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狂任他狂,清風拂山崗
第3章他狂任他狂,清風拂山崗
聽到猛烈的搖門聲驚動了遠處駐守的獄卒。本就在不停向這邊觀望的他,急匆匆地走了過來,人還沒到,聲音先傳了出來,“小娘子,這就對了,你想通就好!只要你聽話,本大人保證不讓你吃半點苦頭,你在這裏的一切都有我罩着。小親親我來了……”
陸凝霜看着邊走邊解衣的獄卒面露譏笑,對他臃腫的身材視若無睹,如同看到了一頭豬玀。
心想,你罩着,拿什麼罩?就你那身肥油么!
“我有本案的重要線索,要見幾位大人”。
“什麼?你有線索,要見諸位大人?死娘皮,你確定不是在逗我玩?”獄卒一時轉不過這個彎來,聽到不是自己要的結果,頓時破口大罵。
他以為這個貌美的小娘子是屈服於自己的淫威之下,同意和自己雲雨一番,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麼個消息。
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他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人,那眉眼水汪汪地燦若星辰;那紅嘴唇、精緻而紅潤,美艷的能勾人神魂。自從她入獄后,自己就壓不住心中的邪火,一直在恩威並用的泡製她。奈何她神情冷淡,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為了讓她屈服,自己私自給她上了木枷,不給她飯吃,就想讓她自己跪下來求自己,本以為她已經服軟。一想到這個天仙一般的女子在自己身下承歡,他就激動的發抖。預想到自己能一針見血,他便渾身打擺子,濕了褲襠。
所以一聽到動靜,他就急不可奈地跑了過來。
他如果是在這牢獄之外,他根本不敢拿自己的狗眼多看她這樣的貴女一眼。也就是她淪落為罪人,成為階下囚,他才有了覬覦她美色的機會。
要是在大牢裏不能得到她,她被送入教坊司后,以她的美貌就不是他這種人能看得到,摸得着的。
大牢裏,他夥同同伴用刑具、用飢餓折磨過無數的犯官妻女,幾乎沒有不能得手的人,像這樣軟硬不吃的刺頭,還是頭一個。無論是飢餓法,還是加刑具,她都一聲不吭,軟硬不吃。
大獄中的女犯不從,他們還真不敢強行姦淫,能被充入教坊司的,自然都是一些絕色美人,而這樣的美人早就被達官貴人們盯上了,如果出事,他們擔不起。
可女犯們若是為了口吃的,自願伺候這些獄中的惡鬼,當然沒有人能說什麼。
這也是他只敢威逼利誘,而不敢用強的原因。
“你……你……不要眶我,我可不是好騙的!”
“你若不去稟報,耽誤了大事,你有八個腦袋都不夠砍,你的妻女也將會在這裏與你相見,不信——你試試。”
陸凝霜加重語氣,強調了不信你試試。
這裏的人可不會玩“試試就試試”的文字遊戲。在這個王權至上,官本位橫行的世界裏,官對普通人有天生的血脈壓制功效。
露凝霜畢竟也是有過官身的人,而且從小養成的貴氣自然流露。她氣勢外放,自是不凡,一下子還真把他給唬住了。
獄卒一臉鬱悶,滿臉都是煮熟的鴨子又飛了的表情,心裏老大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一邊向外走,一邊便在嘴裏罵罵咧咧,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看他走遠,陸凝霜才鬆了口氣,如果他真像個死皮狗一樣,不去上報,就這麼死死地跟她耗着,她還真的一點辦法沒有。
別看她剛才氣勢十足,但心裏還是發虛,表面上是強裝鎮定,內心中卻慌地一匹。
還好,還好。獄卒這種官本位主義教育出來的產品,只要自己是官,本錢足夠強大,他就會變得弱小。服從官員是刻在他們骨頭裏的奴性,與生俱來、終生相隨。
………………
不一時,遠遠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乖侄女,讓你受委屈了,我就知道侄女一定能想得通,會大義滅親。你放心,只要你說出金冠的下落,我必定護着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隨着話音落下,一個穿紅袍的大鬍子進入了陸凝霜的視線。
