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宰!就是;老子的爹來了,老子都要宰
一個堂堂大乾司禮監掌印大太監拿着一個牧民都嫌棄的東西當寶貝捨不得用,結果人家直接拿來當尿壺.....
一個堂堂大乾皇帝卻被一個蕞爾小國反覆欺騙,不說扔出去了大把銀子,沒準還被人暗戳戳地笑話沒見識....
把一堆不值錢的東西當寶貝。
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滋滋滋!
一陣油水滴濺在木炭上的滋啦聲響起。
伴隨着一股誘人的芳香。
聞着這股誘人的芳香。
王力士和趙崇遠二人都忍不住地聳了聳鼻子。
“來恩客,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這山路崎嶇,周遭不見人影的,你們一路過來也不容易,小老兒我雖然沒什麼本事,家裏也不算富裕,但起碼這牛羊肉還是有的,盡飽了吃。”
似乎看出了趙崇遠和王力士二人臉上的失落。
一烤好肉串。
老牧民就連忙拿起兩串遞給王力士和趙崇遠。
看着眼前色澤誘人,肥瘦適中的牛肉串。
王力士和趙崇遠肚子不自覺地叫了起來。
聽着二人肚子裏面的響聲,老牧民看着二人的眼神更是憐憫,安慰道:“沒事,可勁吃,吃完了咱這裏還有,這頭牛,就當小老兒我招待你們了。”
說完又招呼着那些趙崇遠一起來的一眾護衛,:“來來來,吃點墊墊肚子。”
幾人不敢說話。
看了一眼王力士和趙崇遠,見趙崇遠點頭之後。
幾人這才圍攏了過來,坐在炭火前。
王力士咬了一口,一張老臉頓時擰成了一朵菊花:“陛...老爺,這牛肉?”
一激動差點又喊趙崇遠陛下,不過反應過來之後,王力士立馬改口成了老爺。
但看着手裏牛肉串的眼神卻止不住地變化。
這牛肉串的肉質山野放生肉質自然是沒得說。
可是這味道也別具一番風味。
“這是?”
趙崇遠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拿起手裏的肉串仔細地盯着肉串上的那些類似乾草屑的東西。
這才回想起來。
剛才似乎就是因為那牧民撒上了這些東西之後,這牛肉串的味道才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
還有這牛肉串上面那一顆顆類似於他們精鹽的東西。
二者配合在一起。
那滋味簡直是美妙。
就是趙崇遠這個大乾皇帝都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牛肉串。
情不自禁之下。
王力士和趙崇遠二人也不顧上什麼風度了庫嗤庫嗤的吃了起來。
看着王力士和趙崇遠二人這樣。
老牧民心底更是感慨萬分。
瞧瞧這吃相,要不是看起來一副富貴人的模樣,還以為是哪個餓死鬼投胎。
“嗝~~”
“嗝~~”
一頓酒足飯飽之後。
趙崇遠和王力士二人拍了拍高高鼓起的肚子,心滿意足地靠在了山上的青石上面。
一頭牛最精華的牛裏脊部分被他們吃了個大半。
要不是實在塞不下了。
他們還想繼續吃。
而一旁的二娃等一眾護衛也是心滿意足的躺在了地上。
雖說他們沒趙崇遠和王力士那福分吃了一頭牛身上最精華的部分,可別的地方也極其的美味。
簡直比他們在京城吃得還好吃。
“老伯...嗝~~。”
一張嘴,王力士又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飽嗝。
或許是吃得美了,王力士此刻再也沒有了之前那副備受打擊的模樣。
指着看着老人面前的那些擺放在地上的調料問道:“老伯,你這調料賣不?我想買點。”
以王力士的眼光自然能看得出來。
剛才那牛肉串之所以如此美味,自然是因為這些擺放在牧民身邊的調料。
“這玩意?”
老牧民看了一眼王力士手指的方向,笑道:“恩客若是想買,去我們幽州城趙氏商行去買便可,這玩意叫孜然,趙氏商行裏面多着嘞。”
趙崇遠聽着這話,卻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問道:“那趙氏商行也是燕王殿下開的?”
