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034(二合一) “等他徹底覺醒,然……
“哥哥,你全部吃完真的好嗎……”
“進來時那鍾什麼來着…算了,他也沒說不能全部吃完啊。”
沈綏淵跳下車,舔了下自己的鯊齒,仍未滿足:“而且我還沒飽。”
沈霧倒吸了口冷氣:“哥哥,你吃得已經夠多了。”
這可比之前無論哪一次都多。
沈綏淵也無法理解,但他的飢餓確實是前所未用,他感覺他的胃就像是一個無底洞,像是要將世界所有的感染種都吸納進去。
而且就算沈霧控制着身體,沈綏淵感覺不到胃的存在了,還是會覺得餓。這種餓已經不是器官帶來的,更像是……異能。
鍾望聽着手底下的人驚恐地小聲彙報說沈霧把這一次收容的感染種全部吃了。他沒多大神色波動,只是問‘沈霧’:“你吃飽了嗎?”
沈霧稍稍遲疑了下,還是替沈綏淵回答:“沒有。”
他溫和的語氣落下時,沈綏淵又接了句:“還是她身上的感染種聞着更香。”
金色豎瞳的視線落在青梔身上,青梔面不改色地摸了摸手腕上不知為何有點輕顫的藤蔓,並沒有流露出被冒犯又或者被挑釁到的神情,反而是若有所思:“小綠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感染種。”
沈綏淵挑眉。鑒於他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青梔身上的感染種更好吃,所以他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青梔:“不是因為它受我控制,而是它誕生於‘神樹’,是從‘神樹’上分裂出來的感染種。故而它雖然只有丙級,但實力甚至在不少乙級感染種之上,最重要的是它不會死。它的核心在‘神樹’,只要‘神樹’在,它就永遠可以復活。”
沈霧稍怔:“神樹?”
青梔頷首,那邊千誠已經找出了照片,把手裏的平板遞給沈霧:“就這個。”
他的腿交疊着搭在車內的桌子上,姿態隨意懶散:“說是神樹,其實就是感染種。只不過是歷史上目前記載的第一個感染種。”
沈霧瞬間門就想起了自己學過的歷史。
歷史上的第一個感染種來自國外,那是一棵十分知名的古樹,是當地著名的旅遊景點之一。因為對外宣傳一直都說那棵樹的樹根盤根交錯,在地底的位置大概佔據了那座城市的一半。
而當那棵古樹變成了感染種后,數以萬計的人在一秒內死在了那棵樹上。
那一天,也是標誌着末日開始的一天。
沈霧無法理解:“既然是感染種,為什麼會被叫做‘神樹’?”
他邊說邊低頭去看,就見那棵參天古樹佇立在荒涼的城市裏,想像中的可怖模樣並不存在。相反,這棵樹看着居然還有點像動漫里的精靈族的神樹。
淡綠色的樹藤垂落下來,鬱鬱蔥蔥的枝葉里結着一枚枚鵝蛋似的果子。
沈霧:“!!!”
這個東西!
他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不動聲色地將圖片放大,裝作自己只是好奇想仔細看看的樣子。沈綏淵也和他一起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這棵神樹上,最後兩個人格一致肯定,這個樹上結下的果子就是沈綏淵之前吃的那個“鵝蛋”。
沈綏淵目前吃過的東西里,這個“鵝蛋”是最好吃的,而且是唯一吃了后能讓他短暫擁有果腹感的“食物”。
千誠看着沈霧,上級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拉攏沈霧,加上十大異能的因素在這裏面,他們多少都有些束手束腳。千誠斟酌着問:“你還想吃么?”
沈霧昂了聲,表達了沈綏淵此時的感受:“…很餓。”
鍾望稍稍皺眉:“你以前也一直這樣?”
“嗯。”
沈霧想了想,還是把這個情況跟他們說了。
主要是他和沈綏淵對這方面都是一竅不通,沈綏淵這胃口實在太驚人。沈霧不信沒有原因。
青梔他們聽過後也皺起了眉,最後青梔說:“【惡魔】目前呈現出來的樣貌應該也可以算作異化類……之前夏野剛覺醒異能那段時間門,食量也變得很大,只不過他是吃正常食物。這樣吧,我問問夏野,看能不能有個答案。”
說完這話,青梔就下了車去打電話。
而沈霧滿腦問號:“等下,你們說什麼?什麼惡魔?”
千誠啊了聲:“忘了你還不知道,你的異能是【惡魔】。”
鍾望淡淡解釋:“之前跟你說過會向總部遞交申請詢問你的異能,總部聯繫了【全知】,【全知】說你的異能是【惡魔】,且是十大異能,現在倖存者論壇也已經更新出來了。”
沈霧:“???”
