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包子啊包子
古蘭走進客廳,那人抬眼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就往外走。
看着這人挺直的背影,想要開口說什麼,卻最終沒有吱聲,雖然沒在他臉上看到不悅之色,但她知道這人此時也不見得高興,趕緊舉步跟了上去。
外公的家住的也是四合院,在高樓林立,寸金寸土的繁華都市,能住上四合院的,身價不會差到那去。
如水的月光灑在青石板路,灑在兩旁的綠植上,灑在一前一後,兩人的身上,泛着點點星光,凸顯的前面那人的氣質更加的清冷。
在外公哪裏待了三天三夜,沒有給這人通過一次話,雖然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可見他這樣陪着自己,多少還是有點心虛,底氣不足啊,緊趕了幾步,想要說點什麼,這人一向彆扭,否則,吼她一頓也行啊,大不了自己不跟頂就是了。
可她緊趕了幾步后,卻發現那人背後似乎長了眼睛,步伐也隨着加快了幾分。
古蘭撇嘴腹誹,至於這麼小氣嘛,她做什麼了?她又不是背着他偷人了?
一前一後,誰也不搭理誰,從上車,一直到下車,回到四合院,這人都是繃著一張臉,沉悶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縈繞。
古蘭這人做什麼事情,喜歡乾淨利索,最討厭拖泥帶水,就像現在這樣不溫不火的,很讓人難受。
不高興了,鬧彆扭了,你說出來就是了,該怎麼解決,咱擺到枱面上來,像這樣跟她做了多大的錯事,將要等到判刑一樣。
古蘭看了前面那人走進卧房,也不跟了,肚子餓的咕咕叫,還是先找些東西填飽再說,此時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劉媽他們應該也睡下了,她知道年紀大的人,醒了就不好睡,也沒去吵醒他們,抬腳走到廚房,看到湯鍋里還剩下的有雞湯,乾脆打開火,就着雞湯下了碗面,完了灑了吧蔥花,點點麻油,聞起來就很香。
將碗放到桌邊,拿湯勺舀了一勺湯,剛放到嘴邊,一股雞湯的香氣就鑽進了鼻子裏,剛喝了一口,突然胃內就翻起一股噁心感。
古蘭還以為是餓過頭了,胃部不舒服,就拚命地將那股噁心感給壓制下去,深呼出了幾口氣,又拿起筷子挑起一撮麵條就往嘴裏塞,實在是肚子裏空空的,不吃不行啊。
可那麵條剛進到嘴裏,一股強烈地噁心感蹭地就涌到了喉嚨口,古蘭捂着嘴,趕緊抱着垃圾簍乾嘔起來。
一股股噁心感不斷地往上沖,剛才的那口湯和麵條全給吐出來了,由於本身肚子裏就沒東西,光乾嘔去了,幾乎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吃壞東西了?”還沒睡的劉媽,卧室離廚房不遠,聽到廚房的動靜,還以為跑進了賊了,披着衣服就跑來了,見廚房門是開着的,燈也是開着的,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還沒有賊膽大到這麼大開大合地上門偷東西的。
剛靠近門口,就聽到裏面的乾嘔聲,腳步加快,進去一看,見小姐正抱着個垃圾簍在不停地犯噁心,乾嘔,臉上煞白,心下擔憂不已,上前拍拍她的後背。
在乾嘔的間隙,古蘭抬起頭,給劉媽一個我沒事的眼神,接過她遞過來的水杯,漱了漱口,帶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有氣無力道,“可能是餓的太久了,一吃東西就犯噁心。”
劉媽看到桌上的麵條上,說,“可能是雞湯太油膩了,我給你熬些清淡的粥,這胃啊,可脆弱着呢,你們年輕人,以為自己年輕,總是不太注意,經常熬夜,吃些雜七雜八的零食,或者吃飯不規律,時間一長,胃就壞掉了。你先等着,馬上就好。”
劉媽穿好衣服,就在廚房裏忙活起來了,她的手腳快,又加上熟悉廚房東西的擺放,很快就煮好了粥,又在罈子裏撈出些腌黃瓜,切碎放到碟子裏,端給古蘭。
“您要不是吃一些。”古蘭聞着碗中粥的淡香,還有腌黃瓜的味道,頓時來了食慾,拿起筷子,準備開動。
“你趕緊吃吧,我晚上吃過了,你也不要吃太多,晚上不好消化,再加上胃餓過頭了,更不能吃太多,這樣增加負擔反而不好。”劉媽現在兒子也在身邊,工作又順利,日子過得安逸,心情舒暢,人也特別注意身體養生,晚上從來不吃宵夜。
古蘭笑着點點頭,吃了一塊黃瓜沒什麼事情,直接端起碗,喝粥,還沒喝上一口,又泛起噁心,吐得天昏地暗。
劉媽在一旁着急,“怎麼會這樣?這可是白粥,什麼都沒加,不可能啊,不會是身體出什麼事了吧,咱還是去醫院吧。”
