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偷梁換柱你懂嗎?
“咋了?”
陳伐眉頭皺起開口問道:“有話慢慢說,急個卵。”
“那些倖存者發生暴亂了?”
“那倒不是。”老羊大喘了口氣開口道:“不是,是外面天...算了,一兩句話說不清,伐哥你自己出來看一下吧。”
陳凡沒有再問話,而是眉頭皺起大步朝防空洞外走去。
...
只見此時的防空洞外,景象和往日沒有什麼去唄。
唯一有區別的,就是多了一些人。
準確的講,是雙眼緊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人。
大概約有幾百人閉着眼睛密密麻麻的站在街道上。
粗略一掃,看起來就像是一群植物人一般。
“什麼情況?”
陳伐掃視着面前這群穿着破破爛爛衣服的男人女人和老人皺眉道:“這群人什麼時候出現的?”
“不知道。”
老羊眼中閃過一絲后怕搖了搖頭:“剛才我和孫不遲他們,正在低頭研究那幾輛越野車的時候,抬頭一看就看到這些人不知道啥時候,就他媽的悄咪咪的摸在我們身後。”
“一點聲音動靜都沒有,就像是腳不挨地飄過來的一樣。”
“當時給我們都嚇的都夠嗆,這種悄咪咪摸過來的人,肯定也不是啥好人,然後我們當時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掏出槍轟過去了。”
“然而子彈射在這群人身上的時候,這群人體表多了一道白膜,就像無敵屏障一般,子彈根本射不進去。”
“這好傢夥,要不是這群人有影子,我還以為是什麼鬼怪之類的東西。”
陳伐眉頭皺起,觀察了片刻后開口道:“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有。”
“還有其他目擊者嗎?”
“沒有了,當時在外面的就我們幾個,其他倖存者都在地鐵站內呢。”
陳伐沒在講話,大步走在一個人面前,細細觀察了起來。
說實話,與其說這是一個人,不如說這更像是一個極其逼真的人形蠟像,逼真的連汗毛鬍子都極其分明。
但眼睛卻緊閉,聽不見呼吸聲,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高價製造的藝術品一樣。
陳伐望着眼前這幾百個看起來和蠟像一樣的人,內心突然閃過一絲毛骨悚然,身形迅速後退,隨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從懷裏抽出自己的挖墳人機槍。
瞄準着幾百個人,當即便扣動扳機。
“轟轟轟!!!”
巨大的爆炸聲在這些人當中,接二連三的響起。
然而,硝煙散去之後。
這些人別說受傷了,就連衣服都沒起一絲皺褶。
這種感覺讓陳伐內心微微有一絲不安感,他立足於這個世界的根本,就是手中的這柄挖墳人機槍,然而現在這些挖墳人機槍竟然對面前這些詭異的東西,沒有一絲殺傷力。
這種掌控不住的感覺,讓他此時迫切的想將面前的這些不知是蠟像還是人的東西給毀滅掉。
不安感愈來愈強了。
就在這時——
阿黃盯着面前的這些人沉默了許久后,突然開口道:“我可能知道他們是什麼了?”
“是什麼?”
阿黃猶豫了一會兒搖頭道:“在這個副本前,有個副本簡介,副本簡介說這是一個剛經歷過世界末日的世界,一些已經被嗜血沖昏大腦的倖存者,在極度飢餓下甚至會做出吃人等行為,這些倖存者們聚集起來形成一個個據點。”
“畢竟這個副本的名字,就叫全球廢土。”
“但是我降臨這個副本的時候,看見的人和簡介並不符,也就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你們大部分人的衣服不說光鮮亮麗,但至少也是整潔。”
“不像是一個剛經歷過末日後的人,尤其是伐哥...”
