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伯里曼和阿曼
阿曼在下山的時候看見了另外一艘飛船,它沒有塗裝,顯露出原始的飛船的顏色。
在無線電中他們開始聊天。
a:“我想我發現了另外一伙人的蹤跡了。”
b:“他們有塗裝嗎?”
a:“沒有。”
b“你先不要動,等我過來。”
a:“你帶了武器嗎?”
b:“我帶了,你呢?”
a:“高壓電槍也算武器。”
b:“武器的定義不是毀滅。儘管真正令人害怕都是這一類。但是武器還可以是保衛自己的。”
a:“所以為什麼你不給我整一個槍形狀的。”
b:“威懾,對於大多數人不太重要。同時出其不意有着更好的效果,扮豬吃老虎。”
在這途中伯里曼來到了阿曼身邊,他的傷口,讓他步履維艱。在靜默一陣之後他們選擇靠近,艙門還沒有被那些囚徒給控制住。這是一個任何人都可以進來的飛船。
阿曼被安排在前面,伯里曼在旁邊壓陣。飛船的空間很大或者說什麼也沒有。
a:“我很好奇監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b:“一個有機會你絕對不會想去的地方。”
a:“你去過?”
b:“沒有,只是一個日常生活中知之甚少的事物一定不會太美好。”
a:“那我熟悉的?”
阿曼想到了在爬完山之後的那種感覺,那是一種疲憊的感覺。生活中美只存在於剎那之間,美好死於維護美好的過程中間,被厭倦感給毀滅。
飛船內空無一物,他們在地板上面發現了血跡,很顯然尼康在這裏完成了對他們的治療,那些血跡從艙門處開始,一路直到這裏,滴血到這裏大面積的血跡被抹開。空氣中還有着血腥味。他們來到控制室,發現屬於他們的機器還是在的。伯里曼打算將這些人一起俘虜,至於用途的話賣給大一點的飛船暫且作為免費勞動力使用。
在最後一個儲藏室搜索結束后什麼也沒有發現,不知道他們人去哪裏了。尼康坐在駕駛艙開始控制飛船,同聯絡他們的飛船進行遠程遙控,他們在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的任務就是在這顆星球建立一個營地,同時尋找礦脈。那些誕生於宇宙大爆炸中的貴重金屬。
再飛行過程中伯里曼收到了一條訊號,採用公用頻道,經過解碼后是一封宣言,宣誓對這星球的主權。
伯里曼看到了沒有理會。他們一路開始低空巡航。在某一個地方他停止下來,ai通過數據的比對認為此地產出礦物的可能性較大。
他們飛船自動彈出幾個箱子,不出意外的他們會自動展開,成為基地的一部分,其中重要的是幾台礦機他們開始自動工作,在前期的勘探過程中似乎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礦機按照既定的程序開始了工作。他們穿帶好外骨骼套上防護服緩緩到達這個星球由泥土覆蓋的地方。上面有着一些植物的覆蓋,受到這顆星球的磁場影響盛開着不同於地球的花朵。
機器最終取代了人的重複勞動,人們只需要決策為機器的行為承擔責任。阿曼無數事事外部的環境觸動不了他。他躺在一個草地中看着天上遊盪着的雲朵,完全不像是一個冒險故事該有的情節正在發生着。
但是很快、,他看見了一個邪魅的身影一閃而過,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從一條河流中竄上來一隻綠皮扁嘴兩腿直立行走的生物,此時艷陽高照,他的頭頂還有什麼發出刺眼的光亮,阿曼被晃到了眼睛而注意到他的。像是來自櫻花府的河童,在某一個世紀,就是建立火星生態基地的那個世紀,生物技術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一些只存在於神話中的生物被孕育在機器子宮中。對於這種生物形態阿曼不陌生,在動物園中有着對於這種生物的詳細考究。在動物園中值得讚歎的反而是人類生物科學的進步。他向伯里曼發出信息,並且已經打算去捕捉這種生物。
伯里曼這邊正在採集植物樣本打算進行細緻的觀察。做好記錄,這些記錄同樣價值貴重。
他收到了阿曼的請求,同樣給予了回復。在掛斷的時候他遠遠看見了另外一個渾身雪白的站立的生物。
河童警惕的看着周圍,他的雙手雙腳沒有直立。而是反關節的站立。這副模樣和阿曼印象中的不一樣,從胚胎中誕生的河童是沒有大腦的,儘管他們會感覺到疼痛之類的生物反應,但是他們是不會產生情緒波動的。即使這樣依舊有人覺得圈養他們太過殘忍, 他們從胚胎想到他們本身由此產生出同情。
阿曼確定河童發現他了,外骨骼使得他的身形很難被一顆樹給阻擋,兩個在彼此看來都十分怪異的生物在這裏相遇了。河童有着某種迷之自信,他向阿曼走來,當他靠的的越近阿曼心中的怪異感就越強烈,河童不知道是經常在陸地和水中生活還是怎麼樣他有像是兩棲動物一樣的濕漉漉的皮膚,在暴露在太陽底線,變得有些乾燥,腿嘴像是下顎沒有發育好一樣,眼睛向外突出,瞳孔是一個水平的豎紋形。
但是恐懼存在未知之中,現在的陽光猛烈七分寒氣也消去四分。同時還有高壓槍。阿曼現在一動不動等待着河童進入他的攻擊範圍。
沒進一步他就變得越發的遲疑,這個河童。在長時間的對峙中阿曼感受到一種無形間的恐慌。某些部位在流汗,他開始感受到了他身體中那些不自覺的活動。
第六感管,一種由身體自發產生,通過各種途徑告知大腦的感官,儘管科學解釋是皮膚這個人體最大的器官的感受,但對此人們依舊存疑而做出這個猜想的對照實驗又違背倫理,因此存疑。
河童的第六感告訴他前方危險,但是他又是一個富有冒險精神的河童,他一直想要去看一下河的外面有什麼。河童從河流的源頭出身,就一直生活在河流邊上,再衰老之時順着記憶去往他們的安息之所。這個河童在他年輕的時候見到了一些被洪水衝進河裏的東西,儘管損壞不能用了。還是讓他對於外面的世界開始了好奇,他不願意同他的祖祖輩輩過着一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