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儀式魔術

對於自己的合作者，一方面他為對方壓榨自己的勞動力感到憤怒，另一方面又感嘆於對方樂意同自己合作。

畢竟傳統的魔術師都是不把人類當作同類，甚至連同為魔術師的同伴，也會毫不猶豫下手的，修真者一樣的怪物。

以他的資質，即使在時鐘塔也不會遇到什麼好的老師。

對自己下狠手，對別人卻有些留情的蒼崎橙子已經是很好的合作者了。

哪怕這只是對方裝出來的人情味兒，至少也比沒有好的多。

畢竟魔術師之間為了追求根源，少不了自相殘殺。

雖然表面寧靜有序，但在過去的十幾年的魔術師生涯中，卡羅爾對魔術世家的病態和殘忍仍感到頭皮發麻。

以人類為材料的魔術師世界中，只要沒有足夠的實力或者庇護，無論資質好壞，一旦遇到了問題，都會成為強大魔術師的實驗原料。

卡羅爾並非像遠坂凜或者露維亞那種天才，C的魔術迴路量與B的魔術迴路質，也證明了這一點。

甚至比起身為初代的衛宮士郎也遠遠不足。

直到詳細了解魔術師世界，才知道天生27條魔術迴路，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

但這並不代表，他是會被對方輕易壓垮的存在。

異質的魔術迴路以及早早了解的起源（儀式）讓他在做好充足準備時，可以輕易進行精細到異常的魔術練成。

這也正是讓他得以成為蒼崎橙子助手的憑藉。

當然也有家族那邊的推薦作用。

………………

不論如何，既然自己並沒有沾上奇怪的魔術或詛咒，那麼對於魔術刻痕的增加，自然刻不容緩。

在出門前，稍微打理一下身形。

將為了應對魔力不足特意留長的銀白色長發紮成馬尾，確認可以隨時剪短使用后，卡羅爾又將地上各式各樣的物品整理放入改裝制服的口袋。

最後用黑色長袍將大部分身體遮掩起來。

只露出清秀的臉，雖然有些古怪，但是仍可以看出身份是時鐘塔學生的卡羅爾，一邊警惕着自己是否會遭到襲擊，一邊飛速趕回自己的地下室。

這倒不是他自己惹上什麼麻煩，而是為了防備自己因為合作者的牽連而受到傷害。

………………

也許是因為擁有黃金狼貝奧武夫作為實力依仗。

蒼崎橙子開始將以往不敢做的實驗搬上前台。

畢竟憑藉神秘無法對更強大的神秘造成危害，這一神秘規則，世界上現存絕大部分魔術都對生存了3000年，完成靈魂物質化的黃金狼毫無作用。

剝奪對方家族傳承的魔術刻痕，將其儲存在背後的空氣概念上，基本相當於斷絕了對方的魔力傳承，將被擊倒的魔術師當成活生生的魔力供應者，這種行為在魔術界也是相當令人忌憚的。

但魔術協會得到了照顧廢人的任務委託，冠位魔術師解決了自己缺少刻印導致魔力不足的問題，便不會有人提出反對。

某種程度上，魔術協會的黑暗可見一斑。

所以雖然有神秘泄漏（保護魔術的神秘而設定的保密條約），這種魔術界的鐵則。

卡羅爾走在路上仍要小心各種各樣的危險。

雖然蒼崎橙子做了各種違反魔術界潛規則的實驗。

卡羅爾卻並沒有因為對方恐怖的行為終止合作。

當然某種原因也是他認為自己身上無利可圖。

畢竟單憑異質的魔術迴路，沒有它的起源（儀式）他所掌握的儀式魔術無法發揮完整的作用。

可謂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繼續將他作為助手，這樣顯然符合他的利益，並且最近的發現，讓他不想失去合作機會了。

