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君與我長生(十二)
那一天,直到深夜,苗淼才回到了雲行住的那間院子。
之後的三天,苗淼倒是沒繼續遵守婚前的禮節,陪着雲行的時間比起往常都要多些。
眼見得苗淼連練劍都沒離開他十丈遠,雲行這才問了句,“可是出了什麼事?”
苗淼抿了抿唇,終是說道:“我去找了雲初。”就像雲行遇事不想瞞着苗淼,苗淼又何嘗想瞞住雲行?哪怕是天大的檻,他都希望二人可以一同越過。
“怎麼了?”
“那天晚上,有個青衣男子告訴我,要想殺掉季無恆,最好可以聯合雲初。”
雲行疑惑,“萬魔宗既然要力保季無恆,你還找雲初作甚?”
苗淼皺了皺眉,“那時候我也這樣認為。但事實上,雲初答應了。”
雲行想起那一天雲初的種種異狀,他分明是失去了部分的記憶。而最後他卻又匆匆離去,莫非是回憶起來了?
“他可有條件?”
“他只有一個要求,誅殺季無恆,必須在你我拜堂之前。”苗淼的拳頭握得死緊,顯然這一條讓他很是憤怒。
雲行聞言愣了一下,才又笑開了。季無恆既死,雲行自然也得離開。若真是在拜堂之前就殺死了季無恆,那麼,這親也成不了了。雲初這一條件,看起來是針對苗淼,實則是針對雲行。苗淼失望,雲行只會比苗淼更難受。
雲行回憶起當年雲初曾經許給過他的一個個承諾,不由嘆了一口氣。這個人,終究是他對不住他。
雲行最初接近他是為了完成任務,而雲初最後卻給了他退隱山林的承諾。對於一個將國家看得比一切都重的人來說,這個承諾實在太重。
不用多猜,苗淼也知道雲行此時的沉思是為了雲初,但他並未點破,也未阻止,只是靜坐在一旁,以視線描摹着雲行的側臉。
他們的時間還有多少?不過是今天到明天的距離,一天,十二個時辰。等他用自己的氣運填補了季無恆死去的空白,不知他還會剩下什麼,不知他下一世投胎會變成什麼。
想到這裏,苗淼的心裏終於開始微微泛酸。哪怕雲行真的回來了,如果他已經變成了禽獸,更甚者,變成了蛇蟲鼠蟻……那麼,他們二人又該如何?
但這些擔心,他並未泄露半分。他會對雲行坦誠,但不包括這些。所有的罪,他只想獨自一人承受。
天公作美,這幾天都是風和日麗的好天氣。雲行逆光坐着,暖融融的日光為他勾勒出耀眼的線條。
苗淼看了許久,直到雲行有所察覺,朝他露出了個溫暖和煦的微笑。苗淼似是被那笑容灼傷了,眨了眨眼睛,略微側過臉,俯身朝雲行的唇輕輕吻了下去。
這些年,苗淼一直是單身。尚未修真時,他被劍閣保護得滴水不漏;待得修真后,他氣勢冷峻威嚴,實力又深不可測,沒人敢在他面前放肆。活了五六百年,他連接吻都不會,只是順着心意將嘴唇貼住雲行的,再下一步能幹什麼,他就茫然了。
雲行見苗淼呆愣着不動作,心裏默默地笑開了,抬手環住了苗淼的脖子,略微開啟了嘴唇,舌頭便滑入了苗淼的口中。
雖然同樣是初哥,但被各種燈紅酒綠轟炸過的雲行,和苗淼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雲行的舌頭剛剛碰觸到苗淼的,他就察覺到手臂下的身軀輕微地震動了一下。看到苗淼這副生澀的模樣,雲行實在忍不住退了開去,撐着桌子大笑。
他笑了半天,才察覺苗淼這會兒實在很不對勁。滿屋子只有他一個人的笑聲,而苗淼卻是一聲都未吭。
雲行剛想轉頭看看,就被苗淼逮了個正着。苗淼的嘴唇準確地捕捉到雲行的,而後便學着雲行的樣子,把舌頭伸了進去,最初只是試探,後來他似乎得了趣,翻攪的力度大了許多,後來更是無師自通地舔起了雲行口腔的內壁。
就在雲行以為這個吻要持續到地老天荒時,苗淼卻退離了雲行的口腔,沉着一張臉問道:“還有誰?”
雲行聽得一頭霧水,“什麼誰?”
“我問你,除了我,還有誰?為什麼你知道的這麼多?”問到最後一句時,苗淼已是一臉的妒夫相。
雲行抬起手,將苗淼皺摺的眉心撫平,“沒有任何其他人,只有你。至於我為什麼會這麼多,大概是為了配合你?”
苗淼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點了點頭,示意這個回答差強人意。而後,他一直站在雲行身邊,似乎在靜待着什麼,但云行卻出乎他意料地要起身。
苗淼見狀,忙拉住了雲行。
雲行疑惑,“怎麼了?”
