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心欲魔宗
第65章心欲魔宗
來人了?
韓紀精神一震,急忙挺身坐起。
難不成是彌尊教的人?
只是此地距離平陰嶺,相去已是不近,也是為此,王金禪才會提議在此歇息。
而彌尊教的人又不知道是誰得去了那仙府圖引,怎麼還會專門尋到此地來?
王金禪那邊,似乎知道韓紀想法,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同時,卻道:“不是彌尊教的左道,是個厲害修行,不知緣何至此,他已感應我之所在,卻避不開了,我且去會一會他。”
說到這,王金禪語氣一頓,又道:“我一會兒若是不曾歸來,你便也莫要在此等候了,離開此間,另覓地方藏身。”
“日後到了金梁山,你我師徒再會不遲。”
“而你也不必急着趕往金梁山,早年我在那附近混跡過,那地方並非什麼善地,左近頗有一些妖魔匪寨。憑你如今本事,獨自前往,還不知遇到什麼麻煩。”
“我若迴轉不得,你只管覓地潛修。正好我去金梁山後,還需做種種佈置,你若能煉得個聚魄修為,也才能助我幾分。”
“對了,你日後行走在外,若遇着什麼厲害修行,只管報了我的名號。我早年行走在外,也結交過幾個大派朋友,其中一位,還是道門離天劍宗真傳。其人喚作孫白鹿,與我相交甚篤,倘若我之名號不管用,你只管用你孫師叔名頭,想也能避過一些災劫。”
話落音,不等韓紀再問,王金禪人已是踏出了屋舍。
韓紀回過神來,急忙追了上去。
只是剛到門口,便見一道身影自黑夜中飄然落下。
韓紀定睛細瞧,這人原來是個女子,其人一襲黑色絹衣,身材高挑。年紀不大,約莫二十來歲。
一張臉秀麗絕俗,下頦尖尖,臉色白膩如雪,光滑晶瑩。一張櫻桃小口靈巧端正,嘴唇甚薄,實是個絕色美女。
而這女子還非獨行。
她手裏提溜着一個白衣女子,赫然卻是百禽觀女修,許芸玲。
‘這女人是什麼人,怎麼還抓了許芸玲?’
韓紀心下一奇。
自打火禽陣破去之後,他便不曾見過許芸玲,只當這女修應該是跟着她師父風雀子老道還在與夾龍四寇又或是彌尊教的人糾纏。
哪裏料得只一日不見,居然被人擒捉,還帶到了這個地方。
“我遠遠便感應得一股佛道合流法力氣機在此,還道是癲玄子傳承落在了此地,原來竟是個煉道為佛的旁門道友,倒是罕見。”
韓紀正自揣測許芸玲遭遇,便見那黑衣女子目光落在王金禪身上,饒有興趣開口。
也是這時,王金禪淡淡道:“道友一身氣機隨心無定,似有還無,欲骨天成。感應之力又如此之強,遠遠便能觀得貧僧氣機。除開心欲魔宗法門之外,不作二想。想必道友當是此派弟子了?”
黑衣女子有些意外,訝然道:“大和尚倒是有些見識。”
王金禪道:“江湖行走,淺薄所得罷了。”
“至少貧僧卻還不知道友所求癲玄子傳承為何,如今道友尋來既見,誤會解開,還請往別處去吧。”
黑衣女子一笑,卻搖頭道:“此地雖不見癲玄子傳承,大和尚所修,卻也叫我很有興趣呢。”
“昔年我派老祖天情子,與離天劍宗李橫秋斗劍,過手不過一招,便被破去心光,從此修為再不能進,乃至坐化山中。而癲玄子旁門佛脈出身,早年算不得什麼厲害修行,年已二三百歲,方才入手一脈玄門道法,悟得心光之妙,卻能憑此修為,與那李橫秋相鬥百十回合,更只輸了一招。”
“據聞此人能有這般本事,便是佛道合煉所得。可惜百年以降,佛道合煉者為之不少,可勘破其中奧妙,成功將這兩道之法,運作一爐之人,卻是罕見。不想今日我卻遇得一位,今日我雖不能得見癲玄子,能遇大和尚,也算一樁機緣。”
“我自然比不得天情子祖師,不好與癲玄子那般修為的人物論什麼長短,但想必大和尚較之這位,也還尚缺幾分。不若你我試手一番,也教我見識見識這佛道合功之妙如何?”
王金禪看她一眼,漠然道:“道友年紀輕輕,僅觀氣機,卻已是煉炁圓融,只差煉得神魔竅脈,便可邁入凝形,多來二百壽數。如此天資才情,未來不定便有那真正長生可期。何必與我這旁門野修,爭一時之道?”
黑衣女子笑笑:“什麼長生不長生,大和尚既知我乃心欲宗弟子,焉能不知我魔道修行,自來只求任意所為,無拘無束?”
王金禪嘆道:“也罷,此間不便動手,道友可願隨我別處一論?”
黑衣女子有意無意的掃了韓紀所待小屋一眼,搖頭笑道:“好吧,我魔道修行,名聲是不太好。若在此交手,和尚心有顧慮,也是不美。”
說話間,身形一飄,似扶風弱柳,飄然入了夜色之中。
見她離去,王金禪回頭看了韓紀小屋一眼,微微搖頭,也自隨那黑衣女子所去方向,大步踏去。
……
韓紀雖然有心跟去看看情況,但也知道憑自家本事,去了也只是給老師拖後腿。
若是元金壺中劍器手段如今還能運用,他倒是會動些心思,可如今也不好給王金禪添什麼麻煩。
無奈也只能退回屋中,等候老師歸來。
他回身一看,卻正見胡月兒正趴在小屋破敗窗口之上,往外觀瞧,顯然方才也有偷偷關注。
心下微動,他卻想起胡月兒前段時日,一直跟在王金禪身邊的事情。
胡月兒自蠻疆而來,見識本就比他多上不少,跟隨王金禪左右,以他這老師的性格,只要胡月兒有心請教,只怕也少不了指點。
於是不由問道:“胡姑娘,你可知道這勞什子心欲魔宗,是個什麼來歷?”
胡月兒這會兒也正從窗外抽回注意,耳聽得韓紀問詢,當下從窗沿跳了下來。
她知道韓紀為何有此一問,微微一嘆。
猶豫一會兒,還是說道:“公子也知玄門五派七宗之名,不過你入修行不久,王法師也不曾與你細說此中相關,想必還不知道,這五派七宗,原還有道魔之分。”
韓紀訝然道:“玄門正宗,指的不就是道門么?怎又還來甚麼道魔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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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