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踢你的蛋蛋
婚禮因為苗娜的出現,鬧出了這麼一出令人不愉快的插曲,禮堂里的氣氛沒有了先前的輕鬆和喜慶,多了幾分壓抑。
“沫辰,薄臣看起來很生氣,他會不會把顏吟怎麼樣吧?”慕憶萌很擔心顏吟,照於薄臣發那麼大的怒火,顏吟這次是凶多吉少,不知道要承受於薄臣多大的怒氣。
“你放心,薄臣生再大的氣,也捨不得傷顏吟。”易沫辰拍了拍慕憶萌的手,安撫道。
“沫辰,我說如果哪天我也惹生很大很大的氣,你會不會打我。”她忍不住抬頭問他。
易沫辰心裏閃過一絲不悅,不悅她竟然會擔心他打她,不過又旋即勾起一抹笑,俯身在她耳邊低喃了一句:“如果你真的哪天惹我生氣,我真的會打床,在床上狠狠的打你一頓。”易沫辰特意把打字拉長音,迴旋在慕憶萌耳朵里,竟是無盡的漣漪蕩漾。
慕憶萌臉騰地紅了起來,腦羞成怒的在易沫辰腳上狠踩一下,嗔罵道:“色狼,整天想着不純潔的黃色思想。”
“那也是因為對象是你啊,要是別人,我可正經了。”易沫辰悶聲笑了,那張俊臉別提有多蕩漾就有多蕩漾。
“不聽你胡說八道了,走了。”慕憶萌羞得啐了易沫辰一聲,扭身離開。
禮堂沒了新郞新娘,沒辦法再進行下去了,伴娘們也各司其職,忙招呼着客人去金色輝煌的婚宴上。
金色輝煌今天停業,不接其他外客,全場擺滿了桌子,就連一樓接待客枯也是擺了八十張桌子,包廂里清潔收拾了一番,專為特殊品級高的客人休息的地方。
客人都陸續來到婚宴。於薄臣和顏吟還沒有出現,身為於薄臣好友的易沫辰,代替了主人招待客人。
於薄臣父母當時也在禮堂,好好的婚禮被苗娜攪得亂七八糟,於母也氣狠了,她雖不怎麼滿意顏吟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可她更恨苗娜讓他們於家丟了這麼大的臉。
至於孩子,八成是假的,於母很了解自己的兒子於薄臣,他是比他老子還謹慎的人,怎麼可能在外面留種。
也是她自己有眼無珠,以前以為苗娜最多有些傲慢刁蠻,其他方面,無論得長相和家世,都配得上於薄臣,如今看來,這樣有頭無腦的女人真嫁到於家還真是個禍害。
於母即慶幸,又憤怒的。也突然覺得顏吟也不是那麼差,只是顏吟那態度。
於母皺了皺眉頭,怎麼這麼久了,他們兩夫妻還來婚宴。
她見易沫辰正領着慕憶萌認識一下熟人。
於母想着易沫辰可能會知道於薄臣現在的情況,拿了一杯紅酒走過去。
“張會長,這位是我的妻子慕憶萌。”
張會長伸手與慕憶萌握手,“幸會,一直聽說沫辰有一位很漂亮的妻子,果真如傳聞說的,很漂亮。”
“你好,張會長。”慕憶萌客氣的笑着。
“沫辰。”於母這時走了過來。
易沫辰見是於母,笑道:“於阿姨。”
於母暼了慕憶萌一眼,向慕憶萌點了一下頭,對易沫辰笑道:“沫辰,這位就是你的妻子,很漂亮,跟你很般配。”
一向眼高於頂的於母也認何了慕憶萌,易沫辰感到很高興,“謝謝。”
“您好,於阿姨。”慕憶萌對於母禮貌一笑。
“你好。”於母聽聞一些易母很不喜歡慕憶萌這個媳婦,於母比易母精明多了,她一眼看出慕憶萌是個很不錯的女人,於母不像易母死腦子,糾着身份和嫉妒不放。易母與於母相比,易母是一個比較自私的人,她把自己在意的東西和人都有很大的佔有欲,認為她在意的,必須是她的。
易沫辰深愛着慕憶萌許多年,又寧願為慕憶萌與易母頂嘴,易母嫉妒了,覺得自己生養三十年的兒子被慕憶萌搶了,所以她很不喜歡慕憶萌,易沫辰越是護着慕憶萌,她越是厭惡慕憶萌。
也贊成了婆媳相看兩相厭的地步。
於母就不是了,她雖然也覺得家世和身份是於家媳婦必須有的,但她不迂腐,也不死腦了,比易母通透多了,就像她本來把當作兒媳婦人選的苗娜,在親眼看到她在禮堂里發瘋大鬧,讓於家丟了這麼大的面子,她就想通了,身份家世其實是次要,主要是人品和性格,要不然,娶個媳婦就跟娶個瘟神一樣,那不是把於家鬧得雞犬不寧。
