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控水術

第八十八章 控水術

等嘮嘮叨叨的宋宏武,帶着一臉的心滿意足,搖搖晃晃的離去之後,石珪這才搖了搖頭,讓呆在外面的馬小魚,帶着幾個人進來,把一桌子的狼藉給收拾掉。

今天的宋宏武的談性格外高昂,拉着石珪天南地北的瞎胡侃,最後,不僅早餐在這裏解決,連中午飯也一併蹭了,甚至還讓人去輜重隊,拿來了一瓶好酒,自斟自酌。

石珪作為一個深悉內情的人,知道這是宋宏武在強顏歡笑,從此之後,宋宏武在宋家,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特權,與自己的妻兒也就此斷了聯繫,作為一介凡人,上了戰場,能不能再次與妻兒團聚,就只能看運氣了。

這等事情,外人幫不了什麼忙,在一起喝酒聊天,就已經是最大的幫忙了。

石珪輕輕的吐了一口濁氣,等馬小魚帶着人離去之後,才撩開自己小營帳的門帘,彎着腰就鑽了進去。

他盤腿坐在毯子上,又把揣在懷裏的紙條,還有摺疊的整整齊齊的妻兒畫像,拿了出來,輕輕放在腿上,仔細的慢慢攤平,然後一邊看紙條上的字,一邊痴痴的看着程金環的畫像發愣。

良久之後,他擦了擦眼角星星點點的淚花,長長的吁出了一口氣,他把妻兒的畫像,還有那張字條,仔細的折好,放在了一旁。

既然,下了決心,要跟着艮山營繼續前行,那麼有些準備,就不得不現在就要開始做了。

他伸手解開了自己軍服,隨手扔在另一旁,然後又把緊貼身體的內甲解開,也扔在了軍服之上,這才把貼肉綁着小包袱解了下來,然後倒轉小包袱,嘩啦啦的從裏面倒出不少東西,最後又習慣性用手抖了幾下,這才把空了小包袱,輕輕的放在了程金環的畫像旁邊。

石珪看着堆在毯子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又有些可惜自己從平蒼帶出來的東西,已經不剩幾件了。

與桃林渡方面大戰的那天,後勤隊原本的營帳區就靠着句陵河畔,在阻斷桃林渡方面突擊隊的時候,被放火燒掉了,自己許多留在營帳里的東西,也隨着大火一併化為了灰燼。

被燒毀的東西里,就有程金環給石珪準備的一床毯子,還有程金環做的幾件換洗衣服,以及兩雙布鞋,還有一雙平蒼買來的皮靴和三把匕首,當然那把鐵尺也一併被燒損毀了。

但最讓石珪可惜的是,他費勁心力收集來書籍,幾乎都被燒了個精光,其中就有《武氏集思錄》、《解文說字》等在他進階練氣期前,對他最有幫助的書籍。

好在,那幾本書,他在進階練氣期后,憑着被增強的驚人記憶力,都記了下來,但朝夕相處的東西就這樣化為飛灰,還是讓念舊的他心裏有些哀傷。

等大戰結束后,他也回去後勤隊的老營地里,翻找了一次,但除了一本被其他東西壓住的遊記外,其他東西都已經被燒面目全非。

後來,他還專門找了個地方,把這些燒毀的東西都掩埋了起來。

如今,除了當時自己身上穿着的一套衣服,一雙皮靴之外,他就只剩下眼前這些一直貼身帶着的東西了。

他沉吟了一會,就伸手從那堆東西中間,撿出了一本絹書,正是他繳來的《鬼門白骨爪》。

他翻了翻書,就毫不猶豫的把《鬼門白骨爪》放在軍服旁邊,接着用把一疊折得整整齊齊的銀票撿了出來,也一併放在軍服旁邊。

之後,他把幾張金葉子挑了出來,拿在手上,猶豫了半天,這才把所有的金葉子攏了攏后,放到妻兒的畫像旁。

接着就是從那個胖子手裏,繳獲來的幾枚大大小小的水晶片,石珪拿手掂起一枚紫色的水晶片,放在眼前端詳了半天,這枚紫色水晶片,是這幾枚水晶片中最大的一枚,兩面都鐫刻着繁複的花紋,花紋正中間陰刻着一個“十”字。

