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靈能者
秦政猛地一用力。
那個邪教徒還沒說完。
匕首就順着眼睛刺了進去。
那個邪教徒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匕首刺進去的時候，一陣噼啪作響的聲音傳來。
很顯然是刺到了顱內的電子元件。
殷紅的鮮血混着漆黑的機油一塊流出來。
“十分完美，無人預警，我們的潛入簡直天衣無縫。”秦政看向大衛說道。
大衛：“........”
你好歹讓人說完啊！！
人家說一半就被噶掉了，很容易怨氣爆棚，成幽魂的。
......
那些邪教徒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兩人繼續深入，按照數據板提供的坐標搜尋目標人物。
秦政和大衛聽到了機械的轟鳴聲，看到了建築深處發出的光亮。
邪眼組織的成員看樣子是修好了這個廢棄工業區的發電機。
昏暗的燈光讓黑暗褪去。
走到那些燈光的範圍，秦政也目睹了邪眼教這個組織恐怖和褻瀆的一面。
一些人類的屍體被鋒利的鐵鏈吊在高高的天花板下。
眼睛被挖去，舌頭和鼻子被割掉，手上的皮膚也被盡數剝走。
各種扭曲的符文用鮮血和不知名的液體刻畫在每個角落。
有些被吊起來的人還沒死，流血的嘴巴發出啊呀的聲音，臉上流露出渴望死亡的痛苦神色。
他們扭動着自己傷痕纍纍的身軀，渴望着最終的解脫。
那可怖的一幕，縱然是大衛這種傭兵老油條也難以接受。
狂熱扭曲的信仰，讓人類變成了比怪物還要可怕的東西。
再深入一點，就是長廊連接在一起的巨型大廳了。
堅固的鋼鐵水泥支柱撐起了磚石堆砌的穹頂。
金屬鑄造的管道結構在那穹頂附近縱橫連接，宛若蛛網一般。
明亮的氬氣燈照亮了整個空間，也照亮了聚集在此處的邪教組織成員。
躲在暗處的秦政掃視了一眼，就判斷出對方的實力。
在場人數預計在四百左右。
全都穿着紋着詭異眼睛的長袍。
他們圍繞着一處高台。
高台上矗立着一個巨大眼睛的雕塑。
雕塑的前面是幾個同樣身披黑袍的教徒。
那個曾經在預知場景中看到的那位黑袍老者正站在教徒的中間。
雙眼全白，還拿着一根怪異的權杖。
一個昏迷的女人被固定在老者面前的祭壇上，血肉的部分已經被切開，正在慢慢地放血。
四周有武裝人員巡邏，維持秩序。
在一處欄杆上佈設着火力點。
一台雙聯大口徑激光速射炮就擺放在那裏。
從造型上看，應該是老款的馬克II型激光速射炮，口徑應該是25毫米左右。
要是連接大功率電源的話，每秒可速射兩千發激光。
大部分武裝人員手中拿的是激光槍，有幾個拿着自動步槍。
實彈武器和能量武器各有優越之處。
實彈武器造價低廉，後期維護簡單，不受環境影響。
命中后，極有可能會對人體造成空腔傷害，讓人們更加畏懼。
能量武器，精準度高，彈藥攜帶方便。
命中后，普遍造成貫穿和灼燒，傷口看着不會很大。
可激光貫穿身體的時候，會燒死傷口附近的血肉組織，比實彈命中還要難救治。
對於普通人來說，不管是激光還是實彈，被打中了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秦政用手語向大衛比劃：“去拿下上面那門速射炮，散的那些交給我。”
大衛看了一下只有一個人控制的速射炮，點點頭。
秦政重新看了一下，確定了一下目標的位置。
將激光手槍和匕首緊握手上，調整自己的呼吸，做好出擊的準備。
當大衛摸到那位控制着速射炮的邪教成員身後時，秦政出手了。
他從藏身處一躍而出，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撲向獵物。
