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傳說天外有仙

一處陰冷潮濕的山洞，錢煥老頭把昏迷的夜凌放下。

這才發現，小夜凌的臉頰上的淚水早已變成了血淚，正在慢慢乾涸。

“唉，這孩子……”錢煥老頭嘆息道。

雨，完全停了。

小夜凌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

“嘶~~好疼！”

此刻的他全身酸痛，似乎昏迷之前用光了體力。

他努力支撐起身子，用手心肉敲了敲太陽穴，自己是不是忘了些什麼？

“母親！”他大叫出聲。

自己母親呢？

他明明正跑向母親，然後……

錢煥老頭！

錢煥老頭在哪？

這裏是一處陰冷的山洞巢穴，偶爾能通過陽光反射的光看到巢穴中的東西。

旁邊的鐘乳石還滴着水，在地上的水坑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好不瘮人！

“錢老頭！”小夜凌大叫。

沒人回應……

他看向自己的膝蓋，正被一塊破布包裹着。

這是之前不小心擦破的。

而破布，則是錢煥老頭的破衣服。

此時，一個黑影從山洞後走出，正是錢煥！

小夜凌察覺到了，先是一怔，然後大喊道：“我母親呢！？”

“從你昏迷起，已經過了三天了，而你的母親已經……”錢煥沒有再說話了。

“已經什麼？”

“……”

“什麼？”

“……”

“什麼！”

“……”

“說話啊！”小夜凌大喊。

“唔……你說話啊！”小夜凌說話開始哽咽。

其實他差不多已經知道了，他想起來了三天前母親已經被刀疤男的長刀刺穿，現在怕是……

“呃呃……唔嗚嗚嗚…………”小夜凌跪在了地上。

“砰砰砰！”這是他邊哭，邊捶打着地面。

“我……是小夜凌連累了您……”

“為什麼！為什麼啊！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啊！”他大喊。

旁邊的錢煥低下頭，不說話。

他很是能理解小夜凌的心情。

他的手已經捶破了，捶打的雙手沾滿的鮮血。

他實在沒力氣了，雙手往地上最後一捶，把頭埋進了雙臂，痛苦起來。

一段時間后……

他突然起身，向著老錢換撲過去，撲進錢煥的懷裏，使勁地敲打。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去幫忙？！你為什麼不去救我媽媽！為什麼啊！回答我！”

夜凌的聲音已經十分沙啞了。

他臉頰上的血淚已經乾涸，在他十二歲稚嫩的臉頰上留下兩條血痕，讓人看起來十分心疼。

錢煥沒有說話，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不停敲打。

良久……

小夜凌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

他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頭微微歪向一邊。

“夜凌，你冷靜一點。”錢煥小聲說。

“我母親死了，有一半原因是我，但你卻見死不救，你要我怎麼冷靜。”或許是因為沒有力氣的緣故，小夜凌沙啞的聲音也很小。

“是你母親要我這麼做的。”錢煥答道。

“匪寇的首領，也就是那個刀疤男。他是個虛丹境武者。”錢煥又說道。

武者？

又是武者。

到底什麼是武者？

似乎知道夜凌所想，老錢煥繼續說道：“武者，是對修行之士的稱呼。當今世上，存在着修行之輩，境界為鍊氣境，築基境，結丹境，元嬰境。再後面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一定是有的！”

“傳聞到了最後一個境界便可以引動天劫……雷劫！”

“在接受雷劫的洗禮后，便可以飛升到更高層的世界當中去。”

“我們其稱為……仙人！”

小夜凌聽傻了。

修行！

仙人！

這不就說明……神明，似乎是真的存在的嗎！

“這便是我所知道的。”

“這麼久，我們的村子雖然偏僻。但還是有時候會有匪寇。但是其實我們村子參與長老會的，都是修士，最低都是練氣期後期武者。”

“所以每次有敵人入侵，都會敗走。”

“但這次不同，那匪寇首領是個虛丹境初期修士，也就是結丹境中的第一個大境！”

“而村裡修為最高的我……也只不過是半步虛丹境罷了……”

沒等夜凌開口，錢煥又說。

“你的媽媽是村子中最年輕，且修為最高的女人，築基境巔峰！所有她在長老中才有那麼高的地位。”

“唉……”錢煥又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三天才能到的匪寇，一晚上就到了。這是我和你媽媽去偵查發現的。”

“而帶你走，是你媽媽告訴我的，她知道村子不保，但她和我說一定要保住你！”

夜凌很累，已經哭不出來了。

“我懷疑，村子有姦細！”錢煥惡狠狠地說道。

“的確有很大的可能！”小夜凌有些憤怒。

“想不想報仇？！”錢煥說道。

“想！”夜凌沒有猶豫。

……

接下來的幾天，小夜凌了解到了如何修鍊，並且刻苦把錢煥交給他的融會貫通。

夜凌的天賦似乎很強大，三天便步入了練氣境初期。

……三十天，他就已經達到了築基境初期！

前期的境界很簡單，可對於一個十二歲少年來說，天賦還是過分的高了。

正在打坐的夜凌呼吸吐納，錢煥在旁邊做飯。

錢煥心中暗想，這孩子不僅聰明，還十分有修鍊天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