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誰是戲子
那些東倒西歪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只看到沈清寧詭異的握着手裏那些小珠子,那是她出嫁的時候鳳冠上面的。
一顆,兩顆,三顆...
百無聊賴的數着,扔着,那出手一顆一個膝蓋,整整齊齊的跪了一地。
她的動作極快,根本沒人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那珠子碰到的地方,就能讓人麻了一整個身體,那二夫人三夫人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我覺得有個遊戲會更加的好玩!”她蹲在地上看着那一群丫鬟婆子,那斷了手臂的兩人仇恨可見。這個兩個人,打她的那個,出主意殺人的,可謂是推手。
“你們這麼看着我,我就當你們是想要參加的啦!”沈清寧活動了下手腳,好久沒拿手術刀了,古代的金釵就是個好東西,夠尖銳,能當刀。
她舉着金釵來到了那兩個婆子面前,“我呢,會點醫術,想要將你們的手給弄好,不過在這之前呢,要將弄斷另外一隻手,可能腳也要弄斷,然後研究研究手筋腳筋,我不是很了解,這要是萬一我不熟悉的話,就還要勞煩地上跪着的各位貢獻個胳膊腿啊什麼的讓我研究研究!”她不管她們臉上是什麼表情,她開始了自己的遊戲。
手筋呢?挑出來,火燒!腳筋呢?挑斷了,放血!
“哎哎,你們別閉着眼睛啊,我打算拖到前面給你們看的!”她說到坐到,在十幾個熱面前,兩支金釵飛快的活動着,時不時來點辣椒水玩玩,很快,兩個婆子奄奄一息,指剩下一口出的氣了。
暈過去了?沒事,拿捅辣椒水來洒洒,那灼熱的痛,絕對爽到骨子裏!然後再接上,完好如初,可卻比傷着的時候更痛。
沈清寧想,要不是她點住了這些人,她們肯定狂吐,或者是暈死過去。
她對着她們神秘一笑,那笑容傾國傾城,讓屋頂的某人不小心踩碎了一塊瓦片。
玩夠了,她就將地上的珠子給撿了起來,然後躺在床上,看看外面的風景,一年之計在於春啊!果然是個好兆頭。
不過,比起景色,她更加期待惠兒的本事。
她自然是知道今天是祖母下葬的日子,那外面來送葬的人除了身世不一般之外,最重要的是還有當今的晉王鳳麟,楚王鳳蕭。
今天是祖母下葬的日子,據說那當今的皇貴妃對這個母親是極其敬重的,所以不外乎這個皇子外甥也敬重的很,所以這要是誰選在這個時候鬧事,那是往槍口上面撞,找死!
她的身子也是一陣惡寒,誰能想到表妹表哥結婚這種惡俗的劇情發生在這具身體上,居然還是近親結婚。
有腳步聲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看來來的人還不少啊!
那她就更不能讓人失望了,她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也差不多了,那麻痹的功效也不過是那麼一會兒功夫。
她橫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是假死了一般。
演戲做的是全套功夫,像不像,各憑本事!
大夫人現在眼裏都是陰毒,那個死丫頭竟然敢鬧事,還鬧到楚王這裏來了。
晉王的眼裏更是玩味,這個原本是自己皇嫂的女人竟然在外祖母出殯的時候來了這麼一出?
