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給個交代
“出去。”沈戾半個眼神也沒有給她。
白顏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沙發上起來,緊盯了眼姜沫,捏緊了掌心帶着淚跑出去。
包廂里一下子安靜許多。
文也瞧着沈戾這模樣,眼角半眯了下,嘴角忽然勾起意味深長的笑。
事後幾人吃了頓飯,姜沫依舊是安靜的那個,直到晚上九點多,她才跟着沈戾結束了飯局,一道回了金域華府。
別墅里沒別的人,姜沫一進去就被男人壓在門廳的鞋櫃邊,雙手被壓在頭頂,姿勢在她看來極為羞恥。
耳根止不住發熱。
男人垂眸,薄唇在她嘴上來回碾壓着摩挲,聲線低啞而蠱惑,像蜿蜒的藤蔓一般纏繞着她的身子。
姜沫雙頰滾燙,眼睫顫了下,很輕的應了一聲。
男人的手掌探上她腰肢,將她往身前一帶。
嚴絲合縫。
姜沫不受控制的感受了某個地方的硬度,耳尖紅的幾乎要滴血。
濃郁的荷爾蒙壓下來,她被沈戾吻的壓根受不住,內衣扣子被解開的一瞬,她忍不住激靈了一下,下意識輕輕抵抗。
“還、還沒洗澡。”
沈戾挑起她的下巴,姜沫雙眼迷離瀲灧,眼尾泛着春意,猶如羽毛在他心上撓着。
“那就一起。”
不容置喙的語調。
姜沫原以為能獲得片刻喘息,卻沒想到沈戾在浴室的手段比在門廳邊厲害的多。
她被反壓在洗手台上,左腿被沈戾架起。
前面光潔的鏡子將兩人的姿勢映照的清晰無比。
姜沫因為羞恥渾身泛粉,眼睫輕顫,雙手緊緊攥着側壁,感受着身後男人強壯有力的進攻。
這一晚上,姜沫被折騰到半夜,最後疲倦的昏睡過去。
事後,沈戾敲了根煙到陽台上抽,指尖細煙猩紅的光在他幽黑深沉的眼眸里映照出鮮亮的色澤。
男人薄削的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姜沫早上醒來時,腰酸的險些爬不起來,看着一地髒亂的紙巾和措姜用品,止不住的臉熱。
愣神之際,浴室門被推開。
沈戾裹着半身浴巾,未乾的水珠在精壯的肌理上滑下,沒入隱秘地帶,發梢還滴着水,眉眼間帶着慵懶和倦氣。
“醒了?”
瞧見男人身上分明的紅痕,姜沫不由自主想起昨晚的事兒,立即偏開視線,悶悶的“嗯”了一聲。
沈戾嘴角勾着淡笑,懶散的走過去就要去掀她的被子。
姜沫一驚,立馬捂住,有些羞恥的問:“你、你幹什麼?”
男人鬆了手,狹長的黑眸浮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嗓音低沉磁性:“不舒服?”
小姑娘愣了一下,腦子裏旋即回想起昨晚那一幕。
她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哪怕前戲夠長,她還是在沈戾進來的那一刻疼的嚶嚀出了聲。
但箭在弦上,姜沫也不能叫停。
一晚上,沈戾雖已經注意,她卻還時斷斷續續的喊疼。
姜沫耳根發熱,面上扶起紅暈。
沈戾沒再追問,從抽屜里拿出備用藥,隔着被子拍拍她的腿,“坐過來點。”
小姑娘臉皮薄,看到那隻葯跟被燙到似的,“我……我可以自己來。”
男人已經擰開,抽了只棉簽出來,聲音慵懶隨意,“八點我要去趟公司,別耽誤時間。”
姜沫只好鬆了壓被子的手,腦袋轉向另一邊,眼睫如羽翼般輕顫着。
沈戾的動作很輕柔,她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
但她總覺得他們之間還沒有到這種地步,羞恥的連眼角都泛起紅意。
沈戾慵懶的抬起眸子瞥她一眼,桃花眼漾起散漫的弧度,挑了個話題開口:“聽助理說,新的舞團你還沒過去?”
姜沫眉心蹙了下,沉默了幾秒后,垂着眼睫,聲音很輕:“舞團很快就要演出了,我這個時候走不合適,等這場演出結束吧。”
她還在想會不會有別的法子,既能擺脫林牧言的糾纏,又能保下五團。
沈戾動作微頓,淡淡應了一聲。
“一會兒讓譚助送你過去。”
姜沫到舞團的時候,參演這場市級演出的舞蹈演員們已經在熱身。
瞧見她,各個都熱情的打着招呼。
她換上輕薄的舞蹈服準備壓腿,團長過來敲排練室的門。
“過兩天就是正式演出了,舞台已經照着市級大廳佈置好了,沫沫,你帶着她們一道過去,開始綵排吧。”
姜沫點頭。
在正式演出前,進行模擬綵排是舞團一貫以來的習慣,為的就是防止真正演出的時候出現低級錯誤。
姜沫作為C位,在一群舞蹈演員開花式排出隊形以後,她從幕後墊着腳尖輕盈的踏上舞台。
優柔的古典舞將姜沫本就突出的身段勾勒的越發蠱惑魅人。
高潮響起時,姜沫踩在升起的鼓面上,頭頂燈光晃眼的厲害,她雙眸閃了下,跟隨音律而動。
一絲隱秘的電流聲穿過耳膜,她愣了一秒,沒在意。
下一瞬,正對她的大燈如短路似的閃爍了幾下,猝不及防的砸下來,對準了正在下腰的姜沫。
哪怕她早有警覺,卻還是在後退時,被砸傷了腳踝。
鑽心的刺痛一瞬襲來,姜沫跌倒在鼓面上,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傷口不大,她剛想喊停,身後忽然傳來一股不小的力道,硬生生將她從鼓面上拽下。
太過迅速,姜沫根本反應不及。
重重跌在地上的瞬間,被砸傷的腳踝又生生歪了下,姜沫忍不住低呼出聲,臉色一片慘白,血色盡褪。
意外來的太過突然,排練半道停止,團長嚇得險些魂飛魄散。
姜沫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疼的說不出話,額角滲着細密的冷汗。
傷口處理完,她被安排了住院。
一針鎮痛劑打下去,姜沫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時,眼底掠入一道欣長的黑影。
男人背對着她倚在窗邊,節骨分明的手指搭在上面,向來散漫的臉色竟讓她看出些慍怒來。
姜沫輕咳了一聲,沈戾轉身看她。
目光從她包紮的腳上掠過,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眉眼間卻帶着幾分疏涼,“怎麼回事?跳個舞也能把自己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