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為了遵守諾言
“你昨晚出去了?”蕭羽手上拿着文件刷刷的翻。
“所以呢?”蕭震拿着筆在紙上寫划。
蕭羽抬起眼眸看了蕭震一刻:“那晚的殺手抓到了,一起去看看。”
陰暗狹窄的走廊。
空氣中瀰漫著潮濕霉爛的臭氣。
地面凹凸不平,偶爾可以聽到踩到積水的聲音。
失落天堂竟然還有這種地方。
帶路的小弟停下,打開右手邊的一扇鐵門。
“咣當”的聲響回蕩在陰森的空間裏。
鐵門裏空蕩蕩的,屋子正中間一把椅子。
“蕭先生您來了!”屋裏的人恭恭敬敬的施禮,蕭震看了一眼,呀,熟人啊。正是秋寧。
所有的人都站着,除了一個。
屋子中間的椅子上坐着一個人,五花大綁,捆的結結實實。
“說了沒?”蕭羽問秋寧。
“一個字也沒說過。打的話怕把他弄死,請蕭先生示下。”
椅子上的人很強壯,絡腮鬍子,一身的肌肉綳得死緊。這樣的場面,不緊張那是扯淡。
“啊,還真是麻煩吶,再給你個機會吧:你是哪兒派來的?”蕭羽皺着眉頭。
那人看着蕭羽,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
蕭羽剛要向前,一隻手拉住了他,蕭羽轉頭,身邊的少年看着椅子上的殺手,一雙眼睛亮的嚇人。
蕭震向著那人走去,所有的人都呼啦啦的退下。
那人抬頭看着蕭震,滿眼的不屑。
“我數三聲,你告訴我答案,否則我不客氣。誰派你來的?”
一秒鐘以後。
“一,二,三。”蕭震連着數完,忽然傳來“啪!——”的刺耳激響!再然後是“咚!”的悶響加刺耳的摩擦聲!
所有的人的都被嚇住。
椅子上的殺手直接被煽得連椅子一起倒在地上,不僅如此,椅子翻倒后直接帶着人一起滑出去!
蕭震揚在空中的手緩緩落下:“把他抬過來,放好。”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后,幾個小弟誠惶誠恐的抬着椅子放回原位。
再看那個殺手,臉腫的連眼睛都擠得看不見了,嘴角鮮血流淌。
“你他媽的以為這樣我就會說?!你有種殺了老子!”殺手冷笑。
蕭震微微笑:“這麼快就張嘴說話了?看來不是啞巴。”
蕭震指了指那個殺手:“請問下諸位,有誰喜歡這個類型?不用不好意思,這是公事。”
大家聽了都怔住,幾秒鐘后大家竊竊私語的議論,議論之間目光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蕭震對着那人微微笑:“喜歡這個類型?”
一個挺白凈的年輕小伙兒,見蕭震對他笑,立馬十分緊張,向前一步:“蕭先生好!我……是的……”
“名字?”
“孟梟。”
蕭震點頭:“孟梟,名字不錯。去把他上衣扒了。扒的時候慢一點,想摸的地方隨便摸。”
秋寧眼看着孟梟的手在那人的身上粘膩輾轉,自己身上都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孟梟原來是箇中高手啊!
蕭震面帶微笑,觀察着殺手的表情。
殺手的表情已經很難看了。隨着上衣的褪去,很多紋身和疤痕都露出來。
孟梟對紋身和疤痕似乎非常感興趣,修長的手指擠壓碾按。
“這紋身不錯么,對了孟梟,喜歡的話可以親親試試,大方點。”
殺手脖子上的青筋都綳起來,死死咬了牙一聲不吭。
孟梟俯身親在殺手的胸前,那裏有個很漂亮的紋身,是一個像花朵又像字母的圖案。天使聯盟里的打手,天天生死線上走,口味怎麼可能輕!
粘|膩的聲音很快在空間裏瀰漫,孟梟很投入,對着殺手最敏感的凸起兇狠的吮|吸噬|咬,各種挑|逗玩|弄。
凸起很快就變得紅腫,孟梟被刺激得更投入了。
“操!你他媽的滾!死變態!基佬!”殺手瘋了一樣大叫。
蕭震微涼的目光里多了點波動:“把他按在桌上。”
幾個人上去七手八腳的把那人按在桌上。
蕭震目光更冷:“孟梟,把他褲子脫了。既然喜歡,就吃乾淨點。”
“疵!——”的刺耳聲音過後,殺手的褲子已被撕壞,緊繃的臀部和大腿已經若隱若現。
殺手瘋了一樣掙扎,紅着眼睛吼:“放開我!下賤的黃種人!”
“孟梟,快點上。不要怕。”蕭震面無表情。
孟梟站在殺手身後,碩大的部分頂在殺手的身後。
殺手的眼睛都要瞪裂了:“垃圾!人渣!早晚你們會被徹底滅絕!等着吧!劣等人!”
“滅絕黃種人?就靠月球基地上的那些爛電磁武器?”
殺手失態的哈哈大笑:“那些?爛?你太小瞧軍!……”殺手忽然閉嘴,死死咬了嘴唇。
“我太小瞧軍方了么?”蕭震微微冷笑:“你真以為軍方是個什麼東西呢!”
蕭震伸手掏出秋寧西裝背心口袋裏的手帕,擦了擦手,丟在一邊:“這個人是軍方派來的。”
蕭羽滿臉嚴肅:“確定不是假冒的么?”
