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家主之爭
南宮府,坐落西城中心,佔地近三十畝,高牆、飛檐,門口一對威猛金獅,這等規模的府邸,在整個炎陵城也較為罕見。
南宮家世代經商,產業主要涉及香料、布匹、樂器、錢莊等,在城內有四個支行,作為這樣一個商賈大家族,為了維護自身地位,每年都會向城主府上繳一筆數額不菲的稅費,以得到城主府勢力的庇護。
寧步來到府邸大門前,兩名腰懸金刀,一身獸皮鎧甲的武師,頓時朝寧步投來凌厲目光。
“你是何人?”一名武師指着寧步厲聲問道。
寧步冷冷掃他一眼,無意間流露的凌厲氣勢,頓時讓這兩名武師心頭暗凜,可以肯定這是一名修士!
“我是你家姑爺,還不快讓開!”寧步沉聲道。
“姑爺?”兩名武師一驚,眼眸中皆有一絲寒意,出於禮節,一名武師朝寧步拜了一禮,便帶着寧步朝府邸內行走。
穿越過樓閣、水榭,寧步在武師帶領下很快來到府邸正堂。
“族長以死,現在必須儘快選舉出新任族長,南宮禪,你要是識時務,進馬上把府邸讓出來,你不配繼承族長之位!”
“堂弟,你好大膽子,現在父親屍骨未寒,你就敢帶人來強索族長之位!此事,還需跟長老團商議。”
“哼,你們今天就是不答應也必須得答應!”
寧步剛步入堂口,便從中感覺到一股極強的火藥味,氣氛劍拔弩張。
一方是家主直系血脈,領頭的是一名俊朗白衣青年,他是南宮雪晴的親大哥,南宮禪。
另一方,是嫡系血脈,以一名身穿榮歸綢緞的中年,和一名身材高大,一身漆黑鮮亮皮甲的青年為首。
從場中雙方勢力來看,直系血脈,有四名家族長老和數十名家族高手的支持,但這些長老,修為最強不過練氣初期,家族高手,更只是一群武夫之流,不堪一擊。
而嫡系血脈,那皮甲青年一身氣勢極為強勁,練氣中期修為,身後只帶了十名高手,卻都是練氣初期的高手。顯然,這次族長之位的爭鬥,直系血脈根本不是對手。
寧步只是一眼就看清場中情況,微微皺眉,對嫡系血脈這個時候出手爭奪族長之位的做法,心裏極是厭惡,“口氣倒是很大,你們嫡系想要族長之位,還沒問過我這個小姑爺!”
寧步一語驚人,場中所有的目光頓時盯在他身上,這才驚訝發現寧步的到來,更讓人吃驚的是,這個姑爺跟他們映像中那文弱書生的模樣,此時已經發生巨大變化。
“天龍派掌門。”綢緞中年臉sè微微一沉,冷笑道:“寧步啊,你父親被太元宗掌門所殺,整個天龍派全軍覆沒,自家的事都處理不好,還有閑心來管我們家事?”
他們嫡系早就有這個心機奪取族長之位,以前還顧忌着天龍派的勢力,現在天龍派名存實亡,他根本沒什麼可忌憚的。
“叔父這話莫非是把我寧步當外人了?”
“寧步,看在小妹面子上,我勸你不要插手我們家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皮甲青年冷冷jing告。
寧步不屑掃了眼這南宮長門,此人根本就沒有靈根,看來是食用了不少洗髓丹等丹藥,才有今ri這修。
南宮禪驚訝望了眼寧步,感覺眼前這個妹夫的言行,跟以往有很大不同,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深想,好歹這個妹夫的修為也不弱,就算天龍派現在元氣大傷,也剩下幾名弟子,能得到妹夫的支持,讓他心裏多少增加了一分底氣。
“妹夫,這次怎麼你一個人來了?”南宮禪問。
寧步道:“娘子她聽到家變的消息,受不了刺激昏迷了,我一個人先趕過來。今ri只要我在,誰都別想在這裏囂張。”
“大言不慚!”南宮長門冷哼一聲,道:“寧步,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現在棄暗投明還來得及,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寧步哈哈笑道:“我也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不滾,我就一個個把你們扔出去。”
“好大膽,敢這樣跟師兄說話!”
南宮長門身後,一名修士怒氣沖頂,爆吼一聲,渾身肌肉頓時緊繃,直接一拳,夾帶強勁氣芒,就朝寧步腦袋上砸來。
寧步一直都在低調隱藏自己的氣息,這場中,只有他是練氣後期的修為,而在所有人印象中,自己只是練氣中期的修為。
見那修士一出手,寧步才知道嫡系家的人都是氣修,而且還是某個氣修門派的弟子。
他眸中微微閃過一絲寒芒。
啪!
渾身筋骨猛地一陣爆響,直接打出螺旋暴氣拳!
兩人拳骨相對。
“啊!”那修士慘叫一聲,整條手臂直接被寧步一拳震成爛泥,身子直接拋飛出門外。
南宮長門等人倒吸涼氣,一個個睜大眼眸望着寧步。
氣修!