張會長一眼看出於母似乎有話對易沫辰說,很知禮的對易沫辰舉了一下高腳杯,笑道:“你們聊。”便轉身離開。
“沫辰。薄臣有沒有跟你聯繫,婚宴都開始了,他人怎麼還不出現。”於母有些急了,這麼多客人,新娘新郞到現在都還不出現,那也太失禮了。
“於阿姨,您別擔心。薄臣向來都很有分寸,我看他差不多也要出現了。”易沫辰輕聲安撫情緒有些焦急的於母。
於母嘆了口氣:“但願吧。”兒子還沒結婚的時候,她操心,沒想法兒子結婚了,更讓他操心。這丟下一大幫客人一個人扛着老婆走了,像什麼話。
說曹操,曹操還真到了。熒光燈隨着於薄臣擁着顏吟出現,打落在他們夫妻二人身上。
於薄臣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至於顏吟,從看到她就一直沒抬起頭,垂下頭,波卷的長發遮住了她半邊臉,更是看不出她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
當一對新人站在主席台上正中間,下面的客人都幾乎全部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主席台上。
於薄臣的手離開顏吟的手,改為握住她的手,俯身對着話筒說道:“今天很高興各位來賓來參加我和顏吟的婚禮,好話我不太會說,希望已婚的人能像我和顏吟一樣幸福美滿,如果還是單身的人,希望在今天過後,能很快遇到你的另一半。”
“新娘也來說一句。”
台下也不聽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很快很多人都起鬨了,都要顏吟也說上一句。
顏吟不知所措的抬頭起,她一緊張,手心又冒汗了。
於薄臣握緊顏吟,俯身低聲安撫了一句:“顏吟,別害怕。你隨便說一句什麼都好。”
於薄臣的臉一靠近顏吟,顏吟害怕得下意識把頭往後仰,她想抽出手,可於薄臣握得死緊,“你、你別靠得那麼近。”於薄臣溫熱的氣息一噴過來,顏吟就想到在這之前她被於薄臣用極盡屈辱的姿勢壓子,身體裏稍微減輕的疼痛又撕心裂肺的痛了起來。
於薄臣眼裏閃過一絲陰戾,又隨即恢復了溫柔。他沒有按照顏吟的意思,把臉離她遠點,反而更加的貼近她的,“顏吟,你知道的,別再惹我生氣。我不想再用那種方式對你。”
顏吟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下唇都被她自己咬破了,她垂下眼眸,掩住眼裏的害怕,點了點頭:“我、我知道了。”
“真乖。”於薄臣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她鼓足勇氣抬起頭,又害怕又結巴的:“你、你能不能先放開手,我這樣沒辦法說話。”
“不用放手,你這樣照樣能說話。”於薄臣握緊顏吟的手,往左邊跨了一步,拉着顏吟站在話筒面前。
他心裏很清楚顏吟不過是找借口要他放手,就算她的手心裏已經滿是冷汗了,他也不想放開她,一刻也不行。
“我叫顏吟。很感謝各拖位來賓參加我的婚禮,在此,我特別的想要感謝我的朋友,謝謝你們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照顧我,關心我,雖然我辜負了你們,但我還是很想謝謝你們在我孤獨一人的時候陪着我。不管你們今天有沒有來這裏參加我的婚禮,我都知道,你們心裏還是祝福我幸福快樂的。”她眼裏閃着淚光,說完了這一段話,對着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
於薄臣整顆心都抽痛了起來,又氣又心疼的,氣顏吟言語中帶着對他的怨氣,又心疼她因為他把她霸佔了,她背叛了她的前男友,讓她身邊的朋友都視她為愛慕虛榮的背叛者。
她自此失去了愛人,失去了朋友。他比她還心疼糾結,可是再怎麼心疼糾結,他都不會放手,這個女人是他的,一輩子也只能是他的,誰敢肖想他的女人,他就要誰的命。
