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莫慕酒吧
“宇彬少爺,蘇少爺被人在莫慕酒吧打了。”電話里傳來的是男人一板一眼的聲音,“我們要出手嗎?”
宋宇彬坐在車子上,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凝聲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23個,我們這邊只有2個。”
意思就是將近12:1,宋宇彬猛地一打方向盤向莫慕酒吧駛去,他想了想還是對電話那邊的人吩咐道:“把周圍的人都叫過來,我馬上到。”
“是。”
宋宇彬掛斷了電話。
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了,他們和金絲草和秋佳乙已經完全認識,除了時間的不同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和前世的走向幾乎一模一樣,具俊表依然痴戀金絲草,尹智厚還是為了遠在國外的閔瑞賢的魂牽夢縈。
而他,也即將和朴熙顏訂婚。一切的事情,除了他自己的命運之外,似乎都還是那樣的走向。
道路兩旁的路燈通過玻璃反射在宋宇彬的臉上,顯得有些冷漠和漠然。
莫慕酒吧是首爾街上屬於中上層階級的酒吧,通常去那裏的人都是所謂的二世祖或者大家族的私生子,通常自身沒什麼能力但又喜歡仗勢欺人,沒有真正上層人士的優雅和接受過良好的教育,也沒有下層人士的謙卑。用中國的一句土話來說就是暴發戶,沒有底蘊,也不會低調。
但宋宇彬沒有想通的是蘇易正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要不是剛才的那個電話,他都快忘了他派過兩個人保護蘇易正的安全,那兩個人是他剛剛出國的時候怕蘇易正會出什麼意外,為防保險也就派了兩個人去保護,在他看來蘇易正很多時候就是一個藝術家,小時候他們學習自保的能力蘇家就以會讓蘇易正的雙手受傷而拒絕了訓練,只讓蘇易正學習了些粗淺的招式,在他這種黑道家族的繼承人看來那種招式有跟沒有一個樣。
蘇易正的那雙手,可是被稱為神之眷顧的手。
莫慕酒吧並不遠,等着宋宇彬趕到的時候日新會的人已經控制了酒吧,齊齊的站在酒吧門口等着宋宇彬的到來。
“怎麼回事?”宋宇彬挑挑眉,直直的向酒吧走去。他的身後是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在閃爍,但這樣繁華的一切不能讓他駐足觀看,反而是疾步走向酒吧。
“蘇少爺不知道怎麼和他們發生了衝突,等我們兄弟反應過來的時候蘇少爺已經被打了。”
他盡量用最短的話來解釋,他有預感宋宇彬在看到裏面的一切后不會輕易的饒過他們。本來以為是和往常一樣出來玩玩,但誰知道今天偏偏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宋宇彬微微側頭,精緻的側臉在霓虹燈的照射下看不清神色,“自己去刑堂領罰。”
“是。”
他走進已經被控制的酒吧,在聞到空氣里若有若無的酒味和血腥味后不由自主的蹙眉,環視了一圈后並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後輕聲開口:“人呢?”
聲音很輕,卻讓站在他旁邊的人不由得心中一緊,低着的頭更加的低。
宋宇彬微微抬眸,看見一行人戰戰兢兢的站在階梯上,面朝著一個方向身子止不住的發抖。他順着那些人的方向看去,就見着模模糊糊的一個身影倒在地上,酒吧里昏暗的燈光看不太清楚地上人的容貌。宋宇彬向著燈光明亮處走了幾步看清了對方——蘇易正。蘇易正一隻手緊緊握着另一隻手,表情痛苦。
宋宇彬只覺得心中突然湧起一陣火,剩下的是無法抑制的憤怒。他幾步衝上階梯將階梯上的人一個個的打下台,就這樣赤手空拳的將23個人全部撂倒。
那雙手無論是在這一輩子還是上一輩子他從來都是那樣珍惜着的地方,那雙手是那個男人驕傲着的地方。你們竟然敢動他的手!宋宇彬一想到這裏就更加的憤怒,心下連殺了這幾人的心思都有了。
他站在階梯上,不知道是燈光反射的原因還是自己臉色本就是那麼冷漠,他冷下聲,一字一句的說:“把他們帶回刑堂。”
宋宇彬手下的幾人面面相覷,這是他們跟宋宇彬以來第一次看見宋宇彬發這麼大的火,不復往日溫柔痞氣的形象,現在的宋宇彬才像是從宋家走出來的公子。
誰不知道宋家的公子遵法守紀的猶如最良好的韓國公民,這可能是宋宇彬出生以來第一次動用宋家的黑道勢利。
蘇易正在宋宇彬心中的地位通過這一件事也讓他們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宋宇彬倒是沒管手下人的心思,他大跨步走到蘇易正面前,蹲下身子看著錶情隱忍痛苦的人。
他一時間倒是有些手足無措。
“蘇易正,痛嗎?”
蘇易正沒有答話。
“易正?”
宋宇彬可以確認面前這個人絕對睡著了。
他皺眉想了想,還是伸手將蘇易正抱起,以最安穩的方式將蘇易正抱到了車裏放好。
他知道最好的方法是讓日新會的人將蘇易正送回家,但他就是莫名的從心底里抗拒這種想法。
就這麼最後一次吧……宋宇彬暗嘆一聲,抬眸看了眼後座里睡的安穩的蘇易正。
他並沒有將車開到蘇易正的家裏,而是將蘇易正帶到了自己的家。家裏面已經有了兩個專業的骨科醫生等着給蘇易正做手的全面檢查。
“少爺。”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向宋宇彬打了個招呼,蹲下身從帶來的醫療箱裏拿出了專業的檢查工具。
宋宇彬將蘇易正輕輕放在沙發上,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守着醫生給蘇易正做檢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兩個醫生站起身向宋宇彬彙報情況:“蘇少爺的手並無大礙,但還是要明天等蘇少爺醒來之後才能做進一步的檢查。”
宋宇彬微微挑眉,輕聲道:“那我就不留兩位了,john,送客。”
“是。”
等到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大廳里后宋宇彬才站起身走到蘇易正面前愣愣的看着蘇易正,最後低下身子將蘇易正抱起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