“皇兄,前幾天不是你與沈三小姐大婚的日子?為何她還在府中?”他似笑非笑的說著,如願的看到了楚王那色變的臉。
鳳蕭的眉頭一皺,這個三弟,他自幼都與自己不合。
“晉王,是小女福薄,受不得皇家的恩惠!”沒等楚王開口,沈千帆就回答了去。身為太子太傅的沈大人跟個人精一樣,哪裏不知道楚王不喜歡三女兒,倒是晉王的態度讓人捉摸不透。
“哎呀,小姐,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啊?”惠兒一回到房間,看到小姐的臉上血紅的一片,然後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惠兒心裏着急,小姐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沈清寧此時的心裏複雜,這個傻丫頭就不能信自己一次嗎?那血是玩的起勁,濺上去的。
這要是這個丫頭做了傻事,那還真是自己的罪過了,她眨了一次眼睛,小丫頭立馬哭的心領神會。那浮誇的哭聲再一次爆發了。
“吵死了,不就是死了個人嗎?至於哭成這樣嗎?”二夫人一醒來就聽到了丫頭的哭聲,鄙夷的看着這個丫頭,怎麼哭成這樣。
她哪裏知道此時院子裏來了一眾人,其中舉足輕重的還不止一兩個。
“是嗎?沈家的千金在弟妹的眼裏竟然如此的不值錢?”出乎意料的說話的竟然是沈千帆,這具身體的父親。
沈千帆也是滿眼的怒氣,他看着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心裏暗暗的惱火着,若是真的要處置了清寧,也得過了這個喪事,現在倒好,將兩位王爺給惹來了。
“是啊,二弟妹,你們趕緊下去吧,沒事去守着老夫人,這老夫人都要出殯了,瞧瞧清寧丫頭,非得出嫁,現在倒鬧的京城滿城風雨的。我瞧二弟妹是心急來指責清寧丫頭來了!”大夫人說的話多麼溫婉動聽啊,既維護了二夫人,讓二夫人死心塌地,又說出了沈清寧那日非嫁不可的心,讓兩位王爺徹底厭惡沈清寧。
如願的,她在楚王的眼裏看到了憎恨與厭惡,在晉王的眼裏看到了猜忌。
要是躺在床上的人還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的話,那她就是傻子了,但是她怎麼會讓她這麼的好過呢?
這場戲,還沒唱完呢!她微微的睜開眼睛,對小丫頭使了個眼色。
“小姐,你怎麼醒了?是不是迴光返照啊?小姐,你要撐下去!”
惠兒的哭聲就如同是自來水龍頭一樣,看到沈清寧醒過來就停了,那嘶吼聲,真的是去拿奧斯卡都不為過。
沈清寧的嘴巴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抽的還是演的。隨即神情獃滯,眼神無光,那一雙無骨小手顫抖着伸向沈千帆與大夫人馬玉琴。
“母親,為何我要住在這裏,我做錯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姐姐妹妹住的都是閨閣樓房,你知道我晚上有多冷嗎?真的好冷好冷!”說著就縮到了惠兒的懷裏,那演技,那水平,惠兒都不禁哭了起來,讓她想到了以前艱難的日子。
馬玉琴的臉色難看,她沒想到她醒來后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為什麼住到這個屋子來?難道要她說是因為她迷惑了老爺,然後老爺才答應她讓她在這裏自生自滅?
沈千帆也沒想到,這麼多年,讓她住在這種地方,他的心裏有點怨馬氏,後院都照顧不好。
“孩子,沒事了,父親給你去找個好住處!以後不委屈你了!”沈千帆上前柔聲的說著,只是一看到那髒亂的沈清寧,他只是看着她,不做任何的表示。
沈清寧的眼睛閃過諷刺,現在來關心有用嗎?人都死了,但是她要是今天不答應,所有的戲都白演了,她要離開這裏,迫切的想要養好身體。
“父親,你是父親嗎?我,我,父親,您終於來看我了,嗚嗚~”裝柔弱?裝乖巧?誰不會,這一撲到懷裏撒嬌,沈大人的身體一僵,但是還是安慰了一下,畢竟外人在場。
“我的寧兒,是父親對不起你,父親這就帶你回去!”沈千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馬氏,馬氏哪能不明白丈夫的意思,她的臉陰晴不定,此時說什麼都是枉然的。
“父親,您終於來看我了,可是寧兒盼這一天好久了,寧兒準備了禮物送個父親的!”沈清寧裝着天神爛漫,那小眼神無辜可愛的很。
沈千帆縱然心裏千般不願,但是兩位王爺在這裏擺着。
當沈清寧拿出那些東西來的時候,現場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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