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孔
此話一出，胖子瞬間急了：“說啥呢，胖爺我跟這家店可是合作關係，當時我手底下的員工都是在這裏打的孔。”
“我聽說這打孔可是有風險的，搞不好會高位截癱，我能問下你手底下的員工的打孔成功率嗎？”
吳天回想起了之前在胖子手底下工作的時候，每當有新人加入，胖子都會帶着他們進行打孔，但每次回來人數卻少了幾個。
面對他的追問，胖子只能含糊其辭：“這個……商業機密。”
吳天看着視線不斷游移的胖子，內心更加的緊張。
他總覺得這死胖子讓自己打孔是假，騙過來嘎腰子是真。
穿過這狹窄的通道，胖子抬手敲了敲房門，隨着房門打開，吳天看到了一位身材佝僂的老頭，對方身穿一襲黑色長袍，下巴上更是扎着一撮長長的山羊鬍。
老頭在看到是胖子后，乾癟的雙眼更是閃出了一絲精光：“哎呦呦，這不是王老闆么，什麼風把您給出來了？”
王老闆就是胖子，他姓王，原名叫王壯，不過吳天一直都喊他胖子。
胖子哈哈大笑，隨即也和眼前的老頭寒暄道：“這不又來了個新人，來你這裏打個孔，老規矩吧，後腦、脊椎各來一個。”
老頭捋着下巴上的山羊鬍：“哎呦呦，不好意思，這一套餐早在之前我們就取消了。”
“取消了？那還有啥套餐？”
“現在的套餐就是多了一個，在尾椎那裏再打一個孔。”
“不就是多了一個孔么，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了，嘿嘿嘿嘿……”老頭突然笑了，那yin盪的表情和胖子一模一樣。“這尾椎上的孔男的可以連接到你那裏，在玩某些遊戲的時候，大腦的神經是一重刺激，然後那裏的又是二重刺激，這麼下來，那真是爽翻天嘍，哎呦呦……”
看着眼前那老不正經的老頭，吳天滿臉黑線，他本想着不行就算，一旁的胖子則是問道：“那這個套餐多少錢？”
“呵呵，不多，比之前的套餐多了五百。”
“五百？你搶錢啊！大醫院裏做一套也不過兩千，到你這兒也就便宜了一千，你覺得胖爺我是差這一千塊錢的人嗎？媽的，吳天，咱們走！”
胖子拉着吳天就要離開，就在開門的時候，身後的老頭趕忙喊道：“哎呦，王老闆，別走別走，價格好商量嘛。”
“商量？商量個屁，一套八百！”
“八百也太少了，我之前那一套才五百……”
“你兩個孔五百，也就是一個孔二百五，我這多給你五十呢，愛做不做！”
說話間，胖子直接拉開了房門，身後的老頭躊躇了片刻，隨即跺腳道：“行吧行吧，誰讓我跟王老闆有關係呢，八百就八百吧。”
“這才對嘛。”
胖子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門把手，臉上的肥肉也宛如盛開的菊花一般，緩緩地舒展開來。
他拍了拍吳天的肩膀道：“過去吧，差不多十來分鐘就結束了。”
吳天頗為緊張道：“這不會對人體有害吧……”
一旁的老頭則是笑着回答：“一般不會。”
吳天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言語中的掩飾：“那二般呢？”
“二般頂多就是高位截癱，不過你放心，本店雖小，但項目齊全，接神經我也擅長。”老頭一邊說著，一邊宛如蒼蠅搓着雙手。“當然，接神經那是另外的項目，價格嘛，看你是王老闆的熟人，再收你一千就好了。”
吳天看着眼前那滿臉yin笑的老頭，內心升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我靠，這老傢伙該不會想多賺點，故意把我給弄癱瘓吧！
他本能地想要後退，但別看這老頭瘦弱，手勁卻不小，不等他遲疑，直接就拉進了房間給拽到了最裏面。
吳天進入最裏面的小屋，看着眼前那一堆堆滿是油污的儀器，內心更是充滿了恐慌。
就這醫療環境，打孔之後真的不會感染嗎？
他看着身邊的老頭，不禁咽了口口水：“那個，我兄弟最近沒錢，您可手下留情啊。”
“放輕鬆，嘿嘿嘿嘿……”老頭笑着拍了拍吳天的腰桿，隨即指了指一張黑乎乎的床鋪。“去吧，趴在那兒。”
吳天照做，全身卻綳的像鐵一樣。
老頭也沒耽擱，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眼鏡后就戴在了臉上，隨即又拿出酒精對打孔部位進行了消毒。
冰涼的觸感讓吳天猛地一顫，身體更是下意識地一陣顫抖，老頭一巴掌拍了下去：“別亂動，要是位置打錯了我可不管。”
聞言吳天趕忙穩住身形，隨着老頭從頭頂來過來一個尖銳的設備后，便對準了他的脖頸。
“可能會有點痛，稍微忍一下。”
話音落下，一道細微的激光瞬間從尖頭位置射出，隨即點在了吳天的皮膚上。
伴隨着一陣皮肉被燒焦的臭味，他全身的肌肉更是在刺痛中猛地一哆嗦，但回想起老頭之前的話，他只能極力地忍耐着，為了防止身體出現晃動，直接在那黑乎乎的床單上抓出了一個手印。
灼燒感一直持續了兩三分鐘，這才緩緩消失，老頭又從一個滿是綠色溶液的罐子裏拿出了一塊接頭模樣的金屬，小心翼翼地塞進了這孔洞之中，一隻手一拉眼鏡上的高倍鏡片，一隻手捏着鑷子，不斷地搗鼓着什麼。
這一調試又是持續了數分鐘，最後在老頭停下動作后，吳天的身體再次一顫。
恍惚間，他只覺的身體後面像是被延展出了什麼，涼颼颼且空蕩蕩的。
老頭滿意地地點了點頭：“好了，還剩兩個地方，再稍微忍忍。”
吳天咬牙，隨即繼續忍耐。
當三個孔都被打好之後，老頭這才拍了拍吳天：“好了，先休息一下，等會起來試試，這兩天別洗澡、別受涼，等着後面的刺痛感徹底消失了，也就沒問題了。”
“好，不過今天能進行連接嗎？”
吳天撐着身體從床上爬起，但力氣卻彷彿順着背後的孔洞消失了一般，完全使不上一絲的力氣。
在老頭的攙扶下，他才緩緩起身，耳邊響起了對方的聲音：“最好不要，你剛打完孔，神經還很脆弱，稍微調整一下吧，明天應該就可以了。”
“好。”
做完了這一切，吳天嘗試走了兩步，只覺得腳下像是踩了棉花有些虛浮，適應了一番后，這才穩住了步伐。
他走出了房間，胖子趕忙問：“好了？沒啥不適的感覺吧？”
“沒問題。”
“那好。”胖子點了點頭，隨即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張磁卡，對着老頭拿來的機器輕輕一刷，八百塊就到轉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胖子頭也不回地就帶着吳天離開。
然而就在他們倆離開之後，這老頭卻朝地上吐了口吐沫罵道：“奶奶滴，還特么老闆呢，打個孔還這麼摳搜。”
罵完之後，他的眼珠更是在眼眶內微微一轉，隨即一邊陰笑着，一邊從口袋裏拿出了電話。
隨着電話撥通，老頭甚是卑微：“喂？是劉總嗎？之前欠您錢的王壯來星洲城了，對，對，哎呦呦，哪裏的事，能為劉總效勞是我的榮幸，哈哈，謝謝，謝謝。”
掛斷電話，他看着新到賬的三千塊錢，嘴角止不住地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