石珪還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他以前也曾用神識試探過,但這就是一枚貨真價實的水晶片,只不過是這水晶片的工藝,太過精湛了一些。

石珪猜測這些水晶片,也許是那個大師精雕細琢的作品,被那些走南闖北的商人們,當做最容易攜帶的工藝品,以便在最方便的時候送出去,換來一單單生意。

石珪想了一會,還是把這些水晶片,都攏在了自己手中,然後,輕輕地放在自己軍服旁邊。

他把散亂在地的一個個小布口袋,撿起來抖了抖,然後一個個的,仔細的疊做一疊,再擺在妻兒畫像旁邊。袋子裏的金足天蠶卵片,早就在他晉級練氣期后的調養中,全部消耗殆盡了。

原本這些小布袋子,可以拿來裝其他東西,但,這是程金環親手做的東西,他有些捨不得拿去另作他用,只好這樣擺着做個紀念。

此後,他又將一塊刻着“玥泉宮票憑”的金鑲玉玉牌,連着兩塊清亮剔透的小玉石撿出,也一併的放在妻兒的畫像旁。

這時候,毯子上就只剩下了一塊記載着《太一生水妙化真經》的玉簡,一個暗淡的玉墜子,一塊記載兩部法訣的不知名獸皮,此外還有一個荷包。

石珪把玉簡和玉墜子,用獸皮包裹起來,也放在了妻兒的畫像旁,這才撿起那個荷包,捏在手心裏,又皺起眉頭,暗自思忖起來。

自己今後的所有準備和算計,可都落在這個小小的荷包之上了。

原來,自從那天,見識過那位修仙者,所具有非凡偉力后,石珪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自己如何才能避免引來其他修仙者的關注?

尤其是自己根本還不知道,那個徵兵使者的底細,自己這幾日裝病不出,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為了躲開這個徵兵使者。

假如那個徵兵使者,真是和修仙者有瓜葛的話,那麼避免其他修仙者的關注,就是一個極為迫切的事情了。

即便那個徵兵使者,真與修仙者無關,那麼在一個有修仙者插手的戰場上,自己一個最低階的修仙者,隱藏自己,避免被其它修仙者關注到,也是一個需要面對的現實問題。

如果,只有自己本身的話,問題還不算太嚴重,自己身負《化凡斂息法》,只要自己肯下苦工,相信單憑《化凡斂息法》的神奇,瞞過一般的修仙者,應該還是有不少把握的。

但關鍵的問題,在於石珪並不是,只有他本身需要隱藏,他身上也有那麼一兩件來自修仙界的東西,這些東西在凡人眼裏,毫不稀奇,但在修仙者的神識里,這些東西那可就是豪光爍爍的亮眼了。

石珪自己,就用神識探查過自己手裏的東西,自己手裏的功法玉簡,以及“玥泉宮票憑”的金鑲玉玉牌,還有那些清亮剔透的小玉石,都是有着一股蒙蒙的毫光籠罩。

偏偏這神識,幾乎又是可以無視,衣物磚瓦鐵器等物的遮蔽,只要修仙者願意,不管隔着什麼東西,都能使用神識窺探,最多只是因為遮蔽之物過於厚實,而有些費力費事罷了。

石珪也曾經奢想過,如果修仙者沒有神識,那自己手中的東西就不會暴露自己,但這幾乎是一種奢望。

因為這神識,幾乎就是修仙者的標誌,每一個晉級鍊氣期,正式踏足修仙路的修仙者,都要經過開闢識海,鑄就神識的環節,所以,神識就是修仙者獨有的基本手段。

所以,既然不能奢望修仙者沒有神識,那麼要躲開修仙者關注的問題關鍵,就會演變成了,能不能躲避開修仙者的神識?