劉媽見見小姐如此,急的團團轉轉,急中生智就想到了墨邪,“我去叫墨先生,待趕緊去醫院瞧瞧,別是什麼病。”說著就要往門外走。
古蘭的身體,自個心裏是清楚的,即使沒築基前,她的身體經過玲瓏塔的改變,人類的小病小災根本就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至於為什麼這個樣子?她也不知道啊,剛開始認為是胃不舒服的原因,那是下意識地以為自己還是從前呢,可回頭一想,就琢磨出,不會是胃的原因,現在吐得她也沒力氣想是為什麼了。
而劉媽剛跑到門口,就看到了墨邪,“啊,墨先生你來了,你快看看小蘭是怎麼回事吧,一直在吐,什麼都吃不下。”
墨些本來是怒氣沖沖,興師問罪,過來逮人來的,聽到劉媽的話,來的目的早拋到了九霄雲外,整個心都提了起來,三兩步就進了廚房。
其實吧,墨邪的氣,已經憋了好幾天了,三天前的晚上,兩人正在做着夫妻和諧的床上運動,突然,桌邊的電話響了起來,趕在這個時候,打電話打擾人家夫妻生活,簡直就該遭雷劈,自然是不會理它,當然也阻擋住媳婦去接,身下的動作就越加猛烈起來,不一會兒,媳婦就再次沉浸在情,欲之中,世界裏只有他們兩人。
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識趣地就不要再打了就是了,可那人偏不,一直打個不停。
身下的媳婦不願意了,一把推開他,拿起了電話,聽了電話后臉色大變,直接下床穿衣服,說了句,外公要築基,很是危險,就關門走人了,留他一個人**裸地坐在床上,屋子裏哪還有媳婦的影子,他這是被媳婦拋棄在床的節湊啊,尼瑪還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這是要他憋死啊。
媳婦這一去,就沒了音信,在等了一晚上,實在是不放心,就去了林東陽的家裏,不過,沒見到人,一直在練功房裏陪着她外公,據說是很危險。
在外面等着的他,其實心裏也很委屈,要是她開口,墨些有辦法,讓他安全度過,可媳婦至始至終就沒向他開口過,好像他這個丈夫,可有可無般,很是喪氣,決定等這人出來,一定要好好教育她,他這個丈夫在家裏的重要性,媳婦有什麼事情那都是丈夫的責任。
所以,在人出來后,忍住內心想要抱上去的衝動,沒給她好臉色,讓她好好反省自己做人妻子的覺悟,什麼時候反省好了,再理她。
進了卧室后,他以為那人會跟進來,可坐在床上左等晚等就是不見人回房,心裏的火氣就蹭蹭地冒了上來,他有錯嘛?他着急忙慌,空落落地等了幾天,不就拿喬了一會兒,主動上前說幾句好話,委屈她了還是怎麼著?居然就不理他了,連房間也不進了,墨少又是委屈,又是氣憤,又是擔心,實在忍不了,就跑出逮人去了,在院子找了一圈,看到廚房的燈亮着,邁着長腿,氣勢洶洶地就去了,萬萬沒想到的是,碰到了緊張跑出來的劉媽,說什麼媳婦吐得止不住,吃不下東西。
不會是自己不理她傷心了吧,人趕緊走了進去。
一看人都吐的沒有血色了,也顧不得劉媽在場,趕緊將人靠在自己胸前,“你回來吃什麼了?”古蘭吐得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墨邪順手就給媳婦把上了脈,越摸臉上的神情越古怪,先是震驚,然後是不敢相信,再是慎重,最後是長長出了一口氣,神情詭異,其實他是興奮開心地想笑,可是看到劉媽在,又竭力繃住了臉,才讓人看起來如此地違和。
一旁的劉媽見他這副神情,心裏那是哇涼哇涼地,難不成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墨先生,小姐到底是怎麼了?你快說嚴重不嚴重啊,你別不啃聲啊,我在這都急死了。”緊接着,劉媽嘴裏不停念叨拜託各路神仙保佑他家她家小姐平平安安什麼的。
墨邪儘力壓制想要大吼大叫的衝動,乾咳了兩聲,盡量維持正經的神情,“這種狀況,可能……要持續一段時間。”
“啊?為什麼啊?到底是什麼古怪的病啊?吐成這樣,身體還受的了?”劉媽一連竄地問。
古蘭躺在身後那人的身上猛喘氣,還要吐一段時間,這是要折騰死她的節湊啊,難不成這人惱羞成怒,給她的懲罰手段?抬頭看向那人,“至於這樣嗎?”
誰知墨些丟出一句話,“怎麼不至於?這還是輕的,你這樣幾天不睡不眠的,孩子不鬧騰你才怪?”
孩子!
古蘭懵了,有暈過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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