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金銀島
晚上回府已是戌時,繁星閣內夜楚偷偷摸摸待返回房已是驚出一身汗,真怕師父又想出什麼變態法子來整自己,但此次似乎白擔心了,師父好像根本還未回府。
換下一身衣服,夜楚下樓練劍,無論如何一定得在五天之內將漫天練熟,不能讓師父小看了去。
這幾日不知師父有何事要忙?上午教完她劍法便不見蹤影,不過這也正好,給了她去小樹林學毒牙的機會,因為要學毒牙因此漫天的進展很慢,竟然用了八天的時間才學會這一招。最後果然還是被師父嘲笑:“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不過八天能練會也不錯了”。
聽到這句夜楚真想撕爛他的嘴,真是毒舌。
而後這段時日似乎很忙碌,學劍,練習毒牙,有時去玉姬坊看看,由於傳言玉器即將漲價因此最近購買玉器的很多,店鋪生意很是紅火,但眼見着玉石玉器一點點賣光卻無從進貨,夜楚很是着急。
看來當務之急必須搞懂進貨渠道,即價格規矩才行,但師父為何一直不見動作,只中心街他便有三家寶玉緣,就不信師父這隻守財奴不急,相信師父定會趕在玉器漲價之前去進貨的,到時只要賴着他就行。
“全中了,哈哈”小樹林裏傳來夜楚笑意十足的驚呼。看着被自己射中的三片樹葉夜楚滿心歡喜,這麼久的苦練終於見到效果了。
看着夜楚臉上洋溢的笑容,冰成心裏微微動容,真不愧是主子的女兒好勝要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但耍起無賴也是無人能敵,不知這點繼承了誰?
“很好”冰成依舊面色冰寒,保持着千年不變的冰塊臉。
師父從來都未誇過她,常常就那兩個字‘還行,湊合’聽到冰塊臉的誇讚夜楚還是很高興地,於是練習的更加勤奮。
眼看時間不早夜楚急忙回府,可不能讓師父發現她天天出府學毒牙的事。
“別太累,身體要緊”從未說過關心人的話,冰成嘴唇僵硬,磨嘰半天終於憋出幾個字兒。而後不等夜楚回答趕忙對夜楚行一禮,狂奔而去。
看着冰成急速隱退的黑色背影,夜楚皺眉,明明是自己跟他學功夫,理當自己對他行禮才對,但為何他非但不許自己稱他師父,反而對自己恭恭敬敬的?
“不過方才那句話倒很中聽,認識這樣久他終於說句有人情味的話了”夜楚竊喜,看他那樣子,不會是害羞了吧!
以往每晚回去師父都不在,今天夜楚輕鬆自如,一路哼着小曲走進繁星閣:“幹嘛去了?這時才回來?”不料師父突然開口,一雙眼睛亮如繁星直直盯着夜楚。
“憋太久,出去透透氣”突然聽到師父的聲音,夜楚心裏猛然一顫,今日怎麼會來這樣早?這次夜楚故意與師父保持一定距離,免得師父在突然‘襲擊’。
夜隨風搖頭嘆息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第九重練得如何了?”。
夜楚撓頭,師父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因最近專註於練習毒牙,因此青鋒劍被她給忽略了,第九重練習的不是很熟悉,師父已經幾日不曾教她新招式了,為了能讓師父教新招式夜楚硬着頭皮道:“練習的差不多了”。
“今晚就別練劍了,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帶你去金銀島”最近一段時日海盜似乎越發猖狂了,剿滅海盜刻不容緩,明日必須一舉殲滅,順便查看楚楚所學青鋒劍的結果。
“真的”聽到去金銀島夜楚興奮不已,一雙眼睛睜得碩大,她早就期盼着這一日了。
“海盜狡詐殘忍,手段狠厲,萬不可大意”師父態度嚴謹,一臉憂色。
翌日,珠海海面一艘商船正急速往金銀島駛去,船艙內夜隨風拿着島嶼分佈圖對夜楚講解着一切:“島外圍暗礁林立,到了金銀島十裡外我們必須得換小船,島上暗器陷阱叢生,你萬不可莽撞行事”。
夜楚很是鬱悶的瞥了一眼師父,不是說試探試探她的青鋒劍練得如何的嗎?這不行,那不行她要怎麼下刀子。
夜隨風似是猜透夜楚的心思,笑如春風,語氣寵溺的道“我說的只是島外圍,進入海盜老窩,你自然可以大開殺戒,不過到時我可不會幫你,一切就看你自己的了”。
商船急速行駛,很快一處獨立島嶼隱約出現,下了船一行人乘小船,左閃右避一邊躲避暗礁一邊往島上駛去。還未踏入金銀島便被岸邊巡邏幾人發現:“你們什麼人?找死吧!知道這什麼地方不?”其中一人手拿長弓,對準夜隨風,一箭射了過來。
“師父小心”眼見長箭即將射中,夜楚驚呼出聲,師父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怎不躲閃。
夜隨風長身玉立,面色如常,就在長箭即將碰到的瞬間,指尖輕捏,快如疾風的箭卻被一下夾住,只是一瞬所有人還未看清怎麼回事,長箭轉變方向,直直向著海盜飛去。
