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回 幸美人仁宗負懷婉 斥張元…
仁宗望着眼前的尤物有些似曾相識之感,似乎在哪裏見過的1般。思慮片刻,忽恍然大悟地對萬壽公主道:
“此女莫非是宮中仙昭部的張宓晗?不知其如何會來姑祖母府上獻舞?”
萬壽公主意味深長的瞥了1眼仁宗道:
“官家果有眼力,說起這丫頭,還是經我親手調教后,送到宮中去的呢。不但生得貌美,還十分善解人意。似這樣的女子,陪王伴駕最宜不過了。”
要說這張宓晗是如何善解人意的呢?以下有2則歷史記載可以說明。
據邵伯溫(邵雍之子)《邵氏聞見錄》載:“宋仁宗崇尚簡樸,張氏的宮中便只有‘素竹漆床,黃絹緣席,黃隔織褥’。”
又據李燾《續資治通鑒長編》載:“慶曆3年,天下大旱,宋仁宗每日在宮中焚香祈雨,張氏便‘刺臂血書祝辭’”
此時1曲終了,張宓晗過來給萬壽公主獻壽桃。老公主接桃在手,與仁宗嘗了,又逼他連飲數杯酒。見他以手按頭,講話舌頭打結時,始朝張宓晗1使眼色:
“官家不勝酒力,已有些醉意微熏,你且扶他至後堂歇息。切記好生服侍!”
張宓晗輕啟朱唇,嬌滴滴的應了1聲,上來扶起仁宗往後堂而去。
待夜半十分,仁宗酒醒時,張宓晗已從女子完成了向女人的轉變。只待1個合適的機會,便可名正言順的進宮了。
仁宗望着懷中這張清純精緻的面龐,不由想起了令自己魂牽夢繫的洛懷婉,同時也想起了遂國夫人曾與他說起的那個埋藏在她心底的男子。
帝王的威嚴及男人的自尊皆告訴他:
“待夏、遼兩國使者離開,定要派人查出懷婉心中那個男子究竟為何方神聖,不出這口暗氣,誓不罷休。”
由於第2日乃是遼與宋較比廚藝的日子,仁宗許了張宓晗1個承諾后,便起駕回宮了。
翌日,諸國使臣與大宋朝臣早早來到來到大殿之上,其中自然包括今日的主角遼使羅衣輕與夏使張元。
但見羅衣輕率先來到大殿中央,與仁宗見禮已畢道:
“陛下,7日前,您曾言說派人前往泰山去取軒轅劍,那可否將聖劍請出來,破鞘取刀。以便早些達成我主向天朝敬獻5龍吞日刀之誠心。”
言罷,與張元相視而笑,嘴角中流出了絲絲不屑與輕蔑之意來。
其實羅衣輕之所以敢在金殿上如此言說,乃是心中早有底氣。原來他與張元的人去了荊山後,挖遍鑄鼎塬,也未見到軒轅劍。
而且據派去泰山截殺洛懷川的人回來報告,別說是洛懷川人了,泰山之巔連只鳥也未曾見到。
仁宗自是從曹皇后口中曉得整件事的原委,只是洛懷川至今未歸,也不知是路上遭遇不測,還是壓根未取到軒轅劍。
心裏雖忐忑難安,然面對羅衣輕的步步緊逼,又不得不答,只好佯做無事樣,擺擺手道:
“貴使不必心急,待兩國相較廚藝后,自然會破鞘取刀。”
不想張元卻存心讓仁宗在諸位使節前下不來台,但見他傲慢地環視1圈道:
“列位使節大人,想必曉得這柄5龍吞日刀乃遼主獻與宋主之物,陛下既謊稱有軒轅劍破鞘取刀,然現如今又拿不出神劍來,足見宋主既無聖道,也無聖行。
既然如此,宋主理當承認我大夏立國之事實呢。自今往後,兩國互通有無,或許會成友好鄰邦也未可知呀。不知諸位以為本使所言如何呀?”
那些小國使節無不忌憚李元昊的陰狠狡詐,故而皆佯做充耳不聞的樣子,垂下頭不予作答。
再看仁宗的面色也陡然沉了下來,下意識握緊拳頭,正欲發作,卻聞開封府尹胥偃憤怒地指責張元道:
“匹夫,休要在此呱噪。正因為有汝這般寡廉鮮恥之人投敵叛國,甘願供賊子驅使,方助長了李元昊之狼子野心。若非你狗仗人勢,豈敢公然在此大放厥詞。
你怎知軒轅劍不在陛下手中?倘若拿得出,你又當如何?”
張元聞言,背剪雙手,輕蔑地冷哼道:
“倘若軒轅劍現世,我張元必對着它行3叩9拜的大禮。不過胥大人,怕是你痴人說夢吧?”
“說得好,張元,那就請你跪拜軒轅黃帝,磕頭請罪吧。”
此時隨着殿外傳來1聲斷喝,瞬間吸引了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洛懷川身着仁宗賜予的紫貂裘,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1位十34歲的道童雲鶴,手裏捧着1柄由黃綢緞包裹着的寶劍。
但見洛懷川來到大殿中央站定,對着仁宗躬身施禮道:
“陛下,草民奉旨前往泰山迎取神劍,現回來交旨。”
雲鶴見狀,急忙跪倒在地,手托軒轅劍高過頭頂,口中發出的清脆的音聲瞬間響徹整個大殿,內行人1聞便知此子內功深厚:
耳聞其言道:“護劍使者雲鶴恭請陛下接劍。”
仁宗正被張元氣的渾身發抖,忽見此景,猶疑是在夢中,緊忙站起身,步下金階,來到他面前,接劍在手,揭去黃綢布。
登時,道道金光噴涌而出,形成1輪金色的光暈向4周彌散開來,直眩得人眼花繚亂。伴隨着1股強大的古樸之氣息,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仁宗再1看,神劍之身正面刻有日月星辰運行之狀,背面刻有山川草木繁盛之貌。劍柄1面書有農耕畜養之術,1面寫着4海1統之策。
不由大讚道:
“真不愧是天界諸神賜予軒轅黃帝擊敗蚩尤之曠世神劍吶,來呀,取鐵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