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談判
顧華曼捧着小臉蛋，雙眼迷離着，回味當年說，“我記得小時候，他是我們班級里最聰明的男孩子，他什麼都懂，有些問題連老師都不懂的，他也知道！他就像是個百科圖書，說話的口氣就跟大人一樣！好有男人魅力！學姐，你真不知道，那個時候他在我們學校里有多風靡！”
看歲罔在大學裏也如此風靡，袁筱大約能猜出當時的情況！
顧華曼依然閃着迷濛的大眼睛說，“那個時候的小學生，都還沒流行手機呢！而且我們年紀也小，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表白！就只能每天送他牛奶和小熊餅乾給他！可班級里那麼多女生都送他牛奶和小熊餅乾，他來者不拒，可傷人心呢！”
傷心還不是照樣第二天送他牛奶和小熊餅乾啊！就怕一個落後，他被別的女生給搶了去！
顧華曼吐了口悶氣，說，“本來我想問他報考什麼初中，可是他跟我說，他畢業后就要轉學去外省！我那時候就嘗到了什麼叫失戀！我回家后整整哭了三天三夜，眼睛都哭腫了呢！”
作孽！
袁筱站在顧華曼壁畫前，心裏替顧華曼抱怨一聲！
“我萬萬沒想到，到了高中，竟然會碰見一個和他長得這麼像的男老師！說不定，他們倆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呢！”
袁筱心裏嘀咕，如果他們倆是父子怎麼辦？這丫頭只往好的方面想！不肯往壞的方面想！
袁筱耳朵里聽着顧華曼說話，人已經在顧華曼房間裏，溜達了至少四五圈，這邊逛那邊逛，最後，她的腳步停在那副巨大的壁畫面前。
這副風景畫，是抽象畫，全色彩，無人無物，多看幾眼會讓人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顧華曼看見袁筱在欣賞她房裏壁畫，說，“學姐也好這口？”
袁筱回頭，說，“純欣賞！”
顧華曼介紹一句說，“這是佛羅里達陽光羅曼名畫！我爸花了高價買的，市值七百萬左右！我看這風景圖喜歡，就吵着把它收到我房裏來了！”
袁筱挑眉，說，“市值七百萬？”
“嗯！”
袁筱回頭，拿灰眼睛瞧了一眼，這畫灰溜溜的，一點光芒都沒有！
袁筱眨眼問，“這畫是從誰手裏購進來的？”
“哦，是我父親的一個老朋友！他和我父親是古玩好友，聽說這畫，是他割愛轉手賣給我父親的呢！”
“好朋友的話，應該可以退貨吧？”袁筱自言自語一說
顧華曼聽見了，她懵了一秒，說，“啥？”
“我能跟你說這副圖，有點像贗品么？”
顧華曼驚呆了，說，“不可能吧！我父親找人鑒定過了才買下來的呢！”
顧華曼看看袁筱，又看看壁畫！她學姐應該是在跟她開玩笑吧！鑒定師鑒定過的寶貝，怎麼可能會出錯？
“呵呵，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袁筱看着這副風景圖，的確賞心悅目！她看着也挺喜歡的！
雖說沒有七百萬這麼值錢，七萬塊的話，她覺得值得收藏回家！人家畫贗品，也是十分有功底的好不好！
再說，人家既然認定這幅畫是真品，她何必給顧華曼父親家平添煩惱！就讓他一直以為這畫是真的吧！
樓下傭人上樓喊吃飯，顧華曼扯着袁筱的手下樓吃飯去了！
上桌的時候，袁筱聽見顧華曼的父親，顧榮富在打電話。
“那徐港務長是徐寧的大伯，難怪一直把我的貨堆在港口不肯放出來！每次都給我查驗！一丁點過重或是規格不符，報關就不給我過！現在，整個t省的貨都堆在港口不肯放出來，他明知道t省pp港口是我在國內最重要的港口之一，他這樣子整我，不是明擺着要叫我卸任營運總監的職位嘛！”
顧榮富在電話里嘮叨了一番后，不知道聽見對方說了什麼話，他一個生氣，“嚴副總，我為公司里賣命了這麼多年，你怎麼能說把我卸任就把我卸任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嚴副總，你是不是也受了徐寧的賄賂？你連伸冤的機會都不給我，你還幫着徐寧說話？”
