉龐上,終於湧現了一絲的焦急,頓時讓張霄輕笑了起來。
哈哈,心情舒坦的張霄,小心翼翼地邁出了牢籠。
呼,變得有些刺眼的陽光照耀在臉上,張霄急忙閉了雙目,慢慢適應。
“看,他出來了。”
“不錯,錯不了,我這裏有他的畫像。”
呼啦啦,無數的黑衣人從屋檐、高處走了下來,紛紛朝着東西北三大城門走去。
“鐵藍山,他們為何動作這麼爽利,沒有絲毫地猶豫?”
“因為,帶頭的,應該是托。”
額···,張霄額頭上黑線迸現,鐵藍山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呼呼,一道道目光望了過來,處在黑衣人海洋之中的張霄,頓時異常地尷尬。
原本蒼白的臉龐上,出現了道道的紅暈,張霄急忙道歉。
“大家對不住了,我這朋友心直口快。但,走走路就賺了一兩金子,也是不錯的。”
“不,張霄,一兩金子的確重要。但,夫子說過的話,也重要。文脈是天道之中的文道,對世間的肯定,不能損害。”
一位黑衣人,看起來斯斯文文里,文道元氣流淌,居然一片的義正詞嚴。
“不錯,三大帝國雖然有國界之分,但人族卻是一個種族。”
一道道聲音響起,讓張霄一愣之中,心頭一熱。
一絲不苟地朝着一位位黑衣人行禮,張霄感動萬分地道。
“多謝各位,多謝各位居然有如此大的格局,為天下,為人族考慮,倒是我想得太差了。”
“不怪你,我們也是這次英才大會才明白了許多的道理。張霄,你趕緊逃吧。”
一位中年人,輕輕拍着張霄的肩頭,讓張霄的心頭,更加地溫暖了起來。
踏踏,告別黑色的人群潮流,張霄心中一片感慨不已。
“別激動了,先去我家躲躲,觀望下風聲。”
鐵藍山指着牆上的大洞,一臉認真地道。
“你家?”
張霄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地望向身前巨大的牆窟窿,頓時待在了原地。
巨大的朱紅門前,一對石刻古獸盤桓。
兩隻燈籠孤零零地飄動,燈上的確是寫着“鎮東”兩個大字。
但,這要是鎮東將軍府的話,為何一個守衛都沒有?
“我爹帶着全家的人,去了東方的上城,所以,我家沒人。”
鐵藍山的聲音響起,頓時讓張霄一愣,這才緩過勁來。
“我去,第一次去你家,你就讓我鑽洞?”
“你上將軍府,沒帶禮物只好走這裏了。”
鐵藍山認真地聲音響起,讓張霄翻了個白眼,這貨,板着個臉,難道是在認真地開玩笑?
亢亢亢,就在此時,無數鐵甲撞擊的聲音,響起在長街的另一頭,望鐵藍山的面色,終究一變。
“不好,是青甲軍。快,快躲。”
“嗯,青甲軍前方騎馬的,是不是唐玄禮那個孫子?”張霄望着白衣飄飄的唐玄禮,騎着黃色戰馬,朝着牢獄的方向衝去,頓時心中無盡的鄙視湧起。
“是那個孫子,但是你再不進去,我們可能要變成孫子了。”
鐵藍山的聲音響起,張霄一陣的無奈之中,低頭鑽進了牆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