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此人正是刑部侍郎,也是本案的主審官郭天遠!並排站着的三人,其中穿青袍的是御史台的吳御史,穿墨青色勁服的是武德司的韋副指揮,也是她上級的上級,另一個是京兆府身着藍袍的崔府伊。
郭天遠臉上帶着濃濃的笑意,單聽這話,也能知道裏面注入了九成的水份。
韋副指揮也知道這次的案子涉及到自己衙門的人,所以唐指揮使為避嫌,主動請辭,讓自己這個副使頂上來,自己的作用更多的是個象徵物。
這個女下屬有能力,有武力,可惜的是這次捲入“金冠被盜案”即將被充入教坊司,真的可惜了……也不知唐公會不會出手保她。
“你畢竟是我武德司的人,在公正方面,我武德司自會與你做主”。
他的意思很明確,只要事情與她無直接關係,武德司也不會無情無義。
御史台一向與武德司不對付,御史台是朝廷監察百官的機構,但武德司是皇帝監察所有人的機構。這不單單有同行是冤家的原因,更主要的是武德司連御史們也不放過。
一有大案,皇帝直接繞過其他部門,讓武德司直接插手。武德司成了皇帝最忠實的爪牙,成了皇帝最得力的打手。
也是百官痛恨不已又干不掉的痛點。
現在有這樣的機會,吳御史怎麼會放過打擊武德司的機會。
他陰陽怪氣的朝韋副指揮使說,“韋大人好大的官威,她可是朝廷重犯,怎麼武德司還敢公開劫刑獄不成?”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姓吳的真不是個玩藝,話還沒說完呢,帽子先扣了三頂。蔑視皇權、包庇罪犯、干涉辦案!
這裏面的哪一項都能致敵於死地!
御史的嘴真的比馬桶還臭!
韋副指揮使向陸凝霜搖了下頭,表示有御史這種攪屎棍,自己也是無能為力了。
陸凝霜見自己等的人都來了,便也不再矯情,她站直身,向各位大人抱拳行了一禮,“卑職因是戴罪之身,且身披刑具,無法全禮,請大人見諒。”
她抬着手,把刑具擺在各位大人們面前,意思是說,“看看這刑具,能不能先去了!”
眾人都是老油子,哪裏不清楚她的意思。崔侍郎臉色一怔,雖說她是待罪之身,上頭卻也沒有過說明要重點“照顧”她。
肯定是下面的那個賤役,看到她生的漂亮,又即將送入教坊司,所以想迫使她屈服,以滿足他們的淫慾。這些人真該死。
他倒不是同情陸凝霜,而是痛恨那些人平時對一些女犯威逼利誘也就罷了,現在連這樣的人物都敢起淫心,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他怒喝一聲,“還不將枷具去了!”
立時有獄卒猛地竄出來,手忙腳亂地將枷具全部去了。
陸凝霜待枷具離身,便稍微活動了一下銹住的身子,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禮,“凝霜謝謝各位大人對凝霜的憐惜。”
她首先把自己擺在弱者的地位上,這樣他們這些大人物也不會特意刁難一個“弱女子”。
崔侍郎又是哈哈一笑,“侄女說有金冠的線索?那金冠在哪裏,侄女先說說吧。”
“郭伯父、崔大人、韋大人……這個地方也不是談話的場所,還請……”
“哦哦,倒是老夫着急了。”
“犯官之女,你休想用假消息來搪塞。如果是假意托延,必定罪加一等,哼哼,你要想清楚再回話。否則將來教坊司相遇,可別怪我……”
陸凝霜心裏一陣膩歪,這個姓吳的老王八一直針對自己,不是個好鳥,還特么的想占老娘的便宜,給你喝老娘洗腳水吧…“吳大人您可嚇死我了,我這一害怕,腦子就亂子,一時怎麼又想不起那金冠藏哪裏了?”
其他人在心裏也對姓吳的是一陣瘋狂吐糟,“姓吳的真該死,一把年齡活到狗身上了,歲數比她爹還大,還真有臉說那話。”
陸凝霜自動過濾了姓吳的嘴裏噴出來帶着惡臭的話語,不與理會。對某些咬人的狗,不予理會才是最大的蔑視,狗咬人了,難不成人還能咬回去?
更何況,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狂任他狂,清風拂山崗。
先更后改,五筆輸入法打出來的錯別字太多,敬請諒解。我會努力改正。六歲的萌新作者,請支持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