沈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們,千誠以為他是驚喜過度,鍾望卻能根據自己對沈霧的了解以及自己的異能清楚沈霧現在的心情。故而鍾望平靜地說了句:“節哀。”
千誠:“?”
鍾哥你在說什麼?
他一臉懵,就見沈霧真的沒有半點驚喜之色,不信邪地摸出了手機點開了倖存者論壇,真的看見那個置頂的紅字帖從“九大異能”變成了“十大異能”,新更新的【惡魔】並未列入排行。
沈霧默了。
千誠有點摸不着頭腦:“…你怎麼,感覺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啊?”
如果他的異能是讀心術,現在肯定能聽見沈霧在腦海里跟另一個自己哭嚎:“嗚嗚嗚嗚哥哥!都怪你!你覺醒什麼異能啊!覺醒異能就算了!為什麼鬧出這麼大動靜啊!這以後麻煩事肯定更多了嗚嗚嗚——”
沈霧是有想過沈綏淵的異能或許很強大,但怎麼也沒有想過直接就是天降“主角”劇本。
作為這個世界最出挑的九十億分之十中的一員,沈霧不用想都知道自己以後的生活會是怎麼樣的。
好想逃。
察覺到主人格的情緒不對,沈綏淵軟着語氣喊了好幾聲,沈霧卻始終陷在自閉中,甚至隱隱有點要崩潰了的意思。
沈綏淵喊了好幾聲“寶貝兒”沈霧都沒有回應,最後沈綏淵的語氣重了幾分:“沈霧。”
這一聲直接將沈霧喚醒。
沈綏淵其實不怎麼這麼喊他。因為……在沈綏淵的認知中,他也叫“沈霧”,他覺得這麼喊主人格就像在喊自己,很奇怪。甚至最初作為副人格,沈綏淵是沒有辦法接受自己這個名字的,還是沈霧和他鬧了幾天的彆扭,兩個人格在本子上展開了極其幼稚的爭吵,最終沈綏淵還是認下了這個名字。
但沈綏淵只這麼喊過主人格一次,那一次是沈綏淵剛學會用手機,沈霧說想聽他說話,沈綏淵就按下錄音鍵許久,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只是喊了聲:“沈霧。”
後來沈霧點開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直被他記着。
兩個人格用一個身體,聲音當然一模一樣,除非沈綏淵故意改變聲音,但沈綏淵沒這個癖好。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無非就是沈綏淵語速快一點,語調也要偏冷一些,聽着散漫。短短兩個字都帶着睥睨感。
可就是這點不同,沈霧才分外眷戀。
因為這是證據。
他有了一個永遠不會和他分開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存在。哪怕他們無法見面,可他永遠會陪着他,永遠永遠。
他不會是孤獨一人。
沈霧閉上了眼睛,緩過來了,卻還是好委屈:“哥哥……”
“現在局勢很亂。”沈綏淵沒頭沒尾地這麼說了句,又繼續道:“誰也不知道明天我們住的地方會不會變成病變區,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才能更好地保護你。不是么?”
沈霧抿唇:“可我討厭這些事。”
討厭異能。
討厭x病毒。
討厭感染種。
沈綏淵輕聲哄他:“那交給我。今天你也很累了,睡吧。一切有我。”
沈霧沒有拒絕,只是說:“你不要露餡。”
沈綏淵莞爾:“放心,演自己而已,不難。”
沈霧沒再說話,沈綏淵等了會兒,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麼風,在腦海里很輕地說了聲“晚安”后,才把注意力放回現實。
然後鍾望他們就看着“沈霧”的左眼也忽然開始變成了金色的豎瞳,不過短短几息就和右眼無異。
沈綏淵那雙金色豎瞳,是真的邪異。
一開始只是亮金色時,還有點莫名的神聖感,現在他那對眼瞳的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涇渭愈發分明,上半部分的紅和金色混雜在一起,已經顯現出了血橙色的感覺。
瞅見他突如其來的“異化”,千誠瞬間門就警惕了起來,他身體微微緊繃,隨時準備發動異能:“你怎麼了?”
“沒事。”沈綏淵用沈霧的語調溫聲道:“只是想找找還有沒有遺漏的食物。”
鍾望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往離沈綏淵更遠的地方挪了挪。而千誠哦了聲,居然信了:“你能聞到?”
