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脫韁之馬 (求追讀)
第14章脫韁之馬(求追讀)
時間就像乳溝,一躺就沒了。
劇組的拍攝穩步進行,兩個月的時間,從吼山,轉戰新昌等地,如今到了安吉。
片場,陸遠看着前方那道模糊的身影,激動道:“是我,溱姐。”
那朦朧身影一滯,隱約間傳來水流聲。
“誰讓你進來的,轉過身去。”
“卡”
“陸遠,你的眼神收斂點,注意身份,你是世子。山洞裏烏漆嘛黑,衛姬洗澡伱也只能聽見水聲,看不清具體,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陸遠靦腆一笑:“明白了,導演!”
這場戲是琪瑛進入山洞,意外撞見衛姬在洗澡的場景。
別看陸遠平時嘴上一套套的,這種事情他又沒親眼見過,只能靠想像,結果想的有些深。
水桶里萬美夕搖晃着白嫩的胳膊,帶出點點水滴,笑道:“害羞了呢,琪瑛。”
萬美夕在劇中飾演衛姬,最開始是夫差非常喜愛的妃子。
後來西施入宮,獲得夫差專寵,她心生嫉妒。
不想失寵的她處處刁難西施,得知對方懷孕后更是設計讓西施流產,夫差知道后大怒,毀了她的臉。
毀容后的她居住在山洞裏,卻意外遇見了琪瑛,兩人開始糾纏不清,日夜廝混。
少年與少婦,還都是最生猛的年紀,張敬你丫是懂觀眾的。
只是苦了夫差,莫名其妙獲得一頂高帽!
拍攝結束,周楊湊過來打趣道:“你剛才不是真害羞了吧!”
陸遠一本正經:“怎麼可能,劇里琪瑛才多大,就是個小初哥,我這叫代入角色!”
真的是這樣嗎?周楊白了一眼,她才不信。
自從那天被拉着出去浪了一把,她突然就開了竅,如今雙眼隨意一瞥,嫵媚勾人,陸遠直呼受不了。
她本就身材高挑,氣質也很適合古裝,一笑一顰間自有風情,穿着一襲藍色長裙,腰身盈盈一握,倒是越來越像西施了,甚好。
時間進入十月,雖然已經入秋,但江南這地帶溫度沒什麼變化,不僅熱,還潮。
遮陽傘下,陸遠找到李光潔,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
“李哥,咱們這戲再過半個月就該殺青了吧。”
李洸潔低頭玩着手機,隨口回道:“這還算慢的,怎麼,你捨不得了?”
“有一點,我以前在橫店干群演,一天就能完事,這是我呆過時間最長的劇組。”
陸遠嘴裏叼着根棒棒糖,糖是從周楊那順來的。
蜜桃味,還別說,味道真不錯。
李洸潔放下手機,拍了拍陸遠,笑道:“習慣就好,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我拍共和那會兒,殺青也是哭的稀里嘩啦。”
“走向共和?”
“沒錯!”
共和這劇名氣很大,爭議也大。
這是李洸潔出道拍的第一部劇,他在劇里飾演光緒。
“對了,你拍完后,還打算回橫店繼續干群演?”
“不幹群演了,準備找些劇組投簡歷,不過得先回學校一趟。”
學校那邊,陸遠只請了三個月的假。
劇組殺青后怎麼也得回趟學校,說不定老師那還能給介紹個戲呢。
放着身邊的資源不用豈不是浪費。
“忘了你還是學生來着。”李洸潔拍拍腦門,這兩個月的相處,讓他快忘記對方還是個學生。
陸遠笑了笑:“大四了,馬上就不是了。”
李洸潔又問:“沒想過簽約公司?”
“想過啊,可沒人簽我。”
陸遠當然想簽約公司,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因為柳亦非的原因,他們班這些同學也受到了一些公司的關注,倒是有幾家想要簽他,不過是些小公司,屁資源都沒有,去幹什麼?
陪酒應酬賣屁股?陸遠不想。
真要這樣還不如和李洸潔一樣跑單幫呢。
當然,真有大公司,只要條件不是那麼過分,他肯定願意簽。
李洸潔不信:“沒人簽?不應該啊,你這硬件,不至於吧。”
“誰知道呢。”
兩人正聊着,周楊和於永琳手挽手走了過來。
“你倆在聊什麼?”
陸遠挑眉道:“我倆在聊西施和鄭丹關係這麼好,乾脆倆人過得了,范蠡和夫差這兩臭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於永琳捂嘴偷笑。
周楊哼了一聲:“就你話多,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陸遠:“.”
