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九陰白骨爪?
“瑪德,搞什麼子搞,大黑你又招惹那些該死的野貓……窩草,什麼情況?死貓,滾開、滾……”
房門突然打開,一個五十左右的漢子,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隨即,便是一聲驚呼,那漢子隨手拿起根棍子,就沖了出來,揮打向貓群。
群貓見狀,頓時一鬨而散。
因為華傑提前交代過,只要擺平大黑狗就行,要是有人出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千萬別撕吧。
這要是一般人,哪怕是練過幾手的壯漢,面對三四十隻攻擊性十足的貓咪,也得麻爪。
但華傑知道,既然韓金凱都是修行中人,那這位德爺,不出意外也必是修行中人,而且應該比韓金凱還要厲害得多。
否則,韓金凱不可能在電話中,都對他如此尊重,唯唯諾諾。
修行中人,並不一定戰鬥力都強,但是手段卻是可能千奇百怪,殺傷力也很難預料。
這些貓咪,都是華傑叫來幫忙的,他可不想因此,而讓它們遭受什麼傷害,所以早就有所交代。
果然,見眾貓一鬨而散,那人也沒有追趕,只是罵咧咧的走向了大黑狗。
“你這個大黑,一天天的,就知道跟那些臭貓撕逼,看看,遭報復了吧?”
“不過說來也是怪了,這些貓成精了是咋的,竟然還會組團報復的……”
“好傢夥,這群死貓,還真下死手啊,這大黑,沒得救了啊……”
看了看大黑狗的傷勢,那人皺起了眉頭,嘀咕着,摸了摸狗頭,好像在憐憫、在安撫。
陡然,他摸着狗頭的那隻手,變掌成爪,如鋼鉗一般,抓着大黑狗的頭顱,猛地用力、收縮。
“咔嚓……”
頭骨碎裂的聲音中,大黑狗一聲沒吭,當場就伸了腿、咽了氣,倒是沒咋受罪。
躲在暗處的華傑,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那大黑狗,雖然看上去模樣凄慘,被群貓撓得血呼哧啦的,實際上,傷勢並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調理一段時間,是養得回來的。
誰知道,這個可能是德爺的人,下手竟然會這麼的狠,直接就一傢伙乾死了。
自己養的狗,都沒點感情的么?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傢伙,竟是個如此天性涼薄、心狠手辣之徒。
別說,這傢伙生的濃眉大眼國字臉,看上去倒是儀錶堂堂的,只是這下手,不是一般的黑啊,比大黑狗還黑。
最關鍵的是,這一手功夫,不簡單啊。
要知道,大多數生物,頭骨都是最堅硬的,尤其是狼和狗之類的,那可號稱是“銅頭鐵尾豆腐腰”的,頭骨之堅硬可見一斑。
可是,在德爺的爪下,大黑狗那堅硬的頭骨,竟然如薯片一樣,應聲而碎。
這、這特么是九陰白骨爪么?
“德爺,什麼事兒啊,要不要幫忙?”這時候,屋子裏傳來韓金凱的聲音。
“不用,你們幾個,待在屋子裏,不許出來。”
德爺喊了一聲,又拍了拍死去的大黑狗,說道:“大黑啊,別怪我哈,本來今天就該殺了你取血了,現在不過是提前了幾個小時而已。”
說完,一隻手提起了死狗,慢悠悠的向房間走去,看方向,應該是廚房的位置。
一邊走,還一邊嘀咕着:“硃砂、黑狗血、黑驢蹄子,這下就算是齊活了,該動手咯,該動手了啊……”
“這傢伙,難道找韓金凱他們來,是為了盜墓?”
躲在暗處的華傑,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你聽聽,硃砂、黑狗血、黑驢蹄子,還有血氣旺盛的年輕人,這妥妥的是盜墓小說里的標配啊。
最關鍵的是,從剛才的對話中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韓金凱電話里那位德爺。
不過,剛才華傑仔細觀察過了,這位的確有修行在身,可以肯定是修行中人。
但是,他不是妖啊。
這是個實實在在的、貨真價實的人類。
尼妹的,我花了接近一天兩夜的時間,千里迢迢跟到這兒,就是為了看一幫土夫子,盜墓的?
什麼玩意兒嘛?
我特么的……心態崩了啊。
華傑心裏那個氣啊,恨不得直接掀桌子,打個報警電話,把這幫傢伙都抓進去算了。
不過,這裏面有一個問題,無證無據的,你憑什麼就說人家是盜墓的?
到時候,不要扳不到對方,還給自己安上個報假警的罪名,那就不好玩兒了。
算逑,都走到這一步了,就繼續走下去吧,不是還有個什麼元松真人么,到現在都沒露面。
很明顯,這傢伙才是幕後的大BOSS。
那就等着,把這傢伙也挖出來再說。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個什麼妖精鬼怪,你最好能給我提供足夠的怒氣值,否則,你就等着迎接我的怒氣吧。
想到這裏,華傑又懶洋洋的,在屋頂上趴了下來。
趁着德爺在廚房忙活的工夫,他已經圍着小二樓轉了一圈,確定這裏除了韓金凱四人之外,就只有德爺在。
好吧,暫時放過你們,我睡一覺先,出發的時候,記得叫我喲。
華傑慵懶的趴着,打了個哈欠,慢慢地睡了過去,但兩隻耳朵卻是豎得高高的,只要有人出門,一定不會疏漏。
只不過,屋內的事兒,他就不清楚了。
因為那個德爺,可是能一爪子抓碎狗頭的主兒,修為絕對不低。
再加上,這裏又是對方的主場,華傑哪怕稍微弄出點動靜來,都可能會引起他的警覺。
所以,老實點兒,睡吧,只要人丟不了就行。
說實話,自從懷疑這幫人可能是土夫子之後,華傑就已經不是那麼的在意了,一切隨緣好了。
這一夜,華傑睡得香甜,但是小二樓的一個房間裏,燈光卻是亮了一宿。
直到凌晨四點,天色依然黑暗,房間裏的燈,卻突然滅了,片刻后,一樓大門口傳來了響動聲。
“這個時間,選的真好,正是天色最暗,人們睡得正香的時候。”
華傑抬頭,看了看天邊的月亮,微微一笑:你見過凌晨四點的紐約……啊呸,凌晨四點,閩地的小縣城么?
我見過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