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還是難以分別

88 還是難以分別

鮮北問娜古麗-巧兒,“你幹啥去了?”

娜古麗-巧兒說,“我從舅父那裏來。”

一提到“舅父”,鮮北想起一件事,他說,“你讓舅父來見我,我有一件事讓他去辦。”

“好,我這就去。”娜古麗-巧兒說完,裊娜地走了。

看着娜古麗-巧兒走出去的背影,鮮北心中打起了鼓:她要是巧兒,能知道娜古麗的舅父來了嗎?

怎麼沒可能?問題是她是什麼時候被激出來的,要是很早,通過什麼途徑不可以知道娜古麗的舅父來?

再說,巧兒也認識烏璐及,看到烏璐及不就知道他來了嗎?她剛才說她從她舅父那裏來,哈么央兒地她到烏璐及那裏幹什麼去了?還不是和烏璐及套話,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來到這裏都幹了些什麼?

問題是,她是巧兒就是巧兒唄,還隱瞞身份所為何事?

走到議事堂門口,突琪婭來了,她說,“大王,你回來了?”

鮮北說,“正好我找你。”

突琪婭說,“找我何事?”

鮮北往娜古麗-巧兒走的方向看看,又看了一眼周圍,然後問突琪婭,“你們是不驚了娜古麗一下?”

“驚了她一下?”突琪婭說,“沒有啊,我始終盯着,沒人驚着她呀,咋地啦?你覺得她不對勁兒了?”

鮮北沒有直接說,而是說,“她去她舅父那裏你也盯着了的?”

“上她舅父那裏,我……再說,在她舅父跟前,誰能驚着她呀?”

鮮北想了想,也對。再說,自己讓突琪婭盯着娜古麗,也沒說她到哪裏都跟着呀?要真有什麼事也怨不着突琪婭。

於是,鮮北就轉移了話題,問突琪婭,“你們月氏國有沒有棉花?”

“棉花?當然有,”突琪婭說,“沒有棉花冬天穿什麼呀?”

鮮北說,“你們冬天穿棉花絮的棉衣棉褲?”

“那當然。”突琪婭說。

“你會做嗎?”

突琪婭笑了,說,“不會做棉衣棉褲,那還叫女人?”

鮮北說,“可也對。”

這時,就看到娜古麗-巧兒和娜古麗的舅父烏璐及往這邊走來。鮮北對突琪婭說,“沒事了,你先走吧。”

突琪婭說,“我正想找你說,得解決棉衣棉褲的問題,大牲的皮,畢竟少數,獫狁有那麼多的人,如何過冬?”

鮮北說,“你不愧為總管,我剛才問你,就是這個意思。”

突琪婭說,“你也不愧為大王,真是日理萬機,心計綿密,這樣的事還能想在腦子裏。”

“咱倆不要互相吹捧了,”鮮北沖娜古麗-巧兒和烏璐及走來的方向努了努嘴,“來了。一套棉衣棉褲多長時間做好?”

突琪婭說,“絮上棉花,怎麼也要在身底壓個一天兩天,然後才能絎,合上,加起來總得兩天三天的。”

“這麼快!”鮮北很興奮,他說,“那就太來得及了!直接用車往回拉!”

突琪婭基本明白了鮮北要拉什麼了,她高興地說,“那我走了。”

娜古麗-巧兒和烏璐及走到近前,鮮北問烏璐及,“舅父,里干婁城裏有沒有賣棉花的?”

“有,當然有。”烏璐及說,“里干婁城就這樣好:世間一切所需,那裏都有所賣。就是邯鄲城,也不具備這一特點,南來北往,東西貫通,世上所有什麼貨品都聚集到那裏。”

“太好了,就是離咱們遠了點兒。”鮮北說。

烏璐及說,“咱們有駁,可以在天上飛來飛去,不用一個時辰,就到了里干婁,遠一點,怕什麼?”

鮮北搖着手指說,“舅父,我這回不是買小來小去的,是要買大宗的棉花,準備咱們過冬用,大人小孩加一起五百多人,是駁能馱回來的嗎?”

一聽也給他們獫狁人準備過冬的棉衣,烏璐及和娜古麗-巧兒臉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鮮北看到,心裏想,這個肯定是娜古麗,要是巧兒,不能喜形於色,但他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巧兒要是刻意把自己裝扮成娜古麗,她會在這種關鍵時刻,露怯嗎?

她有這種演技。面對鏡頭,她就是一個優質演員。

烏璐及說,“大王,要不這樣,我即刻就往裏干婁趕,今天下晌就到了,找到賣棉花的商家,訂好貨,在咱們這裏交割,也就是說,讓他們給咱們送貨,我押送,快點兒趕路,有個六七天,就能趕回來。”

鮮北眼睛一亮,說,“要是那樣,敢情好了!舅父那你就快快動身吧?”

烏璐及應聲,他去突琪婭那裏領到了定金,在城區就駕駁騰空而起,直往西南飛去。

娜古麗-巧兒拍着手跳着腳說,“有駁可是太好了!”

鮮北看着孩童樣的娜古麗-巧兒,看她又像娜古麗,因為巧兒比娜古麗早知道的駁,而且,巧兒的心思在怎麼穿越回去,駁不駁的,無所謂,或者她已麻木了,對此,不會有這麼大的興趣。

鮮北突然說,“我找到了回去的辦法了。”

娜古麗-巧兒一怔,說,“什麼辦法?!”

鮮北的眼光暗淡了下去,說,“你真是巧兒啊!”

“那你以為我是誰?”

“我……”鮮北有點兒結舌,他說,“我以為是你的附身娜古麗呢。”

巧兒委蛇地纏住了鮮北,說,“你說,我和娜古麗相比,你更喜歡誰?”

這樣撒嬌,說這樣的話,是巧兒無疑了。

所以,鮮北說,“……呃,當然是你。”

“從你說話這等不痛快,絕非真心。”

鮮北聽這話,又是娜古麗的語言風格,她可以掩飾自己的說話風格,但是,不可能句句都掩飾到,像“這等不痛快”,明明就是娜古麗語言風格的流露,巧兒是無論如何說不出這樣話的。

她到底是誰?

鮮北說,“你說我剛才說‘回去’,是回哪去?”

娜古麗-巧兒嬉笑一下,說,“考我?不是回兩千四百四十一年後你來的封地嗎?”

鮮北沙比了:“考我”這句話沒毛病,是巧兒無疑——但也不好說,我在娜古麗面前就沒說過“考我”這兩個字呀?而後一句話的前半句“不是回兩千四百四十一年後你來的”這對,是巧兒,可是,後邊“封地”兩個字,又從何而來呢?

蒙蒙,真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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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來自北方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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