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余斌
橘子純K,寬敞的包廂內,男子正在忘情地唱歌。
“愛你我不能說,看你們擁抱甜蜜,談笑自若,忍受逾期的傷心”
“如果我說,我真的愛你,誰來收拾,那些被破壞的友誼.....”
從包廂內人的表情可以知曉,他早就唱得跑調了,高音上不去,低音胡亂吼,忍受4分鐘后,他終於停了下來,歌曲評分10分。
他並未生氣,將話筒遞給旁邊的女子,轉身用綠豆眼看着跪在地板上的胖女人,胖女人正是湖邊的麗麗,她嚇得不斷抖動,只是一個勁的道:“冷少,求你,求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冷少用手捋了捋耳邊的黃色頭髮,唏噓的鬍渣在嘴唇上形成了一個淡淡的八,不是西方蓄鬚的那種,就像是男人很久沒有刮鬍子,髮型類似很多年前的殺馬特髮型,長短搭配,又不會顯得太張揚,只點綴了些許金黃。
冷少蛤蟆樣的嘴張開道:“麗麗,血蠱廟的規矩你是知道的,我早就三令五申,最近你們要低調些,誰知你還差點惹出了人命官司,還嫌官方對我們的關注不夠,啊。”
“念在你以前的功勞,此次罰你神蟲入體,可有異議。”
胖女人麗麗哪裏還有在男友前趾高氣昂的模樣,只能點頭應答,即便她知道這個懲罰也不是那麼容易過關的。
冷少向麗麗扔出了一顆暗紅的圓球,圓球粘在了麗麗的臉上,然後緩緩舒展開來,是一條黑紅相間的螞蟥。
它蠕動着爬向麗麗的眼孔,在麗麗的驚恐中一點點塞了進去。之後麗麗弓身趴在地上,連叫喊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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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再次降臨,許軒在附近重新找了一家快捷酒店,選擇了二樓靠近樓梯的房間,他還特地沿着樓梯走了一遍。
房間裏許軒打開了央視一套,裏面正在播放新聞聯播,主持人用一分鐘的時間播報了遠隔重洋的美國爆發了未知的病毒。
微信響起提示,許軒點開微信“陌生的詭”給他發來了稿費1千元,許軒皺眉問道:“稿費談好的是800元。”
“你的稿子上面很喜歡,多出來的兩百是希望以後還能合作。”
許軒放下手機,看向窗外的天空,霧蒙蒙間,哪能看到什麼。
又換了一個頻道,荔枝台的綜藝節目,很歡樂,於是停在了這裏,他希望房間裏有生氣一點。時間過得很快,要到凌晨一點了,許軒還在想今天是否要入睡,在他思考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余斌。
許軒接通電話道:“大床、美女,不能參加。”
誰知對方並不是余斌,溫柔女聲傳來:“喂,請問是許軒嗎?”
“是我,你是?”
“我,我是青牛區人民醫院的護士,余斌在醫院,你是他的親人還是朋友,他現在的情況有些緊急,你可以來一趟嗎.......”
一番交談后,許軒得知,原來余斌今晚在青牛區談項目,自然免不了要喝酒,誰知對方公司也不是善碴,安排了高手助陣,在大學號稱酒神的余斌,和對方斗得兩敗俱傷,余斌公司的人將他送到了青牛區人民醫院。
余斌酒神的名號也不是吹出來的,他到醫院后沒多久,酒已經醒了不少,公司的同事為了保險也為了省事,就讓他在醫院住下,明天再走。
結果明明已經醒酒了躺在床上的安然入睡的余斌,不知何時陷入了昏迷,他的心跳明顯不正常,身體還在不停的抖動,這是要糟啊。幸虧值班護士敬業,怕喝酒的人嘔吐物堵住呼吸道,專門來病房檢查,不然誰知道他在床上抽風。
“他在臨睡前,我讓他提供了一個緊急聯繫號碼,正是你的電話,所以....”護士焦急道。
許軒一邊跑出門,一邊道:“你趕緊叫醫生救他啊,我馬上趕過來。”
“已經推到急診室了,你有他家人的電話嗎,如果有請你儘快聯繫下。”
許軒回復后掛掉了電話,余斌有個毛的家人啊,父母雙亡,沒得兄弟姊妹,這也是他們兩人成為好朋友的原因,許軒的父母也不在了,同病相憐啊。
夜晚的錦城,開出租的人依然不少,沒等幾分鐘,許軒就搭上了車。
司機師傅很健談:“我看你是男的才敢載你哦。”
許軒疑惑道:“怎麼了?”
“嘿,你是外行不曉得,最近錦城出了個女殺手,專門殺男出租司機。”
“吹牛,這麼大的事情,早就該報道了。”
“肯定是上面壓到的,你不曉得,現在晚上跑車的好多都是女司機了,我為了養家,沒得辦法,出來也只敢拉男客人。”
許軒安慰道:“肯定的謠傳....”
晚上車快,師傅只用了三十多分鐘就把他送到了青牛區人民醫院,他離開的時候還是提醒道:“誒,王師傅,如果真的有女殺手,你還是不要跑晚班了。”
許軒站在了青牛區人民醫院的大門處,與側門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現在醫院的照明系統設計得很科學,即使已經是午夜之後,醫院也沒有一股陰森的樣子。
他來到了三樓的ICU急救室,與他通話的護士也在,許軒通過她得知,急救已經結束,余斌的心率已經恢復正常,但不知為何就是不能醒過來。
許軒在室外透過玻璃看向病床上的余斌,嗯,睡得很安詳。
突然,他眼前閃過黑影,恍惚中,病房內變得昏暗起來,乳白色的牆壁泛起黃斑,黑影乾瘦的爪子抓向了余斌的心臟。
許軒正要叫喊,又有火紅的人影出現,和黑影斗做一團。
“喂,我要走了,你是要在這守着嗎?”護士妹子問道。
許軒從幻境裏清醒過來,再次看向病房裏,依然是平靜的病房,沒有什麼黑影、紅影。
在房間外他彷彿下了重要的決定道:“我先離開一會。”
護士也沒有多想,畢竟病人的病情暫時穩定了下來,她也知道了原來這二人只是大學室友關係,朋友嘛,深夜能趕過來,已經很有義氣了。
許軒悶頭往醫院旁的租住的房子方向走,在半路上買了助眠的藥物,剛出藥店門就干吞了下去,不知道是昨晚夢裏受傷,亦或是藥物起了作用,他進了屋,躺在床上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他想再次進入詭異空間,因為余斌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