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明正典刑
龍泉山，水潭邊。
“你們要做什麼？”曲錦山艱難地爬了起來，可他全身經脈盡斷，滿臉血污。
許軒看了他一眼道：“自然是明正典刑。”
“哈哈哈，許軒，你以為你是誰？代表正義，還是無情判官，你可知道我父親是誰？”曲錦山用手指着在場的人道：“有一天，你們會像狗一樣，跪在地上，祈求我的原諒。”
貝初曼朝他點了點頭，表示已經開始了。
與此同時，汌省電視台：現在緊急插播一條現場新聞視頻，無數正在觀看汌省電視台的，都看到了同步轉播現場。
汌省調查局會議室內，投影布上，正是許軒等人。
微信群里。
“卧槽，汌台要搞事啊，插播新聞多少年沒出現過了？”
“家人們，快看汌省電視台。”
“這是在幹嘛？是信號被截斷了嗎，怎麼會播發這種視頻？”
“那個地方我去過，就在錦城東南的龍泉山裡，我還與我前女友在水潭邊拍過照片呢。”
“什麼女朋友，你不是說過，你和我是第一次嗎？”
“我與你耍朋友是第一次啊。有什麼問題？”
“肯定不可能是信號被劫持了，剛才主持人專門播報過的。”
“那是在幹嘛，和詭異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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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還在疑惑的時候，指向水潭的鏡頭（貝初曼的眼），轉向了人物，裏面的人也開始說話了。
林召將曲錦山拖到了燈光下，許軒對身後的駱泰道：“你，上前來。”
駱泰對上許軒的眼睛，竟不敢有絲毫猶豫，與曲錦山排成了一排。
曲錦山依然桀驁，他眼光狠毒地看向對面的貝初曼。
許軒問道：“曲錦山，苑明珠是否你所殺？”
“呵，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是我殺的，而且我玩弄、玩死的女人也不止一個了，她有什麼資格拒絕我，怎麼，殺幾個普通人，你還想給我定罪了？”
“你可曉得我老漢是哪個？”曲錦山張狂道。
陸續有其他直播平台如B站、奇酷、藤訊等都開通了直播，網友評論馬上就來了：
“這TM的誰啊，把殺人說的輕描淡寫的。”
“看樣子都不是好人。”
“是在審訊嗎？不該是在法庭上嗎？”
“人渣啊。”
“我知道這小子，你們不知道而已，在汌省的公子哥圈子裏，他是最囂張的，早就聽說他有幾條人命背在身上了。”
“你知道他父親是誰？”
“呵，不可說啊。”
許軒並未回答，而是繼續道：“為何要嫁禍給駱泰？”
“哈哈哈，因為我要讓他痛苦、讓他背負殺害暗戀女生的罪名而死、背負是一個變態的罵名而死，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許軒站在貝初曼這邊，鏡頭不能看到他：“有趣？我以前似乎也聽過這個詞，我很不喜歡。”
他轉頭問駱泰道：“說來聽聽，為什麼他想要你們死？”
駱泰抬頭，雙眼若火道：“我和苑明珠是同班同學，我坐在她後邊，我們沒有過多的交流，但我知道她很樂於幫助同學.......”
駱泰說得很慢，似乎在回憶的海邊拾取美麗的貝殼，他與苑明珠也並沒有發展成為男女朋友，甚至他們都算不上好朋友，但駱泰卻一直記得那天他的掉了半年的飯錢，中午，教室同學都去吃飯了，他獨自一人坐在座位上，喝着白開水。
苑明珠拿着自己的空飯盒回來，似無意間問道：“我聽說你的錢掉了？”
駱泰抬頭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們本來很少說話，拘謹道：“沒關係，我還可以出去找飯店打零工，還可以去撿學校的塑料瓶，餓不死的。”
苑明珠笑了道：“我可是班上的班長，同學有難怎麼可以袖手旁觀。”
她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沓錢，不多只有三干元，原來她中午沒有去打飯，而是去取款機里取錢了。
駱泰低頭，他不敢看對面耀眼的苑明珠，低聲道：“我不要你的錢，你快走吧，待會食堂沒有菜了。”
“哼，你想多了吧？”苑明珠故做不屑道。“我只是借你錢。”
駱泰的餘光里，苑明珠拿起筆在作業本上寫着什麼，撕啦一聲，一張作業紙被她遞了過來。
“嗯？”駱泰疑惑。
苑明珠眼睛都笑彎了：“欠條，簽字吧。畢竟，高中在外打工肯定會影響學習的，你上了大學再還我。我上午已經將你的情況，報告給了班主任，他也會向學校申請困難學生補助的。”
“怎麼，看不起這點錢啊，我知道你很節省的，支撐一個月應該沒問題啊。”
駱泰紅了眼睛，他低頭接過欠條，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時間，其實這筆錢他可以用很久。
苑明珠收走了欠條，將錢放在了課桌上：“我們君子協定啊，大學畢業之前，你要還錢的。我先去打飯了，不然真得吃剩菜了。”
腳步聲遠去，駱泰看了看她離開的方向，良久......
