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才少年
第4章天才少年
兩番驚嚇，秦母想帶秦讓走，只是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被沈父撞見了。
沈父當然是不允許秦讓走的，他的想法也很簡單粗暴，既然收了彩禮，那秦讓就是：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
最重要的是，閨女的邪病，秦讓可能良藥，肯定不能讓他跑了。不僅如此，入夜沈父還偷偷將兩人鎖在一個房間裏。
神婆可說了，要讓沈溪高興，這病才能好的快。話說沈父也是操碎了心。
此情此景，沈溪也挺無奈的，她試圖解釋，“相信我，這不是我的主意，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剛說完，便聽沈小強在外面賤賤的喊，“姐，這下你高興了吧，放心，咱爹不會讓他跑了。”
沈溪：“……”這下好了，她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秦讓沒說話，卻是一臉我信你才有鬼的表情。
沈溪一臉無語，算了，她還是決定死一死比較簡單。
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入夜，秦讓讓沈溪睡在床上，自己在地上打地鋪。沈溪也沒推脫，她擔心她解釋不清，萬一讓帥哥誤認為她饞他身子可怎麼辦，畢竟她白天表現的那麼如饑似渴了。
一直等到沈溪睡著了，秦讓才點燃一個蠟燭頭讀書。
夜深了，靜到連窗外的蟲鳴聲都聽的一清二楚，秦讓完全沉浸在書海里。不知過了多久，一雙撲閃着似葡萄般的大眼睛，忽然出現在他面前。
有明亮的燭火在她眸中跳動。
“在看什麼書？”女孩聲音嬌媚、清軟，還攜着一股沁人的香。秦讓看的認真，完全忘了所處環境，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書中那個‘水殿風來珠翠香’的美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沈溪雖胖，卻是個明眸皓齒的胖美人。
“你……”秦讓心明顯漏跳了一拍。
沈溪看到是《四書章句集注》，“你在準備府試啊？”她問。
沈溪從原主殘留不多的零星的記憶中忽然想起，秦讓可是想當年縣試位居榜首的天才少年，轟動一時，奈何家道太貧，中途擱置。
府試二字，把秦讓瞬間拉回現實，聲音都晦澀了幾分，“沒有，我就是隨便看看。”又趕緊將書藏在枕下。
“挑燈夜讀就是隨便看看而已？”沈溪伸手將燭台拿走。
原本明明滅滅的光驟然變暗，變暗的還有他的心。
秦讓心知肚明，入贅的女婿是不會被允許考科舉的，一大筆費用不說，沈父連家都不讓他回，怎麼可能讓他遠走他鄉考取功名。
他記得一個同鄉，鄉試后娶了一個惡婦，那惡婦為阻止他考取功名，竟一把火將他的書全部焚燒殆盡，是怕他高中后當了陳世美，拋家棄業。
當然，這樣的事也不少。太多的前車之鑒，這才是忌憚的根源。
但是，他又怎麼能放棄呢。
漆黑中，文弱少年的手慢慢握緊，世況所至，他凡事都可以退讓，但是他有底線，他的底線就是科舉之路。
大丈夫在世，豈能鬱郁久居人下，自當金榜題名、建功立業。
並且母親常年被毆打，貧窮、疾病，像三座大山一樣壓着他透不過氣，他太想改變現狀。
而讀書是他唯一的出路，他怎麼能放棄。
沈溪剛剛將燭台拿走，肯定是不想讓他讀書吧。秦讓剛這麼想，周遭忽然亮了起來。
沈溪換了一個嶄新的燭台過來，那蠟燭大而明亮。
“開始的燭火那麼暗，你不要眼睛啦。”女孩聲音帶着小埋怨，沈溪又探過頭來掐了下燈芯，暈黃的燭光照在女孩明媚的臉上。
“你支持我科舉？”秦讓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了，讀書是好事。”
古代讀書將來可是要做官的。沈溪想得開，哪怕將來就算是要和離，也應該補償她一筆錢吧。又看看家徒四壁，都這個條件了，她幹嘛和錢過不去。
這麼想着就愈發殷勤起來。
“為什麼要反對，不過晚上看書傷眼睛，等明兒一早我就去山上摘點野菊煮茶給你喝。”
“你快讀吧。”沈溪又說。
看古人挑燈夜讀也挺稀奇的，沈溪原本還不困，慢慢的她就困了，打了一個瞌睡，在桌上睡著了。
不知夢到了什麼，女孩咯咯咯的笑起來，那笑聲清脆如銀鈴，秦讓並沒有覺得被打擾，甚至有一絲‘紅袖添香’的感覺。
女孩笑聲很軟甜，和她白天的樣子截然相反。
沈溪用手支着下巴，睡的搖頭晃腦甚是可愛，頭一歪差點栽倒在地，秦讓趕緊扶住她，誰知竟一下倒在他懷裏。
瞬間的香軟入懷，秦讓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
沈溪則完全睡熟了，還煞有介事的往人家的懷裏拱了拱，似是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睡去。
女孩炙熱的鼻息，呼在他單薄的衣裳上，那溫度似要燙傷他的皮膚。
秦讓的臉像西紅柿一樣紅起來。
正當他不知所措，凳子忽然不負重荷，轟然倒塌，兩人重重摔在地上。
沈溪是什麼大夢都瞬間醒了，身下的秦讓差點給她壓成肉餅。所幸秦讓沒受傷，兩人很快就各自睡覺去。
秦讓做了一個夢，夢裏在水一方的伊人也成了一個胖子。
沈溪則睡在床上，她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秦讓在地上打地鋪，地上涼，他身子骨弱晚上總是咳嗽。
第二天一早，秦讓就驚訝的發現自己睡在床上，而沈溪則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
她睡的倒挺香，就是手腳抽筋了，“秦讓，快過來拉我起來。”
而此時，隔壁的小寡婦來找沈溪，小寡婦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面的靡靡之音。
“哎呦，你慢點，再慢點，啊……好疼……啊……啊啊啊……疼……”
小寡婦瞬間羞紅了臉，沈溪也真是，大早晨的也不害臊，叫的還這麼響。哎呀，新婚小夫妻就是激情四射呢，不會折騰了一夜吧。
小寡婦腦補出的畫面，讓她臉紅的都快爆炸了。
小寡婦羞羞的跑開了，剛跑到門口就差點撞到了打水回來的沈父。
“一大早的你跑那麼快乾啥？”沈父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