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胡謅白咧組合

第十七章 胡謅白咧組合

“你們這是——”

兩個人大大咧咧地站在那裏,好像對沿路的屍體毫不介意。

電光火石之間,羅曼與懷特雙雙戴好了鳥嘴面具,羅曼還用餘光掃了下尤金腳旁,剛剛被他扔下的魔杖。

“我好的很啊——多虧遇到了熟人——”倪爾生活動着手腳,給羅曼遞了個眼色,就如同個行動不便的大爺般走了過去。

“是啊——我們聽說倪爾生先生遇到危險,就趕過來了。”羅曼很配合地點頭,聲音被面具憋得悶悶的,聽不出高低。

黑暗的地下室里只有魔杖頭髮出的熒光,一地屍體加上兩個鳥嘴面具人,本應該是挺瘮人的一件事。

但來人好像不知道危險這個詞怎麼拼,大大咧咧地走進屋子,絲毫不擔心可能到來的偷襲。

羅曼深知藝高人膽大的道理,表現得十分有禮貌,腳下卻微微發力,時刻準備着閃避。

袍子裏的手中也攥着剛剛收集來的一大把魔杖,如果有必要,這就是一捆集束手雷。

真當魔杖學只能正嚮應用嘛?

把周邊的一切東西變成炸彈,是每個霍格沃茨學生應盡的責任與義務。

倪爾生則愉快地與兩人交談着,半晌過後,其中一個黑塔般的壯漢走上前伸出右手,“我姓周,你可以叫我大周。”

羅曼遲疑了一下,但看着倪爾生投來的目光,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大周假裝沒看到他袖口裏鼓鼓囊囊的東西,很自然地搖了搖,隨後看向倪爾生。

“老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還急着趕路。”

“沒什麼,我們這就可以出發。”倪爾生也是一副着急趕路的模樣。

正當羅曼以為事情到此為止的時候,大漢身旁一直沒說話的青年走到羅曼身旁。

“等等,也許我們沒那麼急。”

他反覆打量着納吉尼,對着它身上鍊金術所殘餘的花紋嘖嘖稱奇。

再加上這傢伙剛剛吞了好多鳥蛇蛋,身上本來在漸漸黯淡的紋路都快要發光了。

“我們是不是該問問路再走。”他看向羅曼,也掏出一本《神奇動物在哪裏》,“老兄,我看你不像是普通人;你知道騶虞的下落嘛?”

“你是說,騶吾?”羅曼怕是自己聽錯了詞,直接用了中文。

“騶虞。”青年先是欣喜地點了點頭,隨後一臉認真地糾正着羅曼的讀音,“這個字在這裏讀虞。”

“算我求你了。”大周扯着他的肩膀,“別討論通假字了好嘛?有這個功夫,騶吾都跑出去不知幾百里地了。”

“你這就不懂了,我是在請教真正懂行的人。”老白不滿地打開大周的手。

他指着地上看起來正乖巧賣萌的納吉尼,殊不知它已經將二人划入攻擊範圍。

“你看看這條蛇,這個法力——”他意識到羅曼在身旁,決定還是換成大家都能聽懂的詞彙。

“魔力積攢,都可以化形了。不是神奇生物和鍊金術的雙料大師,不可能有這個手段。”

“等等,你說什麼?”羅曼突然出聲打斷了他,“化形?”

“是啊。”他拍了拍腦門,“我的錯,你們叫——阿尼馬格斯。”

“動物也可以逆向阿尼馬格斯?那為什麼沒有強大的神奇動物變成人?”羅曼這下真的有些錯亂了。

“你覺得巫師的阿尼馬格斯有什麼用嘛?”青年攤開手無奈地看着他。

“變成動物,某些事情會方便一些。”羅曼皺着眉頭,他確是沒看出阿尼馬格斯在戰鬥或者魔法層面上的意義。

於他而言,他寧願披着隱身衣藏在角落裏,也不想變成動物。

因為阿尼馬格斯所變成的動物,就真的是動物,遇到危險必須先恢復成巫師狀態才能還擊。

除去某些特定的情況,它更像是個變形術成果的檢驗方式。

“首先這是一項需要研究很久,很需要技巧的魔法;其次它沒有什麼用處,朝不保夕的幼崽沒時間學,強大的又不需要學。”

“可是,總有神奇動物想變成人吧。”羅曼想着那些神話傳說,誰家的狐狸不變人。

這句話像是戳着青年的肺管子了,他臉色古怪起來;可能他年少輕狂時也犯過跟羅曼一樣的錯誤。

他看着羅曼,陰陽怪氣地開口:

“只有在人的故事裏,動物才會想變成人。”

“我把你變成一隻騶吾你會很開心嘛?”

“我把你的阿尼馬格斯永久固化,你會很開心嘛?”

