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中秋將至

24.中秋將至

那日祁國良走後,万俟睿緊接着就讓顧淮帶人去尋找楊黎的下落,同時通知留在少陽的劉長風,保護好楊月如。當好消息都傳來,万俟睿才與顧淮走進了雲監。

聽到腳步聲,楊崇方眼睛都沒睜開,冷冷的說:“哼,來了,這次想問些什麼?”

“想問問山莊內種的哪些毒花草都去了哪兒?想問問你,還想不想見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面朝著窗戶盤膝而坐的楊崇方聽到聲音轉了過來,看着万俟睿和顧淮說:“怎麼是你們?”

“不然是誰?我把你抓回來的,不是我來還能是誰?”

“前兩天是……”

“都是我的人。”

“你想問什麼?”

“楊莊主,我今日來也不是來審你的,是來告訴你你的兒子楊黎已經被我們找到了,女兒楊月如也被我們在少陽保護了起來,依舊住在山莊內,看守你兒子的人被我處理了,現在正在盛京治病,你大可放心,若是你能如實說明一切,等他的病好了,自然是你們父子三人團聚團聚。”

楊崇方睜大眼睛看着万俟睿,不敢相信,“你,你,你從老爺手裏找到了楊黎?”

“老爺?老爺是誰?”万俟睿警覺了起來,因為這“老爺”他聽到好多回了。

“我也不知道,他從來沒有露過臉,只讓我們這麼稱呼他。”

“你想清楚后,隨時可以跟我說。”說完万俟睿和顧淮就要走,欄杆內猶豫的楊崇方望着他二人的背景眼神既是渴望,又有些搖擺不定,終於在万俟睿他們快離開的時候,楊崇方叫住了他們。

“我,我說,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但是,我兒子,女兒……”

“你放心,在你完全招供之前,沒人會把他們怎樣。”

於是曾經傲慢心狠的楊崇方就這樣,為了自己的兒子女兒,將事情講了出來。

“永平三十年,我在少陽的生意剛有起色,蓋起了山莊,和少陽城許多商人一樣,四處打點,認識了許多官場上的人,徐文彬就是其中之一。後來生意好做了,我兒子的病卻越來越厲害,有個老者告訴我說,盛京有大夫能治病,我就領着我兒來到了盛京。”

“到了盛京卻被一伙人關了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只是個商人。後來他們告訴我說,我有些生意觸犯了京城權貴的利益,讓我立馬收手,不然就對我兒子下手,當時沒多想就答應了,但是他們已為我兒子治病為由強迫我為他們做事。”

万俟睿插嘴到:“他們怎麼會知道你要來盛京?”

“我也很納悶,但當時被關起來,兒子也被他們控制着,我沒有多想。後來有一天,我和被關着我們爺倆的黑衣人聊起來,他無意中說出,少陽山莊是個好地方,是個能幹大事的地方。”

“我沒聽明白他們說的話,干大事,能幹什麼大事,我就是掙了點錢,蓋了處好房子而已。又過了幾天,有個被叫做‘老爺’的人來了,他跟我說讓我把兒子安心放在盛京治病,讓我回去替他做事。”

万俟睿說:“那你就照做了?”

“我不照做怎麼辦?我那會兒連我兒的面都見不着了。”

“我拿着他們給我的盤纏,我回到了少陽,然後就是徐文彬和我接洽,他幫我聯繫了一批商人,我用了一年多快兩年的時間,將山莊擴建成了如今的樣子。”

万俟睿說:“還有裏面的工廠。”

“是,這項工程前後共花費了快三年時間了。建好后,那個‘老爺’讓我去盛京見過一回我兒,確實好了很多,他把他安排在了一處很安靜的小院,有下人伺候着,我也放心了,於是回到了少陽,繼續按他吩咐的做。”

聽完這些,万俟睿又問:“他還吩咐你做了什麼?”

“大概是永平三十四年開春,他讓找一批青壯年。”

“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後來徐文彬給我出主意,這才抓了幾個村子裏的人。”

“然後呢?”

“然後就是工廠開工生產武器了。”

“武器不止是我們查到的那些,還有多少,在哪兒?”

“前兩年生產出來的都運到盛京了。”

万俟睿和顧淮徹底被驚住了,“都被運到了盛京?”