台下的慕憶萌滿心的複雜,她扯了扯易沫辰的衣服,抬頭問道:“沫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顏吟和薄臣之間有什麼事?我看顏吟對薄臣的感情沒有那麼強烈,反而薄臣,好像一直在強逼顏吟。”
“他們之間的事情也只能是他們自己處理。憶萌,我們不要插手,看着就好,在適當的時候給予意見和安慰就好了。”身為於薄臣的兄弟,又是他與顏吟感情之間的局外人,易沫辰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於薄臣,只能委婉要求慕憶萌不要插手顏吟和於薄臣夫妻之間的事情。畢竟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他們這些外人插手了,反而讓事情改變得更多。
“我沒有想要插手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只想知道顏吟和薄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看出顏吟根本不喜歡薄臣,而薄臣佔有欲似乎非常強烈,難道是薄臣強取豪奪。可是又覺得不像,顏吟是個自強自立,很自我的女人,她要是真的不喜歡薄臣,又怎麼可能嫁給薄臣?我有些糊塗了,搞不懂他們夫妻是怎麼一回事?”慕憶萌皺眉,細細分析着顏吟和於薄臣的關係,不明白顏吟既然不喜歡於薄臣,為什麼還嫁給他,而且還是非常不情不願的,一副被強逼的樣子,那於薄臣有什麼讓顏吟不得不嫁給他。
易沫辰一愣,沒料到慕憶萌會想得這麼深層,心裏暗嘆自己老婆不愧是十五歲考上大學的天才,單從顏吟的表情就看出她和於薄臣之間的矛盾。
“萌萌,不要再猜測了。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他們之間是怎麼一回事。薄臣真的很愛顏吟,他願意為顏吟付出一切。萌萌,你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這一點,讓他們夫妻自己解決吧。”
易沫辰的話,意思很含糊,慕憶萌根本聽不出任何的信息,她早看出於薄臣很在意顏吟,這一點根本不用易沫辰說,只是他說話為什麼那麼含糊,到底什麼事不願告訴她。
“沫辰,你能不能說清楚點。我想知道顏吟明明很不情願嫁給薄臣,為什麼還是嫁給他了。薄臣手裏到底握着什麼,讓顏吟不得不就犯,嫁給他。還有,剛剛顏吟口中所辜負的朋友是什麼意思?她看起來不像沒有朋友的人,為什麼她跟我說,她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慕憶萌幾乎帶着質問的口氣問易沫辰。
易沫辰看出慕憶萌臉上的不悅,他苦笑,他真不想因為別人的事情,夫妻鬧得不愉快,如果妥協說了顏吟和於薄臣的事,那他會更慘,可能會連續幾天都不能睡卧室,只能抱着被子孤伶伶的睡書房。
易沫辰心裏暗暗咬牙罵於薄臣這個給人找事的魂淡,怎麼不把自己老婆搞定好,這下子輪到他後院着火了,老婆死活要弄清楚顏吟為什麼要嫁給於薄臣的事。
“萌萌,你問題可真多。我知道你很喜歡顏吟,想要幫助顏吟。但是,萌萌,如果我告訴你顏吟和薄臣之事的事情,你那時候會站在顏吟那一邊,替她不值,我很清楚你的性子,你不在意的人,他就算為你做了一切事情,你也不會看到那個人的好,但如果是你在意的人,你就不會讓你在意的人受一丁點的委屈。萌萌,到那個時候,你要求顏吟離開薄臣,而我又站在薄臣那一邊,那時候,我們夫妻會變成怎麼樣?會因為顏吟的事鬧得不愉快,鬧得吵架。你想,那時我們該怎麼面對彼此?”易沫辰握住慕憶萌的雙肩,苦心勸說。他真的不想困為別人讓夫妻倆鬧得對立的一面。