後來的故事，很簡單也很殘忍。
高三的富二代、覺醒者二代兼覺醒者曲錦山，看上了苑明珠，被拒絕後，實施了報復計劃，並將苑明珠的死嫁禍給了駱泰，在這個過程中，駱泰成為了覺醒者。
許軒問曲錦山：“他說的屬實？”
曲錦山笑道：“他們之間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人是我殺的，可，你知道我老漢是誰不？你連問都不敢問？”
於是許軒也笑了：“那，你的父親是誰？”
“青城山下，曲家曲慶奎？”
“曲慶奎，我知道他，難道你的所作所為，是他指使的？”許軒淡然道。
“你，你不怕他？”
“我們的調查員，我們不會怕。”
“哈哈哈，居然有人不怕，我說我是曲家曲慶奎的兒子，你不怕？”
許軒搖了搖頭。
個別網絡直播網站已經達到了干萬人觀看，而汌省電視台多年低收視率的情況，居然被今天的直播改變。
“我知道了，原來是曲家。”
“什麼曲家？”
“嘿，你們都是圈外人，大家都知道近年的覺醒者出現極多，可並不代表以前沒有，但以前的覺醒者少，而且似乎被天地桎梏，能力也很弱小，哪裏乾的過國家機器，所以歷朝歷代而來的教門都被除了名，只留下幾個大門派或者生命力強的。”
“破滅的門派，有人回家后，又通過家族傳承的方式，繼續傳承術法，而曲家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傳承了什麼？”
“巴蜀巫儺。”
“別聽他說的玄乎，實際上就是御惡鬼，能有多強？”
“哎喲，哥們真會吹牛逼，他們曲家在汌省也算的上是術法世家了，您又是哪的？”
“呵，不才，南越省司家子弟。”
過了很久，沒有回話。
有人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又有人道：“說尼瑪，你們不會感到憤慨嗎？好好的一個女生，被一個覺醒者渣子殺了。”
“一命抵一命，殺了他。”
“死刑，立即執行。”
“別想了，他可是覺醒者，背後還有個家族呢。”
“動不了，動不了，誰讓我們都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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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軒終於走進了貝初曼的視野，他扶起已經跪在地上，滿臉淚水的駱泰，他嘴裏依然喃喃道：“我沒用，救不了她，救不了.......”
許軒道：“你去休息吧，後續的案情還需要你配合。”
林召將他帶了下去。
許軒走到一臉邪笑的曲錦山身旁，直播視頻里，剛剛能見到他一半的臉。
“回答我，你所做是否由你父親曲慶奎指使？”
曲錦山終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他依然梗着頭道：“他沒有指使我，但如果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他會殺你全家。”
許軒對着“鏡頭”道：“審訊完畢，請汌省調查局、法院等部門裁定。”
對曲錦山道：“如果你的父親、族人，要來救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我，在這裏等着。”
汌省調查局內，一份早就製作好的文件上，天龍簽上了最後一個姓名，相關部門的領導看着天龍，知道現在新的覺醒者管理法，將徹底剝奪他們的權力。但今天能讓他們來簽字，已經是給足面子了。
十分鐘過去了，許軒耳中的微型耳機傳出：“曲錦山，死刑，立即執行。”
許軒看着，已經在瑟瑟發抖的曲錦山道：“很遺憾，沒有人來救你，不過你可以看着她的眼睛，試着向你的父親求救。”
曲錦山跪了下來，他痛哭流涕，他沒有求饒，反而惡狠狠看着許軒道：“你今天殺了我，我的家族不會放過你的。”
許軒道：“我等着，想殺我，估計他們還得排隊。”
他右手拔出了黑刀，曲錦山見許軒真要殺人，剛要逃走，許軒一記戳腳踢在他的腿彎，他不得不跪在了地上。
貝初曼上前來，給了他痛苦面具的一個特寫。
“曲錦山，我收到汌省調查局通知，准予判決你：死刑，立即執行。”
直播畫面，顯示：“未成年人，不可觀看。”
但現在誰還管是不是未成年人，而且網絡上，殭屍吃人、惡鬼殺人的視頻誰還沒見過啊。
黑刀劈下，無數刀氣，灌入了他的腦子，將裏面的腦花攪碎，曲錦山眼球迅速充血，七竅都流出來污血，睜着眼無聲地躺在地上，氣絕身亡。
“卧槽，這哥們是誰啊，刀法很酷啊。”
“我知道了，他是許軒，我以前看過他視頻的，國家調查局都宣傳過的。”
“啊，啊，真的是他，我以前就粉過他的，他好帥啊。”
“真的殺死了嗎？別說作秀吧。”
“做你m的秀，要作秀也不用直播作秀啊。”
“是刀氣，普通人看不出來的，他的腦子應該成了漿糊了，這位許調查員果然名不虛傳。”
“姐妹，我決定建一個許軒後援團，誰要加入.....”
“憑什麼你建啊，看你ID，不是汌省的吧，我們自己會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