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再堅持一下
夏國來報,此事果然和夏國東宮脫不了干係,線人說,他曾看見夏國太子的貼身侍衛來到此處。
此處是何處?
我們由着線索,江湖傳聞,有一倒賣器官的組織,專門為權貴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些年不僅是大滄,整個夏國和一些周邊國家的百姓不知道被坑害了多少,據說這江湖組織背後是靠着聯盟。
什麼聯盟?
我也只是聽說,這聯盟是大陸十幾個國家的權貴們組成了,裏面都是各國的皇親貴胄,或是朝都大官,專門來給自己續命和貴族婦人保養的。
有此說頭?
若芷結束和黑衣人的對話,又拿起蠟燭,看起了書本,只覺小腹隱隱作痛。
“不好,才七個月,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叫為娘省心啊。”
竹月在門外守着,只聽見裏面有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開門一看,那燭台倒在地上,床榻上的女人扭曲的握住自己的肚子,癱倒在地上,那是鮮紅的一片血漬。
竹月差點就發出聲音,還是若芷連忙制止。
“不要出聲,亂了陣腳,把西屋的穩婆叫來,快!”
“是。”
竹月沒有時間遲疑,只是沒有頭腦的聽着命令,把熟睡中的穩婆叫醒。
“婆婆,快些,主子早產!”
那穩婆只裹着裏衣,就慌忙的走進東屋,好在這裏是靜安寺最遠的院落,只要沒有大點的動靜,外面的人根本探查不到什麼。
穩婆在裏面忙活,屏風外是兩個隨行的大夫,等候情況。
穩婆一個汗漬,若芷已經疼痛的沒了力氣,但還算意識清醒。
“婆婆,按照我之前吩咐的,盡量保全孩子,如果不行,先保我!”
“是,貴人,婆子我有經驗,您再用些力氣,我已經看見孩子的頭了。”
竹月在一旁焦急,此刻她才真切地知道一個女子生產這麼不易,眼看着那血水流出,她心裏複雜萬分。
“主子,主子,嚶嚶嚶~”
若芷聽着小女子的抽嗒一個心煩,用力一使,孩子竟出來了。
穩婆大喜:“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竹月鬆了一口氣,若芷聽着孩子的聲音,也是鬆了一下無力的癱倒,就在幾個人放鬆的時候,若芷的腹痛還未停止,只見穩婆大驚。
“還有一個!”
“啊?”
此時就在穩婆又去接生,但若芷已經沒了生產的力氣。
“貴人,您再用力啊,不然腹中的孩子恐怕危險。”
但若芷哪管她說了什麼,整個人像泄氣的氣球,差點暈厥,還是憑着自己的意志力,留下最後一絲意識。
大夫們面面相視,沒了法子,就在危機時刻,繆清帶着墨鈺走進,不帶停息。
竹月本來想攔着墨鈺,但是那人絲毫不芥蒂這些污穢,徑直給若芷施針,女人這才又恢復了意識。
墨鈺握着對方的手:“容華,再堅持一下,你可以的!”
一大口補藥灌進若芷的口中,過了片刻,反反覆復,另一個孩子出聲,等到又聽見一聲孩子的啼哭,若芷毫無力氣的暈厥過去了。
墨鈺給兩個孩子吃了暫時失聲的藥物,才不至於驚覺外面的人物,但這並不是長久之際。
“之前我和容華說好了,我把孩子帶去江南照顧,外面不比長平,恐生變故,等她出了月子,就速速離開吧。”
墨鈺又吩咐了一些照料的事宜並開了幾幅藥方,萬事細膩。
等人離開后,竹月一聲慨嘆:“其實這墨大夫人也很好,他和主子……”
繆清臉色發青:“不要相信你看到的,當年要不是主子,他早就斃命了。”
男人說完,提着大刀,守在門外。
竹月疑惑繆清的反常,留在屋子裏照料虛弱的若芷。
在離開靜安寺之前,若芷找了見連璃風的機會。
那僧人見來的人是若芷,眼神吃驚中帶着複雜的神情,只是生冷道:“不知施主見貧僧,有何事宜,如若是寺中事務,我可代為轉告方丈,如果是凡塵俗世,施主也就無需開口了。”
若芷看見對方一副故作疏離的樣子,笑了笑:“我來靜安寺數月,沒有得機會見故人,今日將要離開,不知道故人可有話語帶回凡塵。”
那僧人搖了搖頭:“並未,貧僧已經是空門中人,無礙無掛,還望施主餘生順遂。”
連璃風說完,就踱步離開,若芷一直望着那背影離開,直到消失在視線,千言萬語,終究隨着風兒飄散。
“璃風啊,璃風,倒真願你像風兒一眼自在無牽挂。”
女子眼神凌厲的給暗中的人影使眼色:“給我看好人,要是他一輩子吃齋念佛也挺好,但要是發現其他皇子大臣,又或是什麼哪方勢力接觸他,直接暗殺,不用彙報。”
“是。”
大滄後宮
柳貴妃和陳妃在庭院裏埋怨連璃西專寵皇后的事情。
柳如意哀怨道:“我也就是入宮時,陛下留宿我這一回,這不已經兩個月了,上次見面還是七夕的宴會上。”
陳盈盈也道:“姐姐莫說了,這麼久了,陛下只是在我這吃過兩回飯,要不是這是母家重金聘請的廚子的飯,陛下恐怕是連正眼都不曾瞧上我。”
此時顧苒之的步攆從二人身邊經過,二人無奈在遠處作揖,女子間的醋意奔涌而發。
柳如意自然看不上顧苒之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作揖后連忙拂手拍桌。
“哼,不知道的還以為整個後宮就她一個女子呢。”
陳妃看人走後,這才小心的起身,見柳如意如此直言不諱,緊張極了:“姐姐,小心隔牆有耳。”
柳如意不以為意:“我柳家是百年世家,我是柳家嫡女,還怕她一個旁系出身的?”
“是,姐姐身份尊貴,可是這是皇宮,禮制如此,她是正妻,自是處處能壓上我們一頭。”
陳盈盈故作害怕,拱火一番。
“你放心吧,我這就去父親書信,讓他多在朝堂之事上走動,到時候陛下看見我柳家的價值,一定會在我處停留。”
女子說完就憤憤離開,留下陳盈盈得意的嘴臉,哪裏還有剛才唯唯諾諾的樣子。
陳盈盈的侍女也道:“主子,這大滄的女子真是單純,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把握局勢。”
陳盈盈蹙眉:“切不可大意,我初來乍到,這柳女或許是個沒心眼的,但顧女既然能拜為中宮,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儒雅大方,以後的路還很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