“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有動物覺得捨棄原型好吧。”

“不會真有人覺得,動物變成人是種幸福吧。”

“不會吧,不會吧。”

羅曼被他連珠炮般的搶白嗆了一下,良久才回過神來:

“那個我多嘴問一句——您貴姓?”

“免貴,姓白,白魚湯。”

“您這名字好,補腎。”羅曼知道這人肯定是用了化名。

“師兄,他說我利尿!”白魚湯扭過頭喊旁邊的老周。

“趕緊,還有正事要辦那。”大周看着他胡鬧,無奈地一巴掌糊在自己腦門上,“老白,白兄,白哥,咱快點兒吧。”

“你就干看着,我讓一外國人砸現掛?”老白回過頭看向大周,眼睛裏卻沒有什麼委屈的神情,顯然是一副魚上鉤的表情。

“看得出來,您是有大本事的人,見高人不能交臂失之。”羅曼面色不動,實則在搜腸刮肚,想着自己的情報網裏,到底有哪些能觸碰到騶吾的痕迹,“不如交換一下信息,互通有無?”

“我跟你說,老兄。”老白扭過頭來,連眉毛里都藏着開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被這記馬屁拍的很舒適。

“山上的麻花兒天天管我們叫胡謅白咧組合;但他們哪知道,我們這是有真本事。”

大周靜靜地看着他白話,這讓羅曼以為這個組合的名號大概是老白一個人打下來的。

“麻花兒又是什麼?”

在國外摸爬滾打多年的羅曼,感覺自己被祖國打了個文化差異。

“就是不會魔法的人。”老白甩了甩手,“平時說中文你們又不懂,我看你們有叫麻瓜的,有叫麻雞的,我就直接叫——麻花兒。”

羅曼也不廢話,從袍子中掏出紙筆,開始搜腸刮肚地寫着情報。

老白與大周對視一眼,也很爽快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鋼筆,刷刷點點地寫着。

“這個方法不難,就是需要的魔力多一點,時間長一點,對動物的智力要求高一點。”

沒過多久,老白就率先將寫着方方正正中文的字條遞過來。

“其實沒有哪個高智慧神奇動物願意變成不會魔法的普通人,我們這邊也禁止巫師強制神奇動物變人。”他一邊說,一邊露出厭惡的神情,顯然是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國家有規定,建國后不許成精。”大周補充到。

“那叫不允許神奇動物以人類形態進入社會,不僅是因為智力不同,更還涉及多種影響。”有那麼一瞬間,老白好像後悔了似的。

“老兄,我勸你一句。”他的臉色在倪爾生魔杖的熒光下,顯得很不好看,“讓你的夥伴體驗一下人類生活,增進感情其實沒什麼;但人不能,最起碼不應該——”

“比如你看我的老祖先白素貞——”

“第一人家是蛇;第二她要是你祖先,你應該姓許。”老周無情地拆穿他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

胡謅白咧組合顯然不是別人的誤解。

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羅曼也將寫着中文的字條遞過去,雙方都下意識地將這種方式作為一次簡單的加密。

“但是根據我的了解,它跟記載中的騶吾有所不同,我懷疑它是騶吾的後代。”羅曼好心提醒着兩人。

“好像確實不太一樣,但我們沒的選了。”大周接過紙條,仔細地看着。

老白也嘆了口氣,“我不想知道這是誰的實驗結果;但國內的騶吾已經屬於保護動物了,我根本接觸不到。”

“如果你們要取材料的話,還是盡量保護一下生態。”羅曼提醒對方不要竭澤而漁,“還要小心這邊一些愛護動物組織,雖然大部分都不是本地人。”

“怎麼區分?”大周很嚴謹地問道。

“就看他們是愛護動物的方式,是不是以傷害普通人為目的。”羅曼看看老白給他的單子,上面列着施法過程,又看看納吉尼,想着海爾波說過的蛇王的事,有些由於。

“這些節點裏,您有什麼優先推薦嘛?”大周不愧是長得就成熟的人,辦事穩重。

羅曼看着這個粗中全是細節的大漢,點了點頭,“你們了解騶吾的空間魔法嘛?”

“我們不確定原理,但我們知道遠距離空間魔法也是有節點一說的,遍佈全世界的空間節點,就像信號發射塔一樣。”大周顯然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我們就是昨天晚上在開羅附近徹底失去它蹤跡的。”

羅曼盤算了一小會兒,就像個搞物流的正在查貨車的調度信息,又在紙上隨便劃了幾下。

“非洲布基納法索那裏有點兒可憐巴巴森林,你們可以直接到那裏去找。”

“可是我聽說——布基納法索魔法部為了保護這裏棲息的如尼紋蛇而使這些地點不可標繪。”大周皺起眉頭,“會不會有麻煩?”

“布基納法索的魔法部?”羅曼冷笑了一聲,“這是我今年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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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阿茲卡班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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