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可
雖然裴長逸轉了一下午沒找到合適的址可以用來建水庫,但是運氣不差,還碰見了些野味,裴長逸可沒有客氣,有一隻捕一隻,帶着這三四個小獵物一起回去了。
“逸哥哥,你以後能天天來陪我玩嗎?”
裴長逸騎着馬,一手抱着坐自己前面的溫鑫,一手拿着僵繩。聞言低頭看了看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小人:“這麼高興吶?”
“嗯嗯,騎馬也好好玩!”這是溫鑫第一次騎在馬上,家裏都是坐的馬車。
裴長逸把小孩送了回去,可這次竟是溫關一家子在等着他倆。溫關回來了就聽妻子一個勁兒的誇讚裴長逸,溫關很是頭痛,這裴世子的目的是什麼?在山上說是裝樣子,下山了還叫着父親,現在直接來他家叫他妻子娘了。
“下官見過世子。”溫關起身帶着家裏人行禮道。
溫夫人很懵……
溫鋮等兄弟則是跟在後面同樣作揖。
溫鑫也很懵……
“父親這是作甚。”裴長逸也懵,昨天都叫得好好的,溫關就算沒應也沒有反駁,這一夜就不認了。
“請世子移步書房,下官想與世子談談。”
關起書房門,溫關又是一禮,直接道:“不知世子有什麼地方用得上溫某,請世子直言。”
“父親想多了,我一沒官職,二沒大志的,平日裏總是遊手好閒的,哪有什麼事兒需要辦。”裴長逸拉着溫關落座。
“實不相瞞,我喜歡您的嫡長女,溫錦。”裴長逸知道他要是想不通肯定難受,直接坦白道。
“錦兒?”溫關現在回想起來,倒是聽妻子說過想把錦兒嫁給朱家,然後溫錦來信說被太后召見,當時自己以為是要給皇子皇孫挑選,還曾後悔怎麼不早些定下親事,畢竟這家世也做不了皇子皇孫的正妃,自己是不願意自家女兒入皇家為妾室的,尤其是皇子,沒有野心的皇子就罷了,有野心的…這趟渾水溫關也不願意摻和。這樣說,太后不是給孫兒相看的,是給外孫相看的?
“是,小子以後一定對阿錦好,還望父親應允這門親事。”裴長逸一揖。
“你父親都叫了,我自是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侯爺和公主可知?”溫關是知道裴家的家風的,嫁給裴家怎麼都比給皇室為妾的好。而且怎麼算這門親事都是自家高攀的。夫人也很喜歡這孩子,自己呢,其實對其印象也不錯。
“多謝父親!”裴長逸又是一揖,然後直起身回道:“家父家母自是知道的,家母很喜歡阿錦,說等您回京就派媒人上門來提親。”
溫關倒是沒有什麼表示,看不出來滿意還是不滿意,倒是溫夫人朱氏知道后極為滿意,拉着裴長逸,一口一個“好”。
“逸哥哥,你明天還來嗎?”要走的時候溫鑫依依不捨的。
“叫聲姐夫,我可以考慮考慮。”裴長逸用鼓勵的眼神看着溫小鑫。
“姐夫。”溫鑫真的毫不猶豫道,溫夫人聽到則拿帕子捂着嘴笑。
第二天,裴長逸註定是要失約的。
一大早就和楚馳混上南山了。
裴長逸對接下來的事不感興趣,他們自己自會解決,而且這個使臣也是楚馳,楚馳在,自己多說多做反而不美。
找借口就走了,帶着一天不見的小果子:“走走,我們去轉轉。”
“主子,我認義父了。”小果子還有點不好意思。
“這麼快呢。”裴長逸沒想到這一兩天效果這麼好。
“這是好事,宋大哥可有給你取新名字?”裴長逸笑着道。
“義父說等主子來了再說。”
“我可不會取名字。”裴長逸打趣道:“要不然就還叫小果子,宋果子。”
“主子!”頗有惱羞成怒的意思。
“行了行了不逗你玩了,還是等宋大哥給你取個。”宋超肯定想給小果子取新名的,礙於自己和小果子之間的關係,才說等自己來。
裴長逸今天呢還是準備找找有沒有合適修建水庫的地方。
等繞着山瞧了一圈,別的沒發現,泉眼倒是發現不少。
再回去,楚馳就已經走了,那就是商量完了。裴長逸也沒想多呆,回去有個想法得先和楚馳說說。
裴長逸和宋超打了個照面,把小果子又扔下了。
“影一。”裴長逸在一個無人空曠的地方停下來喚了影衛出來。影一是影衛的統領,裴長逸細細和他說了水庫選址的地形還有一些區域必備條件,讓他派人去找。影一會協調好誰去,去幾個人,去哪裏,這些都不用裴長逸操心。裴長逸只是還沒很習慣有事就吩咐他們,還自己找了半天加半天。
裴長逸先回了知府府邸,先把自己一些思路給寫了下來,細細瞧了一遍,覺得該想到的都想到了,才放下筆:“楚大人回來沒?”
“還沒有。”周謹回道。
“嗷。”裴長逸看着桌面紙筆,得給家裏還有阿錦寫寫信了。
提筆先給家裏和溫錦都寫了封平安信,家裏自是給父母請安並說了自己平安,給溫錦裏面除了自己平安還是溫大人平安,還寫了自己已經得到她雙親的認可了。
裴長逸寫完家書沒過多久,楚馳就回來了。
“世子的意思是招工,然後給錢或者給糧食。”
“嗯吶,大家復業后商鋪都是要重開的,樺縣是糧食大縣,縣裏大多數人都是靠田為生,平民回來依舊沒有錢,那又何談去購買,沒有人購買,商鋪有一半也開不下去。所以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這個冬天他們的收入來源。而且第二年的春耕到糧食成熟這段時間都是要不斷使用錢財的,雖然他們可以靠做些零工維持。”裴長逸轉而看着楚馳道:“若是馬上就能有賺錢的活兒,他們也會很願意來干。他們缺的不是今年的糧食,缺的是賣糧食得到的錢。”
“你可想過建水庫所需要的錢?而且若是沒建成的話……”楚馳話鋒一轉。裴長逸說得楚馳都懂,可最重要的問題不是這個,問題是在水庫上,畢竟水庫是個新鮮東西,雖然聽裴長逸說起來很是利國利民,畢竟現在都是還沒有雛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