慕憶萌迷茫了,她沒有想到那麼複雜,也沒有想到顏吟的事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因為顏吟而和易沫辰吵架,她想都沒有想過。
她跟易沫辰吵地過架嗎?好像沒有,又好像有,好像每次在兩人差不多吵起來的時候,事先投降都是易沫辰。
“那我不問了。”她最後還是妥協了,她不想來之不易的幸福,被莫名其妙的事情,鬧得不愉快。
“萌萌,你也別擔心。其實我相信,他們夫妻會幸福的。”他深深的望着她,“就像我和你一樣,六年前,我們意外的相遇,意外有了小睿。我們結婚了之後,你為了學業,離開了五年。五年前,你不愛我,五年後,你還不是照樣愛上了我。緣份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我和你遇上了,薄臣與顏吟相遇了,這都是緣份,而愛上與不愛上,這都是時間問題,到了該愛上的時候,自然會愛上。我愛你,許久之前,你愛我,不久之前。薄臣,佔有欲愛着顏吟,顏吟,慢慢學會愛薄臣。這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慕憶萌恍然的理解了,就像易沫辰說的,緣份就是一種很奇妙的事情。遇上了就遇上了,再怎麼逃避,不過是徒增煩惱,顏吟和薄臣其實不過早已命中注定,他們需要的不過是一個磨合時間,在特定的時間上愛上了,這便就是愛情。
“沫辰,我明白了。”她對他露出淺淺一笑,緊緊握住他不管什麼時候都很溫暖的大手,“我遇上你,命中注定。顏吟遇上薄臣,也是命中注定。既然都是美好的結局,我就不糾結了。”
易沫辰反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點了點頭:“嗯,結局就是幸福美滿。”
“你肚子餓了吧,我去幫你拿點糕點。”慕憶萌不再過問顏吟的事情,易沫辰鬆了口氣。
“肚子還真有點餓了。”慕憶萌摸了一下肚子,“不知道小睿現在怎麼樣?沫辰,我們去找小睿,半天不見他,有點想他了。”
易沫辰有些吃味的斜了慕憶萌一眼,“這才半天沒見到兒子,你就想他了。我們一整天沒見面,你怎麼沒跟我說過你想我。”
慕憶萌白了易沫辰一眼,“去。沒正經,連兒子的酷你也吃。不說了,我們快去找他吧,這小子太皮了,我擔心爸媽鎮不住他。”
易睿修是越長大,人越皮,半會兒都坐不住。總喜歡這兒搗鼓一下,那兒玩耍一下,鬧得人頭疼不已。
人太多了,慕憶萌和易沫辰找了半天,都沒有看到易睿修和易老爺子夫妻。慕憶萌也被這密密麻麻的人頭晃得頭疼,她揉了揉眉頭,“沫辰,人太多了,不好找。我們分兩頭找吧。”
易沫辰之前打了易母和易老爺子的手機,都是在關機。現在要找人,只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找。
金色輝煌面積很大,就單說包廂也至少有幾百間,一千多人里找幾個人,真的很難找。
易沫辰也頭疼了,“好,我們分兩頭找。順便叫上斯昊和啟懷夫婦幫忙找一下。”說著,他便打了靳斯昊和齊啟懷的手機。
“嗯,我也叫格格和昊極幫忙找一下。”慕憶萌點頭,也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蔡格格夫妻。
婚宴上的人大多數慕憶萌都不認識,見到一兩個也不過是在醫院裏碰過一次面,要說真正認識的沒幾個。
慕憶萌不認識他們,但並不代表這些人不認識慕憶萌,早上報紙滿天飛報道慕憶萌是易沫辰的妻子之後,慕憶萌在豪門裏也是個名氣不小的名人,很多豪門貴婦都想認識一下慕憶萌,想通過慕憶萌搭上易沫辰。
只是,慕憶萌交際很小,每天兩點一線家裏醫院,而且每次還是易沫辰親自接送,想要接近慕憶萌的有都無法接近,今天婚宴上難得看到慕憶萌落單。
很快那些貴婦便涌到慕憶萌的身邊,想要攀識。
“易夫人,我是源華集團的董事長夫人,想與你認識一下。”
“易夫人,易先生呢?沒您你在一起?”
