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恩怨情仇
第59章恩怨情仇
且說常天宏與王秀琴自從麥栗坡一事之後已經整整兩年,儘管王秀琴努力去挽回,常天宏始終無法接受王秀琴,常天宏兩年來對王秀琴的冷漠,使她多次想自尋短見,可是當她看到自己三個可愛的孩子,個個睜着黑啾啾的眼睛,如同嘰嘰喳喳的幼燕,她怎麼能夠忍心撇下他(她)們呢?
感情的折磨,最終迫使王秀琴重新規劃自己的生活,於是她帶着三個孩子搬到了鎮上。
王蕎麥的確繼承了冷洪濤的基因,學習成績出奇地好,一直名列前茅,每次考試都是全年級前一、二名,已經小畢業以全年級第一名的總成績考入鎮一中重點初中。
常大麥和常啟也都讀完了小學一年級,常啟聰穎過人,有過目不忘,順口成章,算數如同計算器之快的能力,在鎮小學是出了名的天才。常大麥則平平常常,性格與常天宏極其相似,相貌也與常天宏出奇的相像,而常啟卻一點也不像常天宏,常啟竟然與冷洪濤出奇的相像,而且他們都有眉間痣。王秀琴知道冷洪濤的血型是A型,而常天宏的血型是B型,她自己的血型也是B型,常啟血型則是AB型,常大麥卻是B型,雙胞胎怎麼會是不一樣的血型?
她一直懷疑常大牛從中作梗,但常啟的長相像冷洪濤,加上那顆眉間痣,她不得不承認一種事實,這雙胞胎應該是兩個父親,她諮詢過鎮衛生院的一個資深大夫,雙胞胎有兩個父親的概率有,她正好符合這一現象,常天宏與冷洪濤正是在她受孕期一前一後相隔一天時間之內,均與其發生過關係,可以肯定常啟就是冷洪濤的血脈,而常大麥則是常天宏的血脈。
常天宏看過幾次孩子,他從懷疑到後來相信了自己的直覺,他看見常啟的那顆眉間痣,和冷洪濤那顆眉間痣幾乎在同一個位置,而且常啟的長相與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他已經沒有勇氣去翻騰,更不想知道真相,在他去看望孩子的時候,他本能地對常大麥特別好,致使蕎麥和常啟都能明顯地感受到常天宏對他倆的冷淡,王秀琴對此特別內疚,不知如何才能得到常天宏的原諒。
有一次常天宏來看望孩子,孩子們上學走了以後,王秀琴一抱抱住常天宏讓常天宏原諒她,常天宏掰開王秀琴的雙手,王秀琴跪倒在常天宏的腳下,希望常天宏回到她的身邊,常天宏頭也不回地走了。
王秀琴在常家受委屈的事最終讓王四海獲悉,王四海在省城已經成為小川安保有限公司西安公司的董事長,加上韓小川事業的飛黃騰達和對王四海的器重,王四海已經不是往昔的打打殺殺那麼單純,而成了一位智勇雙全的農民企業家典範。
王四海為了妹子王秀琴不受委屈,他讓老婆和幾個嫂子去找過常天宏,把不該回的話都回過了,希望常天宏好好待王秀琴,可惜常天宏死活都聽不進去。
1999年農曆的四月初八,王四海為妹子王秀琴專程從省城回來,他給三個外甥買了生日蛋糕,帶着老婆在鎮上最好的酒店訂了酒席,快開席了也不見常天宏的到來,王四海便打通了常天宏的電話,常天宏電話裏面說他回不來,王四海頓時火冒三丈,但他還是背過孩子對常天宏說:“我限你一個小時之內,必須趕回,不然的話,哪裏的石頭就請你搬回到哪裏?你聽清楚!”
王四海掛斷了電話,不到一個小時常天宏如約而至,王四海見常天宏進來起身上前伸出手,常天宏不敢出手,王四海兩隻眼睛發出冷光,盯着常天宏的眼,常天宏迴避了王四海的目光,還是伸手過去,王四海很友好地握着常天宏的手,很久沒有鬆開,而是語重心長地對常天宏說:“你答應過我好好對待我妹子,不管遇到什麼,都要像當大哥的一樣!你是怎麼做的?”