大乾國姓為趙。
而整個大乾敢以趙氏為名的商行,除了他大乾皇族自己人開的之外,他實在想不出來由別人。
“對啊,就是咱們燕王殿下開的,而且這趙氏商行可是咱們幽州最大的商行,不僅是這個孜然,還有剛才你拿出那個所謂的琉璃杯,趙氏商行裏面都有售賣,而且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不少稀奇怪的玩意。
咱幽州這幾年能富裕起來,多虧了這趙氏商行。”
老牧民下意識地回道,說到這裏,一拍腦門道:“還有我兒子之前吃點心的那個天酥樓,也是燕王殿下開的趙氏商行下面的酒樓。
恩客,此行若是來我幽州做生意,那趙氏商行,指定要去看看。”
老牧民笑着說道。
一聽老牧民說這話。
趙崇遠和王力士頓時來起了興趣。
本來他們來幽州,不過就是趙崇遠想來看看兒子,順帶視察一下封地。
可沒承想,現在居然搞出了這麼多新鮮玩意。
他們二人自然也來了興趣。
又是一陣閑聊之後,徹底地打聽清楚,幽州的情況之後。
趙崇遠和王力士又興高采烈地坐上了馬車。
順帶着還拿了兩串牧民烤好的牛肉串帶在身上吃。
還別說這自家土生土長的雖然肉質上和皇宮裏面的貢牛差了一點,但是那什麼叫做孜然的玩意一撒上去還挺香,還有那比他們皇宮裏面還要純凈的精鹽一灑。
那小味撈撈的就上來了。
就是趙崇遠吃習慣了山珍海味的皇帝,都有些戀戀不捨。
“嗝~~~”
馬車的顛簸,再加上吃得實在是有點多。
一上馬車,沒走多遠,趙崇遠就不由得打了一個飽嗝。
這一次他是來對了地方啊。
不僅看到了兒子,還看到了自家兒子自己搗鼓出來的各種稀奇古怪玩意。
尤其是將這幽州一個苦寒之地居然建設得這麼好。
他趙崇遠也倍感有面。
尤其是對待南陳和北梁這兩個敵國的處理手段。
這張弛有度。
他趙崇遠也是感覺極為恰當。
雖說做人彘的手段是殘忍了一點,但國與國之間向來便是如此,若是婦人之仁,那才是對待自己子民最大的殘忍。
先是一同威懾,然後再好聲好氣地坐下來談生意。
如此舉重若輕。
就是他趙崇遠當初剛剛當上皇帝的時候手段也沒有這麼老練。
“嗝~~力士,九皇子那句話叫什麼來着?”
又打了一個飽嗝,趙崇遠看向一旁的王力士開口問道。
“陛下,那叫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
王力士躬身回道。
“對對對,就是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
趙崇遠一拍腦殼,笑道:“你說當初朕咋就沒看出這小子這麼有本事呢?”
趙崇遠哈哈大笑道。
越是想着趙定干出的那些事情。
趙崇遠心底越是歡喜。
“陛下,瞧您這話說的,九皇子畢竟是您的龍子,要是沒您這個當爹的,九皇子又豈會有今日呢?陛下是自謙了。”
“哎呦喂,力士啊,朕就喜歡你這張嘴,哈哈哈哈。”
趙崇遠哈哈大笑。
越是聽着王力士這話,趙崇遠越是得意。
對啊。
沒老子這個種,哪有趙定啊。
都是老子的種好!
……
“爹,走了。”
就在趙崇遠一行人樂呵樂呵地向著幽州城的方向走去時。
狗娃和老牧民二人鑽出草叢,二人眯着眼看着漸漸消失在視線盡頭的馬車。
“快,快,快,發信號,有大魚。”
確定馬車徹底的消失在視線盡頭之後,牧民一改之前的那副憨厚模樣,興高采烈的從身上摸出一個類似信號到的竄天猴。
拉開引線。
咻地一聲!
竄天猴就飛了出去。
在空中炸響。
而伴隨着這聲炸響。
從此地通往幽州的沿途上,那遠離青石路的犄角旮旯裏面,也有一道道竄天猴的衝天而起。
隨後在空中猛然炸開。
啪啪啪!
一道又一道炸裂聲在幽州城外的山裏響起。
“爹,咱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
看着竄天猴衝天而起,而別的地方也有竄天猴響聲回應。
狗娃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家的老爹。
剛才趙崇遠臨走的時候,還隱塞着給了他一片金葉子。
然而還未等他說完。
一個腦瓜崩砰地一聲。
就敲在了他的腦殼上。
老牧民瞪了自家兒子一眼:“你懂什麼?咱這是為燕王殿下立功,你不想想燕王殿下支撐起咱們這個幽州容易嗎?就靠着南陳北梁的那些商人買咱們幽州的貨?咱幽州老百姓能這麼快過上好日子?”
“可二娃子表哥還在裏面,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
狗娃欲言又止。
啪的一聲。
又是一個巴掌拍在狗娃的腦袋上。
“越是熟悉的人才越要宰,能宰一個是一個,不然怎麼有咱們幽州老百姓現在的生活?”
