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神秘勢力
等到王凌雲悠悠醒來，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處封閉的小屋子。
屋子裏面只有兩個。
其中一個他認識，是楊牧。
打死他也不會忘記。
此外，還有一個戴着黑色面紗的女子，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對眸子頗為銳利。
“楊牧，你...”
急欲開口，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並且腿骨疼痛難忍。
他這才想起，自己的腿已經被楊牧打斷，下半身傳來火辣辣的疼。
“王凌雲，我看你一臉怕死樣，應該是想要活命的吧。”
楊牧一臉玩味笑道。
聞言，王凌雲面部抽搐，心底害怕，強作鎮定，試探喊道：
“楊牧，你到底想幹嘛！”
“你無緣無故的，為何加害於我！”
“無緣無故？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楊牧眼角一眯，一腳將王凌雲從椅子上踢了下去。
對方只能跟一條蛆一樣在地面蠕動。
“墜河一案，還有銀興坊市的刺殺，哪個不是你整出來的，你屢次想刺殺我，還好意思說無緣無故？
“你奪我功名之事，真當我不知道？”
楊牧的語氣中迸發出十足冷意。
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把這傢伙大卸八塊，殺之泄憤。
然而王凌雲現在就是活的證據，肯定是不能殺的。
有關科舉舞弊案的線索和證據，都被掩埋的乾乾淨淨，想找突破口，只能從王凌雲下手。
聽到楊牧這樣說，王凌雲心中雖然慌張，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否認道：
“楊牧，你可不能憑空污人清白啊！”
“這功名全憑個人本事，是我自己考的，怎麼能說是我搶你的呢？”
“你們可不能對我動手！我是朝廷親賜的進士，殺了我，你們都得掉腦袋！”
聽得此言，楊牧笑了。
早就料到他會裝傻不知情。
還好他早有準備。
於是乎，他開始伸手介紹身邊的這位女子，道：
“王凌雲，你可知道她是誰？”
見王凌雲一臉茫然，繼續道：
“料你也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我專門請來的天殺閣的頂牌殺手，今天你若是不說實話，那你的父親，以及滿門，都難逃一死，包括你，也會遭受千刀萬剮的苦楚，流血死盡，死的慘不忍睹。”
“只要你乖乖的，你不僅可以保住一條命，而且還能到朝廷去報案，去告那些滅你龍京滿門的幕後黑手。”
王凌雲聽完，譏諷一笑：“楊牧，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沒做過的事情，還需要證明什麼？再說了，就憑你這身家，能請得起天殺閣的殺手？”
“別開玩笑了，還是速速把我放了，不然龍京的宿衛軍發現榮華府的異變，怕是要追捕於你。”
王凌雲不以為意，還反過頭來威脅楊牧。
楊牧早有意料的點點腦袋，挑眉對一旁的駱璇道：
“你看，我就說他不信。”
“唰！！”
寒光一閃，駱璇一瞬間拔劍出鞘，將王凌雲的手掌釘在了地上。
“啊！”
王凌雲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大量鮮血從手掌流出，潺潺不止。
然而面對如此場景，駱璇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俯下身去，按住劍柄，眸子極為寒冽，冷漠道：
“真相是什麼，告訴我，不然我滅你滿門，沒有一點餘地。”
王凌雲即使疼痛難忍，依舊閉緊嘴巴，不肯多言。
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說了。
下場一定很慘。
跟被滅滿門沒有什麼區別。
楊牧也皺起了眉頭，詫異於王凌雲的驚人毅力。
看來將真相說出來要付出的代價，已經超過了眼下的這種折磨么。
想到此處，他決定添一把火。
“王凌雲，你以為你這樣閉口不言，你父親在江南，就能安然無恙嗎？你真是天真了。”
楊牧淡笑開口道。
王凌雲嘴唇發白，額頭冒虛汗，顫抖問道：“你什麼...意思？”
楊牧冷哼一聲：“今天你能死在榮華府，你的父親也能死在江南，你如此保守秘密和真相，到最後又有何用，還不是死路一條，該殺的一樣殺，到最後只能是一具屍體，還沒有人知道真相，替你打抱不平。”
聽到這話，王凌雲沉默了。
是啊，自己如此保密了。
結果還是被滅口了。
如果沒有楊牧。
今天晚上，他可就死在榮華府了。
他既然能死。
那他的父親為何不能死？
只不過是時間先後順序而已。
換而言之，自己已經成為一顆棄子。
不論他說不說。
都已經是死路一條。
見王凌雲臉色陰晴不定，楊牧見縫插針補充道：“你若是說了，女皇陛下說不定還能保你一命。”
“這個案子，陛下肯定已經注意到了，只不過礙於天大阻礙，無從下手，所以這是你唯一的活路。”
空氣沉默了一會兒。
楊牧在給王凌雲考慮的時間。
軟硬雙管齊下，務必在今晚得到證據，知曉真相。
“我給你十息時間，若是不說，每過十息，我就斬斷你一根手指。”駱璇語氣冰冷的說道。
顯然她已經很不耐煩。
聽駱璇煞氣十足的話語，王凌雲果然還是服軟了，咬牙道：
“我說！”
楊牧和駱璇兩人對視一眼，知道目的已經達到。
王凌雲彷彿被抽走，失去了精氣神，嘆氣道：
“我承認，是我行瞞天過海之舉，替換了你的考卷，竊取了你的舉人功名。”
楊牧已經知道，並不意外，追問道：“如此大罪，你一個人豈能做到，還有誰在背後幫你？”
王凌雲垂首低眼，搖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們好像有很多人，專門做這樣的生意，我只知道他們勢力通天，遍佈朝野。”
“與我聯絡的人，只是相國府裏面的一位官員。”
楊牧聞言，眉頭緊皺。
幕後黑手並非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偌大的勢力？
相國府並非是幕後主使，也只是其人員的一部分。
那將是怎樣一個龐大的集團，真的遍佈整個大周？
想到此處，楊牧質問道：“榮華府豬圈內的那具儒生屍體，是誰？”
“是我冒名頂替的會試士子，屍體尚未來得及焚燒處理。”
王凌雲老實答道。
楊牧聞言，眯眼恨恨道：“你不止竊了我的功名，還奪了另一位舉子的進士出身？！”
“正是。”
“那你為何會被他們滅口？”
王凌雲一臉痛苦道：“本來相國府的那位，說讓我回鄉避避風頭，我也已然打算放棄今年的殿試，但誰知，飛來橫禍，我也不知他們為何要這樣對我！”
對方終於承認了一系列的罪行。
楊牧也不藏着掖着了，對着屋外喊了一句：
“諸位，都聽到了吧？”
屋外，一眾各色異獸衣袍的輕甲打扮的人馬出現，推門而入。
赫然是女皇親軍，天子宿衛！
一位身着銀色鶴袍的宿衛朝楊牧拱拱手：“公子的話，我必然會帶到女皇耳邊，同時，感謝駱姑娘出手，對付陰煞宗的魔修，不然咱們還真不好交差。”
“分內之事。”
駱璇淡淡回應。
“你...”
王凌雲看到人多勢眾的五宿衛到場，也是懵逼。
這才反應過來。
剛剛楊牧一直在套自己的話。
將他的話作為證據，要直達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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