顧榮富一個吐氣，說，“你讓我退居副總監的職位，不就是想讓我給徐寧當牛做馬！那徐寧是靠祖輩爺吃飯的二世祖，他在公司里能有什麼作為？”
顧榮富越說越生氣，“挂名？對！你們可以給他一個挂名，那我呢？這委屈，就是我應該受的？當初徐寧來我面前鬧事，他早就烙下狠話跟我說，總有一天他會爬在我頭上要我好看！你們現在這樣子縱容他，就是在變相欺負我！你們讓我在那二世祖手下幹事，就是純心讓我喉嚨口裏卡根骨頭！罷了罷了，我反正有的是工作經驗，我還怕沒有其他公司肯收留我么？你們要養那二世祖，就養他去吧！”
顧榮富說完這句話后，氣沖沖的掛斷了電話！
顧華曼擔憂的問，“爸？公司里出事了？”
顧榮富對着女兒笑呵呵的說，“爸的公事，你別操心！安心學習就成！你爸我有的是實力養活你！”
顧華曼一個吐氣，說，“好吧！”
顧華曼不用緊張父親的公事，可是袁筱緊張！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爬上這條線的！她不能讓顧榮富跳槽，要是他跳了槽，她就得另闢途徑了呢！
袁筱撐着腦袋，眼睛盯着餐盤裏的小火腿香腸，腦子卻在思考着其他東西。
這些餐盤看上去都挺老舊的，這個顧榮富家財萬貫，怎麼用的餐盤，用這麼老舊的款式？
難不成？這些也是古董？
這老頭子用古董來當吃飯工具使喚，是不是有點浪費過頭了？
袁筱眼睛一閃，觀察了這些盤子一眼，她發現，這些盤子全都是灰色的，只有那個裝着切片香酥鴨的青花瓷小菜碟子，才閃着深黃色光芒。
顧榮富正好要去夾切片香酥鴨，袁筱一伸手，果斷把菜盤子端到自己面前。
顧榮富呆了一秒！
顧華曼也給呆了一秒！
袁筱把香酥鴨肉片，全倒在自己碗裏！
顧榮富那個當下，腦子裏在想，他寶貝女兒的同學，是餓死鬼投胎么？香酥鴨肉片都沒吃過？有必要一整盤都倒自己碗裏？
顧榮富咳嗽一聲，把舉在半空中的筷子，收回來。
好吧，人家還是個孩子，他一個大人，和人家小孩子計較什麼！
顧榮富準備把筷子投向其他菜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袁筱竟然拿自己衣袖擦盤子。
“哎呀！丫頭！你幹嘛呢！衣服都弄髒了！”
袁筱笑着說，“哦！沒事的！一件衣服而已！”袁筱盯着這盤子說，“倒是這菜碟子，挺精緻的！伯父哪兒淘來的貨？”
顧榮富嘿嘿一笑，說，“就在古玩市場那邊，地攤貨，我隨便買來玩玩的！一整套，不值錢，也就三千多塊錢！本來我還以為自己淘來的是真品，找了鑒定師鑒定了一下，他們都說是假的！呵呵，鑒定費都花我五千塊錢呢！哎！破費了破費了！”
袁筱笑着說，“也不一定是破費了！我看這個菜碟子，應該是真品！其他的都是贗品！”
顧榮富一驚，說，“怎麼可能！”
顧華曼在驚訝之餘，她突然叫了起來，說，“爸！剛才學姐說，我房裏的那副陽光羅曼，是贗品！”
顧榮富一聽，當下就驚大了，“不可能！那副畫，鑒定師幫我鑒定過的呢！絕對是真品！”
顧華曼本來也沒把袁筱剛才那開玩笑的話，放在心上的，眼下，袁筱提起古董花型菜碟，顧華曼猛然想起，該不會她學姐，真的有一眼辯真偽的好本事呢！
顧榮富想了老半天，依然搖頭說，“丫頭，你年紀輕輕，哪來這麼大的本事，你跟叔叔開玩笑的是吧？”
本來，袁筱說，這菜碟子是真古董，顧榮富還挺開心的，可是如果這丫頭眼界真的這麼高，那麼也就意味着，他樓上那副陽光羅曼，是贗品啊！
袁筱輕然一笑，說，“叔叔你要是不信的話，回頭我讓陳老先生過來給您看一下！”
“陳老先生？”顧榮富又給驚呆了。
這丫頭能夠說出陳老先生四個字，就代表她在古董屆里，真的是很有地位的！
因為陳老先生眼底下審過的物品，少說都是動億的貨！像他樓上那副陽光羅曼，陳老先生哪會看得上眼啊！估計把他老人家請過來，都是七百萬的數！