老牧民氣得吹鬍子瞪眼,怒其不爭地看着狗娃。
“可那物價整整二十倍啊。”
狗娃還是有些不忍心。
別人不說,那商隊裏面還有他表哥。
啪的一聲!
又是一個巴掌。
狗娃都快被打哭了。
老牧民氣得咬牙切齒地看着自家的兒子:“人不狠站不穩,燕王殿下之前說了,就是他老子來了,也就是咱大乾當今陛下來了,燕王殿下都說讓他老子脫層皮再出去,你表哥算啥,再說了,咱不是搭上一頭牛嘛。”
“恩,這麼說也是。”
狗娃一聽自家老爹說起這個,頓時點了點頭。
好像的確是這麼一個理。
反正大乾皇帝也不會來他們這山溝溝,而他們家燕王就是大乾皇帝的九皇子。
只要皇帝沒來。
別的人隨便宰。
就算出事了也有燕王殿下兜着。
而燕王殿下後面站的可是大乾皇帝!
再說了,宰客,這也是為了他們幽州老百姓好不是?
這些年沒這些外地客,他們幽州老百姓能活得這麼好?
他能有點心吃?
一想到這裏,狗娃頓時覺得。
自家燕王殿下說的對。
就是皇帝來了,該宰都要宰!
幽州。
燕王府內。
胡三屁顛屁顛的跑到趙定乘涼的涼亭裏面,一臉興奮的喊道:“王爺,大乾那邊來客人了。”
“大乾?”
涼亭下面,正在悠閑躺在藤椅上享受着身旁侍女揉捏的趙定一屁股從藤椅上坐了起來,就連兩片敷在他臉上消除黑眼圈的黃瓜片都掉了下來。
隨手接過一個黃瓜片塞在嘴裏,趙乾一邊嚼着黃瓜片一邊望向胡三問道:“來了幾個,多少人?多少商隊?”
“額..就一隊。”
胡三捏着八字鬍,略微思索之後,一臉諂媚地看着趙定。
“唉,太狠了啊,這幾年下來咱們這兒的商隊都少了。”
趙定咂巴着嘴,感慨道。
“那咱們這次?價格往下降一點?”
胡三試探性地問道。
這幾年幽州是發展的很快了,自家王爺搗鼓出來的那些東西也很受周邊的城池老百姓歡迎。
一開始自家王爺並沒有想靠着這個坑老百姓的錢,所以價格也不是很高,基本上有個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得了。
可那幫外地來的奸商。
看着他們價格便宜,就低價從他們這邊進貨,然後高價賣出。
後來他們家王爺一來火,但凡只要外地來客。
價格一律漲二十倍。
只有本地的老百姓憑藉著身份證才能原價購買。
久而久之商隊也就少了。
當然這銀子嘛,賺得也是盆滿缽滿。
不然幽州老百姓也不會有這麼好的生活條件。
“降價為什麼要降價,這些年和咱們幽州做生意的那些商人那個不是賺的盆滿缽滿,咱要是降價了,那幫奸商他們會降價不?給我漲!”
趙定滿不在乎地說道,隨即撇了撇嘴道:“咱們現在的價格是給咱們幽州本地人的,屬於內部的價格,給那些過路的商人漲點價,不是很合理嗎?”
這些年幽州是富了,可最早那幫和他們做生意的商人也富了。
一個不值錢的玻璃杯,居然都搞成了琉璃杯,還萬年水晶天然形成,打磨一個都需要三年。
就差來一句,琉璃恆久遠,一個永流傳了。
這營銷手段,要不是他趙定來自後世。
他都要大呼一聲。
卧槽,流批!
所以現在降什麼降?
宰就完事了。
反正核心配方都在他趙乾的手裏!
而且有這麼多好東西在手裏,他趙乾不愁賣!
先原始積累一波。
等後面周遭列國的人反應過來了。
那才有底氣打價格戰!
“那您看多少倍合適?”
胡三試探性地問道。
“五十倍。”
“得嘞,這就去辦。”
胡三一聽這話。
立馬一溜煙的向著外面跑去。
整個幽州城大小的商戶都開始飛速地動員起來。
一個個嶄新的價目表換了上去。
順帶着熟練做了一個舊。
力求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而與此同時。
馬車上面。
王力士看着馬車外,不斷響起的竄天猴的轟鳴聲。
嘴角也直咧咧。
“陛下,這幽州民風淳樸啊,路上不僅是有免費的牛肉串吃,現在還一路放鞭炮歡迎咱們,到底是燕王治下的封地,民風就是淳樸。”
掀開車簾,看着飛速閃過的沿途風景。
王力士一個勁地讚歎。
聽得一拍趙崇遠也樂呵的直笑。
可不是嘛。
那是相當的淳樸!