“我剛遇見伐哥的時候,伐哥只穿了一個泳褲,沒人會在一個末日後的世界只穿泳褲的。”
“而且我遇見的很多人,他們大部分都很恐懼,根本不像是簡介中說的那樣被嗜血沖昏大腦,更像是一群小白兔。”
“但當時我也沒有想那麼多,畢竟這也是我第一次下副本。”
“但你們看這群突然出現的人,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傷口,並且衣服破爛,滿是血跡和灰塵,手上還綁着適合握刀的繃帶。”
“這些人才更像是副本簡介中,所說的那些嗜血的倖存者。”
“這些人...很有可能才是這個副本的npc。”
陳伐眼睛眯起思索了一會後,心中突然閃過一絲可能,想起今天那道全球公告,盯着面前這些穿着破破爛爛衣服眼睛緊閉的人群。
如果這群人才是這個副本原來的npc。
那他們...。
整合這些天來得到的消息,他突然想到一個難以置信,但又很接近真相的可能。
按照正常歷史進展。
在未來的某一天,藍星會像阿黃的故鄉一樣,有無數個星門從天而今砸在藍星上,星門裏有許多危險係數極高的副本。
隨着時間流逝...藍星很有可能全軍覆沒了。
不然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那道全球公告也不會說什麼有未來的前輩以犧牲自己性命為代價,為他們博來這三年曆練時間。
也就是說,他們本來應該以一個玩家的身份,在三年後星門降臨後進入副本。
但那次結果很糟糕。
所以有前輩用將他們扔進這個副本,代替這些原本npc的方式,讓他們這三年內熟悉這種人吃人的環境,這樣在三年後的星門再次降臨時,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畢竟一個生活在和平社會的人,被突然丟進星門裏,難免會不適應,甚至心理抗拒。
但如果是有了三年的適應期,再進星門的時候,就不會有淪陷過快。
陳伐輕揉着太陽穴,整理着思路。
說起來,有些複雜,但其實也很簡單。
一句話來講,就是他們提前三年進入了星門副本,但不是以玩家的身份,而是以npc的身份,原本這個副本的npc應該是被人給弄走了,讓他們頂替了這些npc的位置。
但現在明顯是哪裏出了問題。
這些npc也降臨了這個世界,相當於兩條不該出現在同一維度的線,出現在了一起。
而原本全球公告裏預計的三年,也縮短至了三個月。
這樣來說的話,這些npc只是現在暫時處於未蘇醒階段,等下次天黑也就是這個副本對外開放的時候,這些npc可能就會蘇醒。
這樣來講,他們和這些npc才是死敵,畢竟他們彼此之間在搶奪npc的身份。
“呼!”
陳伐有些略微頭疼的呼了一口氣,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推測對不對,信息還是少了一點,無法判斷出太多東西。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他感覺有點微微頭疼。
因為如果按照他自己的猜想,他們出現在這個副本里,就像是一群偷渡客一樣。
藍星上有種鳥,會將自己的孩子拉在其他鳥的鳥巢里,用其他鳥的鳥巢來撫養自己的孩子。
說實話嗎,他感覺他們自己現在就像是這批鳥。
不過具體還是得明天去看看,是只有這一批出現,還是出現了很多。
至於今晚...時間不早,該睡覺了。
隨後他沒有在猶豫,而是揮了揮手,望向眼前這群閉着眼一動不動的人群沉聲道:“殺不死就不殺了,都埋了。”
“挖個幾百米的坑,都給他們埋下去,然後將坑填實。”
“現在不醒,總是要醒的。”
“埋在地下,慢慢無敵去吧。”
“好嘞。”老羊點了點頭,隨後面色浮出一絲好奇,試探性的伸出手指碰向一個男人。
沒有那種觸碰到光滑表面的感覺,反而有觸肉感,甚至隨着他用力,可以看見面前這個男人胳膊上的那塊肉陷進去了一點。
本來以為會觸到白色屏障的。
“咦?”
老羊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難道說是這些人體表的白色屏障只能在有威力較大的攻擊時才會出現嗎?
那也就是說如果攻擊力度較弱,是不會出現屏障咯?