苗淼沉默了半晌,才側過臉,道:“接着怎麼做?”
雲行眼厲,看到苗淼的耳朵尖上已染上了些微的粉色,自然知道苗淼已經羞臊得不行了。重逢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苗淼這樣害羞的模樣,自是歡喜的很,便有意想逗上一逗。
“什麼接着?”
“就是剛才那件事……應該有後續吧。我,我不會……”說到這裏,苗淼的整隻耳朵都爆紅了。
再逗下去可就不好玩了,雲行見好就收,“在這裏不舒服,我們去床上。”
“床……床上?”苗淼機械式地跟着雲行往前走,那僵硬的樣子好像整個身體都不是他的了,“會不會太快了些?我,我們還沒成親……”
雲行獃獃地看了半晌。這樣子的苗淼,讓他真想抱在懷裏抱化掉。
見苗淼一副逼良為娼的樣子,雲行只得強行將苗淼抱到了床上,“明天過後,我們可能很久都不能見面。你不想多留下些回憶嗎?做過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雙修伴侶了哦。”說到這裏,雲行扯開了苗淼的衣襟,在他光裸的脖子上印上了一個輕吻。
雲行的髮帶在拉扯間早已鬆了,此時他一頭順滑的長發如流水般傾瀉下來,落到了苗淼的臉上。
窗外射進來的光線被雲行的頭髮遮住了,苗淼所能看到的只有一張陰影中的臉。可能是因為太暗的緣故,苗淼第一次從雲行的臉上看到了如暗夜般的誘惑。而他的心裏滿滿的都是雲行的那句“明天過後”。
雲行埋首在苗淼的頸項里啃了許久,抬起頭卻見苗淼依舊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他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從苗淼的身上爬了起來。苗淼不情願,他再做下去就是某項違法活動了。
雲行替苗淼攏了攏衣襟,便打算翻身下床,卻被苗淼一個巧勁,反壓到了身下。雲行還未從突如其來的轉變中回過神,他身上的衣袍就被苗淼盡數褪盡。
幾乎是在看到雲行身體的同時,苗淼整個人都紅透了。
雲行從苗淼敞開的衣領里清楚地看到了他粉色的皮膚。他的苗淼……還真是可愛。明明實力已經這麼強悍,內里還是這麼容易害羞。
“下面那個東西脹脹的,好奇怪。”苗淼一本正經地抱怨。
雲行咳了一聲,“這個正常,那個東西……咳,你一會兒會用到的。現在先別管它。”
苗淼“哦”了一聲,視線一陣游移,接觸到雲行眼裏的笑意后,整個人一震,便垂下頭在雲行的身上又舔又吮。
苗淼的力度很輕,雲行癢得不行,忍不住抱住了苗淼的頭笑起來。
苗淼正舔得起勁,便嚴肅地把雲行的胳膊推開,埋頭繼續剛才的大業,但很快他的頭又被雲行抱住了。這樣弄了兩三回,苗淼終於不滿了,乾脆使了個“定身咒”,把雲行給定住了,而後,才專心地繼續。
但很快,他發現這樣比起剛才無聊多了。而且,他身上那一處似乎愈發在渴望着什麼,真不對勁。
苗淼停下了動作,一臉認真地問道:“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我的乾坤袋裏有療傷乳,你,你拿點出來。”饒是雲行,想到這療傷乳要用來做啥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苗淼拿出療傷乳后,又一臉正直地看着雲行,等待他發號施令。
雲行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才道:“把那個塗到我那裏……”
“哪裏?”
要不是苗淼一臉坦然,雲行都要懷疑苗淼是不是在報復他剛才的明知故問了。那個地方說出來實在太羞恥,雲行只得道:“解了我的定身咒,我告訴你。”
苗淼很乾脆地道了聲,“解。”
雲行能活動后,忸怩了片刻,才握起苗淼的手指伸向了那裏。指完路,雲行仰頭看向苗淼,卻見他正以那一貫的正經表情研究他剛才所指的地方。
“我那個變得很奇怪的東西,是要進入這裏?”
雲行羞赧地點了點頭,復又覺得不對,“你是故意的?”
苗淼面無表情的俊臉上露出一絲無辜,“你那裏好小,我那個很粗的,進得去嗎?”說完,他又迅速地低頭再次研究起來,把一整瓶療傷乳都倒了進去,手指也伸進去輾轉摳挖。他的嘴巴也不閑着,就近親吻起了雲行大腿根部的嫩肉。
哪怕苗淼的技巧再爛,但架不住身上人是心上人這個事實,雲行還是舒服得不行,感覺差不多后,才勉力道:“可……以了。”
幾乎在話落的同時,他就感覺到一個楔狀物進入了他的身體,並在餘下的時間裏以一次比一次更為猛烈的衝擊來證明它強烈的存在感。
雲行努力抬起身,抱住了正在他身上動作的苗淼。不管將來如何,至少這一刻,他們在一起,如此的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