師父真不愧是高手,一箭快准狠,一支箭竟然解決掉三個海盜的性命,還餘一人,見此情形急忙逃離,但哪能躲過師父的魔掌,師父隨手撩起一串水珠,長臂一揮,快如利劍凈值穿越海盜身體,頓時海盜吱也未吱一聲便一命嗚呼。
“師父,好厲害啊!這什麼招式啊?”夜楚對這招取水殺人的招式很感興趣,於是趕忙拍馬屁,希望師父可以教一教她。
夜隨風轉眸,捎帶寵溺的開口:“想學?”待夜楚點頭夜隨風接着道:“這個就要看你往後的表現了”。
金銀島內酒味四溢,海盜們狂吼亂叫,興奮不已,海盜頭子敞開懷抱,極其粗鄙的叉開腿,晃晃悠悠坐於虎皮軟踏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很是享受。
吃飽喝足睡意綿綿,伸了個懶腰挺着肥如豬的肚子,胸口一撮黑毛噁心至極,聲音粗暴,猥瑣奸笑着隨意指着一旁一眾衣不遮體的女子:“把她洗乾淨送進房間,其餘的你們享用吧!”。
“哈哈哈,臭婊子,等會兒好好表現,叫大聲點兒啊!”海盜頭子肥肉縱橫的臉上儘是傷疤,實在令人作嘔,海盜頭子伸出舌頭舔了懷裏女人堅挺的酥胸,而後一把抓起女人頭髮,咬着牙大力往後拽,女人痛吼出聲:“對,就這麼叫,大聲點,若是等會兒伺候的老子不舒服,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哈哈……”。
懷裏女人一張臉煞白,眼神中充滿恐懼,瑟瑟發抖被海盜頭子拽進房。
海盜頭子一走,其餘二十幾個海盜頓時蠢蠢欲動,眼神猥瑣,流着哈喇子,搓着手步步挨近緊緊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三個少女:“唔……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少女聲音沙啞,不停顫抖着磕頭求饒。
“啊哈哈哈,放了你,可以,嘿嘿,你只要將我們哥幾個伺候好了,就放了你,美人來玩玩兒”其中一個海盜急不可耐邊拖着衣服邊笑容猥瑣的湊近少女。
“靠,草泥馬,一群敗類,屎都不如”夜楚雙眼直直望着眼前一幕,咬牙切齒,指關節握的咯吱咯吱響,不要讓他們落在她手中,否則必須讓他們死無全屍,畜生。
夜隨風吩咐完身後之人,頓時幾人隱入叢林中,雲天現身將遇施暴的二十幾名海盜引入叢林。
“去吧!房間裏那個交給你”夜隨風面不改色說的雲淡風輕,理所當然。
什麼?讓她去對付海盜頭子,夜楚很是鄙夷的掃視一眼師父,他幹嘛去?
海盜頭子防備極深,雖外面的人已被引開,但房門口還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守門人,夜楚腦袋飛速旋轉,師父說過不幫她,那她就得靠自己,如若不想驚動房內海盜頭子,就必須不動聲色的擊倒兩人,如若她使用毒牙,自然好辦,但她暫時還不想讓師父知道她學其他門派武功的事,所以只能靠速度了。
夜楚散開頭髮,恢復女兒裝扮,大搖大擺往房間走去,待到兩人面前,嬌羞欲哭:“求求你們放了我好嗎?我想回家”。
兩人見人前來,趕忙拔刀,但看清來人,眼睛發光痴痴的盯着夜楚看,雖然來人臉黑了點,但無論如何算個女的,並且五官美極。
“小美人,你好美啊,等會兒陪我們睡睡如何”其中一人色眯眯,口水直流,說話間已來到夜楚跟前。
而另一人眼神微眯,細細打量夜楚:“老弟小心些,這個女人很怪,竟然穿一身男裝”。
夜楚步步後退,見距離差不多便停下腳步,身體輕顫,語氣發抖的小聲道:“我的衣服破了,沒衣服穿,只能隨便找來一件”。
“大哥,不過一個沒長開的小屁孩,用得着這麼怕”海盜一步步靠近夜楚:“小美人別怕,到我這來”。
夜楚抬眸眼淚汪汪,待海盜即將靠近,忽然臉色驟變,瞳孔微縮:“去死——”。腰間軟劍猛然抽出,一劍直入海盜心臟,迅速抽離軟劍,夜楚一個翻身已來到另一海盜面前。
鮮血淋漓的刀鋒直指向心臟,但此海盜反應極快,連忙後退,因此只蹭破一層皮,海盜見自己弟弟被殺死,怒及,拿出大刀直直朝夜楚砍去,海盜面目猙獰尤為滲人:“殺……”。
為了免於驚動房間內的海盜頭子,夜楚一咬牙:“草泥馬,拼了”隨手抓起一把毒粉,手一揚,待海盜躲閃之際,軟劍一揮,頓時喉頭斷裂,骨頭作響,一顆鬍子拉碴的腦袋搖搖晃晃最終咣鐺一聲落地。
為了免於弄出聲響,待頭顱接近地面之際,夜楚伸腳一踢,一顆血淋淋,眼睛曝出的頭顱被踢於一旁草地,咕嚕嚕滾了幾圈。
草地上衣衫不整的幾名女子見此情形,面色慘白,渾身瑟瑟發抖,險些驚叫出聲,但還好夜楚及時趕到堵住了她們的嘴。
房間門口夜楚從門縫裏觀望,隨即眼神充血,憤恨不已,衣下一雙緊握,真他媽不是人,今日她定要讓那肥頭大耳的大肚子海盜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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