常天宏生怕王四海捏斷他的手骨,而王四海這次是非常柔和地握着他的手,注視着他的眼睛讓他回答,常天宏終於說話了:“四哥,我知道了!”
王四海這才放開他的手一同入席,蕎麥已經長成個小姐姐了,很機靈地叫着:“爸爸辛苦了!媽媽辛苦了!舅舅辛苦了!謝謝為我們做這麼隆重的生日宴席!”
常啟和常大麥也是嘴兒甜,謝過爹娘謝舅父,其樂融融。
席間王蕎麥拿出一篇作文,作文的題目是《我的爸爸我們的家》,只見小仙女一樣的王蕎麥站起身,對常天宏和王秀琴以及王四海深深地鞠過一躬,讀道:
我的爸爸我們的家
“我來到這個世上已經整整11個春夏秋冬,從我記事起,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在哪裏?也不知道我的媽媽在哪裏?後來我找到了我的媽媽,原來我一直稱呼的姨媽,就是我的媽媽,我好幸福!有一天姨媽讓我改口叫她媽媽了,後來我一直稱呼的姨父也改口叫爸爸了,我終於找到了爸爸媽媽,我成了一個有爸爸媽媽的快樂寶貝。
隨着我一天天地長大,我一直想解開這個謎底,我的媽媽說有個政策叫計劃生育,國家提倡一孩化,因為我是女孩,計劃想要個弟弟,於是對外我就成了代養的孩子,最終我有了可愛的弟弟和妹妹,我也終於有了爸爸媽媽。
我的爸爸是一位卡車司機,在煤礦拉運煤炭,為了養活我們,在煤礦很少回來,偶爾回來一下,看望我們一下就匆匆走了,在我的記憶當中,更多的是爸爸的背影,我想說爸爸,您辛苦了!我們需要的是正面走來的您!
記得有一次數學競賽,我想讓您送我去縣城參加競賽,就打了您的電話,您一句話都沒有說,我流淚了,我怎麼也想不到,您借了一輛奔馳車送我參加了考試,還給我吃了我最愛吃的肥牛火鍋,我很開心,也感到有爸爸是多麼的幸福!可惜一天來沒有聽見您的話語,您因何猶豫其中呢?
慢慢的我知道了您和媽媽感情不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們做兒女的又有什麼辦法呢?
清華北大是每個做父母對做兒女的期望,我感覺考清華北大都不算難事,我只想有一個溫暖的家,有爸爸如山的依靠,我一定會考入清華北大,等我翅膀硬了,我會報答父母的恩情。
姑姥姥常說我是通靈仙姑的化身下凡,來了卻一樁未了的緣,所以我與佛祖同一個生日,讓人吃驚的是我們姐弟三人竟然都與佛祖同日而生,姑姥姥又說我們三姐弟是佛祖派往凡間的,於是我喜歡讀佛經,常常想找機會對鬱鬱寡歡的爸爸說,爸爸,父母好比一乾坤,陽光雨露萬物生,執迷不悟生鬱悶,大徹大悟萬事通!我多想讓您成為歡喜佛,讓我們的家歡歡喜喜樂融融。
就寫到這裏吧,剩下的全靠爸爸去書寫,感謝爸爸的養育之恩,期盼爸爸滿臉笑容,給我們一個溫暖的家。”
蕎麥讀完,王四海和老婆以及一對雙胞胎都給蕎麥鼓掌,常天宏和王秀琴也不由得為孩子鼓掌,王秀琴剛拍了兩下就猛然淚如泉湧,不由得放聲大哭起來,王四海的老婆急忙去安慰王秀琴……
常啟特意準備了自己做的兩幅水彩畫,畫的名字叫《我們一家人》,常啟恭恭敬敬地給父母呈上了自己的作品,席間又一陣掌聲……
常大麥則為大家唱了一首《世上只有媽媽好》,大家都隨大麥的歌聲手拍着節拍,常天宏拍得特別認真,而王秀琴的臉頰早已經掛滿了淚水……
王四海給三個外甥每人發了一千元紅包以資獎勵。
王四海的老婆把常天宏還叫出去說了好長時間的話,這圓滿的孩子生日結束后,王四海再次握住常天宏的手說:“要像當大哥的一樣,一定要像對妹妹一樣善待,蕎麥說得多好,醒悟呀!當長輩的難道還需要晚輩去點化嗎?你說是不是?”