一個靈修宗門的掌門,居然懂得氣修,而且,功力還是如此之強,讓人匪夷所思。
“還不滾嗎?”寧步冷冷掃了眼南宮長門,這種級別的修士,在他眼裏不過是跳樑小丑,今天要是不在這裏搞定南宮家的家事,自己怎麼跟娘子交代。
南宮長門又驚又怒,沒想到這個寧步這麼大膽,“寧步,我是金蟾宗的大弟子,以你天龍派現在的實力,敢跟我們金蟾宗作對,那是自取滅亡!”
話落。
他左腳跨前一步,磅礴氣勢爆發出體外,腳下青磚直接碎裂下沉,渾身筋骨炸響得如鞭炮一般,身體外頓時凝聚一股渾厚勁氣,如那巨大金蟾一般,頓時朝寧步衝擊而來。
“妹夫小心。”南宮禪暗中為寧步捏把冷汗。
寧步只是冷笑,運轉龍相煉體術,爆發出體外的勁氣,閃耀着淡淡金sè光芒,就如一條盤旋在身的金sè長龍,直接打出雷霆暴氣拳,那狂猛肆虐的拳力,宛如連身前空間都要打碎,一拳對上南宮長門的金蟾暴氣拳。
轟——
南宮長門悶哼一聲,一股狂暴勁氣之力湧入體內,震得他五臟氣血翻騰,護體的金蟾勁氣瞬間破碎,蹬蹬蹬朝後連退五步,臉sè瞬間蒼白下來,嘴角流溢出絲絲殷紅血跡。
只是交手一招,他這才知道寧步的修為是何等渾厚jing深。
場中那些長老、家族高手和金蟾宗的修士們,望着寧步的臉sè一個個駭然大變。
一名金蟾宗修士驚呼道:“這是什麼煉體術?為何靈修宗派的掌門,能有如此強悍的氣修身手?這怎麼可能!”
南宮長門心中亦是無比震驚,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寧步收斂體外的龍相勁氣,淡淡道:“我剛才想殺你,輕而易舉,看在你身上流着南宮家的血脈,我饒你一命,馬上帶着你的人滾!”
綢緞中年恨得直咬牙,之前他也考慮過這天龍派的掌門會來攪局,本以為兒子可以輕易應付寧步,怎料寧步一拳就險些殺了兒子。
“寧步,我們走着瞧,你敢壞我大事,我金蟾宗不會放過你!”南宮長門怒聲道,捂着無比絞痛的心口,帶着手下等人準備離開。
啾——
突然,一聲鳥獸破空長鳴。
只見一隻體長兩米多的金翅大鷹落在大堂庭院之中。
鷹背之上,跳下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男子皮膚黝黑,面相粗獷,漆黑凌厲的虎目放佛一把尖刀直透人心,一身威猛紫甲,渾身肌肉虯結,雙手帶着一雙金環拳套,龍行虎步,朝大堂內行來。
“師父!”南宮長門驚喜地呼喊一聲,趕緊跟眾位弟子一起上前行禮。
而南宮禪等人,見到這中年男子的來到,胸口就像被壓了口巨石般難受。
而這男子,就是金蟾宗掌門,築基初期修為,就算是百名練氣期的修士,都不是鞏基期修士的對手。
寧步微微皺眉打量眼前這中年,那中年凌厲的眸子一眼就注視在他身上。
“小輩,好大的膽,敢傷我門下弟子!”楊傑大喝。他見到門口那躺在地上的修士,直接被寧步廢了條手臂,心裏那個氣啊。要是寧步的父親還在,他尚且要忌憚幾分,只是現在嘛,天龍派就寧步這個小輩支撐,他動動手指頭就可以輕鬆滅了寧步。
南宮禪等人暗自心驚,心道這下可糟糕了。
看來這金蟾宗掌門是想吞噬南宮家的家產,才夥同嫡傳血脈一起爭奪族長之位,要不然,這掌門也不會親自出面了。
寧步倒沒把這楊傑放在眼裏,輕笑道:“下次可要把你家的狗拴好,別讓他們出來亂咬人。”
楊傑氣得嘴角肌肉直顫,咬牙冷笑道:“小子,看在你父親面子上,今ri你自斬雙手,我可饒你一命!”
威脅!
寧步最恨別人威脅他。
南宮禪等人都無比擔憂的望着寧步,要論修為,寧步怎麼也不是這金蟾宗掌門的對手。
“妹夫,都是我連累了你。”南宮禪一臉自責,顯然也無能為力。
對於一名修士來說,只要經脈沒被廢,還可以修鍊,失去雙臂雖然痛苦,但也比失去xing命要強。
寧步微微搖頭,望着楊傑冷冷道:“我寧步這輩子還沒怕過什麼人,你金蟾宗敢跟我斗,我就先拿你開刀。”
龍相勁氣暴發出體外。
只見寧步的身體,頓時被一條金sè盤龍纏繞在其中。
“師父,這小子好生詭異,我從沒見過這種煉體術。”南宮長門低聲道。
楊傑也是滿臉驚異地望着寧步,一個靈修,竟能施展出這麼高級的煉體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不過,寧步的煉體術雖然讓他吃驚,但寧步的修為,也只是練氣後期,沒什麼可怕的。
“你們都退開。”
“是。”
南宮長門等人紛紛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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