顧榮富雖然心裏有感覺，這丫頭說的是真的，可他依然不肯相信，“怎麼可能會是假的呢！明明有鑒定師幫我鑒定過的呀！”
“如果賣你畫的人，和鑒定師串通好的話，說不定就有可能了呢！”
顧榮富眼珠子一瞪。
袁筱輕問，“叔叔，那鑒定師是你自己請來的？還是賣你畫的人，介紹給你的？”
顧榮富耳根子頓時紅了，他咳嗽了兩三聲。
“他是我老朋友了，不可能坑我的吧！”
袁筱把菜碟子輕輕一放，她保持沉默，不再說話了。對方若是不信，她說再多也是無用！
顧榮富看袁筱說的坦蕩，他反而信了不少！
顧榮富腦子轉溜了一圈后，像是想起了什麼，他起身，走去樓梯口處，搬來一個碩大的大花瓶，問，“丫頭！你來幫我看看！這花瓶是真的還是假的？”
袁筱瞄了一眼，說，“嗯，也是假的！”
顧榮富一個咬唇，他把花瓶往桌上一放，匆匆跑去書房裏，拿了一個硯台出來，放在袁筱面前問，“這個硯台是當年蘇東坡使過的，價值有七十多萬！”
袁筱看了眼，說，“這是真品！”
顧榮富擰眉說，“你怎麼就一眼看出來，哪些是假的？哪些是真品？”
“我家男人酷愛古玩，耳濡目染之下，也就學會了一點點！”
顧榮富一屁股往椅子裏一坐，說，“剛才那花瓶，和這硯台，是純粹試探你的！那花瓶的確是贗品，當初我花了十三萬塊淘回來，買回來后，我找鑒定師鑒定下來，說是近代製造的仿真品，不值錢！三百塊都不值！那時候我差點氣得想要砸掉它，不過我看它樣式，挺我歡喜的，就把它放樓梯里當擺設！我擔心我老婆又要罵我，所以一直瞞着家人這花瓶是贗品的事！至於這硯台，是當初我在古玩拍賣行里拍下來的！有鑒定師出具的證書，絕對是真品！至於樓上那副陽光羅曼，丫頭，被你說中了，那鑒定師還真是我那朋友帶過來幫我做鑒定的！我們是相識三十年的老朋友了，我哪知道他竟然夥同了別人坑我的錢！”
“爸？那要報警么？”
顧榮富一個嘆氣，他在猶豫！
到底要不要顧念朋友的面上，吃了這次虧的？
七百萬啊！不是小數字啊！
就在這個時候，顧榮富的手機響了！
顧榮富一看手機來電的號碼，他火氣一大，把手機往桌上一扔，不接，也不掛斷！
本來，他工作不順心就已經夠心煩了，現在，他聽見自己上當買了個七百萬的贗品，他更是很火大，眼下這電話，接了肯定更加鬧心，顧榮富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着它吵！
不料，袁筱一個起身，伸手，抓着顧榮富的手機，拿在手裏看了一眼！
上面寫着嚴副總！
很好！
袁筱按下了接聽鍵，說了句，“喂？”
顧榮富瞬間傻大了！這丫頭，幹嘛幫他接電話呀？
顧華曼也直起了身子，乾巴着眼，看着學姐。學姐幹嘛幫她父親接電話呢？
電話那段，嚴踆聽見女人的聲音，他一愣，說，“你哪位？”怎麼是女人的聲音？難道他打錯電話了？嚴踆看看手機號碼，沒錯啊！是顧榮富的電話嘛！難道電話跳線了不成？
袁筱笑着說，“您好，嚴副總，我是顧總監新聘請的小秘！”
“小秘？是哪種小秘？”嚴踆問得比較含蓄！他想問，是床上的那種小秘么？
“幫他處理一切煩惱事宜的私人秘書！嚴副總，您剛說，公司要提升徐寧先生為營運總監是吧？”
“呃——是的！”嚴踆嘀咕了句，心裏發牢騷了。他怎麼沒聽說顧榮富新聘請了個小秘啊？
“顧總監他答應了！”袁筱笑着說。
顧榮富一個起身，嘶了長長一聲！這丫頭的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大了？她怎麼能幫他答應這種事情啊？
而電話那段，嚴踆聽着直點頭，說，“顧總監終於想通了？哎呀！我還愁得跟什麼似地！這邊聯絡，那邊聯絡，就想兩面說好話！顧總監他應該知道，我們把徐寧提拔上來，純粹就是看中他在pp港口的關係嘛！顧總監對外身份雖然降了一級，但是我們公司給他的福利，絕對是只升不降的！”