脈衝激光手槍的扳機被他持續扣動，猩紅如寶石的激光束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音。
打在鋼鐵和牆壁上，發出高溫灼燒的滋滋聲。
突如其來的動靜，讓聚會的邪教成員全都愣住了。
兩個拿槍的教徒第一時間被打倒。
秦政速度快得像是鬼魅，動作矯健。
尖叫聲在昏暗狹窄的大廳中不斷響起，邪教徒們出現了混亂，有些人慌張的找地方躲起來，也有一些大喊着為了魔眼大人向秦政衝過來。
那些拿着武器的武裝人員反應過來后，也第一時間朝着秦政所在的方向舉起了槍。
秦政藉助大廳的障礙物和那些慌亂的邪教徒進行躲避。
再次殺死兩個武裝人員，用匕首劃開了幾個衝過來的邪教徒后，秦政被一道光束貫穿。
灼燒的痛感讓他一陣恍惚，但還是下意識地躲入了一台廢棄的機器後面。
激光射在機器上，灼燒着生鏽的鋼鐵，讓空氣都有一種鐵渣的味道。
最上方的激光速射炮調轉槍口，剛想給入侵者來一波火力的震撼。
讓他們感受到偉大的魔眼大人是何等地可怕。
下一秒。
那位武裝人員就被大衛給撲倒，一把匕首輕而易舉地劃破了他的咽喉。
“狗娘養，統統去死吧。”大衛露出獰笑，將速射炮對準了其他邪教徒，扣動了速射炮的扳機。
每秒兩千發激光束的射速，對於沒有防護盾的邪教徒而言，無疑是一場屠殺。
慌亂的尖叫聲，激光劃破空氣的聲音，血肉被貫穿的聲音，屍體倒地的聲音全都混在一起。
三十秒后，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秦政從藏身的機器後面走出來的時候，眼前是躺了一地的邪教徒。
全變成了散發著焦臭味道的黑袍屍體。
他的傷口處蠕動着，壞死的血肉脫落，新的血肉正在癒合傷口。
秦政並沒有測試過自己自愈能力的極限。
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來玩這些。
“停下了嗎？”
“出去看看。”
對方說得很輕，可秦政的聽覺比那些先進的機械義肢還要敏銳，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對方。
一個腦袋探出來，還沒看到什麼，激光就貫穿了對方的頭顱。
躲在祭壇另一面的老者和僅存的幾位邪教徒驚恐地看着那具腦袋冒着熱氣的屍體倒在他們面前。
“那邊的傢伙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放下武器投降，還有一條活路。”秦政舉着槍大喊。
高處的大衛也將調轉了方向，將速射炮對準那些人藏身的地方，象徵意義地開了兩槍。
被打中的地方爆裂開來，碎石帶着灼熱的氣息四處飛濺。
“打斷獻祭，殺害信徒。你們這是對神明不敬和褻瀆，不怕遭受神譴嗎？”年邁老朽的聲音傳來，充滿了憤怒。
“那丑不拉幾的玩意，我還怕它神譴。”秦政輕蔑地說道：“我數三秒，要是還不投降，我就給你們神譴。”
這句話瀆神的話，很顯然是刺激到了僅存的幾個信徒。
他們尖叫着沖了出來。
“褻瀆神明，去死吧。”
那個全是白眼的老者釋放出一道氣浪狀的衝擊波。
秦政翻身躲在一個障礙后，才沒有被掀飛。
大衛控制着速射炮開火，密集的激光隨着刺耳的聲音劃過空氣。
那幾個普通的邪教徒直接就被洞穿，成了一具屍體。
那個老者的面前卻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將足以射穿鋼鐵的激光束盡數攔下。
“瀆神者，死。”那個老者抬起頭，泛白的眼珠子隱約能夠看到詭異的光芒。
空氣一下子變得冰冷，氣溫降到了一個令人不適的地步。
沉悶的廢棄建築中，颳起了一陣不屬於現實的大風。
“靠，是靈能者。”大衛的話語帶着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