想到這裏,他試探性的從懷裏掏出一柄小刀,小心翼翼的朝眼前這個男人鼻子割去,然而在刀刃觸碰到這個男人鼻頭的一瞬間,那道白色屏障再次出現,無論他如何用力,刀刃都不能向前逼近一分。
老羊放棄嘗試,面無表情的收回小刀,盯着面前這個男人搖了搖頭,沒再繼續嘗試。
這群人...如果可以用人來形容的話。
這群人看起來着實有些詭異,沒有呼吸,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但身體又沒有什麼屍斑之類的死亡象徵,反而面色雖然有些煞白,但整天上還是帶着雪潤的。
他甚至可以看見一個人身上的傷口還在流着血,但那血液既沒有流淌,也沒有凝固成血痂。
就像是,在流血的時候,時間被暫停了,然後被扔到這個世界了。
隨後老羊掃了眼旁邊幾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古怪:“說起來,我突然有個想法。”
一旁的孫不遲點了點頭:“我懂你的想法,但我並不建議你實施你的想法,我想你不會看見自己正在興頭上的時候,身下那個人突然睜開眼睛。”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看見,我用手指頭去摸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身上的那個白色屏障並不會被激活。”
“但是哪怕我用小刀這種很小殺傷力的武器,這個男人身上的屏障就會被激活。”
“所以說有沒有一個可能,這些人身上的那個白色屏障,只能抵擋傷害性攻擊,並不能抵擋觸摸。”
“如果我們要干那種事情的話,那白色屏障還會被激活嗎?”
陳伐眉頭微微皺起開口道:“你不是找了四個女人嗎,不夠你玩的?這些人來路不明,儘快處理點,我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不不不,當然不是給我用的,那些倖存者不是需要激勵嗎?”
“我的意思是如果行得通,我們從這群人里挑一些女人給他們。”
“這樣說不定還能價格更高一點,畢竟這群人怎麼說也算是外星人了吧,好傢夥,外星女人在藍星上可沒見哪個人有這種待遇。”
孫不遲眉頭皺起開口道:“誰也不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蘇醒,如果你將這些女人發下去了,萬一到時候蘇醒,發生其他意外怎麼辦?”
“說實話,這群人給我的感覺有點像是...機械人,就是那種正在待命的機械人。”
“很簡單處理啊。”
老羊盯着面前這群人,思索了一會兒后開口道:“我也知道這群人蘇醒后可能會有一些嚴重後果,所以我們需要做一些防範措施。”
“比如將這些女人上半身封在水泥里,只露出下半身。”
“這樣既可以杜絕意外發生,也可以滿足那群倖存者,可謂是一舉兩得。”
孫不遲沉默了一會兒后開口道:“你不是穿在囚服出現在這個世界,充分說明藍星上我國的法律還不是很完善。”
“你這話說的,我只是想想又沒實施,再完善的法律也不能想想就給我判刑吧。”
一旁的陳伐也輕嘆了一口氣后,大步朝防空洞走去:“做個人吧。”
“風險太高了,不值當。”
“而且你也不要將那些倖存者當成種馬一樣,大家想要這個是為了在勞累之餘歇息一下,而是非要這個不可了,不是所有人看見一個被封印在水泥里的兩條腿都會起感覺的。”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滿腦子都是女人。”
“該睡覺了,讓那些倖存者也睡吧。”
“用那兩輛越野車將地鐵門口堵住,然後讓那些倖存者,自己安排人守夜,有問題用對講機叫我。”
他將剛製作出來的幾個對講機,放在一旁石墩上。
“一人一個,自己拿,多出來的三個,分給三個倖存者。”
老羊聳了聳肩望着面前這群如同蠟像的人群:“總覺得將這些人就這樣埋了有些浪費啊。”
“算了算了。”
“安排人挖坑,將這些人都埋了吧。”
“我也得回去休息了。”
太陽沒有落下,但時間卻已經進入了深夜。
倖存者們也在地鐵站內找到自己的位置,眼睛微閉進入夢鄉,只是眼皮子在微微顫抖,沒人敢在這種環境下進入深度睡眠。
音樂停了,口號聲也停了。
只有防空洞內,某個屋子內傳來老羊的一道不滿聲。
“我讓你脫衣服了嗎?”
“朦朧,朦朧美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