嚴踆的話，還沒說完，袁筱笑着說，“嚴副總，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先別急！”
“呃，顧總監他還有啥話要說？”
“咱們顧總監說了，他不是要求多高多高的工資！不是要你們明貶暗升！他就是不喜歡在徐寧手下做事！那個徐寧，仗着自己的勢力有多大有多大，就狗眼看人低！仗勢欺人！在他手下當差，就像是給一條狗做事一樣！我們顧總監的耳朵嬌貴，聽不得小狗吠吠的聲音！所以我們顧總監決定了，只要徐寧上台！我們就會把他大伯從港務長的位置上！端！下！來！”
原本，顧榮富還想把手機搶回來的，可是當他聽見袁筱說這句話后，當下，他心中鬱悶之氣，一掃而光！
哎呀媽呀，她說的話，為什麼他就這麼愛聽呢？
雖然感覺有點說大話的樣子！
電話那段，嚴踆張着嘴巴，乾巴着眼睛，保持無語狀態。他咕嚕一聲，咽了一口口水后，才說，“能讓顧總監聽電話嗎？”
袁筱挑眉，笑說，“顧總監他沒心情聽您電話！”
“……”靠了！這小子，挺愛拿嬌的啊！好吧，嚴踆問，“丫頭，你倒是跟我說說，人家好好的港務長，你要使什麼手段把他從港務長的位置上端下來？”
“這麼簡單的事，需要問么？”袁筱冷笑着反問。
嚴踆一個眨眼，說，“我能不問么？我想不出來，你們有啥手段去收買一個根本不可能被你們收買的人！”
“我們沒打算收買徐港務長，我們顧總監手裏卻有錢，收買t省地頭蛇！只要t省毒品四溢泛濫，槍支到處猖獗，整個t省，走私品因有盡有！到時候警察局爆棚，電視媒體新聞一個鬧大，全城戒嚴也是勢在必行的！我倒要看看，他大伯那港務長的位置，有沒有這能耐繼續安安穩穩的坐下去！”
“全……全城戒嚴？”嚴踆嚇大了，說，“丫頭，你這是要大做文章嗎？”被她這樣子搞下去，別說那港務長的位置能不能坐下去，全國經濟鏈都要被她搞得震三下！嚴踆咕嚕一聲，咽了口水說，“快叫顧總監聽電話！”
袁筱邪笑着說，“嚴副總，剛才我說了，顧總監他，沒心情，聽您電話！”
這小秘，到底是誰啊？哪裏聘請來的？怎麼這麼蠻霸？
嚴踆拿袁筱實在沒轍，他低頭思考了三十秒，在那沉默的三十秒內，他突然明白了，“我說丫頭！你別告訴我，你就是t省的地頭蛇？”
袁筱一個冷笑，說，“被你猜對了！嚴副總，我們顧總監的手段，可比徐寧先生，多得多得多！你自己考慮一下，到底是要拍徐寧先生的馬屁呢？還是要拍，咱們顧總監的馬屁？”
嚴踆一個吸氣，他忙說，“那個！您先等等，我打個電話給公司總部！這事絕對有待商戳！”
“好的！沒問題，我等您電話！”
袁筱把手機啪嗒一聲關掉，還給了顧榮富！
顧榮富接過手機，他慢吞吞的坐回原位，他眨眼看着袁筱，說，“丫頭！你是？”
袁筱聳肩說，“我是您女兒高兩屆的學姐！”
這答案，顧榮富聽着不太滿意。
顧榮富腦子一溜，他知道，肯定是因為他女兒在場，所以這丫頭不肯說實話！顧榮富側頭，對女兒說，“曼曼，你先上樓！”
“爸？”顧華曼輕悠悠的叫了一聲。
顧榮富催了句，“快點！上樓去！”
“哦！”顧華曼嘟着嘴，放下筷子，獃獃的看了學姐一眼，又看了父親一眼后，慢吞吞的上樓去了！
顧榮富見女兒上了樓，趕緊又問，“丫頭，你到底是？”
“我是n省轉校來你女兒學校學習的高三學生！現今駐紮在t省，預備把t省pp港口吃下來的黑道女王！伯父！我藉著您女兒的線，找到你這兒，可花了我不少時間和精力！咱們可得好好的吃頓飯，聊聊天！”
顧榮富驚訝之餘，一個大笑，說，“你這丫頭真的是深藏不露啊！說吧，你找我，是有啥目的？”
袁筱攤手說，“我要和你進行兩項合作計劃！”
“你說！”
“第一！我要你雇傭我名下的保全公司作護航押運！我可以擔保，我公司名下保全人員，水準極高！他們隨身配備的武器，都是經過申報的一等品！還有額外黑配額！可以保證你貨物，絕對不會有被劫持的風險！”
“黑配額？”黑配額的意思就是，如果她的保全人員，在申報內，人手一把手槍，一膛子彈，但她可以給她手下，額外補貼手榴彈！或是機關槍！
