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妖

第2章小妖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這是每一個城市的夜晚最迷人的地方，但李樂卻從來都不出來玩，他更願意呆在公司上上網玩玩遊戲，而今晚，李樂接到了一個很久沒有聯繫的電話，那是曾經女友小妖打來的求助電話。

小妖姓趙，學名就叫趙小妖，兩人曾經在一起三年多，但三年多的感情敵不過小妖媽媽的逼迫，就在兩年前，小妖被媽媽逼着去了莞城打工。小妖在莞城怎麼打拚的沒有人能知道，只是在小妖到莞城兩個多月的時候，李樂無意中獲知，小妖懷了自己的孩子，但卻已經做了人流。

他不知道自己是懷着怎樣的心情與小妖分的手，或者是因為那還未降生就被抹殺了的孩子，又或者是莞城的繁華遮掩了小妖的心靈，總之，他們分手了，在無聲無息間，誰也沒有跟對方說出過分手的話語，但兩人都知道與對方已經分手。

曾經，李樂以為，自己會一直跟小妖在一起，到天長地久。李樂覺得，自己是愛小妖的，只是現在，李樂不敢肯定了，如果自己真愛小妖，又怎麼會這麼平靜的分手，又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愛上另一個女人。或許，這是男人的通病，男人，都習慣把愛分成很多份，零亂的卻又是認真的愛着每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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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點，李樂抬頭看向道旁這個小酒吧。從病好之後，李樂就很少喝酒，在騰城一年多里，也從未進過一次酒吧，如果不是小妖說在酒吧見面，他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次進酒吧會是什麼時候。

酒吧名叫夜醉，名字很美，小小的酒吧里人來人往，但卻沒有尋常酒吧的喧嘩吵鬧，到是一個清靜的好去處。

李樂按了按口袋裏的彩票，那是幫同事買彩票時沒有找零而隨意買的，沒想到，在臨來酒吧前，居然看到自己就這麼中了頭獎。稅後400萬現在就靜靜的在口袋裏躺着，人生，還真是無常，同事買了幾年的彩票沒中過獎，自己隨便選了串數字就中了。

側身讓過酒吧服務員小妹，遠遠的，已經能看到小妖正一個人坐着，眉眼裏是一抹濃得化不開的愁緒。

李樂看着眼前的女孩，19歲正是青chun靚麗活力四shè的年齡，但她眼裏卻分明儘是風霜。美麗而又可愛的臉孔還是一樣的美麗，但為何又上面上滿是風塵，是什麼，讓這曾經可愛的女孩變了模樣。

原來的小妖嬌小可愛，長得不見得多漂亮，但卻像是從童話里跑出來的一樣，那時候，她喜歡素麵朝天，喜歡毛茸茸的卡通玩具，喜歡對着李樂撒嬌。可是現在小妖變了，變得自己都快要不認識了，同樣還是嬌小的她，但卻穿上了品牌服裝，臉上還上了妝，可能現在的小妖會比原來漂亮，但，他不喜歡。

心裏有失望，更多的是釋然，果然，世界再變，人也是會變的。

“你變了。”看着眼前的女孩，李樂的聲音里有很多難言的複雜。

小妖收回了盯在酒瓶子上的眼神，嘴角扯過一絲苦澀的笑容，輕輕地道：“是呀，人誰都會變的。”

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如從前一樣，只要自己需要幫助，從來就沒有問過為什麼，只要他能辦到，就都會幫自己，只是逝去的終是逝去了，但，真的要那麼做嗎？

在莞城兩年多的時間，小妖已經學會了掩飾心裏的波動，但這一刻，心裏還是忍不住會陣陣抽痛。

為了那已經逝去的愛，也為了那被自己丟棄掉的很多很多。

有時候小妖會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如果一切可以從頭，或者，會抗住媽媽的高壓吧，留下來，陪對面這個男人，就平平靜靜的生活。

可是，世上也從未曾有過後悔葯，就算是有後悔葯，那些消逝了的時間，是否還可以從頭來過？

小妖的手有些顫抖，而又顯得詭異的穩定，輕輕的，她為李樂倒滿了一杯子清澈透明的酒液。

酒吧昏暗且又暖昧的燈光照在玻璃杯上，是那麼地光怪陸離。

“小樂。”小妖按住了李樂正要抬起杯子的手。

“你現在不喝酒的嗎，不然還是別喝了。”酒吧昏暗的環境下看不真切小妖的表情，但這時候，小妖覺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李樂笑了一聲，看着小妖，自嘲地笑道：“沒那麼金貴的身體，只是不想喝而已。”說著，李樂抬起杯子，小小的喝了一口，酒液入喉，火辣辣的，沖得李樂想要吐出來。酒度並不高，但對於久不喝酒的人來說，再低度的酒，都是難於下咽的毒藥。

李樂沒有發現，當自己喝下第一口酒的時候，小妖那本來還有一絲亮sè的雙眼突然就灰暗了下去，良久，才回復過來。

都說久別重逢，但兩人卻誰都沒有多少話好說，坐在一起的兩人更像是一對剛好碰到一起喝酒的陌生人，而這對陌生人還都不喜歡說話。

時間都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如同流水一樣，一直往前，夜已漸深。

酒杯就要見底，李樂沒等來小妖說要幫她什麼，只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對面的小妖都已經看不真切，難道，幾年沒喝酒，就要醉了嗎？

強撐着不讓自己閉上雙眼，李樂沒有忘記小妖是找自己幫忙的，忍着醉意或者睡意，李樂按了按口袋裏那張薄薄的紙，他還從來沒有過現在這樣的底氣，同樣是這片天空下的一個小民，小妖為難的也怕是金錢吧。

“沒事，很久沒見了，只是想讓你陪着喝一杯酒。”說著，小妖抬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狠狠的一口灌了下去，引來一陣陣咳嗽，直到雙眼都嗆出淚水來。

“呵，真是個傻瓜，酒要慢慢的喝才好呢！”

李樂費力的伸出手去，想要為小妖抹去眼角那些被嗆出來的淚水，這時候的李樂已經忘記了，他跟小妖，早就已經分手。

“傻瓜么，有多久了，多久沒有聽到這個親切的稱呼。”小妖喃喃的道，看着李樂伸過來的手，卻在半途就掉落在了酒桌上，打翻了酒瓶還有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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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醉門口，一個女孩扶着一個青年鑽進了一輛黑sè的私家車裏，這正常無比的一幕，不正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么，誰也不會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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