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亂點鴛鴦譜(三)
今天的這場相親進行的好像異常順利,因為隨念一直承擔著活躍氣氛的任務,不停地說著各種各樣的冷笑話、內涵笑話、黃色笑話等等,隨想那可是一句話都插不上嘴,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樣,她給孫映寒童鞋留下了“溫柔嫻靜”的印象。說到這,請允許筆者先去外面嘔吐三分鐘。
半個小時過去了,基本在自言自語的隨念終於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怎麼這裏大家都看着她,而且都沒有別人說話了。這樣下去不行啊,都不能增進隨想和孫映寒之間的感情了。嗯,她一定要幫隨想給解決了初戀這個問題。
“咳咳,那個啥,我要去趟洗手間哈,洗手間。”隨念走到門口,才發現自己沒帶手機,於是尷尬的回過頭來,拉着黃毛說:“黃黃啊,你得伺候着,陪我去。”
“什麼,我?”黃毛不可思議的指着自己,說:“為什麼是我啊?”他一個大男人陪女生去洗手間,真的好嗎?
“不是你還有誰,廢什麼話,趕緊給老娘走。”隨念發揮着女漢子的本色,拉着黃毛的基佬紫領帶就往門口走。
好了,這下可麻煩了,原本坐在黃毛身邊警惕着隨想的女人現在完全把矛頭指向了隨念這個二愣子,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隨念現在灰都不剩了。
不過隨念一走,這包廂里的氛圍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陌生女人不說話是因為心裏正在想着一些不為人知的小九九,孫映寒不說話是因為還沒找到合適的話題,不想唐突了佳人,而隨想是壓根就不想說話,如果按照以前,她肯定會不顧場合的走人了。唉,好歹賣隨念個面子吧。
話說另一邊,隨念把黃毛拖到了包廂外,走過一個轉角處就把黃毛一甩,黃毛順勢靠在牆上,整理着自己的衣着。
“念妹妹你幹嘛呀,多大的人了,尿個尿還要人陪,羞不羞啊。”黃毛抱怨說。
“我是這種人嘛,你個傻吊。”隨念恨鐵不成鋼的說:“我是來給我姐相親來着的,現在介紹的也差不多了,咱們該撤了,別耽誤她們深入了解啦。”
“我靠,不能再等等嗎?我還想看戲呢,你都不知道我看着想妹面無表情的樣子就想笑,我可以想像的到她心裏是怎麼個抓狂吐槽的樣子。”黃毛笑着回想道。
隨念“啪”的打了下黃毛的胳膊,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看戲,你都不知道,我姐她都26周歲、27虛歲了,尼瑪連個像樣的戀愛都沒談過,毫不誇張的說她都是老處女了!你看看你自己,換女朋友都比換衣服還勤快,你就一點都不着急嗎?”
“喂喂喂,好好的說什麼我呀,難道你就是專一的情種了嗎?”黃毛不滿的說道。
“好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懂得。”隨念指了指包廂的方向。
“行行行,待會兒回去我就編個借口先走,行了吧?”黃毛妥協道。
隨念一甩頭髮,傲嬌的說:“哼,這還差不多。”
不過這樣真的好嗎?你介紹的明顯不是想妹的口味啊。”黃毛擔心的說。
“我姐她喜歡什麼口味你清楚?”
黃毛正了正衣服,說:“雖然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看上去死漂亮死漂亮的想妹看女人,有時候比男人還男人好嗎?”
“真的?”隨念疑惑的回到了包廂之中。
“那個啥,突然接到紫毛的電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讓我趕快去救場,我就先走了哈。”黃毛一進包廂就急急忙忙的對隨想說,然後像一陣風似的慌慌張張的就拉走了帶來的女人,出了包廂。
卧槽!隨念在心裏佩服,這丫入戲也太快了。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導師打電話讓我馬上去,說是我的畫好像有點什麼問題,得馬上改,明天就要送去參賽了呢。”隨念抱歉的告了辭,不過和黃毛神級一樣的演技,隨念還是需要多鍛煉。
“本屆金酸梅大獎非隨念莫屬,雖然我很喜歡他們的做法。”在隨念和黃毛走後,孫映寒調侃道。
“嗯?”隨想皺了皺眉,問:“金酸梅是什麼?”(筆者:流氓的文盲本質顯露無疑)
孫映寒沒想到隨想不知道這個,於是解釋道:“奧斯卡知道吧?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會獎。”
隨想遲疑的點了點頭,奧斯卡什麼的好像有點耳熟。
“金酸梅就是和它相對的。”
“哦。”隨想雖然還是沒搞清楚這是什麼,但是也不想糾結,直接回答就好了。
接下去,隨想本來以為會陷入尷尬的沉默局面,不過沒想到孫映寒還真是和隨念一樣是一個聒噪的人,她基本上把關於“奧斯卡”和“金酸梅”相關的歷史和一些有趣的事例從頭到尾都述說了個遍。
“不好意思,一激動就說多了,隨小姐你應該不會介意吧?”孫映寒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說。
“不會。”隨想對這個話題,還真是一點都不感興趣,為了不失禮,強忍着沒打哈欠。
“那個,隨小姐不知道平時有什麼愛好?”孫映寒問。
“愛好?”隨想仔細的想了想,說喜歡去“喪門”看比武大會什麼的好像不大好吧,於是轉而說:“睡覺吧。”
“睡覺?是因為晚上睡不好嗎?”