而要躲開修仙者的神識,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能找到遮蔽修仙者神識的東西,再把自己的東西藏在遮蔽之物后。

好巧不巧的是,石珪手上正好有兩樣可以遮蔽神識的東西,一件就是那塊可以隱匿身形的獸皮,另一件就是如今石珪手上的荷包。

如果遇到這事的,是另一個半途修仙的半吊子修仙者遇到,可能會覺得,這是不是自己的某種奇遇,又或是命運的的眷顧。

但對石珪這種老刑名捕快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隔絕遮蔽神識可能是修仙界的剛需。

試想一下,如果真有一個人人都是修仙者的地方,那麼人人都具有神識,誰都在理論上,具有掃描別人一切的能力。

於是,從常理推斷,具有這樣能力的修仙者們,肯定也不會願意,自己的所有一切,時時都在別人神識觀察之下。

那些修仙者必定會想出隔絕遮蔽神識的法子,又或是物件之類的東西,這類隔絕遮蔽神識的東西,想必在修仙界一定多不勝數。

因為,就是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這修仙者們必定都要掩飾自己的很多東西,就比如說,他們穿的衣服,絕對就是能隔絕神識的衣物,要不,任你再穿多少凡間的衣服,在神識一掃之下,纖毛畢現,那還成何體統?

甚至從衙門中人的思維出發,這些修仙者們,也一定會產生出一套關於使用神識的規則,要不,沒有使用規則,只怕那修仙界裏,每天都會因為使用神識,瞅了別人一眼,從而引發出各種糾紛摩擦,那麼那個修仙界,就根本無法穩定,每天都在因為小事兒打鬥。

只是,石珪如今見識淺薄,還是無法完全想像,修仙界中的狀況,也只能通過些許事實和凡世間的人情世故,來推斷和猜測一下,那修仙界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按照石珪的想法,他手中的荷包,可能是修仙界常用的隔絕遮蔽手段,而那不知名的獸皮,在皮質的兩面都刻上了法訣,看上去就像一頁散落的書頁,按常理來看,應該是不是專門做來隔絕神識的。

所以,石珪心中便想了個隱藏自己東西的主意,他打算用荷包裝起傳功玉簡等物品,然後再用獸皮包裹着荷包,黏在自己的內甲之上,這樣一來,即便是修仙者用神識掃描自己,也會把獸皮當做是自己內甲上的裝飾。

為此,他還把傳功玉簡等東西,一一的放在荷包上,比較了一番大小,看看這荷包能不能裝得了這麼多東西,石珪自己經過一番比較,最終還是得出了這荷包,可以裝下傳功玉簡等幾樣東西的結論。

當然,這當中有個大問題,就是這荷包上有一股強大的靈力,在鎖閉着荷包。

以前,石珪並不知道如何解除這股靈力,所以,他也一直把荷包丟在一邊,並沒有過多理會,但如今自己的計劃,需要使用這個荷包,於是幾日前,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捏着荷包研究來,研究去的。

終於是給他找出了一條路來,那就是他發現鎖閉荷包的那股靈力,可以用自己體內的靈力,當做銼刀去消磨,只是受限於自己練氣一層的靈力強度,消磨這股閉鎖的靈力,需要很長時間,按石珪自己的估算,起碼也得一兩個月的時間。

然而,石珪害怕時間不等人,於是對原來的計劃,再做個變通,那就是自己再分揀一次東西,把最重要的東西撿出來,用獸皮包裹着,黏貼在內甲上,其他重要一些的東西,裝在內包里,貼肉帶着,其他不重要的東西,都收出來放在腰包裏帶着。

只是,這能把獸皮黏在內甲上的東西,一時半會的還找不到,所以,石珪只好再退一步,打算用獸皮墊在內包里,再把玉簡等東西放進去后,用獸皮包起來,然後,再在獸皮外邊放上些金葉子,以混淆他人神識,但有沒有用就不知道了。

