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只做能力範圍內的事
在前往木葉的途中,季衡二人遇上了一個商隊。
現在這樣的局勢,還出來跑商的隊伍無疑是非常莽的,先不提現在火之國和其他四大國正在大戰,就算木葉勢大能以一敵四,但此時行商的危險性是比平時要高出非常多的。
那商隊的主人,是個中年微胖的大叔,看到季衡和戴鑰衡兩個小孩子在獨自行走在大道上,一是好奇,二是有些憐憫。
現在這個時間裏,沒有大人的陪伴,兩個小孩出現在荒郊野外是十分危險的,野獸豺狼、險惡人心,都是會遇上的。要不是他雇了鐵之國的武士來當保鏢,他也不敢帶着諸多貨物出來販賣。
路上偶遇的人,護衛在側的武士都會一一排查。
季衡二人也沒有例外。
五大忍村裡能者不少,就算是年幼的孩子,那也是可以舉起苦無殺人的,對於他這種普通人來說,都是沒法對抗的天敵。
修濟收拾了一下心情,在武士口中得知兩個小孩子身體中雖然存在着查克拉,但是依照他的感知來看量不多,他可以輕鬆的拿下他們。
此時天色漸晚,修濟也就乾脆喊停商隊,找了處空地休整。
“兩位小朋友,天色不早了,你們可以在這休息一晚。”修濟對季衡二人招了招手,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沒有大人陪伴,但他眼色還是有幾分的。那個年紀看着稍大點的金髮孩子身上背着個不大的包袱,身上的衣服雖然看着整潔,但邊邊角角上粘附在長時間行走的泥土。
聽到修濟的聲音,二人轉過身來,在互相對視過一眼之後,走向了修濟。
靠近了之後,修濟看的更加清楚了,兩個孩子看上去灰撲撲的模樣,面容麻木,眼神暗淡無光。以金髮少年為主,另外一個黑髮的少年閉着雙眼縮在他身後,手上還緊緊捏着他背後的衣角。
金髮少年面容生的俊朗,那一雙眼睛居然還是罕見的異色瞳,不過面容上的疲憊憔悴,消去了許多顏色,顯得無比暗淡。另外一個黑髮少年,看上去比較瘦小,容貌雖標緻,但面色無比蒼白,緊閉的雙目和捏緊的雙手顯得他無比的緊張。
“謝謝先生。”戴鑰衡露出一個微笑,點頭謝過。
修濟的用意,二人大概也能猜到,或許這是偶爾施行的善心。
他們二人一路走來,遇上的用心險惡之人也不少,但為了遮掩實力,多少還是避着人處理的。身上的行裝換過之後,他們也在自身的飲食上稍稍克制修改了一下,長時間的趕路和某些食物的缺乏,能從表面上改變一個人的氣質。
戴鑰衡領着季衡,走到了正對着商隊的一邊坐下。
趁着還沒完全暗下去的天色,戴鑰衡從包袱里拿了之前鎮子上買來的粗餅,一人一個慢慢吃着。
商隊休整期間,也在吃着他們的晚餐。不過就算有着武士的護衛,他們也只是草草吃點乾糧了事,野外行走,一切自然是以方便為主。
修濟回到了馬車上休息,透過被窗帘露出的縫隙,他依舊可以看到那兩個少年坐在不遠處,此時正低着頭似乎正在說什麼。
“三田,去給那兩個孩子一點水吧。”修濟向車外輕喊了一聲。
外頭一個年輕的聲音回應之後,透過縫隙,就看到一個約十歲左右的少年拎着個水壺噠噠噠的就跑過去了。
距離較遠,修濟沒聽見他們說了什麼,只見到三田把帶過去的水壺裏的水喝了一口之後就遞給了他們,他們也收下了。三田順勢原地坐下與他們聊了一會天,就返回來了。
“送給他們啦。”三田鑽進馬車裏,笑着道,行商一路上都是成年人,很少見得到同齡人,難得見到三田自然是多聊了會。
三田也了解用意,在把水送給季衡他們之後也問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因為戰爭的關係,他們的現在無家可歸,接下來是希望可以前往木葉,找尋一個棲身之所。”三田將他們說的話整理了一下,簡略的解釋了一下,“金髮的是哥哥,生下來就是那樣的,另外一個是妹妹,生下來就無法視物。至於姓名,他們並沒有告訴我。”
三田惋惜嘆了口氣,受到戰火波及的人們太多了,如果大家可以友善相處就好了。
修濟瞭然點頭,和他料想的差不太多。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三田有些興奮的開口。
“大人,我們的目的地也是木葉,順路帶上他們也可以的吧,他們兩個人未免太危險了。”
“不行。”
修濟果斷的拒絕,讓三田很驚訝。
“我們只做有把握的事情,誰都不能保證,他們和我們同行之後會出現什麼。”修濟的話很直接,不論對方說的是否是實話,他都不會放下戒心,憐憫之心再多,能給的也就只有那麼多。
“我明白了。”
······
時間流轉,夜幕消退,天色初曉。
在跟商隊的人告別之後,季衡和戴鑰衡消失在了修濟等人的視線里。
“還有多遠?”季衡將剮蹭到身上的樹木殘葉一一拍下,邊走邊問道。
這個世界的協助物品非常有用,就算一直開着也沒有特別大的消耗,但是使用之後的消耗是看對方的幻術登記和抗性生成的,也就是說對方越是擅長幻術或者破解幻術,幻想之瞳對他/她的作用時間就越短,但季衡也可以刷熟練度,只要掌控的程度越高,能力也就越強。
在開啟着幻想之瞳的時間裏,季衡的瞳孔顏色會一直呈現為墨綠色,雖然挺好看的,但她現在和戴鑰衡站一塊,就挺怪的。
之所以要裝作盲人,一是為了初步遮掩這個能力,畢竟在這個忍術的世界裏,她這個能力估計會被視為天生的血繼限界。
如果她真的只是個普通的小孩子,在木葉被發現之後,好的話會被帶到忍者學校學習,期間會給她洗腦子,然後長大了當一個忍者,情況糟糕的話,可能就會被直接拉到暗部,亦或者根部,先下七八個封印限制,再開始洗腦子,洗完之後就是當一個工具人。
瞪誰誰暈的那種。
還是做個盲人吧。
“按照地圖來看,後天中午我們就能到了。”戴鑰衡比對了一下地圖和時間,才說道。
在初到這個世界的前三天裏,戴鑰衡還挺興奮的,畢竟這是一個與他生存多年的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不過直到他親眼目睹了山賊搶掠村民、當街強搶民女等等,就連耄耋老人、幼小孩童也不得不到他們的放過,那群人型的東西就好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面上帶着得逞的笑,手上實施着暴行。
鮮血夾雜着各種慘叫,最終歸於靜寂。
他們雖然可以阻止一次,但沒辦法一直阻止下去。這個世界上像這樣的惡徒還有很多,向無辜之人舉刀、向孱弱之人下手,對他們來說似乎都是可言的樂趣。
穿越不同的世界,也不是那麼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