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平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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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校長點頭道：“一般說來，一個人的體質，都會有比較突出的一面。向元本就是天生的強化系體質，力大無窮。這女孩的表現，確實令人感到驚訝。不過，最讓我感到擔心的，還是‘極度深寒’這門技巧。”
頓了頓，蕭老校長繼續說道：“你們應該還記得當初，我們的先祖為什麼會創辦嘉禾這所學校吧？不錯，那正是‘萬欽聖者’留書消失的時候。那本《元息秘本》，我們的先人都曾經拜閱過，確實能將一個人的潛質徹底激發。然而，這後果，想來你們也有所了解吧？”
白元老接口道：“當時的‘萬欽聖者’，能以一人之力，單憑區區的身體，就擋下一支軍隊沒有空隙的火力狙殺，可見人體的極限是何其的強大。但是，也因為這樣，政府才會弄出現在這本‘標準書’。這個女孩兒，我想，也許見過真正的秘本。”
眾老者的腦海中，不約而同同時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一個女人的名字，一個能令“鷹眼”也不得不拜服的女人的名字——霓緔，傳說中，“萬欽聖者”唯一的女兒。
“該你了！”羽靈一腳踢飛白少秋，忽而手指一束，指着蕭玄道，“如果沒有記錯，你是第二個吧。”
“是，你記性真好。”蕭玄苦笑着看了一眼元本，拍拍他的肩頭，逕自朝演武台上走去。
現在，連他心中也沒底了。
這個羽靈，不但速度驚人，而且技巧和力量也絲毫不遜色，很可能，她和自己一樣，是最難分清體質結構的——“變化系”。
蕭玄的體質是一個天大的秘密，除了元本之外，就連蕭家的長輩都不知道。所謂的“變化系”，不過是他自己給自己的體質找了一個名字罷了，正統的體質分類中，根本就沒有這一說法。
“呼，儘力而為，我就不相信，她一個丫頭片子，看上去也不比我大，能在體術上勝過我！”蕭玄不斷給自己打氣，等到走上演武台的時候，“我是天才我怕誰”的心態，又重新回到了蕭玄的心裏。
直到現在，他才近距離地看清了羽靈。
如果現在，元本再問他，是龍小霜好看還是她好看，蕭玄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龍小霜漂亮多了！
因為，近距離看來，羽靈的五官，每一處都是那麼的精緻，但是，組合起來，卻又完全失去應有的靈動。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雙唇，每一樣都比龍小霜耐看許多，但是，整體看去，卻似乎又比龍小霜遜色了不少。
蕭玄很奇怪。
“我叫羽靈，請多指教。”和剛剛對白少秋說的話一模一樣。
蕭玄回過神來，再看羽靈的時候，突然有種十分愜意的感覺，彷彿，這塊演武台突然間就變成了一片無垠的田野。他露齒一笑：“我叫蕭玄，請多指教。”
在嘉禾混了七年，他還是頭一次有這種感覺，莫非，是因為對方的提縱術絲毫不遜於自己的關係嗎？
“我選擇，肉搏。”蕭玄笑着說道。
羽靈點點頭，將自己的劍隨手丟給了台下的元霸。
“哼，蕭玄！”白少秋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只覺得身體仍瑟縮得厲害，渾身上下，就像是被水淋了一樣，濕透了。
“別扶我！我自己能起來。”白少秋一把推開一個同學的手，掙扎地爬起來，視線卻在第一時間鎖定了演武台，“臭婊子，你休想完好無損的地離開海藍市！我要讓你知道，得罪白家的下場。”
白少秋陰毒無比的盯着羽靈，跟着視線轉移到了蕭玄的身上，他咂咂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這次，可以暫且和他合作，以蕭、白兩家道場的實力，這兩個挑戰者絕不可能完好無損地離開……”
台上的蕭玄，此時已經進入了高速移動之中。
他深知羽靈的提縱術不會遜於自己多少，說不定還要勝過自己，在這個有限的演武台上，要避過她的攻擊，絕非易事。
一旦正面交手，蕭玄自知連她一招都接不下來，他的武技，嚴格說來比白少秋還要差一些。
為今之計，只有拖。雖然勝不了，但是自己還能爭取不敗。
挑戰規則中有一條：一旦雙方在一小時之內分不出勝負，就算平手，依據規則，挑戰者也將失去繼續挑戰的資格。
現在，蕭玄不敗的唯一機會，就只有這個了。
就在蕭玄身子斜向一折的時候，羽靈突然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糟糕！”本能的，蕭玄感覺到身後突然冒出一股陰寒的能量，他想也不想，腳下一頓，一蹬，身子反向移位，一剎那，他確實看到了羽靈的身影，但是，有些模糊，對方的速度，似乎比自己更快。
藍色的光子束在蕭玄的腳下慢慢形成，而他的速度，隨着這道光子束的聚集，也越來越快起來。
“正統的體術教學，竟然也能教出這樣的提縱術，真是不可思議。”元霸在台下讚歎一聲，正要叫好，突然眉頭一皺，看着蕭玄腳下的藍色粒子束，“咦”了一聲，“這似乎不是能量外放形成的？難不成……”
高速位移中的蕭玄大概痛快，自己今天的狀態，似乎格外的好，提縱術竟然達到了以前從未出現過的高度，看來是無意中又突破了一層，進入“迅雷”第七層身法了。
他的眼睛，已經可以清晰捕捉到羽靈運動的軌跡，在速度上，他已經領先了。
場下的眾人彷彿在看電視裏的飛行特效一樣，眼見兩人在並不算廣闊的演武台上，幻化出一道道殘影。而蕭玄好像也從一開始的閃避，轉入了反攻。
“好！”眾人一聲喝彩，看來，這個叫羽靈的挑戰者，實力其實比元霸差了好多，至少在提縱術上，是輸給了七年級的蕭玄了。
“不比了。”羽靈輕幻的身影陡然一停，凌空一番，落下了演武台。她接過元霸遞來的劍，很不服氣地瞪了蕭玄一眼，低聲罵了一句，“只知道躲避，真不像男人！”
元霸聞聲啞言，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剛剛落下來的蕭玄，而後朝前方的蕭老校長和一眾元老抱拳道：“嘉禾學院果然當得起全國十強這塊金子招牌，我們師兄妹不虛此行，多謝諸位的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