“是,我的人每次都是快到盛京的時候由‘老爺’的人接手的。”

楊崇方一口氣全都說出來了,但是万俟睿和顧淮卻是一身冷汗。從雲監出來后,他吩咐顧淮,出動京都府所有人,搜查盛京。安排完后他立馬進宮,面見祁景天。

聽完万俟睿所說,祁景天面色一沉,眉頭緊皺,整個大殿裏的氣氛都是陰陰沉沉,“去把老四叫來。”

“是。”王公公接了令一溜煙出了大殿,此時就剩下了万俟睿和祁景天兩人。

“你們在少陽的所做,朕深感欣慰,若是真如那階下囚所說,盛京的安危……”祁景天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跪着的万俟睿心裏也開始慌了起來:“是屬下的失職,沒能將此事徹查清楚。”

“不,責任不在你,責任在於這幕後之人。”祁景天彎下腰,說完這句話,万俟睿打了個冷戰,頭依舊低着,“是,屬下必儘力,儘力查清此案的所有幕後之人。”

“一會兒老四來了,有些話他自會告知你。”說完這些祁景天便坐回了榻上,閉起眼睛,而万俟睿仍然還在跪着。

“四皇子到~”

這一聲響起,祁景天睜開了眼睛,但身子依舊保持不動,祁國良進門後行禮,與万俟睿短暫對視后,祁景天說:“你倆都起來吧!”万俟睿如釋重負一樣的終於站了起來。

“睿小子,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吧。”万俟睿重複了剛才向祁景天彙報的話,祁國良聽后震驚的說不出話,“此事你倆經手我放心,皇城內,整個盛京,所有的人皆聽你二人調動。”然後有看着万俟睿說:“上次給你的令牌,可以恢復使用!”

“是,屬下遵命。”

“是,父皇。”

“中秋家宴之前,盛京的危機必須解除!”

祁國良和万俟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兩人退出大殿後,相視一笑,祁國良說:“可以並肩作戰了。”

“嗯,離中秋家宴還有幾天了?”

“還有四天了。”

“我們抓緊吧!”

“稍後來寧安王府,我們合議一下,叫上敬朗。”万俟睿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叫上敬朗,此時形勢嚴峻也由不得他多想了,出了皇宮直奔向京都府。

去寧安王府前,万俟睿去了趟德義堂。

臨近中午,人也少了好多,万俟睿進去后環視一圈,終於在葯櫃的一角看到了整理藥材的徐修涵。

“夥計呢,怎麼你一個人在忙活?”

徐修涵回頭看到時他來了,停下手裏的活回到:“夥計們都先去吃飯了,找我有何事?”

“南絮呢?”徐修涵笑了,“你是找我還是找她啊?”

“都行。我最近顧不上,有空的話幫我多照顧着點兒。”

万俟睿沒有說完話稍顯羞澀的深情讓徐修涵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所指為何。“好,我倆會上心的。”

“我先走了。”

從德義堂出來,陽光正盛,秋日的陽光雖然溫度有所減弱,只要依舊溫暖,誰還管其他的呢?万俟睿騎上馬快速趕往寧安王府。

皇城兵馬司統領袁鵬程、副統領吳振雄,還有五軍都督府的姜展陽和周晨,京都府的府尹宋青山,万俟睿到了后與各位一一打完招呼,做到了宋青山的旁邊。祁國良看人都到齊了說:“到中秋家宴也就四天時間了,我們勢必要接觸盛京的危機,保衛盛京百姓的安危。”

“王爺,一切聽您安排。”

“父皇今日下令,此事皆有我和左副使大人指揮,我們還是聽聽他怎麼安排。”万俟睿沒想到祁國良會讓他說,他還有點不適應,但是看到祁國良堅定信任的眼神,万俟睿站起來,打開了牆上掛着的盛京地圖。

“此次歹人的行動是有至少兩三年,多則三五年的計劃,而我們得到消息也不過幾天而已,在這點上來看,我們目前是出於下風的。”

聽完這話,祁國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万俟睿點點頭,看着眾人無比堅定的目光,万俟睿繼續說:“我會和京都府眾人繼續從雲監所關押的犯人入手,爭取獲得更多的情報,顧淮會帶領京都府的人和慕容家的夜幕一起順着他們所供出的線索將歹人抓獲。”

“而在這之前,袁統領就負責皇城的安全,凡是進出皇城的人必須從頭到腳徹查,如有必要,全都換成我們自己的人,從今日起到中秋家宴當天,一更三點敲響暮鼓后,皇城所有人禁止出入,違者一次拉弦警告,二次直接射殺。”

袁鵬程聽後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万俟睿又看向姜展陽和周晨,說:“左都督和右都督負責盛京城,這幾天可能要辛苦一些了,派一些可靠的人,分為兩路,每路最多10人,武功尚可的,每日再宵禁后嚴查城內所有閑置的房屋。”姜展陽和周晨點點頭,無異議,万俟睿又說:“除此以外,還得兩位都督嚴查每日進出盛京城的所有人,從明日開始,城門只留東側廣安門和東北側的平津門供出入,同時將剩餘城門的守衛能撤就撤,給他們製造假象。”

姜展陽接過來繼續說:“讓他們以為我們只開了兩處城門,便也把守衛都放到了這兩處。”

“對,右都督需要時刻注意盛京城外有一處名為五十里鋪的的地方,那個地方是進入盛京城的最後一道放線,人員混雜。”

“好,明白。”

然後看向了讓他頗不理解為何能夠在此的宋青山,說:“宋大人,你的任務有些麻煩。”

“但說無妨。”

隨後又看向祁國良,“你需要和王爺一起,和我們同時間排查在京的所有官員,有問題的一律關押。”

聽完万俟睿所說,祁國良立馬錶示:“我沒問題。”宋青山也點點頭。

万俟睿看着眾人抱拳行禮說:“拜託各位了。”

袁鵬程起身也回禮說到:“我們都是為皇上,為天下百姓做事,自當拼盡全力!”