蕭震搖頭:“不會。月球基地的事只有軍方知道,這是其一。另外這個男的是花石教的,胸口的那個紋身是他們的圖騰。花石教信徒只接受異性婚姻,同性之間的親密被視為極大侮辱。目前花石教的信仰者集中在歐洲東部的幾個小國,都是北約軍事聯盟的勢力範圍。他們教義極端好鬥,軍方怕他們鬧事,去年對花石教進行過肅清,反對軍方的教眾都被處理,剩下都被收編。”
旁邊一眾人聽得雲裏霧裏。
蕭羽想了下:“你是現有推測然後返回來驗證?”
“算是吧。”
“為什麼推測他是軍方的人?”
“感覺。”蕭震說著看秋寧:“這個人好好看管,別讓他自殺。也別讓人碰他的屁股。”
到了此刻,秋寧只有一個感覺,自己真是弱爆了,蕭家小少爺這麼大一尊神,自己從前竟然一點兒都沒看出來——好吧,自己好像還黑過這位少爺的心上人?——不會某一天直接被凌遲吧……
地牢的大門打開,陽光刷的射進來。
蕭震微微眯了眼,剛出地牢大門,旁邊就安靜的過來一個黑西裝,手裏托着一封信報,恭敬的遞給蕭羽。
蕭羽拿了信封撕開,裏面滑出一張紙條。蕭羽愣了下,隨後臉色緩緩變得青白。
蕭震餘光掃到,心下也微微驚訝:“有事?”
蕭羽把那張紙條抵在蕭震面前:“你自己看。”
紙條上幾個字:“已經成功接近蕭震。”
蕭震的眉頭皺死:“這是?”
“國家安全局特別辦公室一直在跟蹤北約軍方的活動。這是剛攔截到的情報。”
蕭震拿着信紙對着陽光,裏面有複雜的徽章水印。果然是國安局特別辦公室。國安局特別辦公室這個名字說出來,只怕沒幾個人知道,這是這個國家內部的頂級機密部門之一。蕭家不僅知道,而且特別辦公室竟然殷勤的把情報直接遞過來,當然是有原因的。蕭家雖然行事異常低調,但卻是這片舊文化大6上不容置疑的實權家族,在政治和經濟領域都有着很實際的話語權。
如果是國安特別辦的情報,那應該不會有問題。
於是——
蕭震轉頭看着蕭羽:“軍方的間諜?在我身邊?”
蕭羽眉頭挑了下,一句話不說。
已經成功接近蕭震。
很明顯是剛取得的成果。而且是接近——
“最近局勢不明,你好好在醫院待着,那個人你暫時不要見了。”
“為什麼?!”
蕭羽看着蕭震:“如果有誰可能是軍方的間諜,那麼答案只有一個:童燁。”
“童燁?!”蕭震簡直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我寧可相信你是軍方的間諜。”
“蕭震,你不是隨便會被情緒沖昏大腦的人,那個情報你自己認真去想想。你的感情我不想干涉,但是你跟童燁真的不合適。有些緣分,註定是孽緣。”
“蕭羽,你什麼意思?”蕭震的聲音冷下去。
蕭羽唇角動了一下,終究還是按捺住:“別回醫院了,你就待着這邊,會有專門的醫生過來照顧你。等學校那邊的事弄完,就派人送你回奇點。”
推開辦公室的門,蕭羽坐在椅子上,牙緩緩要緊。
若這個童燁真是軍方弄來的間諜,那軍方可真夠陰毒的。
只是軍方是怎麼找到童燁的?
如果這個童燁真的很危險的話,那麼要不要——
“啪”的輕響后,蕭羽手裏的筆斷成兩截。
童燁跳下出租車,一片時尚精緻的廣場。這個廣場童燁絕對不陌生。
某連鎖咖啡廳的標誌喚起一些酸酸甜甜澀澀的回憶。
廣場邊上,站着一個少年,仔褲裹得一雙腿修長,藍偏綠的長袖棉t恤,胸前印着洗車修理廠的場景,遮了大半張臉的棒球帽。
童燁徑直跑過去,也顧不上周圍人來人往,一把抱了少年。
蕭震忍不住笑,推開童燁。
童燁果然很聽話,戴着大大的太陽鏡,暗色的仔褲加薄毛衫,配着耳朵上那枚圓片耳釘,說不上來的誘人。
蕭震伸手摟了童燁的脖頸:“走吧。”
童燁並沒問蕭震去哪兒。因為去哪兒都沒關係。童燁死死攥着蕭震的手,手心都滲出汗。
電梯門打開,蕭震拉着童燁出電梯。
兩人走到一扇門前,蕭震在密碼盤上按了幾下,咔噠的聲響后,門安靜打開。
蕭震笑:“請進。”
門在童燁身後闔上。
屋子不是很大,但裝修的舒適漂亮。地上厚厚的地毯。
蕭震抱着童燁離地:“鞋脫了。”
童燁把腳上的鞋子甩掉。
蕭震抱着童燁放在地毯上,伸手拿掉童燁臉上的太陽鏡:“歡迎到我家。”
“怎麼帶着我來這兒?”
蕭震抬手,指尖滑在童燁微翹的眼角:“為了遵守諾言。”
童燁不知怎麼就有點緊張,臉也紅了些:“什麼諾言?……”
“抱着你睡啊,班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