“不,只是、喜歡。”
“喜歡?真是個有趣的愛好。”在孫映寒眼裏,這樣的隨想除了嫻靜外,又多了一層呆萌的特質。
筆者在這裏不得不吐槽下,甄是圖樣圖森破的孩紙啊。好吧,不知者無罪。
“我業餘的話比較喜歡打打網球,不知道隨小姐喜歡網球嗎?”孫映寒繼續問道。
網球這種在中國一點都沒有普及的運動,鶴鳴鎮上除了唯一一所鄉鎮高中外連塊像樣的場地都沒有,別說打網球了,連網球見沒見過都是個問題了。
“這個,我不會。”隨想誠實的。
“這樣啊,那下次有機會我來教隨小姐你吧。”
“哦,好的。”
孫映寒還是有點狡猾的,雖然隨想只是禮貌的應付一下,但是如果下次她真的打電話給隨想說教她打網球的話,隨想連拒絕都不好拒絕了。
“你可以不用叫我隨小姐,叫我隨想就好了。”隨小姐什麼的,實在是太彆扭了。
“真的嗎?那隨想你也不用叫我孫小姐,叫我映寒就好了。”孫映寒說。
隨想皺了皺眉,她是哪只耳朵聽到自己叫她孫小姐了,再說,她也不怎麼敢叫她“小姐”啊,“先生”還差不多。
接着,兩個人又不痛不癢的說了聊了點其他的內容,大多都是孫映寒在說,隨想偶爾禮貌性的應幾聲,不過這又被孫映寒理解成了“害羞”、“內斂”。
“一直在這裏坐着好像挺無聊的,這樣吧隨想,我請你去吧枱喝一杯吧。”孫映寒提議道,她當然不只是想喝一杯,待會兒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邀請佳人共舞一曲呢。
隨想本來不大想挪動的,但是聽着孫映寒想增加酒吧的營業額給她錢賺,那何樂而不為呢。於是咧開嘴笑着露出了白白的牙齒,說:“好啊。”
本來對隨想就心生好感的孫映寒立馬被這個笑容俘獲了,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吹風吹拂過一樣,沁人心脾。所以在孫映寒的心裏,隨想就整個一仙女級的人物了。
這時候的“魅夜”剛好在高峰期之中,隨想帶着孫映寒穿過了人群,來到了吧枱那裏,“一杯橙汁,謝謝。”隨想說。
“不喝點什麼酒嗎?”孫映寒奇怪的問道。
“馬上要到生理期了,我怕會難受。”嘴上說著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實際上的原因是因為隨想知道橙汁成本便宜而賣的貴利潤高。
隨想高高興興的喝着橙汁,喝了一杯后又喝了一杯,還爭取多喝幾杯。流氓就是流氓,雖然橙汁賣的價格是自己本身價值的好幾十倍,喝的再多,但終究比不上其他一杯雞尾酒賣的價格比自己本身的價值多幾倍來的多啊。
孫映寒以為隨想真的渴了,多叫了好幾杯,還囑咐她慢慢喝。
人長得漂亮就是好,在燈光的掩映下,小口小口快速喝着果汁的隨想也擁有着別樣的魅力,一時之間,孫映寒都看呆了。
“抱歉這位先生,請放開我的手好嗎?”來“魅夜”消費的大多都是一些白領和小資的小土豪們,所以這裏一向注重的是文明人的交流,也不是很嘈雜,很少會有真正的無賴喜歡這裏。
也正因為這樣,這樣一個女聲會顯得格外明顯。
許多人都尋找着聲音的來源,隨想和孫映寒也不例外。只見在舞池的外圍,一個面露猥瑣的男人正和一個女人拉拉扯扯着,而這個女人明顯是被纏上了,怎麼也甩不開這塊狗皮膏藥。
而周圍的人也都只是圍觀着,並沒有打算上去英雄救美什麼的。
有着5.o好視力的隨想當然也看見了,“冰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