“慕小姐,我想和你結識一下,可以做個朋友嗎?”
慕憶萌被擾得煩不勝煩,每路過一處,就有一些貴婦上來搭訕,搭訕的話層出不窮,卻又幾乎一個意思,就是想通過她結識易沫辰。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變成香餑餑的人,搶着要跟她認識。
慕憶萌突然很懷念以前走到哪都沒人理的時候,不會像現在寸步難行。
“讓讓,我還有事。如果你們想要找我先生,麻煩你們找他本人。”慕憶萌擠出人群,女人品牌不同的香水混合在一起,那香味也變得奇臭無比的臭味,她有些難受的皺了皺眉頭。
好不容易躲開那瘋了似的貴婦們,慕憶萌走到陽台呼吸一些新鮮空氣,太過濃郁的香水味實在太難聞了。
現在已經是夜裏了,外面吹起了微涼的風,慕憶萌攏了攏披肩,暗自慶幸易沫辰讓她多穿一件,要不然,這天氣真容易感冒。
涼風一吹,她被混合香水味熏得有些混沌的腦袋,有些清醒了。
兒子還有找到,慕憶萌有些擔心。早知道就不讓易老爺子帶著兒子,現在想要找人都找不到,孩子帶在身邊,比較安心點。
“憶萌。”
身後傳來一個男聲,不是慕憶萌所熟悉的人的聲音,她轉身看向那人,當看到那張臉是幾個月見過面的沈玉賢時,她嘴上微翹的笑抿去。
“是你,沈玉賢。”
沈玉賢眼裏帶着複雜和一絲戀慕看着慕憶萌,嘴巴蠕動兩下,才道:“憶萌,沒想到你成了a市市長的妻子,看來你過得很好。”
再次看到前男人沈玉賢,慕憶萌沒有複雜和討厭的情緒,就像面對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沒有厭惡也沒有喜歡。
“嗯,我過得很好。”對於沈玉賢,慕憶萌沒有那個敘舊的心情,她現在急着找兒子,“我還有事離開,你自便。”
“憶萌。”在慕憶萌越過沈玉賢的時候,他突然抓住她的手。
慕憶萌眉頭一蹙,低頭暼了一眼沈玉賢抓住她的手,“沈玉賢,你這是什麼意思?快放手。”
“憶萌,你先別走。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們聊聊吧。”沈玉賢捨不得放開慕憶萌的手,她的手還和以前那樣柔軟無骨,小巧得讓人捨不得放開。
“你先放手。”慕憶萌很不喜歡陌生人隨便碰她,即便這個人是前男人,但那也是曾經的事,隔了那麼多年,她對這個男人早已陌生不已。
“好,我放手。”他戀戀不捨的放開慕憶萌的手。
“到那兒坐下談,我時間很緊,你有什麼話儘快說。”慕憶萌指了指陽光右側的茶台,那裏擺放了幾把椅子。
慕憶萌的答應令沈玉賢很高興。紳士的為慕憶萌拉開椅子讓她坐下,慕憶萌卻沒有領他這個情,拉開另一把椅子坐下,神色很平淡,無半點見到熟人的高興。
沈玉賢很失望的垂下頭,對於慕憶萌像對待陌生人的態度對他,沈玉賢是失落又心痛的。
以前的憶萌就算很冷淡,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冷淡到連說話口氣都這麼冷漠。
“藍若若呢?她怎麼沒跟你在一起。”自從藍若若撬了慕憶萌的牆角后,藍若若就把慕憶萌當賊防着,就怕慕憶萌報復,重新把沈玉賢撬回去。
“她在裏面。”沈玉賢眉頭微微一皺,難得兩人相處,慕憶萌突然提起藍若若,他感到十分的不高興,好不容易從藍若若那裏脫身,尋了個空檔找上慕憶萌,他真恨不得把對她所有的思念馬上說出來。
“什麼事,你快說。”和前男友面對面做在一起,慕憶萌感覺很彆扭。
“憶萌。”沈玉賢又突然握住慕憶萌的手,不等慕憶萌抽回手,急切的表白:“憶萌,我好想你。想你想得都快瘋掉了,六年,兩千多個日子,我無時無刻的在想你。憶萌,你呢?你有沒有想過我?”