沈綏淵頷首,但一副不願多聊的模樣,千誠倒是看得出來,所以他也沒再追問。
正好這時青梔抓着旁側的扶手重新踏上車廂內:“夏野想問你幾個問題。”
她示意“沈霧”:“夏野是甲級異能者,異能是百獸王,他的異能發動時外表會發生變化,和你…算是有那麼一點像吧。”
青梔將自己的耳機摘下來,打開了外擴功能,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個公鴨嗓:“喂喂喂,小沈先生,能聽到么?”
沈綏淵頭一回被人這麼喊,眼底流出幾分稀罕的神色,面上卻不動聲色:“嗯。”
“……我問一下你哈。”
夏野:“你是只是使用了異能會餓,還是沒有使用異能時也會餓?”
沈綏淵言簡意賅:“後者。”
像是察覺到什麼,青梔微微蹙眉,看了“沈霧”一眼。她不是覺得“沈霧”的話有什麼問題,但也是和這句話有關係。大概是身為女性的天生敏感,她覺得眼睛全部異化了的“沈霧”有些……奇怪?和之前不太一樣。
是受【惡魔】異能的影響嗎?
夏野:“你有吃飽的時候嗎?哪怕只有一瞬間門?”
沈綏淵思索片刻:“有吧,但沒兩秒就餓了。”
夏野已經有了點結論:“你每次吃到感覺不會說特別餓了,不進食也沒關係了后,會不會解鎖什麼新的能力?”
沈綏淵點頭很快:“會。”
夏野:“emmmm……”
青梔柔柔出聲:“夏野,你就別賣關子了,直說吧。”
夏野暫時還沒給出答案,而是又問了句:“小沈先生,你現在是什麼等級?”
“上回測了是丙級。”
“高階異能一般覺醒后異能者的等級就在其他異能之上,你是十大異能,再不濟也該是乙級巔峰,准甲的存在。就像千誠剛覺醒就是乙級。”
夏野表達了自己內心的無語:“那麼你們覺得他為什麼還是丙級?”
夏野的異能時候【百獸王】,這個異能也屬於高階異能,如果將所有異能認認真真地做一次排序,那麼在目前已知的萬種異能中,百獸王絕對在前三十。
千誠第一反應就是:難道弄錯了?
但他又想這可是【全知】說的,怎麼可能弄錯!
車內沒有智商的只有千誠一個,鍾望和青梔對視一眼,鍾望出聲:“你的意思是他的異能還沒覺醒完?”
電話那頭的夏野頓了頓,像是聽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噫?我出幻覺了?還是王月那臭丫頭又來捉弄我了?我怎麼聽見鍾隊的聲音了?”
沈綏淵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
這鐘什麼…比他想像得還要有背景和秘密啊。
甲級異能者都喊他隊長……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青梔無聲地嘆了口氣:“夏野,別鬧了,說正事。”
她稍頓,又補了句:“鍾隊就在我身邊。”
不知道為什麼,電話那頭的夏野安靜了一會兒,才繼續正事:“我這麼說吧,就目前來看,【惡魔】這個異能確實可以歸於異化類,他的覺醒需要‘能量’,而且因為這個異能太強,需要的能量也更多更大,甚至可能還需要時間門。他現在使用異能,就是在壓榨自己覺醒異能的‘能量’,等於他使用異能需要‘能量’,覺醒異能還是需要‘能量’。”
夏野越說越覺得無語:“說真的,他異能都還沒覺醒完就這樣揮霍,當然會餓啊!!!”
得到了答案,未來的方針就很好確定了。唯一的問題就是……
青梔掛了電話后,和鍾望對視了一眼,彼此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唯一的問題就是沈霧到現在還是異管局的編外人員,是隨時可以抽身離開的存在。就算鍾望再肯定沈霧不喜歡參與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也沒有辦法拍着胸脯保證。
他們異管局總不能嘔心瀝血地養個敵人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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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青!”
唐用炸毛的聲音在天地間門炸開:“你什麼意思?!”
路青瞥他一眼,壓根懶得跟他多說,只鬆開了他的衣襟平靜地往目的地走。
唐用跟在她身邊,周身的電光流轉,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隨時要跟路青動手:“那可是【惡魔】!你就這樣放棄了?!青梔又沒帶她那花來,我們兩個合力完全打得過!”
路青沒有答話,恰好唐用的手機響起,他現在脾氣在頭上,並不是很想接。還是路青提醒了聲:“是先生。”
唐用便深吸了口氣,接了電話:“…先生。”
“唐用。”電話那頭的聲音儒雅低沉:“當時情況緊急,我只來得及聯繫路青,按照計劃走,不要節外生枝,好嗎?”