“袁統領說的沒錯,盛京如今危機四伏,我等必當拼盡全力。”姜展陽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旁邊的周晨也一起行禮表態。

祁國良說:“如有變數,若來不及商討,一切靈活應變即可。”

“對,王爺提醒的對,若遇正面衝突,大家可放信號,兩位都督會及時援助。”說完姜展陽和周晨也向眾人點點頭,“我二人隨後為大家提供可靠支援。”

祁國良也微微行禮說:“多謝二位都督。”

安排完后,眾人皆散去。万俟睿也想離開,被祁國良叫住,“潤明,剛才你讓我和宋大人排查在京官員,可是想到了什麼?”

“這件事情和淮安貪腐案必定有聯繫,所以這幕後之人必定是個大官。”

“有多大?”

“不知。”

“潤明,淮安貪腐案一直都是我在查,你也知道,當年這個案子是宰相大人經手的,你不怕……”

“我想不了那麼多,身居其職就該盡職盡責,為國為民。”万俟睿會說出這番話着實讓祁國良沒想到,他沒有再說下去,兩人閉口不提的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說出來到真是面子上過不去。

於是祁國良轉移了話題:“今日敬朗為何沒有一起來?”

“我出來的遲了,沒有去叫他。”

“他會同意你的安排嗎?”

“慕青死了。”

万俟睿沒有直接回答,冷不丁的說出了這句話,祁國良消化了一會兒才說:“什麼時候的事兒?”

“救出太子后。”

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四皇子,竟然也有些哽咽,“太子知道嗎?”

“不知道,帶他回來的是謝玉謝安。”

“他走的時候你們都在。”

“是,沒想到他會回來,是看在慕容家的面子上,他拖着本來就負傷的身體硬是扛了下來。”

“夜幕已經解散,江湖上何人與他有仇,為何會負傷?”

万俟睿突然轉過身,直視祁國良,那眼神有一絲凌厲,也有一絲的質問,看的祁國良竟然接不住,“他身上的傷,是謝無心所為。”祁國良明白了,為何万俟睿會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謝無心是皇家教導眾皇子武藝的,說白了,就是皇上身邊的人,他的所作所為難道沒有人授意嗎,任是誰,也都能想的到。

“謝先生…是因為…”

“不管是因為什麼,現在慕青已經死了,慕楓跟着回去送葬,夜幕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敬朗經手,我會跟他說明的,還請王爺放心。”万俟睿不想聽祁國良去解釋什麼哪怕他無力解釋,對於他來說,謝無心做什麼事不會跟祁國良去講,更不會去請示他,他的安慰在万俟睿看來可能更多的是假心假意,祁國良意會到了,苦笑了一聲,沒在說什麼,万俟睿雙手抱拳行禮后就離開了寧安王府。

慕容府內。慕容敬朗回到家后,日日都陪伴着慕容夫人,一起用餐一起散步,偶爾也會在書房和慕容興國說一說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慕容興國自打廣平園回來后,心力大不如從前,兵部慘死的幾位守衛的善後事宜在慕容敬軒安排下算是給了家屬一個交待,武器庫的的王文正等人一直還在幽禁之中,百里慶之來過幾次,想和他商量一下該如何解決,其實慕容興國心裏明白,百里慶之就是來探探消息,然後再決定該如何站隊。慕容興國沒有理會,每次都是顧左右而言他,來回幾次后百里慶之便也沒了興緻,於是不再登門。

早朝改了時間以後,慕容興國有更多的時間去陪慕容夫人,兩人的關係也漸漸的有所緩和。兵部出事以後,祁景天雖然沒有歸罪下來,也沒有說撤職,但是兵部尚書這一職已經形同虛設,慕容興國明白,只待事情查清,自己是一定會從這個位子上下來的。

但這一切慕容敬軒明白,慕容敬朗沒有看懂。

看到父親母親的關係一日比一日好,慕容敬朗也跟着高興。但每當一個人回到房間后,想起這數月來發生的事情,他心裏更加的不安起來。慕青的死讓自己突然明白,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真的進去后,身邊的人怎麼辦?慕楓,陸離,想到陸離,慕容敬朗抬頭看向她所居住的方向,回來后的陸離雖然沒有日日跟在自己身邊,偶爾會和南絮出去逛逛街,性格也比之前更加開朗,人也愛說話,愛笑了,他很欣慰陸離能有今日的變化,但回過頭來一想,不管與她有關或是無關,終歸她是慕容府的人。