………………

根據前世對於型月世界的了解。

Fate主要分為FSN與FA兩條路線。

由第3次聖杯戰爭中召喚出來的從者不同而決定。

如果選擇召喚了此世界之惡，只會進入FSN路線，聖杯會遭到污染，而選擇召喚天草時貞四郎，大聖杯將會被搬走，進入FA的路線。

但自從遊戲FGO開始后，第3條新的路線出現了，不知為何大聖杯並沒有受到污染，也沒有被搬運到其他的地方。

天體科的君主召喚出了英靈所羅門王，在參與第5次聖杯戰爭后，得到了肉體的所羅門王，見到了世界末日的未來。

憐憫的獸-魔神王蓋提亞，所製造的人理燒卻，擁有第七獸靈基的異星神，所引發的地球白紙化。

各種危險不斷的來到這條世界線。

而不幸的是根據卡羅爾各種打探到的消息，現在大聖杯仍然保存在冬木市，而第三場聖杯戰爭，也沒有此世界之惡這名從者。

天體課的研究正在火熱進行着。

那麼即使卡羅爾能夠在人理燒卻之前加入主角團，

也無法保證自己會在一波又一波的追殺中保全性命。

甚至因為在自己穿越前FGO是尚未完結，恐怕危險還會一波又一波不斷降臨，他永遠無法保證自己不會有一點小小的失誤徹底完蛋。

在這種絕望的情況下，

除了異質的迴路和起源（儀式）外。這具身體自帶的魔術刻痕帶給了他新的希望。

卡羅爾擅長的魔術為儀式魔術。

雖然外表看起來像鍊金術，但其實是由自己體內獨特的魔術迴路，聯通自己的本源“儀式”，形成的獨有魔術。

通過滲入魔力解析對方所含有的知識，魔術迴路會以知識的形式反饋給大腦，要達成目的所進行的儀式。

在準備好特定的物品以及完成一系列繁雜的儀式后，便可以將神秘附加在物品上，或是對物品進行一定的修改。

卡羅爾在外被聲明的鍊金術，正是儀式魔術的一部分用途。

作為獨有魔術，雖然可以將神秘附加於物體上一步到位，但其實並沒有傳統的魔術禮裝實用。

受限於魔術迴路的質和量，他無法充分解析太過於困難的神秘。

又因為魔術的不可複製性，單論價值，他還沒有衛宮士郎投影出和原物一樣的投影魔術，這種在魔術界被認為不可能存在的技術有價值。

他過去也有試過將魔術附加在身體上這種儀式，但不知為何神秘在成功前都紛紛消散了。

直到最近的一次嘗試，神代的盧恩文字，所包含的神秘在被自己身上自帶的魔術刻痕吸收后，從自己的一部分血肉融合分裂出了新的魔術刻。

不知道是不是神秘的等級不夠高，還是對神秘的質量有要求，以往的實驗都沒有成功。

但自從那次試驗后，他能感到自己的魔術刻痕仍需要更多的神秘加固，並且可以以此容納更高層次的神秘，形成新的魔術刻痕。

………………

現在卡羅爾也有被封印指定的價值了，或許他可以自豪的表示自己能夠成為超過衛宮士郎、蒼崎橙子，最有價值的魔術師手辦。

當然這種契機讓他不自覺的聯想到，超過了魔術，在世界上獨具一格的五大魔法，這是未來新的的魔法，還是失傳的魔法之一呢。

卡羅爾並不清楚，但他可以意識到的有一件事，自己需要更多超越盧恩文字的神秘，以此來產生更多的魔術刻痕，終有一日達到可以分析，製造，可以逃離這個世界線的魔術刻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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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們世世代代追求根源，因為阿賴耶識和蓋亞識兩大防火牆的阻礙，大部分的魔術師都死在了前往根源的路上。

但是也有極少數的幸運兒，前往了根源，又成功的離開了，他們在前往根源后又離開的道路，形成了名為魔法的力量。

所謂的魔法，即為根源這個世界系統所造成的bug，魔法可謂是世界的漏洞，如同卡在正常運行系統中的bug一樣，肆意妄為則可能毀滅世界的強大力量。

相比之下，魔術只是NPC們，對世界神秘的研究所產生的技能，高下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