唐用張了張嘴:“可是先生,異管局帶走了……”
先生打斷他,語氣明明溫和,卻透着毋庸置疑:“我知道。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現在你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唐用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反駁先生了。故而他狠狠瞪了站在旁邊神色淡淡的路青一眼,帶着電光飛速消失。
路青繼續往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同時按了按耳朵里的微型耳機:“先生,最新的計劃是什麼?”
先生:“等他徹底覺醒,然後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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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異管局時,沈綏淵已經閉着眼淺眯了接近一個小時。時間門真的已經不早,但他們還是要走該走的流程。
圖照是個普通人,進的通道和他們不一樣,所以沈綏淵沒看見他,他也懶得關注旁人,就是怕沈霧醒來問。
想到這兒,沈綏淵就無端有點煩躁。
主人格心裏在意的人太多。
要是這些人都死了……
“我們會向上級審批,上級通過審批後會為你準備足夠的感染種。”
青梔對箱凝市異管局不熟,所以和沈綏淵坐在了檢查室一起等候,她看向“沈霧”:“大家都是聰明人,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應該也知道,同樣我們也會有我們的條件。”
沈綏淵其實也有幾分睏倦,他懶懶地耷拉着眼皮:“正式加入異管局么?”
青梔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不可能,一顆心不由得微沉。她蹙着眉,還沒問什麼,“沈霧”就又散漫道:“不過我也不會加入別的勢力。”
青梔稍怔。
她想起箱凝市這邊提供的關於沈霧的人物性格剖析,她一開始看到時就覺得不可思議,故而此時不免問:“你真的只想做個普通人嗎?”
要演主人格,此時肯定是毫不猶豫地就點頭。但沈綏淵明明知道該怎麼演,卻還是停頓了下。
他在想這個問題的答案。
從覺醒異能到現在,也有一個多月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奇妙的感覺真的很特殊,而且沈綏淵並不排斥異能,他甚至無數次會因為自己覺醒了異能而感到愉悅。
他本就崇尚力量且渴求着,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因此能夠和主人格在腦海里對話了。
可……
主人格膽子小、嬌氣。
他怕疼,偶爾也會怕黑。容易被嚇到,害怕死亡和鮮血,恐懼災難與危險。
偏偏他的異能會帶給主人格這些。
沈綏淵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幽藍色的火焰倏地在他手心裏冒出來,青梔本能恐懼,整個人都後退了一步。更令她無法理解的是她手腕上纏着的藤蔓明明也是害怕的,卻又好像……在期待?
沈綏淵坐在椅子上,注意到她的動作,撩起眼皮看她一樣,嘴角勾着的笑乍一看溫和,細品卻總覺得有些似笑非笑的玩味。
沈綏淵收起火,漫不經心地回答了青梔的那個問題:“嗯。”
如果沒有異能,沒有災禍,沒有末世…主人格能安安穩穩地度過一生,就算他們彼此永遠不能真正的對話,只能做筆友,好像也可以了。
——任誰也沒有想到,後來被肯定為最具有毀滅人格的異能者居然只是因為想讓自己的主人格安穩過日而收起了獠牙與利爪。
等到他們都檢查完病變值后,鍾望又示意了一下青梔和千誠:“開會。”
他看向靠在柔軟的沙發里像是要睡着的“沈霧”,一時間門不知道要用什麼語氣跟沈霧的副人格溝通,只能客氣地說一句:“你不是正式人員,麻煩在此稍作等候。”
沈綏淵抬抬手,示意自己聽見了。
鍾望帶着青梔他們上樓,進入會議室推開門時,就見異管局總部不少高層的電子頭像都在線上。
他們落座后,在最中間門的那個看上去上了年紀的女人問:“你們怎麼看?”
青梔率先開口:“我先不對他人做評價。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
她輕聲:“新人類那邊空和律聯手來攔我,但中途卻又忽然撤退,律走時還提醒我不趕路的話沈霧就要死在病變區里了。一開始我以為是他們也不願意沈霧出事,但後來新人類方的唐用和那個冰系異能者並未跟我們起過多衝突。”
“不是因為打不過你嗎?我看彙報說他們都是乙級。”
青梔緩緩搖頭:“為了趕時間門,我只帶了小綠,沒帶小花。”
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知道“小花”和“小綠”的意義,故而一時間門都皺起了眉,也有一些私語在會議室里響起。
最中間門的女人不為所動,只問鍾望:“鍾望,你覺得呢?”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鍾望身上,鍾庚看著鐘望,在心裏嘆了口氣。
而鍾望八風不動:“他很危險。”
眾人心裏緊了緊,又聽鍾望淡淡道:“但他也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