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去琅山
等人走後，蕭承恩望着殷元辛問道：“老師，這女子一開始似乎就在引你入圈套。”
“嗯。”殷元辛應了聲，緩緩坐下。
“她自己這次應該夠嗆，加上老師說她是盟主，所以她需要集結更多的勢力，才能跟那兩個門派對抗。”蕭承恩又道。
“是。”殷元辛滿意地笑了笑。
“所以老師，真的有她說的那樣的地方嗎？”蕭承恩好奇問道。
殷元辛搖了搖頭道：“這得要親自去看看才能知道。”不過他心裏估算，藍心應該是誇大了，不過那兩個門派是個勁敵，這點倒是真的。
“老師，我一起去吧？”蕭承恩指着自己問道。
殷元辛一笑道：“自然，就留順來在此看守馬車和書籍，我們兩個過去瞧一瞧。”
“那真的不寫信回去通知他們嗎？”蕭承恩又問道。
殷元辛想了想，說道：“這般大的動靜，朝廷那邊得到消息應該也快，不過我還是在家書里提一句吧。”
提一句，也好讓那邊心裏有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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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辛這一等，便等了三日。
三日之後，雪化露出了地面，殷元辛晌午剛寄出家書，正午藍心便過來找了。
“現在就走？”殷元辛問道。
藍心一笑：“自然是用完午膳。”
殷元辛嗯了一聲，當著藍心的面，關了房門，轉身回去開始收拾。
藍心望着緊閉的房門，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走到樓下的時候，碰到了曹楊帶着人正坐在一桌。
曹楊笑着站起身，走過來問道：“盟主，吃癟了？”
藍心詫異揚眉：“何時？”
“狀元爺似乎對盟主，根本不動心啊。”曹楊擰着眉奇怪道，“這也太奇怪了，盟主年輕貌美，實力超群，又有袁家的家業和勢力，這青年才俊不是任你挑選嗎？”
曹楊說罷，意味深長地望着藍心。
藍心冷笑一聲，說道：“你也不用在我這兒打探什麼，我可不是二八懷春的小姑娘，你義憤填膺兩句，我就什麼就跟你說。”說罷，徑直走到另一個桌子前，吩咐小二上酒菜。
曹楊跟了過去，徑直坐下，望着藍心笑道：“盟主莫要生氣，只是好奇罷了。”
“曹掌門，我倒是可以跟你說一句實話。”藍心一笑，眸光悠遠看着門外，“狀元爺過於聰明了，聰明到令我害怕，讓我感覺在他面前，一切的偽裝都十分可笑，你可明白？”
曹楊一愣，繼而垂眸，微勾嘴角輕聲道：“原來如此。”
“那你以為是什麼？朝廷江湖，井水不犯河水？”藍心嘲諷道。
曹楊抬眸，嘴角泛着一絲冷意道：“我擔心盟主賣了江湖，在狀元爺面前賣好呢。”
“他既然放棄了武林盟主之位，便代表他志不在此，這次出來也只是帶着學生出來遊歷，曹盟主大可不必如此擔心。另外，明年的武林大比，我不一定會輸給你，這盟主之位我做了這麼久，可不打算讓。”藍心抓着曹楊的胳膊，直接拿下了桌子，那力氣之大，讓曹楊當場白了一下臉。
曹楊倏地起身，垂眸望着面色不變的藍心道：“盟主多慮了，曹某從未如此想過。”說罷，轉身就走，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藍心斂眉，看了一眼曹楊的背影后，收回了視線。
殷元辛的午膳是在屋裏用的，正午過後，殷元辛帶着蕭承恩準時出現在了樓下。
藍心垂眸看了一眼蕭承恩問道：“他也一起？沒關係么？”
“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少爺有魄力，有何需要擔憂的。”曹楊爽朗地笑道。
殷元辛微微一笑：“帶學生出去見見世面，而且有我在旁邊，足夠保他無虞。”
藍心一笑，放鬆道：“那倒也是，我們走吧。”說罷，就率先往門外走去。
曹楊走到了殷元辛的身邊，緩緩開口說道：“狀元爺的威名自那一次大比，傳遍整個江湖，結果後來則是乾脆一點消息就沒有了。”
“公務繁忙。”殷元辛說道。
曹楊微一低頭一笑：“也是，而且朝廷的生活肯定比江湖要好，江湖整天打打殺殺的，也不安穩。”
“家裏舅舅，母親，妹妹都是做生意的，所以我的生活的確算是不錯。而且無論朝廷還是江湖，我都能過的安穩。”殷元辛轉眸認真地說道。
曹楊眼睛微眯，輕嗤道：“狀元爺心繫天下百姓，所以選擇走了仕途，曹某佩服。”
“曹掌門誣陷同村之人，逃出生天，如今雖闖出了一番事業，但做人不能忘本，得時常回去看看才是。”殷元辛說說罷，便領着蕭承恩走到了外面。
曹楊面色一變，徑直去找了藍心，一開口便帶着怒意道：“你就這麼信任這位狀元爺，連我的出身都一五一十地說上去了？”
藍心一臉怔愣：“你在說什麼？”
“他怎知我是哪裏逃出來的？”曹楊咬牙道。
藍心自己想了想后說道：“他不太出門，有時開開窗戶往下看雪景，有時候也會在二樓走廊往下看看。你有空在這兒懷疑我，不是去問問你那幾個弟兄，有沒有嘴不嚴，說出了些什麼。”
曹楊面色一變。
藍心嗤笑一聲道：“看來是想起來了啊。”
曹楊抿唇不語，只道：“他們幾個嘴上沒把門，隨口議論幾句罷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這人很聰明，在他面前還敢胡亂說話，你就自認倒霉吧。另外我也提醒你，他看着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實力絕對在你之上，若是你再多加挑釁，怕是還沒到地方，我就要替你收屍了，他可不是好相與的。”藍心冷嘲說罷，直接翻身上馬。
曹楊一冷臉，去找了自己帶過來的幾個人，面色鐵青地訓了幾人一頓。再抬頭時，殷元辛已經翻身上馬，帶着自己的學生追上去了。
“大哥，下不為例。”
“若還有下次，我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後悔！”曹楊咬牙說罷，翻身上馬望着幾人道：“上馬，走！”
“大哥放心，這次兄弟幾個定當竭盡全力！”
“你們最好說到做到。”曹楊冷聲說罷，一揮鞭子，追上了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