顧榮富那個時候，好像知道了，袁筱即將要說的第二個合作項目！
袁筱笑着說，“另外，我希望你能通過你的陸運集卡車，幫我從md那邊，引進大批量軍火！”
顧榮富一個驚嘆，說，“果然！”他猜中了！這丫頭就是要找他運軍火！不然，她手裏哪有黑配額給她使喚！
顧榮富嘆氣，說，“丫頭，不是我說！你的要求挺過分的！你要知道，運送軍火要是被抓，那是死罪！我作為營運總監，是要負首要責任的！”
袁筱攤手說，“我能跟你保證，在海關發出查驗的消息之前，集卡車內軍火能瞬間消失！”只要她的手下作為押運員，他們能在第一時間內通知她海關即將查驗的消息！到時候就靠她異能瞬閃，把軍火直接帶走，省心省力！
顧榮富低頭思考！
袁筱笑着進擊，“伯父！作為報酬！我幫你把徐寧大伯給端下來吧！怎樣？”
顧榮富呵呵笑說，“話是說得很簡單！可是丫頭，你要知道，你想把t省搞到全城戒嚴的地步，那麼到時候，pp港口通關效率，會低一大半！全國整個運輸業，都要備受牽連！那麼相對，我們全國經濟鏈，都要受到影響！這個，我看你還不太明白的吧！”
袁筱輕笑着說，“怎麼會不明白！既然我有這個想法做，自然會安排好之後一切後路！全國經濟鏈會受影響那又怎樣？你們這些人，老是怕三怕四，所以才幹不了大事！我既然要做，那就絕對是不計後果的！我只要達到我個人滿意的標準就行！到時候，等我把所有路子鋪平坦，經濟鏈的問題，我自然有這能耐把它重新帶動起來！”袁筱朝顧榮富，露出一抹微笑，那微笑的意思，已經溢於言表了！她是那種，要麼不狠，要狠起來，就要狠得徹徹底底！哪怕全世界都要為她陪葬！
“你這是要逼着我當千古罪人了？”顧榮富明顯還有不少猶豫！
袁筱無所謂的笑着說，“伯父，你考慮一下吧！要麼，你一個人委屈下地獄，眼看着徐寧登上你的位置，過着天堂般的享受！要麼，你陪着我一起上刀山走一遭，打拚一回后，我們在天堂里，看着你的敵人，滾進地獄油鍋里受折騰！伯父，您是聰明人！該如何選擇，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顧榮富越聽，越是搖頭，不過他的嘴角，笑容越是深幽！“服！我服了！”
袁筱終於滿意的笑開了。這個結局，完全就是她意料之中的！
顧榮富眯了一口水酒，笑問，“你打算怎麼操辦這事？”
袁筱拿手指戳着太陽穴！那個動作表示，她在處於極度思考狀態！
“搞破壞的事好做！善後的工作難辦！徐寧大伯下台是必然，他的位置一空出來，還得忙着抬我們的人上去！另外，替死鬼也得從外面重新找一個！”
“替死鬼？徐寧大伯不就是替死鬼？”
袁筱一個搖頭，說，“伯父您不懂！徐寧大伯下台的理由，只能是督管不力！他不能作為監守自盜的黑犯！這個黑犯，必須得用其他人，讓他當替死鬼！要不然，國家動蕩的不只是經濟鏈，而是國家信仰問題！國家經濟鏈動蕩了，很好恢復，可國家信仰問題一旦被破壞，那就很難修復！我們打仗，靠的不是手裏的錢多錢少，靠的而是民心！這是歷代國家帝皇之間打仗，必備條件之一！得民心才能得天下！”
顧榮富聽的一愣一愣！這些問題，是他絕對無法思考得到的！別說他，恐怕他認識的所有人之中，沒有一個人能思慮得如此甚遠！他感覺，人生這個大舞台，全掌握在這小丫頭的手裏！她說想要演什麼戲，舞台上就會演出什麼戲！
袁筱說著說著，她突然一個冷笑。
顧榮富問，“你笑什麼？”
袁筱攤手說，“我想到了一個人！剛好可以拿來當替死鬼！”
“誰？”顧榮富忙問。
袁筱聳肩說，“他女兒拿了我三千萬的修車費，我就讓他父親蹲三十年的牢！這筆買賣，應該划算！”
顧榮富一個搖頭嘆息，他在想，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惹到了這個女魔頭！還有膽子敢拿她三千萬的修車費？這女人，真心是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