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為何一定要將那孩子染色？”明白淑懿的意思，自然也就換了個話題，馬庫斯對於靈魂染色這方面還是好奇的。
“德里亞斯星系統在抽取趙妙妙能量的時候，我發現她的靈魂和我的不一樣，擁有很多的負面情緒。還記得我去過一個混合星球，是獵人和心理測量者的世界，我在那邊獲取了庫洛洛·魯西魯的靈魂樣本，他的靈魂黑的純粹穩定，可德里亞斯星的系統是無法吸收的，可趙妙妙的能量它卻可以吸收，我猜測是扭曲的靈魂或者是擁有負面清晰但不純粹的靈魂。遠坂凜和之後陸續走進店裏的靈魂都會是實驗品之一，混亂、狂暴的能量到底怎麼一下吸收的呢？”說道最後淑懿已經是喃喃自語，帶着濃厚的疑問。
“那徐子衿也是？”馬庫斯微微皺着眉頭，那個靈魂給他很不好的感覺。
“看來我的直覺沒錯，我沒察覺到不妥，她的故事也很全面，就連記憶都很完整。可就是太完整，情感上就顯得空白，按照她的故事，那麼他們的愛情是不會讓查閱記憶的人感覺空洞蒼白。”淑懿說著將一顆小晶石拿出，放在馬庫斯身邊，方便他查看。“靈魂是神秘的。製造出來的靈魂，多少都會有瑕疵，最終會消散在天地之間化為星球的能量。可那系統卻能抽取靈魂的能量，更是製造出瑕疵極少，極為穩定的靈魂，唯獨有一個很大的缺陷，就是沒有屬於本世界的烙印。徐子衿沒有這個世界的烙印，是我在給她功法的時候發現的，索性我給的功法是為了啟用實驗用的，到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馬庫斯見淑懿的面色比剛才要差了些，將晶石收了起來。“你先去療傷，等製作好了，我讓早圓給你送來。徐子衿她們的事情，我會和赫卡忒他們一起處理，你安心的恢復。”
淑懿一怔，嘆息一聲，微微點頭算做是同意。
馬庫斯本就不是話多的人，如今能和淑懿這般溝通本就少見。
看着淑懿起身離去，馬庫斯抬頭感知逐漸被壓抑的世界法則，那孩童似的低泣，有着委屈、有着怨恨、有着恐懼。
這顆星球最後的結局會如何，一點也不在馬庫斯的心上，說不定還能廢物利用一番。
早圓見淑懿大人走入後院，而馬庫斯大人看着天空，心裏瞭然。
店裏早園琉佳坐在次等位上，看着手裏捧着東西的孩子，很有天賦、智慧若是培養的好也是不錯的下屬。
目光輕飄飄的看向那盒子很快又移開，早圓琉佳召喚出了她的‘父親’遠坂時臣，店裏不同的角度皆有記憶水晶，稍微翻閱下就知道。
遠坂凜不知道為何上次來時那人不在，可也明白那是店家的事情，被迫在短時間內長大的她，明白有些時候好奇心要不得，將東西遞給新的店家，遠坂凜與‘父親’說著話。
看着手上的東西，早園琉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查探了一下裏面的能量，一下抬頭看向後山。半響收回眼光，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某個房間的的方向，並未將手裏的東西放到店中，拿出一個特殊的盒子，將東西放了進去在盒子上加了數道封印。
遠坂時臣消散空氣中，遠坂凜紅腫着眼睛滿身哀傷的回到桌前，早園琉佳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拿出了契約書，本還有些寬鬆的契約到了遠坂凜手裏已是變得苛刻。
淑懿為人本就寬容，或者說無所謂，但早園琉佳並非如此，忠於淑懿，那是認定的君主，自然在契約不足的地方作了補充。本就是臨時的契約，修改之後自然成了奴隸契約，靈魂還是掌控的徹底才安心。
“你的願望達成一半，簽下契約，出門後會有一個律師跟着你回去。”早圓淡漠的說著，將手中的契約輕輕往空中一拋，漂浮在遠坂凜的眼前。
遠坂凜看着眼前的契約發現是一種完全陌生的字體，偏偏她能知道契約的內容，年幼的她不知道利害關係，卻也知道父親死了，守護妹妹保護住家業是長女的責任。咬開了手指，用鮮血簽下名字，想要用痛楚來告誡自己。
“我需要做什麼？”簽完名字，遠坂凜問着眼前，漂亮的不可思議卻淡雅如蘭的女子。
“半月之後，你的老師會去教導你。也就是說，你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來整理家族事務。老師一共有三位——商業、法術、武技，待你出師，自然會有人聯繫你需要做什麼，你的時間不多，盡量多學、多聽、多看。想一想你父親的死，想一想多少人在虎視眈眈你的家族，想一想未來的你是怎麼樣的。”早園琉佳用着暗示很明顯的話語，帶着奇異的節奏，看着靈魂的顏色變得渾濁，卻意想不到的發現遠坂凜的靈魂反而變得很徹底的灰色，帶着堅定的守護信念。
收回感知的馬庫斯自然也發現了店中的問題，那本清澈透亮的靈魂卻因淑懿的引導變得好似被灰塵籠罩了一層，現在最直接變成了灰色，還是那種凝實的灰色帶着堅定的意念。
早圓沒發現的是，原本那個會帶着靦腆笑意、愛嬌會哭的孩子不見了，有的是他們預定方向中的完美魔女。
‘幼子的靈魂虛浮，怎麼一下凝實了？’馬庫斯用精神力問着早園琉佳，一邊好奇的觀察着遠坂凜的靈魂。
‘回大人，琉佳稍用了語言誘導術，本該更加混亂迷茫才對，卻不想反而凝實。從遠坂凜的記憶中查探並無不妥，好似一下子長大了？’最後的話語帶着遲疑，那麼小的孩子稍微受點驚嚇就會靈魂不穩，哪怕是學習過法術的，可到了遠坂凜這裏卻不同。
‘會不會是她吃過什麼？’馬庫斯開始翻閱店裏的記憶水晶，順帶看了邊遠坂凜的記憶。
‘淑懿大人的那杯茶？’早圓想到遠坂凜第一次來的時候，記憶里那可口的茶水，還嘆息怕是喝不到了。
‘有可能，那茶水主要提高精神力和魔力的。淑懿是學葯的，可能會加點其他的副葯，產生了些奇怪效果也不一定。’馬庫斯想着也就不搭理，轉身往後山去，打算在那邊等赫卡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