石珪把荷包放在掌心裏,然後鼓動體內的靈力,順着自己的手掌,鑽到荷包中,對着那股鎖閉的靈力,就是一陣衝撞,等手中的那股靈力耗盡,荷包中鎖閉的那股靈力,就消散那麼几絲。

石珪見狀,只得搖了搖頭,便把荷包也放在妻兒畫像旁邊,他端坐在毯子上,看着毯子上就剩下一塊水潤的玉簡。

他伸手拿起了傳功玉簡,在手中把玩了一會,然後順手就往額頭上一貼,然後靈力裹着神識,往玉簡里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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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生水妙化真經》是天水宗的根本功法,是整個天水宗修仙體系的主脈所在,也是天水宗理解天地之間至理的代表之作,推崇的是“上善若水”的精妙思想。

儘管滄潮子也曾經在自己文章當中,誇讚這部功法“能析究天地萬物之情,得玄理之妙也”,但更多的是,抨擊天水宗因循守舊,死抱着“清虛以守,卑弱以持”的陳舊觀念,不肯順應天時,做出改變。

但這些事情,對石珪這樣一個憑着兩本書,就開始摸索着修鍊的人來說,這實在過於虛幻了。

他這一路磕磕絆絆的走來,心裏深知,自己在修仙路上只是一個“睜眼瞎”,他所需要的絕不是什麼順應天意的創新變革,而是一條千百人都已經走過的,並證明過行之有效的修鍊途徑。

因此,在石珪看來,天水宗的根本功法《太一生水妙化真經》已經被千百萬人修習過,這就說明,它的每一個修習步驟,都是經過無數人驗證過的,是被天水宗萬年來千錘百鍊后,形成的最為正統的修仙之法。

而他所追求的,不外乎就是,能夠按照最正統的修仙步驟,進行規範修鍊,最大限度減少意外,平安穩妥的加深自己的修為,自己根本不想也不敢標新立異。

所以,當他把《太一生水妙化真經練氣篇》讀了個滾瓜爛熟之後,對整本經書只有一個唯一的法術---控水術,也沒有感到驚異,甚至還覺得理所當然。

石珪在前面的大戰中,曾經從雙方用兵佈陣中,體會到了陰陽之道,所以,也使他無意中很贊成,滄潮子的先要領悟《天水太一本義書》乙卷中“道”的含義,才能更好地體會和修習《太一生水妙化真經練氣篇》的觀點。

大戰之後,他曾認認真真的修習一遍《天水太一本義書》乙卷,雖還不能完全明白其中的深義,但他卻是對“道者法之本也,法者道之末也”、“觀天地之道,一言以蔽之,崇本息末而已矣”的道理有所共鳴。

這種共鳴,既是來自他自己修習的感悟,但更是來自於他四十五年的人生,以及看遍人間冷暖的刑名生涯中的體驗。

按照石珪自己的粗淺理解,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要換做大白話來說,那就是要讓自己的靈力,越來越多,越來越強,自己的體魄越來越壯,這樣才能讓自己發揮出更強的各種技能。

因此,等他回頭再看《太一生水妙化真經練氣篇》時,對這篇經文,用絕對的篇幅,來講解如何行功運氣,只留下極少的篇幅,記載了一個功法所屬的法術,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合理之處,反倒覺得理應如此。

當然,他也根本不知道,他這種想法,剛好契合了這《太一生水妙化真經》所秉持的“知秉執本,清虛以守,卑弱以持”的水至真柔之理。

所以,石珪一直以來,都按照“崇本息末”的理念,只專註修習自身靈力,卻沒有過多的去理會功法中所載的法術修鍊。

但如今,形勢有變,且不說前路的戰場上,有修仙大能者存在,只說這艮山營中,就有他根本搞不清身份的徵兵使者存在。

如果這徵兵使者也和自己一樣是個修仙者,那麼石珪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夠憑藉凌雲步法和一口灌注了靈力的腰刀,就能解決掉另一個修仙者。

