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看病
第27章看病
冉夢拉着自己表姐進到屋裏,那些擺設和自己之前見到的沒什麼差別,堂堂縣令的女兒,雖然父親是九品芝麻官,比不了自己,但是屋內的陳設該換還是要換的。
“表姐,除了我給你帶的畫本子,你這屋子裏也該添點其他東西。”
其他東西?
盧月怡心中緊張起來,難不成她發現了什麼,可是她才剛到府上,怎麼會什麼都知道,自己可連母親都未曾告訴。
“我,我暫時不想定其他人。”
盧月怡蹙着眉,擰着手帕。
“噗,表姐,我哪裏是說這個,我是看你屋裏陳設還沒有換新的。你瞧瞧那窗口的白玉瓶,上邊都落了一層灰。”
盧月怡抬頭看去,果然窗口的白玉瓶無人打理很久了,自己往年都會給裏邊插幾隻梅花,現在那白玉瓶孤零零的擺在窗台上,後邊是窗外枯枝敗葉的景象。
也不知道是哪個粗心的小丫頭沒有將它擦乾淨。
“表姐,不管發生何事,夢兒始終都站在你這邊,不管怎樣,先吃點東西,好不好?”
此刻盧月怡憔悴的樣子讓冉夢看着害怕,原來人三天不吃飯,精神狀態就可以萎靡成如此,比窗邊的紗幔還要嬌弱。
盧月怡兩眼發直,只盯着白玉瓶微微搖頭,就在搖頭的功夫,整個人只覺得天旋地轉,等勉強睜開眼睛時,只見自己躺在地上,被冉夢抱在懷裏,盧月怡死死抓着冉夢的袖子,虛弱的只剩下一絲氣息。
“夢兒!別叫人!”
“表姐,你看你都成什麼樣了!”
“求你。。。求你了。。。”
話音剛落,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王常侍剛從陸大人的書房離開,走到盧月怡屋前,便看到自己尊主抱着暈倒的盧月怡。
二人趕忙先將盧月怡抬到榻上歇息。
“尊主,盧尊主這是怎麼了?我先去叫人吧!”
冉夢制止住王常侍,看着昏迷的表姐,滿眼儘是心疼。
表姐似乎有事瞞着自己,就連自己姑媽也不知道她突然絕食的原因。
如果貿然叫人,被別人知道,會不會不太妥當。
這不叫人也不行啊,此時她臉色異常難看,額頭不斷冒着冷汗,明顯是生病了。
“尊主,咱們是客,主人家出了事情應及時告知!況且這是你至親表姐啊。”
“若是耽誤了,誰也擔待不起。”
王常侍看着冉夢有些慌亂的樣子,緊緊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你心疼你表姐,可有些事不是光心疼就夠的,我去請李尊主和盧大人過來。”
“不,你去暗中請一個醫士過來,別人問起來,就說我路途勞頓,身體有些不適。”
“從府中後門進來,咱們是客,不已打擾府中眾人。”
王常侍看着冉夢堅定地眼神,心中無奈,自己尊主什麼都好,只是有時候一意孤行,也不知這次又要惹出什麼禍端,要不要給家中尊主和大人寫信說一聲呢。
等出了門,卻見李尊主朝着這裏走來,顯然她已經看見自己,躲都躲不了。
“李尊主何處去?”
“我去瞧瞧他們姊妹倆。”
“李尊主,她們剛才玩累了,正在休息,”王常侍擋在過去的路上,“她們姊妹才說了點知心話,盧尊主心情才好些,剛吃了點東西休息下,您不妨晚點再來。”
一聽自己女兒居然開始吃東西了,李尊主笑容滿面,沒有多為難王常侍,轉身離開。
王常侍鬆了一口氣,自己哪裏知道盧尊主有沒有吃東西,權宜之計罷了。
為掩人耳目,王常侍回屋特地批了一件深色披風,讓僕從備一匹馬,趕往當地的醫館。
華瓊和趙庭安,馬不停的趕路也到了白鎮,期初二人還擔心路上遇見劫匪,現在終於到了目的地,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下來,在醫館附近找了一處客棧,暫做修整,順便考慮下以後的事。
王常侍到達醫館后,只見裏邊人還是和往常一樣多,這也是他第一次在這樣小的鎮子裏停留,小小的鎮子裏小小的醫館,還真是配套。
只見一個小葯童在忙前忙后的抓藥煮葯。
就連葯童看着也是有些愚笨。
王常侍咳嗽了一聲,面前的小葯童連頭都沒抬一下。
再咳嗽一聲,小葯童終於抬起頭來,跑到他面前,問起話來:“你什麼病?”
“我沒病。”
“我很忙,你沒病咳什麼。”
小葯童白了一眼準備走開,但是被王常侍一把拉住。
葯童吃痛,大叫起來,王常侍沒有鬆開的意思,轉而捂住了他的嘴巴。
這是自己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和尊主單獨出來,一定不能把事辦砸了。
“別喊別喊,我不是什麼惡人,我家尊主身體不適,勞煩你請個醫士,跟我走一趟。”
小葯童終於掙脫開王常侍的手,揉着自己胳膊。
只見面前的人長得甚至邪魅,笑的也十分陰險,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王常侍對着小葯童恭敬地拱拱手,着急道:“剛才是我着急了,只是家中尊主確實身體不是不能前來,還請您幫幫忙,找個醫士吧!”
小葯童看着他畢恭畢敬的模樣,着急也不像是裝出來的,看他的樣子也沒那麼不順眼。
“那行吧,你等着,我去給你叫人來。”
沒一會兒,只見小葯童叫了一個年輕的小醫士出來,衣着甚是普通,長相也十分普通,但是身上隨和的氣質實在難掩。
“此人是王醫士,醫術不錯,你帶他過去即可。”
臨走之前,小葯童趴在醫士耳邊說了幾句話,面前這醫士只是點頭笑着,並未回應。
二人共乘一匹馬趕往盧府後院。
“剛剛他趴在你耳邊在說什麼?”
“孩子的玩笑話。”
“玩笑話?說來我聽聽。”
“他擔心我給好人家看病得了富貴,再也不回來,讓我早點回去。”
王常侍眯了眯眼睛,隨即問道:“他怎麼知道是什麼人家?”
醫士笑道:“他自睜眼便每天在醫館中迎來送往,煎藥看病,見過的人,沒有上千也不下百數,什麼樣的人,他看一眼便知。”
這小葯童,深藏不露,真是看不出來啊。
“他叫什麼?”
“隨我們醫館主人,姓彥,名清。”
“彥清,我記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