王四海帶着老婆走後,常天宏回到了王秀琴租住的房子,孩子們都出去了,只有常天宏和王秀琴兩個人,王秀琴對常天宏說:“你能原諒我嗎?你能原諒我的話今天就別走了,住幾天再走好嗎?”
常天宏聽罷一句話都沒有說,王秀琴給常天宏泡了一杯茶,她端起茶杯走到常天宏跟前,雙手遞茶給常天宏,常天宏沒有接,而是站起了身,王秀琴慢慢閉上了眼睛,等待常天宏的擁抱和親吻,整整兩年來,她一直渴望常天宏原諒她,她需要常天宏的愛,可是一直未能得到他的原諒,她期待着,等候常天宏滾燙的唇,有力的臂膀,可是沒有,常天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她頓時雙手無力端起那杯茶,茶杯從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打了個粉碎……
王秀琴還是期待常天宏天黑出現在她的房間,一直到深夜也未能等到常天宏的影子,她用座機打了常天宏的電話,一遍又一遍,電話始終無人接聽,她又一次心碎了……
晚上常天宏沒有離開鎮上,而是在鎮上找了小飯館喝悶酒,碰見孫乃清進了飯館,他正要起身離開,孫乃清走了過來坐在他的對面,笑了笑說:“緊張什麼?你就這麼怕我?你也不問問我想吃什麼?”
常天宏望了一眼孫乃清,說道:“你想吃什麼我怎麼知道?”
孫乃清說道:“我點你買單就是了。”孫乃清說完叫服務員要來自己的點餐,吃了幾口后,自己給自己倒了三杯白酒下肚,她盯着常天宏的眼睛說道:“我還要吃你,你怕嗎?”
常天宏沒有敢說話,一眼不換地望着孫乃清,孫乃清笑了笑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你是不是還惦記那十萬塊錢?你真是豬腦袋,你就那點報復?你以為我不恨常大牛?我恨死了,今天真是天意,我的天宏弟弟……”
兩個人吃完飯,常天宏一同結了賬,孫乃清說頭暈讓常天宏送自己回學校,常天宏開門見山地問孫乃清:“你不恨我?”
孫乃清笑道:“傻豬,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常天宏攙扶着孫乃清,這孫乃清是徐娘半老,風韻不減,常天宏與王秀琴冷戰兩年來沒有碰過任何人,這孫乃清故意用那豐腴的身子蹭得常天宏心猿意馬,熱血沸騰。常天宏試探性地問道:“晚上不回學校可以嗎?”
孫乃清說:“正合我意,放暑假了,孩子回去了,我回去不回去一樣。”
常天宏於是扶孫乃清到了學校,兩個人進了孫乃清的宿舍,常天宏不顧一切地進攻着,孫乃清原來和丈夫也因為那件事,已經冷戰了兩年,孫乃清一夜鼓勵常天宏好好報復常大牛,兩個人一夜翻雲覆雨,顛鷹倒鳳不能自拔。
學習里只有後勤孫乃清和一位看校的老頭,第二天早晨常天宏起來準備離開,孫乃清哪裏願意,不讓常天宏走,早早給常天宏做好了早飯,讓常天宏住下陪她幾天,常天宏當然不願意走,吃罷早飯,常天宏說自己的卡車還在停車場,怕王秀琴看見,兩個人商議后準備去縣城住幾天,於是兩個人便開車離開鎮上,住進了縣城的一家旅館,一住就是一個禮拜。
孫乃清問常天宏說:“你現在還想那十萬塊錢嗎?想通了嗎?”