因此,他必須要儘快掌握靈力的正統使用方法,那就是法術,雖然《天水太一本義書》上說過,修仙者的法術也有缺陷,甚至算不得最犀利的攻擊方式,但如今石珪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有什麼就用什麼,多一種靈力的使用方法,就能增強一點實力,總比什麼都沒有的更好。

這天地間的法術多不勝數,其中有一類法術比較特別,那就是在功法中自帶的配套法術,這類法術,往往是最契合功法的法術,絕大多數都具有瞬發速度快,威力強大,靈力損耗小等特點。

所以,修仙界中評價一部功法好壞時,功法中所帶的配套法術多寡強弱,也是最重要的參考指標之一。

石珪作為剛踏入修仙路的鍊氣期一層散修,他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如今,他修習這控水術已經有幾日了,這控水術說到底,也只是靈力的運用之法,有《凌雲步法》《化凡斂息法》作為參考,理解上倒也不是特別困難。

只是,石珪依葫蘆畫瓢,施展控水術的時候,往往效果不盡如人意。

如今,他伸出手,對着茶杯里的水,施展控水術時,只能在離他的手,有半個手巴掌遠的地方,把一個食指指頭大小的水珠,堪堪提出茶杯口。

石珪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沒有師傅領路人的指點,他也搞不清狀況,他照例只能耐着性子,拚命的翻着書,列出多個可能性,然後再一個個的排查原因,但這又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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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珪輕輕的放下了貼在額頭上的傳功玉簡,不出所料,他今日在煙如浩渺的資料庫中,又沒有找到解決相應問題的文字。

他已經有些習慣了,在自己的修仙路上,步步荊棘,處處問題的感覺。既然現實有了阻礙,那也只能再想別的方法應對。

也許,自己應該花時間去想想,如何將《化凡斂息法》與《凌雲步法》結合在一起,專心想出幾個伏擊突襲之法,利用高速接近敵人,然後再用靈力灌注的利刃殺傷敵人?

也許,自己應該再去弄把更好用的利刃了!?

他輕嘆一聲,把傳功玉簡擱在了妻兒畫像的旁邊,然後,拿出內包,先用獸皮墊在內包里,然後再將妻兒的畫像,以及畫像旁物品,一一裝了進去,再用獸皮包起來,再在獸皮外邊,放上些金葉子,這才把內包貼肉帶起,再把內甲穿上。

等內甲穿戴好后,他又把軍服旁的東西,依次收進了擺在一旁的腰包里,然後把腰包系在內甲外,這才把軍服套上,再繫上腰帶。

等忙活完了這些事情,他又伸手從鋪旁邊的床鋪枕頭邊上,抓出了一件黑乎乎的東西。

他拎着那件黑乎乎的東西,使勁的抖動了幾下,這才用手撐開這件東西,往自己的頭上套了進去。

原來,這是一頂皮製的頭套,正是大戰時,那名高壯漢子頭上,所帶的之物,這物件在大戰時,居然能當做寶盔使用,可以抵擋刀劈斧砍,端是一件好寶貝。

桃林渡突擊隊投降的時候,石珪就去那高壯漢子的頭上,將這頂寶盔給取了下來,只是,這寶盔在大戰時,很多人都看在了眼裏,所以,石珪也沒有悄悄的藏起,而是交給了帶隊的老商。

大戰之後,老商來看石珪的時候,又把這頂寶盔當做獎勵,送給了石珪,石珪也沒有矯情,當即就收下了,當然,他也沒有蠢到,要去問老商,為什麼要把這頂寶盔給自己,這種問題。

成年人的世界,很多時候,沒有那麼多為什麼,石珪只要記着老商給的情分就足夠了,到需要時,這情分也是要用血肉來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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