慕憶萌差點把中午填肚子的那幾塊糕點吐出來,沈玉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噁心了,她飛快的抽出自己的手,狠狠在衣服上搓幾下。
“沈玉賢,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些話很噁心嗎?這些話,你要說的對象不是我,而是你現在的女友,藍若若。”她冷冷的說完,起身要離開。
“憶萌,你別走,我話還沒有說完。”沈玉賢不惱慕憶萌的冷言冷語,反而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繼續表白:“憶萌,當初我和你分手是被藍若若所蒙蔽的,她說你喜歡上別的男人,說你根本不愛我,所以我……我為了試探你,就答應和藍若若的交往。憶萌,我真的愛你,這麼多年了,我始終愛的人是你。”
慕憶萌真的被沈玉賢的話噁心到的,她沒有想到沈玉賢會這麼無恥,當所有錯都推到藍若若的身上,她不是笨蛋,眼睛也不是瞎的,看出藍若若和沈玉賢是怎麼一回事。
一句懷疑,就足以讓沈玉賢沒有資格和她在一起了,更何況,那時候,她也真的是沒有愛上沈玉賢,連喜歡都不是,只不過是一個人孤單太久了,正好那時候沈玉賢追着她死緊,她又煩天天被告白,索性找個人當男友,也好擋掉那些亂七八糟的追求者。
交往了還沒三個月,誰想鬧出了朋友藍若若撬了她的牆角。
不過現在也真該謝謝藍若若把沈玉賢收了去,這樣的男人她還真不敢恭維。
沒擔待,鳳凰男,不負責任,又只會把所有錯推向別人,這樣的男人渣男一枚。
她被噁心的連再多呆一刻都會吐,當初怎麼會覺得沈玉賢還可以,真是瞎了眼了。
慕憶萌大步的走大廳里,誰想剛一隻腳跨進去,她被一隻大手扳了回去。
高大的身影俯下,她真被惹怒了,就在男人的臉快貼在她臉上時,她握緊拳頭,一拳往男人的臉揍去。
“嗷。”沈玉賢捂着鼻子,痛得直不起腰。
一拳頭還不解慕憶萌的怒火,她穿着魚嘴高跟鞋往沈玉賢的褲襠踢去。
“嗷嗚。”沈玉賢這下子直接跪了,鼻子也不捂了,轉而捂住嚴重受創的小兄弟,痛得恨不得滿地打滾。
慕憶萌拍了拍手,很解恨,這樣的渣男就是找打,不揍他一頓,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量,真以為自己是大情聖啊。
哼,爛蟲子才對。
易沫辰沒找到兒子,反而遇到了程汐雪,他本來不想理程汐雪,卻被她突然說出她見到慕憶萌跟一個男人在陽台說話,而且還手拉手,態度很曖昧。
易沫辰火了,不管程汐雪說的是不是真的,奔到陽台上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他看到他老婆用尖尖的魚嘴高跟鞋往一個男人的褲襠上踢。
男人趴在地上嚎叫得那個痛苦。
易沫辰下意識夾緊雙腿,覺得自己的蛋兒也有些疼了。
這一腳該有多狠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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