自己的好兄弟万俟睿被皇上重用,回來后被冷落,又在四皇子的建議下啟用,這君王的心思還真是不好猜!這幾日万俟睿忙於審問,二人見面次數甚少,多多少收的他也想明白了一些,身在慕容家,做什麼事,經歷什麼,受什麼傷,見什麼人,都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沒有選擇的資格,更沒有後悔的餘地。

為什麼皇上會同意他和万俟睿一起查案,自己無官無職,僅是因為自己背景乾淨?難道慕容家已經讓皇上這麼放心了?他不相信,一定是有什麼陰謀,有什麼計策在等着自己的,在現在看來,有些晚了,陰謀計策什麼的已經都開始了,自己也進來了,太子判亂,被救,兵部武器庫失竊,少陽山莊,還有淮安貪腐案……好多好多,它一定不是現在所表現的這樣子,一定不是的,還有,師父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回去,好多問號佔據了慕容敬朗的腦海,太多了,太雜了,他捋不清了。

抬頭望向天空,成群的鳥兒飛過,過客一般只留下了陣陣鳥鳴,回到盛京后還沒有好好欣賞京城的繁華就去了少陽,在少陽也沒有像樣的玩兒一玩兒,自己這又是錯過了多少好風景啊!

天空無痕,歲月無恙,沒有任何改變,天還是那片天,人也還是那群人。

德義堂後院,南絮在躺椅上悠閑的望着嘰嘰喳喳的鳥兒,後院周圍的樹木,片片搖搖欲墜的樹葉,或是落下,或是在空中飄蕩,陣陣涼風吹散了夏日的濕熱,地上零零散散的樹葉,藥材渣還沒有清理,前堂嘈雜的人聲,還有在收拾整理着晾曬好的藥材的徐修涵,俯首大地,仰望藍天,只有店內的夥計們為了生計前後忙碌着,在繁忙的人間拚命的活着……

百里府內,百里盛文和許多閨閣中的女子一樣,綉在着盛京城內最流行的花樣,丫鬟在一旁伺候着,端些茶水,擺盤點心,換掉屋內不再鮮艷的花朵,用熏香侵染衣物……院中的花草被修剪的整整齊齊,等待着落下,等待着乾枯,等待着與夏、秋做着最後的告別,百里盛文是不是的會看向院中那堵牆,期待着自己心裏的那個人會出現……

雲監里的徐文彬和楊崇方,暫時性命無憂,前途依舊生死未卜,連日來的審問雙方都已經疲倦了,徐文彬有些得過且過,他在擔心自己妻子的毒是否能解,楊崇方則擔心自己的兒女是否安然無恙。

万俟睿為了安撫二人,拜託徐修涵解了徐夫人的毒,徐文彬知道后高興的合不攏嘴,也更加配合万俟睿;楊月如在劉長風的護送下進京探望,一同來的還有長久未見的楊黎,楊崇方見到一雙兒女健康平安,竟然也老淚縱橫到不能自已,他也許是明白了,再多的錢財,再滔天的權勢,終是不及一家人在一起的踏實和安心。

回到盛京的劉長風滄老了好多,万俟睿也終是能仔細的看看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了數年的好友,他變得穩重了,在少陽多虧了他的暗中相助,但万俟睿又不敢直視他,他怕貪腐案萬一真的和父親有關呢?

劉長風笑了笑,勸他想開點,沒有什麼事能遂人願的,從少陽回來后他告假回了老家,臨走時告訴万俟睿,有需要他會再回來,一定會親自看到事情的真相被揭開。

万俟睿送他到城門,一同來的還有吳振雄,吳振雄牽馬走在前面,万俟睿並排與劉長風同行。

“潤明,你們回到盛京的事兒我都聽說了,你的處境也不太好,我離開這段時間,辛苦你自己了。”

“放心吧,你好好休息就行。”

“在沒有出結果之前,一切都是虛幻的。我雖放不下我哥嫂死因,但我也是重情義之人。”

“我明白。”

“那我走了,保重!”

“保重。”

劉長風策馬離去,万俟睿感覺肩頭上更重了。

“怎麼了?”吳振雄看到万俟睿望着劉長風遠去的背影發獃,碰了碰他,“劉長風一走,好多事我做起來都不踏實。”

“你倆搭伴多長時間了。”

“四五年了吧,我倆一前一後進入京都府,一直都是。”

“也難怪,他也就是告假一段時間,還會回來的。”

万俟睿笑了笑,“走吧,還會回來的。”

是啊,都會回來了,慕楓會回來的,劉長風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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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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