常天宏道:“這樣比十萬塊錢心裏更舒服。”
令常天宏沒有想到的是,孫乃清還給常天宏買了兩身衣服和兩雙皮鞋,特意買了一條皮帶,讓常天宏換上了她買的衣服,換掉了皮帶,孫乃清抱着常天宏愛意濃濃。
孫乃清對常天宏說:“姐以後就是你的,你不敢辜負了姐!你可以這樣去想,就用十萬塊錢算賬,什麼時候感覺心理平衡了,什麼時候就忘掉姐。”
常天宏答應甚歡,常天宏開車送孫乃清回到鎮上,沒有敢去看望孩子,便悄悄回到了煤礦。
接下來常天宏只有需要,就會去找孫乃清,時間久了,終於讓王秀琴撞上,王秀琴先沒有打算與孫乃清理論,而是又一次苦口婆心地把常天宏叫到她的出租房,讓常天宏儘快回歸理性,替孩子們多想想,她不計前嫌,好好對常天宏,常天宏一聽到孩子,氣不打一處來,他指着王秀琴質問道:“孩子,誰的孩子?野種!都一個個野種,只有大麥是我的?我不想知道真相,我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我就要找孫乃清,你可以去找常大牛,帶着你的孩子去找冷洪濤,我不阻攔你,你也別想阻攔我,我沒辦法原諒你!”
王秀琴再一次跪倒在常天宏的面前,哭着求常天宏回到自己的身邊,她央求道:“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了,我的老漢,既然你沒有絲毫的迴旋餘地,那我們就好好考慮一下,做個了斷,要過就好好的,不過了我們就一別兩寬,辦理離婚讓法院判決,我都認,希望你考慮后再做決定!”
常天宏冷冷地笑道:“急什麼?我晚上問問孫乃清,我兩個商量商量再回復你!”
常天宏說罷離開了王秀琴的出租房,徑直去了孫乃清宿舍。
幾天之後,常天宏收到了王秀琴起訴離婚的法院傳票,常天宏冷笑不止,他罵道:“濫情的賤婦,我沒有告你你反倒告起我來了。”
很快法院開庭受理了王秀琴狀告常天宏離婚一案,在法院調解過程中,常天宏滿嘴答應和王秀琴能好好相處,王秀琴也就撤回了案子,期待一個嶄新的開始……
令王秀琴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常天宏依然沒有回到她的身邊,和以前一樣還是偶爾和孫乃清廝混在一起。
王秀琴與鎮二中不遠,從彩票站到孫乃清的鎮二中也就幾百米的距離,王秀琴鼓足勇氣去找孫乃清,孫乃清見王秀琴光臨,知道來意,兩個人便開門見山地質問起了對方的過錯,王秀琴最後還是求孫乃清看在孩子們都面上,中斷與小她8歲的常天宏的瓜葛,誰能料到孫乃清哪裏管她苦苦哀求,孫乃清對王秀琴說:“你有本事你拉你男人回到你身邊去,不要給我找茬,你那麼年輕還鬥不過我?你難受了是不是?你去找常大牛呀!我不攔也不想問,我知道誰更難受?我什麼也不怕……”
王秀琴沒能進孫乃清的宿舍就被孫乃清懟了一頓,王秀琴警告孫乃清道:“我找你想和平處理問題,你一意孤行的話我會寫材料提交校長和教育局,司法所,你好自為之!”
孫乃清不是那麼好惹的,她對王秀琴說道:“悉聽尊便!你好好給我說,我高興了看心情也許會放你一馬,是你先勾引我男人的!”
王秀琴說道:“孫乃清嫂子,我現在給你道歉,我錯了,你說我怎麼做你才能饒恕我?”
孫乃清道:“來,從我的胯下鑽過去,我保證不和他來往!”
王秀琴說道:“你不要反悔,我鑽!”
孫乃清宿舍門口有一棵高大粗直雪松,孫乃清走過去一腳蹬樹,對王秀琴說:“來,鑽吧,從這裏鑽過去,我就答應你,從此不再認識你男人!來鑽吧!”
王秀琴正要跪地爬過去,看門老頭走了過來,他見狀喊道:“孫乃清,你這慫人想幹什麼?這是學校,學校你懂不懂!”
孫乃清這才放下腿,轉身進了宿舍……
看門老頭對王秀琴說道:“有多大的事不能了?要受人的胯下之辱,這萬萬使不得!”
王秀琴轉身跑出了學校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