范蠡不提,夫差這人挺矛盾的,明明勾踐是他的殺父仇人,本應該是一殺了之,他倒好,非要虐人家。
虐就虐唄,最後還虐成了心腹。
怎麼,真就虐出感情了?
其實這事根本原因還在伍子胥身上。
伍子胥在吳國的權力太大了,夫差覺得自己這個大王說話還不如相國頂用。
那這王位乾的還有啥意思,直接就逆反了。
你越想他做的,他越不願意做。
你伍子胥說勾踐狼子野心,要我早早除去,我偏不,我要讓他來我吳國養馬為奴,要他跪在我腳下搖尾乞憐。
你不讓勾踐回到越國,我偏要放他回去,還要讓你看清楚他絕不敢背叛我。
然後吳國沒了,夫差自殺了!
是的,夫差沒法像勾踐一樣忍辱負重,他選擇了自殺。
片場,延義正在安排下一場戲的群演,安吉又不像橫店,很多時候人手不足就需要劇組人員自己上。
他見陸遠悠哉游哉的在那和李洸潔吹牛打屁,揮手道:“陸遠,快來,湊個人頭。”
於是陸遠被拉了壯丁,在下一場戲中扮演一名宦官。
這種事情在各大劇組中都很尋常,陸遠倒也沒什麼不滿。
開始拍攝。
場上,陸遠跟在夫差身後,宦官嘛。
勾踐還是那身破爛,身邊牽着兩匹馬,范蠡也是如此,蓬頭垢面。
夫差踱步,面向勾踐,質問道:“勾踐,孤家馬上就要出城巡遊了,要去接受百姓的擁戴。你說孤家應該以什麼樣的面貌出現在他們面前,才能得到他們熱烈的迎接?”
勾踐看破了夫差的想法,這人就是想方設法羞辱他。
范蠡在一旁不斷給他使眼色。
形勢所迫,勾踐不得不從,沉聲道:“大王想要罪臣做驂馬。”
夫差哈哈大笑,“不愧是做過越王的,不但懂馬,還懂人。”
他又接著說道:“只是不知道這拉車的技術怎麼樣。”
陸遠在夫差身後看着,夫差到底是眼界不行,玩的不夠花啊,拉馬車算什麼羞辱,要是老陳,鐵定下點葯,往,咳咳.
對勾踐這種心黑的人來說,拉個車真不算什麼,夫差從一開始就看錯人了。
他輸的不冤。
“還愣着幹什麼,吳國的百姓等不及了。”說完夫差就上了車。
剩下幾個馬夫對視一眼,搶着給勾踐套繩子。
嘴裏還念叨:“大王讓你做驂馬,那是抬舉你,還不快謝恩。”
勾踐滿身大漢,被壓着跪下,他只能咬着牙喊道:“罪臣謝大王恩。”
范蠡在旁邊着急啊,你們吳國人有領導,我也有啊,總不能自己領導拉車他干看着吧,以後還混不混越國了?
於是他對馬夫說道:“等等。”
走向車窗,對車內的夫差彎腰行禮,“大王,自古驂馬都是成對的,這另一份恩就賞給范蠡吧。”
夫差挑開窗帘,瞅着這小子不錯,倒是忠心,那就成全他。
於是勾踐和范蠡倆人帶着身後四匹馬開始跑了起來。
也不知道劇組怎麼想的,馬車居然沒配馬夫,由着馬自己跑。
兩條腿怎麼跑得過四條腿。
馬匹越跑越快,李洸潔察覺身上綁着的繩子鬆了,他意識到馬匹就要從身後超過他們。
可四匹馬是並排的,中間還用一條橫木將它們固定住,他倆跑在馬前,身上綁着繩子,一時間躲都沒地躲。
眼看着就要被撞倒,一旦倒地馬車將直接從兩人身上壓過去,後果不堪設想。
劇組其他人也注意到情況緊急,有人跑了出來,身穿宦官服,腳步飛快。
前方,李洸潔畢竟年輕,反應快,他先是給陳保國提了個醒,然後一個側身滾到了路邊。
陳保國就不行了,他本來就跑的氣喘吁吁,聽到范蠡的提醒時已經來不及反應。
關鍵時刻,右側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往右一拽。
陳保國慌忙中看了一眼,來人是陸遠。
雖然逃離了危險,但身上還有繩子,倆人被馬匹拽着拖了小段路。
好在關鍵時刻幾名攝像大哥出手了,不愧是扛着機器跑的,力氣就是大,幾人合力拽住了馬。
其實劇組眾人反應都不算慢,只是隔着遠一時間跟不上。
還好是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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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